<p class="ql-block">昵称:萍子@</p><p class="ql-block">美篇号:505397751</p><p class="ql-block">图片:感谢网络</p> <p class="ql-block"> 周末午后独自踩着秋日潮湿的空气来到了滨湖公园,刚踏进入口处就看到窸窸窣窣的叶子悠悠的在风里打着旋儿飘下来,迎面吹来的西风也带着滨湖的水汽。沿着“湿地栈道”的指示牌往里走立在两边的水杉林像边防战士一样立于天地之间——像谁用彩色油墨为笔勾勒枝头,浅红、橙黄、深褐层层叠叠的枝叶,风一吹,满树叶子沙沙的声音。偶有几片叶子被它摘下来送到游人的脚边或怀里。</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水杉(Metasequoia glyptostroboides)是杉科水杉属的落叶乔木,为中国特产的珍稀树种,有“活化石”之称最高达35米,胸径可达2.5米,树干基部膨大,树皮呈灰色或灰褐色,幼树裂成薄片脱落,大树裂成长条状脱落。叶呈线型,在侧枝上排成羽状,长约0.8-3.5厘米,宽约1-2.5毫米,冬季与枝一同脱落。雌雄同株,雄球花簇生枝顶,排成总状或圆锥状花序;雌球花单生,或2-3朵簇生枝顶。球果下垂,近球形,成熟时呈深褐色,长1.8-2.5厘米野生水杉树现存5000余株,2013年被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级别极危(CR)。 )</span></p><p class="ql-block"> 跟着人群一路前进,左右两边伫立两排水杉像极了两排高低不等的篱笆蜿蜒。悠悠闲闲的走了30分钟处,一侧身发现一棵水杉树下一位全身蓝白相间的运动衣的大叔举着相机,半蹲在水杉树跟前调整角度:“这边光线刚好,入目所及之处的水杉影子能映全真是“碧空火焰林,焰枝触流云啊!”</p> <p class="ql-block"> 走着走着过了10点钟,当我走过一个拐角的水杉树时,一位穿蓝布衫的青年正支着画板,笔尖在纸上簌簌游走。他身边的粉雕小男孩扒着画板看:“大哥哥,你画的叶子为什么有的红有的黄?”青年笔尖略微停顿了刹那却又连续的说:“因为树也会老呀,你看眼前这棵粗大的杉树,它底下的叶子先黄,但是它树顶上的叶子还在和秋日对话呢。”</p><p class="ql-block"> 说着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转头的看到我时便微笑的点了点头,我漫步走过去对着他们说:“小弟弟看那倒数第三棵有点弯的水杉,去年我曾看到雪压弯了它枝桠,没成想今年反倒长得最旺,叶子红得最亮。”小男孩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突然蹦起来追一片旋落的叶子:“我要捡片最红的回家送给妈妈!”</p><p class="ql-block">看着那软嘟嘟的小人笑着像林间的鸟儿的鸣叫,我微微笑的道别继续我的脚下之路。</p> <p class="ql-block"> 太阳在我头顶赶着中午的趟儿散发的微微的热量,一滴汗水随着眼角滚落,坐在树旁的长椅上的我闭目聆听风吹过的呢喃,一边喝水,一边吃着自带午餐,不远处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片巴掌大的水杉叶,颠颠地跑向身后的奶奶:“奶奶你看!这片叶子边上带黄色呢!”奶奶正用湿巾擦着过她红彤彤的小脸,笑着老花镜往鼻尖推了推:“可不是嘛,跟你爸爸小时候捡的那片一个样。”</p><p class="ql-block"> 小姑娘把叶子贴在脸颊上,凉丝丝的触感让她眯起眼:“爸爸也来这儿捡过?那老奶奶牵着孙女轻轻的坐在我旁边,指了指不远处那棵需两三人合抱的水杉:“三十年前他跟你一般高,就在这不知道多少年的水杉树下追蝴蝶,到了黄昏之时临走时他还抱着前面打头的那棵杉树不撒手呢。”我从那孺暮的眼神里看到了对时光的感慨和对儿孙的留念。</p> <p class="ql-block"> 下午不知不觉那西斜的阳光似乎也带着微冷,闭着眼睛,张开双臂拥抱着风一步一步走向滨湖边缘。一阵秋风卷着落叶送到了湖面上,平静无波的镜面一圈一圈的荡起了涟漪,那边缘的烈焰随着波纹一晃一晃,似是为了迎接即将来临的晚霞。我坐在湖边一小方落叶和草的地毯上望着几只候鸟从水杉林飞向天空,湖面那层层的波纹最后一刻却都归于平静的湖面。水面也渐渐染上了橘红的霞光。</p><p class="ql-block"> “姐姐,你头发上落了片‘小火焰’!一回神儿眼前就多了一个漂亮的奶团子,她睁着水晶晶的眼睛看着我,肉肉的小手指头掐着一片杉树叶在我面前来回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我定睛一看那片橙红的叶子边缘还带着点湿意,也许当一个人感觉到被冷待时,内心深处也会想找个37℃的温热体!夕阳正斜斜地拂过林间把我们俩的影子、水杉的影子、还有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奶团子的母亲,都揉进了旁边的滨湖水里。</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水杉喜温暖湿润气候,根系发达,耐水湿能力强,能在浅水中生长,故得名“水杉”)</span></p><p class="ql-block"> 当晚霞渐渐落幕,公园里的游客也踩着北极星的方向归家,当我路过一对老夫妻,那温润尔雅的沉稳气质的中老年大叔拿起照相机对老伴眼含笑意的说:“你往水杉那边站站,让影子跟你合个影——当年拍结婚照,你就说喜欢水边的树。”阿姨笑着往水边挪了挪,红围巾在橙黄的树影里随路过的风一荡,倒比叶子更亮眼。</p> <p class="ql-block"> 记得那年冬日下了雪来水杉林却是另番模样。叶子落尽后,枝干在寒风里愈发挺拔,像列沉默的卫兵守着滨湖栈道和水岸边。走在雪后的滨湖公园里,穿羽绒服的孩子们举着雪球跑过,惊得枝头积雪簌簌往下掉;几位赏景的老人们揣着手站在树下,指着枝干喜鹊:“今天有八只呢,比昨天多两只。”有穿红色披风汉服的姑娘举着赤色油纸伞站在雪杉下,同伴举着相机喊:“再往左边点,让雪落在伞沿上我要拍出昭君出塞的雪中红梅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忽然鼻尖捕捉到一股香甜,,转过头就看到不远处卖热红薯的大爷推着车经过,喇叭里的吆喝声混着风声:“热乎红薯——刚出炉的!”</p><p class="ql-block"> 一棵水杉树左边一对儿蹲在树下拍雪景的年轻人抬头笑:“大爷,来两个!就着雪吃才甜。”大爷递过红薯,指了指他们身后最粗的水杉:“这树有年头了,我年轻时来摆摊,就靠它挡挡西北风。都说这水杉啊就是植物里的“活化石”可珍贵了。现在我今年都60多岁了,这棵最大的水杉树依旧还是我老头子的避风港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