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连浩特国门

朽木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我们出来已经十三天了,但大家兴奋的心情一如出发之时。早上四点多天就大亮了,我躺在床上选昨天的照片。照片很多但每张都风景如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来到锡林浩特轻风里·初见酒店。瑞奇喊大家到酒店左侧早餐店用歺。</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我们出城,踏上3 03国道前往二连浩特。车窗外是广袤无垠的锡林廓勒草原,走进8月的草原褪去了翠绿,略显枯黄,牛羊在啃食着残草,沙土不时裸露出来,诉说着岁月的沧桑。</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从锡林格勒到二连浩特,由303转向331国道,一路向西双向通行。勇第一轮驾车,培杰一脸真诚的说,今天建军节,勇哥是退役军人,今天就别开车坐车休息吧。勇半开玩笑说,八一节正是我们退役军人光荣奉献的日子,不能索取的日子,耀辉笑笑调侃说,“你有当兵者的情怀,向你学习”。路两侧草原远不如呼伦贝尔草原的水草丰盛,这里草色已经发黄且一些地方黄土裸露,但是成群的牛羊,好像没有觉察到这里的草比别的地方差,都在安然自得地低头啃着草根,边啃边前行,我忽然觉得这些牛羊多像我们的父辈们曾经的生活模样,常辛辛苦苦在庄稼地里刨食,从不觉得自己比别人生活苦。</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到九点半,瑞奇接着开车。瑞奇是个质朴之人,秀外慧中,藏而不露。开车技术那是钢钢的,车已转入331国道,瑞奇全神贯注,车行如风。我的心儿也像风儿一样飞向远方,飞向我心中的人。这几天连续在草原行走,虽然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绿草如茵,我却心如火,在车上昏昏欲睡中作了一个梦,梦见她被别人抢走,我在后面追呀追呀一直追到大海,又追到了草原,走进一堆吃草的牛群里,我飞快地跑着也追进了草原,正低头啃青的牛们纷纷抬头观望,仿佛见到了一个外星人进入自己的族群。胆大的瞪着如灯泡一样的牛眼死死盯着我一会儿,然后后蹄踩着前蹄脚印慢慢离开。胆小的头也不抬转身就跑。一只花牛一步三回头,对我看了又看,见我并无恶意,就又低头啃草。我不见被追赶人,茫然不知所措。</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忽然听一声断喝“别睡了”,我猛然惊醒不见了牛的踪迹,只见前面的二连浩特东收费站迎面走来。瑞奇开车下路,喊大家下车放松。然后拿出六个前晚和培杰一起在新巴虎左旗买的苹果递给各人,此时离国门景区尚有16公里。向前走过一个路口,耀辉手指右方,快看,一群野骆驼,瑞奇连忙停车后退,拐进叉路,停在骆驼群旁。骆驼们在路边悠然自得,好像是在迎接我们。也许是等得太久,它们或低头觅食,或昂首张望。耀辉伸手递给骆驼一块苹果,它们并不张嘴,只是只是点着头站了起来,不知是感谢还是有什么想法。骆驼们为这片土地增添了灵动的气息。</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二连浩特这座边境的城市,有着与锡林浩特截然不同的风情。道路宽广,阳光灼热。巍峨的国门矗立眼前,庄严而肃穆。内蒙外蒙曾为一家,有着共同的文化与习俗,现在却是两个国家,历史留给我们无尽的感慨与思考。边境线纵然分隔了土地,却终究无法割裂天空的完整与风的自由来去。</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二连浩特国门景区大门是一个门字造型。每个人照了一张相走进大门,一辆长长的中殴班列通过口岸大门开了出去。班列承载着无数的货物与希望,穿梭在不同国家之间。历史如同草原上的长路,纵然蜿蜒曲折,却永远在车轮与足迹之下。我们来到口岸博物馆,见到了边境地区中蒙两国关系今昔。俄蒙商场里摆满了从俄蒙两个国家进口的各种高品,勇和耀辉各为心上人买了两个真皮包,我也想买一个又怕远方的老妻不喜欢,就买了条被肩装进背包里。</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中午在一家红十字会办的初心饭店巧遇焦作老乡刘女士,这是一家爱心餐厅,刘女士让我加了她的电话。又热情介绍了二连的旅游资源,让我们需要帮助时联系她。我顿时有了一种她乡有依靠的感觉。</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离开初心饭馆,我上车驾驶,经过上午半天的奔波,国门景区的内蒙古高原阳光又予了我们亲密接触,大家都处于昏沉沉的状态中。耀辉怕我瞌睡。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一直不停地引我说话。行一百公里,我虽然有红牛加持,仍然有昏昏欲睡的感觉。耀辉和我调换位置,亲自驾车,让我在座位上休息一会儿,这时我又担心辉辉瞌睡。反而又有精神了。</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正走之即,耀辉忽然放慢车速,说前面一条河里有一群快速行进的马,我向远处看,果然如是。马群行动很快,我们接近桥头时,马群已大部走进桥下,瑞奇说,前边的从左侧走出来了,耀辉停下车,我看看前后,近距离暂时没有车辆通行,举着手机走到桥左侧栏杆边,这时马群已大部分走出桥下。这时后方突然来了一辆大货车,我不顾它在身后狂奔的危险,双手举着手机对准马群一阵狂拍。大车呼啸而过,一阵狂风随车而行,我的帽子被大车带来的疾风吸掉,眼看要落进桥下,就伸手抢抓,不想顾了头顾不了脚,抓住了芝麻却丢了西瓜,嗖的一声,手机从手中滑出,如一件自由落体的重物,重重摔在桥下硬地上。</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我的心砰的一声也被摔碎了,欲哭无泪,心想手机完了,这十几天收在手机里的美好也完了。我看一眼马群,对它们心生恨意。为什么这么惨,难道是这群马要欣赏要我手机里的内容么?难道是马们要与我产生共鸣共震么?我跌跌撞撞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桥下的。我捡起满屏炸裂的手机,心情低落到极点。手机的录像按扭还在工作着,我拨拉一下,试着又按了一下按钮,心里得到些许安慰。手机屏是碎了,功能并未受到影响,存储的东西也未丢失,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上到车上,我说辉弟,你赔我一部手机,你让我拍一群过河的马,手机掉下去摔坏了,车上人都大吃一惊,手机里记录着一行人十几天的喜怒哀乐。我把帽子使劲往车上一摔,说都是因为这顶破帽子,让我损失惨重,在呼伦湖丢了耳机,今天又摔坏了手机。大家怕我心里郁闷,纷纷劝解安慰。辉弟说:坏了手机不是哥不小心,而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结果,是坏事也是好事,它可能消除了另一种坏的运气。</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我心里自潮,比起这十几天对大自然美景的饱览,一部手机又算得了什方呢。走了一段路,我自己安慰自己,心情逐渐得以平复,像孩子一样又慢慢地变得快乐起来。自嘲说:人如果因为一件不顺心的事,就否定了此前的所有快乐,那是多么的不值得呀。</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i>2025.8.1.</i></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