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17.8.27 虎峰岭簸箕崴子、雾凇岭</p><p class="ql-block">牡丹江到哈尔滨300多公里,中间一段连绵起伏的山脉属张广才岭。当年东北抗联在此打击日寇,抗日英雄赵尚志长眠于此,尚志县(现改市)因此更名。这天随牡丹江驴友车队抵达虎峰岭簸箕崴子及雾凇岭正属尚志。</p><p class="ql-block">雾凇岭以雾凇得名,夏天看不到,冬天曾到此穿林海跨雪原,穿雪套拄登山杖。</p> <p class="ql-block">2017.8.27 百年古镇横道河子、朝鲜族中兴村</p><p class="ql-block">中国历史文化名镇横道河子始建于1897年,这年沙俄为缩短西伯利亚与海参崴铁路距离,根据《中俄密约》开建中东铁路(即中国东方铁路)。中东铁路西自满洲里入境,东至绥芬河出境,中途经过哈尔滨、牡丹江。横道河子地处中东铁路咽喉要道,建成重要站点维护基地,现存256栋俄式建筑。徜徉古镇,俄罗斯建筑风格随处可见。</p><p class="ql-block">横道河子来过几次,在不同季节。此地还有中东铁路机车库、博物馆、东正教堂,以前拍过。再次随众人到此,主要浏览以前忽略的俄式普通民居。</p><p class="ql-block">离开横道河子继续返程经过海南朝鲜族乡中兴村,距牡丹江城区不远。朝鲜族中兴村,卫生环境,居住条件都非常好!</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8.8.11 八月的哈尔滨</p><p class="ql-block">8月11日离开常住地牡丹江再度前往黑龙江省会哈尔滨,坐火车近五小时。(目前已开通动车不到两小时)</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伊维尔教堂,原为沙俄军用东正教堂,与哈站是邻居(图1)。</p><p class="ql-block">步入兆麟公园(以东北抗联将领李兆麟命名),公园小河数以百计的鸳鸯成为一道独特风景(图2图3)。</p><p class="ql-block">图4中央大街图5松花江,从冬到夏,松花江景色变化很大。</p><p class="ql-block">与江南老城区相比,松花江北的风景更引人入胜。不仅仅是太阳岛,以哈尔滨大剧院为中心的那一片特别迷人,每到哈尔滨总想去看看。</p><p class="ql-block">广场一隅坐下,守望夕阳直到夜幕降临才离开返回旅店。</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八月的呼兰河 —萧红故里寻访记</p><p class="ql-block"> 今年七月中旬周末远游,北行五百公里直抵中俄边境萝北县的名山镇,漫步黑龙江南岸,默念到此将数年来的东北漂泊生涯做一个了结,也算不错。正望着江北俄罗斯沉思,遇到参加萝北采风活动的哈尔滨呼兰区诗词协会主席张洪运诗人,笑容可掬的走近递过手机让我帮着拍照。一番简短交谈,自然提及呼兰河的萧红。以前的呼兰县现在的呼兰区已有萧乡称谓。萧红名字在中学时期接触鲁迅先生著作已有了解,但在阅读似懂非懂的鲁迅杂文、书信、小说之余,萧红作品并未认真拜读,仅限于知道她的《生死场》,还有萧军《八月的乡村》是他们成名之作,他们来自东北松花江畔,仅此而已。这次偶遇不经意间开启一趟身心旅途。北行归来,搜来萧红作品,还有萧军《八月的乡村》,沉浸于两萧笔下东北荒原的悲苦岁月,浮想联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冬去夏来,转眼间在黑龙江省牡丹江市已经呆了四个年头,这一带山水早已走遍。环牡皆山也,北有北山青龙山,东有东山,南有牡丹峰,西有大黑山、凤凰山。再远一点有威虎山,对此有些茫然,不知此山究竟在何处,还有几个夹皮沟。看来小说虚构,虚虚实实不必认真。不管怎样这里四季鲜明,漫长冬天白茫茫,短暂春天百花开,庄稼疯长的夏天绿油油,金色秋天最难忘。随着四季变换,人们的衣着相应改变,冬天裹的严实,夏天露腰光膀,更有甚者干脆什么也不穿扎堆在江边某个角落晒太阳。城区大小广场,无非是那些跳广场舞扭秧歌的大妈,甩大鞭抽陀螺的大爷,他们是主角。菜市场大小超市,也跟南方一样熙熙攘攘,只有露天市场到了冬天显得萧条,每天人头攒动的热闹时段集中而短暂。日复一日,见惯的场景熟视无睹,都懒得举起相机来。身处北国,凭直觉观察只能摄取肤浅的表象,想知道芸芸众生喜怒哀乐背后深层次的东西,了解过往历史与时代变迁,须另辟蹊径。目光转向文学,一本《林海雪原》却很有局限,幸好有了萧红的巅峰之作《呼兰河传》。萧红以她娴熟自如的文笔,真实生动的再现了东北小城呼兰河。诚如茅盾所言:它是一篇叙事诗,一片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读罢《呼兰河传》,如诗如画、多姿多彩的风景迎面展开,个性鲜明的人物肖像栩栩如生,甚至体会到东北特有严寒小刀子似的触感,仿佛整个人的身心已经融入那个场景。我想这正是艺术魅力所在吧。大半个世纪过去了,今天是昨天的延续,东北方言没变,气候环境没变,风土人情相信变不了多少。渐渐地,脑际形成一个基本轮廓,这就是过去的东北,过去的中国。滋生一个念头,我要去看看,去实地现场,真真切切地感受萧红笔下的呼兰河。</p> <p class="ql-block"> 到了八月东北进入初秋,天气渐渐转凉。八月十一日星期六,离开牡丹江乘火车西行至哈尔滨,萧红曾在这座城市上过中学并结识在报馆工作的萧军。第二天乘公交转车来到哈尔滨城北30公里外的呼兰区,跨过呼兰河大桥便进入呼兰城地界。下车后第一观感,大都市哈尔滨正向这里延伸,高楼大厦林立。当即步行折返到呼兰河边,以呼兰河大桥北桥头为中心沿河岸边走边看,往返数公里。呼兰河有两重含义,其一指一条全长500余公里的松花江支流,在呼兰区汇入松花江,其二特指临近哈尔滨松花江以北呼兰河边一座小城,也正是萧红笔下的呼兰河。这就像黑龙江、牡丹江,江河与地名相同。本以为呼兰河只是一条窄窄的小河,没想到却是大河。呼兰河岸边在萧红笔下称南河沿,走到南河沿可以看到那条河。萧红写道“那河太大了,等我走到河边上,抓了一把沙子抛下去,那河水简直没有因此而脏了一点点。河上有船,但是不很多,有的往东去了,有的往西去了。也有的划到河的对岸去的,河的对岸似乎没有人家,而是一片柳条林。”沿河堤西行,有小船,有垂钓者,差不多走到城外,河对岸有一片低矮树林。眼前景色似乎与萧红描述完全相同,却不显凄凉,平平淡淡。不料遇见一事打破平淡,只见十几个人聚在河岸边,目光纷纷投向宽阔河面,一艘小快艇上去几个人驾着小艇匆匆离开河岸朝下游方向巡游而去。在人群旁边呆了一会听见小声议论,有人落水失踪。一两个人呆呆的望着河水一动不动,河岸临水处整整齐齐摆着一双皮鞋,等着鞋主人归来。顿时一种焦虑不安情绪弥漫开来,听不见嘶喊呼唤,看不到哭泣悲伤,看似平静沉寂,却感觉穿越时空,回到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呼兰河。遭遇天灾人祸,当事人默默承受,看不出忍受了多大的悲痛,旁观者也只当单调生活泛起几朵浪花,议论几句也就过去了,就象老胡家小团圆媳妇的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件事无意中拉近与小说场景的距离,心头隐隐作痛,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默默走到离河岸不远小城边沿的南二道街萧红故居。先参观萧红纪念馆,遇一群同龄人呼兰一中七五届高二班同学在展馆门前合影,本想搭讪加入他们的合影又觉得有些冒昧,还是算了。呼兰一中不是萧红母校,萧红在呼兰读的小学,上中学去了哈尔滨,那所中学现在改名萧红中学。走进纪念馆,浏览图片、字画、塑像,还有遗物,展示萧红历经坎坷却不断与命运抗争的短暂一生。最后看到萧红临终遗言: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得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p> <p class="ql-block"> 离开萧红纪念馆,旁边是一座青砖瓦房大院,门楣题着“萧红故居”。整个呼兰城全是现代建筑,只有这座宅院是个例外,门前南北向城区大道称为萧红大道,显示呼兰人民对这位才女的爱戴与尊重。进入宅院,《呼兰河传》描述完全可以对应起来,五间房中间大厅,东西两侧各两间对衬。小萧红扯着嗓子跟着祖父念唐诗的稚嫩童音,似乎还在五间房里回响。直到屋后园子。后花园给萧红留下最温馨的回忆,童年萧红跟着慈善的祖父在这里渡过了难忘的快乐时光。时隔多年,漂泊异乡的萧红这样写道:“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小黄瓜,大倭瓜,也许还是年年的种着,也许现在根本没有了。那早晨的露珠是不是还落在花盆架上。那午间的太阳是不是还照着那大向日葵,那黄昏时候的红霞是不是还会一会工夫会变出来一匹马来,一会工夫变出来一匹狗来,那么变着。这一些不能想象了。” 后花园植物年复一年的生长衰落,眼前的花草瓜果与周边环境搭配,显得和谐自然。后花园所在的大院,磨坊的磨盘、粉坊旁边土黄色的烟囱,赶大车老胡家的马厩等等,一样没少,人去物还在。离开萧红故居时,不断有游客进来,有的在门口合影挡住出路,有的在托着腮帮思忖的萧红座像跟前自拍,与其同框。热热闹闹的场景,萧红如果有灵,一定会非常惊讶,完全不可想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走出萧红故居已近正午,阳光明媚。站在广场望着进进出出成群结队或三三两两洋溢着愉悦神情的游人,受到感染心境一扫愁绪。回望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东北一隅呼兰河底层民众身处沃野良土却多灾多难,恶劣的社会环境使他们变得麻木冷漠,少有的欢笑也笼罩着悲凉的阴影。大半个世纪过去,如今的民众虽然也有烦恼忧愁,却早已远离生存危机,饥寒交迫、生死挣扎这些词语成为过去式,更美好、更丰富多彩的幸福生活正向我们迎面走来。</p><p class="ql-block"> 2018年8月</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2018.8.16 牡丹江江滨公园</p> <p class="ql-block">2018.8.23 牡丹江楼顶风景</p><p class="ql-block">那些天忙于琐碎事务,没空出游拍摄,偶尔上到住所楼顶放松看看风景。图1远方是正北郊野,去过无数次。图2正西哈尔滨方向,右侧是绥满铁路(原中东铁路),沙俄修建的,从满州里入境,绥芬河出境,途经海拉尔、齐齐哈尔、哈尔滨、牡丹江。夏天开着窗户,夜半东去西来的火车声音听习惯了。图3图4西十一条路。</p> <p class="ql-block">2018.8.30 告别牡丹江</p><p class="ql-block">即将退休返汉,忙着清点交接、打包托运。忙中偷闲牡丹江边走走散散心,江水上涨了。2018.9.6 离开牡丹江,经哈尔滨、长春辗转回汉,从此再没去过黑龙江。2016-2018,黑龙江度过三个夏天,满满的回忆在今夏武汉酷暑难耐的日子里,带来阵阵清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