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国家考古博物馆史前文物展之二

老陈

<p class="ql-block">2015年6月10日星期三,晴。雅典国家考古博物馆。</p><p class="ql-block">迈锡尼文明的壁画残片,常被称作“持花者”或“女士”壁画。</p><p class="ql-block"> 以流畅线条勾勒人物轮廓,色彩搭配鲜明,黄、红、白等色对比强烈,凸显人物服饰与装饰细节,体现出迈锡尼艺术对造型和色彩的把控力,虽历经岁月侵蚀,仍能感受到古拙又不失精致的美感。</p><p class="ql-block"> 人物发髻、头饰刻画细致,彰显身份与地位;佩戴项链等饰品,衣着有独特纹样,展现当时的审美与工艺水平,手持物件(可能是花或祭祀物品),传递出仪式性或生活场景信息,是研究迈锡尼社会生活的直观素材。</p><p class="ql-block"> 作为迈锡尼文明遗存,持花者壁画见证了青铜时代晚期爱琴海地区的艺术成就,帮助人们探寻迈锡尼人的宗教信仰、社会结构(比如阶层服饰差异),填补了文字史料外的视觉文化空白,连接起现代与古老文明,让今人能触摸数千年前的艺术脉搏。</p> <p class="ql-block">  陶瓶残片,瓶身描绘了一辆战车,车上有两名乘员。一名手持权杖的男性走在战车前方。肩部有狮身人面像和鸟类图案。</p><p class="ql-block"> 陶钵,描绘了大型鸟类,钵身装饰有带点的圆圈。</p> &nbsp; &nbsp; &nbsp; &nbsp;壁画残片,卷纹及黑点透露着神秘的气息。 <p class="ql-block">组合环形礼仪用器(kernos,一种古希腊多容器礼仪陶器 ),带有用于倾倒液体的小型角状杯 (rhyton锥形来通)。角状杯底部装饰有牛头,器身则以浮雕蛇形带和彩绘玫瑰纹装饰。公元前12世纪。<br></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组合器的主体呈环形,造型独特,仿佛是精心设计的礼仪套装。环形器物上还连接着一个带有把手的容器,以及一个独立放置一旁的小型锥形角状杯,它们相互搭配,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br></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器物表面装饰极为精美,采用了丰富的图案元素。环形器物上布满了花卉纹样,这些花纹以对称的形式分布,线条流畅自然,展现出工匠对自然元素的观察和艺术化处理。此外,还能看到类似波浪线和点状的装饰,为器物增添了灵动之感。色彩上,主要以土黄色为底色,搭配红褐色的线条和图案,古朴中透着典雅。</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在古希腊,这类组合器常用于宗教仪式和祭祀活动。rhyton通常用于倾倒酒水或其他供品,象征着向神灵敬献,表达人们的敬意和祈求。而kernos作为环形礼仪用器,可能用于盛放祭祀所需的多种物品,如食物、香料等,是祭祀仪式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器具。<br></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其精美的装饰和独特的造型,反映了古希腊人对美的追求和对宗教信仰的虔诚。花卉等装饰纹样不仅具有装饰性,还可能蕴含着特定的文化寓意,比如象征着生命、繁荣与美好,体现了古希腊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对自然的崇敬之情。</p> <p class="ql-block"><b>迈锡尼卫城</b>。</p><p class="ql-block"> 海因里希·施里曼(Heinrich Schliemann)于1876年对迈锡尼卫城的发掘,在其同时代人惊诧的目光中,让一个构成荷马史诗核心的传奇世界重见天日。克里斯托斯·楚恩塔斯(Christos Tsountas,1857-1934年)、艾伦·J·B·韦尔斯(Alan J. B. Wace,1879-1957年)、乔治斯·米洛纳斯(Georgios Mylonas,1898-1988年),以及近年来的斯皮里东·拉科维迪斯(Spyridon Iakovidis)教授,都属于继承施里曼伟大事业的考古学家之列。</p><p class="ql-block"> 这座卫城占地面积达3万平方米,四周环绕着由巨石砌成的城墙。根据希腊神话,这些城墙与梯林斯的城墙一样,是由独眼巨人建造的,故而得名“独眼巨人墙”。卫城的主要入口--宏伟的狮子门,是一处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筑,有巨大的过梁和壮观的浮雕装饰:一根象征宫殿的柱子两侧,各有一头狮子,它们以侧面像呈现,相对而立,前爪搭在一个小祭坛上。</p><p class="ql-block"> 在公元前14世纪到13世纪,作为广阔区域的行政、财政和宗教中心,卫城内部有一座宫殿,宫殿顶端是统治者举行正式活动的正厅(宫殿的核心建筑),还有饰有壁画的神庙、工匠作坊和仓库。宫殿与近东和埃及的同类统治中心保持着贸易关系,当地的金匠、铜匠、象牙雕刻师、石雕师及其他工匠则在宫殿官员的监督下工作。</p> <p class="ql-block">  迈锡尼卫城模型。2013年4月老陈曾经参观过此地,倍感亲切,宏伟的狮子门至今印象深刻。</p> <p class="ql-block">彩陶人面像。</p><p class="ql-block"> 它以陶土为原料,表面施彩,留存的色彩有白、红、黑等,勾勒出五官、发饰等。造型上,面部五官刻画鲜明,大眼、细眉、红唇,还有面部装饰红点,头顶似有残损冠饰,虽历经岁月侵蚀,仍可窥见当时工艺与审美,是研究古希腊早期艺术、宗教等的重要实物,见证着史前文明对人形塑造与精神表达的探索。</p> <p class="ql-block">  锤制金杯,每个配有两个浇铸把手,把手末端为写实的狗头造型,呈现出啃咬杯沿的姿态。</p> <p class="ql-block">  这些金器是古文明工艺与宗教文化的体现,像金杯把手的写实狗头、印戒里复杂宗教场景(女神、侍从、神祇、日月、双刃斧等元素 ),能让后人探究当时的艺术风格、宗教信仰与工艺水平,是了解古代社会文化的珍贵实物。</p> <p class="ql-block">金杯。</p><p class="ql-block"> 整体呈圆形敞口状,线条流畅自然,底部微微内收,方便平稳放置。一侧带有弯曲的环形把手,把手与杯身的衔接处,能看到几颗放置的铆钉 ,不仅起到加固作用,也增添了古朴的质感。</p><p class="ql-block"> 由黄金打造而成,尽管历经漫长岁月,表面依旧散发着金黄色的光泽,不过也能看到一些锈迹与斑驳痕迹,这是岁月留下的印记。它见证了史前工匠对贵金属加工技术的掌握,无论是金杯的整体成型,还是铆钉的固定工艺,都反映出当时较高的金属加工水平。</p> <p class="ql-block">大型陶瓶(large krater)。这是迈锡尼“绘画风格”的杰出范例,出土于迈锡尼卫城的“战士花瓶之屋”,年代为公元前12世纪(1426号文物)。</p><p class="ql-block"> 描绘了身着全套盔甲(头盔、胸甲、护胫、盾牌与长矛)的士兵们出征作战的场景。他们的长矛上挂着补给袋。一旁,一名女子抬手做出告别或哀悼的姿态。陶瓶背面,五名战士装备相似,仅头盔样式不同,他们高举长矛。把手处装饰有浮雕牛头与成对的彩绘鸟类。</p><p class="ql-block"> 陶瓶以写实而富有张力的画面,成为定格迈锡尼军事文化与社会情感的重要载体。战士的全套盔甲细节(从护胫到盾牌)直观展现了当时的军备水平,出征场景则映射出迈锡尼社会对军事活动的重视;女子的告别姿态注入了人文情感,让战争叙事多了一层对离别与牺牲的隐喻;背面战士的呼应构图强化了群体行动力,而把手处的牛头(象征力量)与鸟类(可能关联神性或灵魂)装饰,则将实用器物与象征体系结合,既体现“绘画风格”对叙事性的追求,也彰显了迈锡尼艺术中军事题材与宗教符号的交融。</p> <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壁画中呈现了一位人物, 其身旁有一匹红色的马和一只白色的狗。人物身着黄色为主色调的服饰,身形姿态似乎是在引导或伴随身边的动物,整体画面给人一种动态的叙事感。</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壁画采用了鲜明且对比强烈的色彩,马以红色绘制,狗为白色,人物的服饰则是黄色,背景部分有蓝色调的衬托。这些色彩搭配让画面中的主体元素更为突出,具有较强的视觉冲击力。虽然历经岁月,部分色彩区域有剥落、破损的情况,但依然能看出原本色彩的绚丽。</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人物和动物形象的描绘带有一定的平面化和图案化特征,比如人物的脸部采用侧面视角,眼睛却以正面形式呈现。这种表现手法在古希腊早期艺术中较为常见,强调轮廓和外形特征,而不过多追求写实的立体效果。</p> <p class="ql-block">  画面主体是一头牛,牛呈现出动态的姿态,似乎正在奔跑或跃起 。牛的身上有醒目的橙红色斑纹,斑纹形状各异,有圆形、条状等,与底色形成鲜明对比,增强了视觉效果。</p><p class="ql-block">​ 壁画存在明显的破损和剥落痕迹,部分画面缺失,露出底色和粗糙的墙面质地,显示出其经历了漫长岁月的侵蚀 ,但主体牛的形象依然较为清晰。色彩运用大胆而富有表现力,橙红色斑纹在浅色底色上格外突出。在表现手法上,具有一定的平面化特征,不刻意追求立体写实,而是通过简洁的线条和色彩块面来勾勒出牛的形态,这是古希腊早期壁画艺术的典型风格。</p><p class="ql-block"> 牛在古希腊文化中具有重要地位,可能与农业生产、祭祀活动等相关。这幅壁画或许反映了当时人们对牛的重视和崇拜,也能帮助我们了解史前希腊人在绘画创作、审美观念以及生活方式等方面的情况。</p> <p class="ql-block">出土于后期的梯林斯宫殿壁画残片。</p><p class="ql-block"> 画面呈现人物头部与肩部,虽有残损,仍可辨发丝、耳部等细节。人物发式独特,色彩搭配古朴,面部线条简洁,传递出神秘气质,仿佛在诉说久远故事。</p><p class="ql-block"> 顶部有几何与花卉图案,色彩丰富,蓝、红、黄等交织,构成精美边框;人物服饰边缘也有圆形、线条装饰,体现米诺斯艺术对图案的精巧运用,彰显装饰美学。</p> <p class="ql-block">  画面以蓝色为底,绘有多只动物,有类似猎犬的形象,还有条纹装饰的野兽。动物们姿态各异,或奔跑、或撕咬,呈现出激烈的动态场景,色彩上运用黄、白、棕、红等,对比鲜明,虽有残损仍显生动 。</p><p class="ql-block">​ 壁画延续米诺斯艺术特色,造型简洁夸张,注重线条与图案装饰,动物身上的花纹、色彩搭配,展现出当时工匠的想象力与绘画技巧,平面化的表现方式,让画面充满古朴的装饰性。</p><p class="ql-block">​ 作为米诺斯文明壁画遗存,反映了当时的狩猎场景或神话传说,为研究古希腊史前社会生活、艺术审美、宗教信仰等提供线索,残片也诉说着岁月沧桑,是连接现代与古老文明的视觉密码。</p> <p class="ql-block">  画面也是以蓝色为底色,呈现出狩猎场景。多只形态各异的猎犬环绕着猎物,猎犬身上有橙色、棕色斑点,系着红带,身姿矫健,似在奔跑撕咬;猎物有着条纹装饰,画面右侧还有红色箭镞,动态感拉满。</p><p class="ql-block">​ 壁画色彩搭配大胆鲜明,蓝、橙、棕、红交织,明快又和谐。线条流畅灵动,勾勒出动物的身姿、花纹,将猎犬的活力与猎物的挣扎展现得淋漓尽致,尽显米诺斯艺术的浪漫与奔放。</p> <p class="ql-block">出土于后期的梯林斯宫殿的壁画。</p><p class="ql-block"> 画面呈现双人物驭车场景,两人发型独特,身着浅蓝、粉衣,并肩于红色战车上,战车由红马牵引。背景有装饰性树木,增添画面层次。</p><p class="ql-block">​ 以蓝为底色,红、粉、黄等色彩点缀,鲜艳且和谐。战车、马匹、人物服饰及底部花纹,运用几何图案装饰,体现米诺斯艺术对图案美的追求。</p> <p class="ql-block"><b>梯林斯卫城</b>。</p><p class="ql-block"> 梯林斯是史前阿尔戈斯地区仅次于迈锡尼的第二重要卫城。新石器时代就有人在此居住,在早希腊时期(公元前3千纪)、中希腊时期(公元前2千纪上半叶)和迈锡尼早期(公元前16-15世纪)都形成了重要的定居点。迈锡尼时期的卫城以其坚固的独眼巨人墙著称,荷马在《伊利亚特》中称之为“壁垒坚固之地”。事实上,根据希腊神话,独眼巨人为阿尔戈斯国王普罗托斯建造了这些防御工事,而这些巨人是从小亚细亚的吕西亚请来的。迈锡尼宫殿是这一广阔地区的行政、财政、艺术和军事中心。</p><p class="ql-block"> 这座卫城占地面积约2万平方米,由迈锡尼的发掘者海因里希·施里曼及其同事、建筑师威廉·德普费尔德于1885年和1886年发掘。如今,梯林斯的发掘工作在德国考古研究所的指导下继续进行。</p> &nbsp; &nbsp; &nbsp; &nbsp;梯林斯卫城模型。梯林斯卫城是迈锡尼卫城之后第二大重要的史前希腊卫城。此处于新石器时代晚期开始有人居住,青铜时代逐渐繁荣,在青铜时代晚期修建了一座宫殿,是希腊大陆上保存最完好的遗迹之一。该城以城墙坚实著称,荷马因此给它以“铜墙铁壁”(mighty walled)的称号。在迈锡尼文明晚期它逐渐衰落,公元前468年被阿尔戈斯所消灭。迈锡尼和梯林斯考古遗址于1999年被选为世界遗产。 <p class="ql-block">彩陶杯。</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浅黄陶体质朴,一侧独特流状把手,一侧带红纹装饰的环形把手,腹部红彩圆形纹样,兼具实用与艺术美,见证古希腊制陶工艺与审美,静静诉说古文明的生活与艺术印记。</p> <p class="ql-block">彩陶双耳罐。</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红陶质地,橙红主色调古朴厚重。颈部、腹部饰白色条纹,腹部白纹带内,红彩点线排列成独特图案。对称双耳实用且添平衡美,岁月侵蚀留下斑驳痕迹,尽显古希腊制陶工艺韵味,是研究古文明生活与艺术的实物见证。<br></p> &nbsp; &nbsp; &nbsp; &nbsp;带两个把手的青铜大锅。 <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三足青铜大锅。<br></p> &nbsp; &nbsp; &nbsp; &nbsp;由埃及雪花石膏瓶改制而成的雪花石膏壶,改制于米诺斯克里特岛。68号墓(3080号) &nbsp; &nbsp; &nbsp; &nbsp;带鸟喙状壶嘴且颈部有环形装饰的精制雪花石膏壶,产自米诺斯克里特岛。102号墓(4920号) <p class="ql-block">  带盖且有高圆柱形壶嘴的雪花石膏壶,产自叙利亚-巴勒斯坦海岸(3225号)。</p> <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产自米诺斯克里特岛的带桥状壶嘴的石罐。<br></p> <p class="ql-block">迈锡尼文明中的特色女性小雕像。</p><p class="ql-block"> 左侧女性小雕像,身体线条简洁,以黑彩点缀胸部、颈部等,造型具古朴写实感,像是戴项链;右侧女性小雕像,身形扁阔,表面有独特纹理彩绘,虽有残损,仍显别致艺术风格。它们见证古希腊陶艺对人形塑造的探索,是研究古文化的生动实物。</p> <p class="ql-block">带章鱼图案的马镫壶(stirrup jar)。</p><p class="ql-block"> 肩部装饰着醒目的章鱼图案。它是受米诺斯文明影响创作的迈锡尼绘画陶器早期范例之一,出土于阿尔戈利斯地区迪拉斯的迈锡尼墓地,年代为公元前15世纪(藏品编号2772号)。</p><p class="ql-block"> 这件陶器凭借独特的马镫造型、生动的章鱼装饰,展现出迈锡尼与米诺斯文明交融的艺术魅力,是研究古希腊早期陶器工艺和文化交流的珍贵实物。</p> <p class="ql-block">造型古朴的双耳罐(amphora)。</p><p class="ql-block"> 罐身以黑彩绘制图案,有独特的曲线、涡旋等装饰元素,色彩虽历经岁月仍有古朴韵味,纹饰呈现出古希腊陶器艺术的独特风格,承载着古希腊的文化与审美。 从工艺看,体现了古希腊制陶的精湛技艺,是研究古希腊物质文化、艺术审美等的实物资料,见证着古希腊文明在陶器艺术上的创造力。</p> <p class="ql-block">彩陶三耳罐(amphora)。</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它历经岁月,表面有修复痕迹,却依旧藏不住往昔的艺术光芒。罐体以质朴陶土为底,红褐彩绘交织,颈部的波浪纹灵动,腹部图案似花朵、涡旋,带着古希腊艺术的浪漫。虽有残缺,却如时光镌刻的印记,静静诉说着古希腊制陶工艺的精巧,和岁月沉淀的厚重历史,每一道裂纹、每一抹色彩,都是古希腊文明的生动注脚,在博物馆中定格成永恒的艺术风景。</p> <p class="ql-block">宫廷风格三耳陶罐(amphora)。出土于阿尔戈利斯地区普罗西姆纳的迈锡尼墓地2号墓,年代为公元前15世纪。</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这件雅典国家考古博物馆中的古希腊陶器,属迈锡尼文明时期典型器物。陶罐以米诺斯风格绘有章鱼图案,黑褐彩绘勾勒出三只巨型章鱼舒展的触手,虽历经岁月有细微裂纹,却无损其艺术张力。它是迈锡尼对米诺斯海洋风格的仿作,它见证了古希腊海洋文化与制陶技艺融合,静静陈列间,传递着远古地中海的艺术韵味与历史厚重。</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这件陶器以生动的海洋元素、独特的仿米诺斯风格,呈现出迈锡尼文明的艺术创造力,是探究古希腊海洋文化与文明交流的重要文物。</p> <p class="ql-block">带有程式化彩绘装饰(绘于器身)且底部饰有海藻图案的陶制香水瓶(alabastron,常指古希腊等地区用于盛香水等液体的小陶瓶)。</p><p class="ql-block"> 它以细腻陶土为质,瓶身圆润,颈部饰有流畅曲线纹,腹部布满规整的锯齿状图案,棕褐色彩在素白陶体上交织,虽有岁月裂痕,却如时光蚀刻的纹理,静静诉说着古希腊陶器工艺的拙朴与精巧,每一道纹样都似在传递远古艺术审美,是触摸古希腊文明脉络的生动载体。</p> <p class="ql-block">迈锡尼墓葬,麦西尼亚地区,公元前15-前14世纪。</p><p class="ql-block"> 金杯以黄金打造,呈现古朴造型,两侧设流畅耳状把手,器身因岁月有自然斑驳痕迹,尽显厚重历史感。其工艺精湛,见证迈锡尼文明金属制作水准,静静陈列间,传递着古希腊文明的神秘与辉煌 ,是探寻古代爱琴海文明的珍贵实物见证。</p> <p class="ql-block">迈锡尼黄金制品。</p><p class="ql-block"> 这两件金杯外观呈现出褶皱状,仿佛是经过挤压或岁月侵蚀后留下的痕迹, 凸显出历史的沧桑感。金黄色泽在灯光下闪耀,虽然历经数千年,依然难掩其华贵本质。</p><p class="ql-block"> 它们由纯度较高的黄金打造而成,这种对贵重金属的大量使用,反映了迈锡尼文明时期高超的冶金技术和社会阶层对奢侈品的追求。 这类金杯很可能是当时贵族用于祭祀、宴饮等重要仪式的礼器,象征着权力、财富与地位。</p> <p class="ql-block">  39号展品:青铜矛头,出土于特拉加纳(藏品编号8393)。40号展品:带有十字形手柄的青铜剑,出土于特拉加纳(藏品编号8389)。</p><p class="ql-block"> 这些文物展现了迈锡尼时期麦西尼亚地区在工艺、艺术和日常生活用品方面的风貌,反映了当时的审美、宗教信仰以及与米诺斯文明的文化交流 ,是研究古希腊青铜时代社会生活和文化传承的珍贵实物资料。</p> <p class="ql-block">迈锡尼贵族墓穴群出土的文物,装饰精美的金杯。</p><p class="ql-block"> 这只金杯由纯度极高的黄金精心打造而成,在光线照耀下,闪烁着璀璨且柔和的金光,仿佛凝聚了远古时代的非凡技艺与无尽荣耀,周身散发着奢华而神秘的气息。</p><p class="ql-block"> 杯身的浮雕图案极为精妙,是整只金杯的点睛之笔。雕刻者以细腻的手法,将树木与牛栩栩如生地呈现在人们眼前。杯身上的树木,枝叶舒展,每一片树叶的脉络都清晰可辨,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展现出蓬勃的生命力。而牛的形象更是刻画得入木三分,肌肉线条流畅且富有张力,双目炯炯有神,或低头觅食,或缓步前行,姿态各异,生动地再现了迈锡尼时期人们生活中常见的场景,也从侧面反映出当时畜牧在社会生活中的重要地位。</p><p class="ql-block"> 此外,杯身一侧延伸出的单柄设计,不仅实用,便于手持,而且在造型上与杯身整体完美融合,其线条简洁流畅,与浮雕图案的繁复形成对比,凸显出古朴典雅的艺术风格。这只迈锡尼金杯,不仅是一件实用的容器,更是迈锡尼文明在艺术领域的杰出代表,承载着丰富的历史与文化内涵,吸引着无数观者探寻其背后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在这只迈锡尼金杯的另一面,同样上演着震撼人心的艺术盛宴。浮雕图案中,一头牛呈现出动态的姿态,似乎正奋力腾跃,肌肉紧绷,展现出强劲的力量感。它的头部微微低垂,牛角弯曲且锋利,双目圆睁,透着一股野性与不羁。</p><p class="ql-block"> 在牛下方,刻画着一只身形矫健的动物,可能是狮子之类的猛兽,它似乎正与牛展开一场激烈的搏斗,身体前扑,四肢伸展,露出尖锐的爪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向牛身。</p><p class="ql-block"> 杯身上方还雕刻着枝叶繁茂的图案,它们像是天空中的树冠,给整个搏斗场景增添了一种自然的氛围。这些枝叶层层叠叠,相互交错,线条流畅而细腻,在黄金的光泽映衬下,更显生动。</p> <p class="ql-block"><b>迈锡尼的墓室墓</b>。</p><p class="ql-block"> 墓室墓开凿于迈锡尼卫城周边的山坡上,是高级官员和普通平民的家族墓葬。它们主要可追溯至公元前14世纪和公元前13世纪的宫殿时期。大多数墓室墓被发现时保存完好,墓中众多随葬品(银器、青铜器和石器容器;金质图章戒指以及半宝石印章;金、玻璃和彩陶珠宝;青铜武器;黏土花瓶和小雕像),为了解迈锡尼社会、社会等级制度、宗教信仰以及对外交流情况,提供了丰富信息。</p> <p class="ql-block">Midea迈亚(Dendra登德拉),公元前15-14世纪。</p><p class="ql-block"> 重要的迈锡尼墓地迈亚,坐落在现代登德拉村附近的一处山坡上。迈亚是阿尔戈利斯地区第三座拥有独眼巨人墙的大型迈锡尼城堡。1926-1927年、1937年以及1939年,瑞典人阿克塞尔·W·佩尔松对其墓地进行了发掘。其中,圆顶墓以及2号和10号墓室墓的墓葬品最为丰富。华丽的金银容器、青铜容器和武器、黄金珠宝、金质图章戒指、半宝石制成的印章,还有鸵鸟蛋等异国物品,都彰显出迈亚统治阶级的财富与权势。</p><p class="ql-block"> 25 花形金发簪。</p><p class="ql-block"> 26 带有常春藤叶形珠子的金项链,出自圆顶墓(7354号)。</p><p class="ql-block"> 27 带有玫瑰花形珠子的金项链,出自圆顶墓(7342号)。</p> <p class="ql-block">与东西方的联系--在迈锡尼卫城发现了从中东、埃及、意大利及欧洲西北部进口的物品,年代为公元前14-13世纪。</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迦南双耳细颈瓶,把手处有刻痕。出自墓室墓。</p> <p class="ql-block"><b>与东西方的联系</b>。</p><p class="ql-block"> 埃及、《圣经》中记载的迦南地区、腓尼基港口(今黎巴嫩境内)、叙利亚和塞浦路斯,都与迈锡尼世界存在贸易往来。船只穿梭于东地中海,满载着贵重物品和待加工的原材料。铜锭、其他金属、半宝石、象牙、埃及圣甲虫饰品、鸵鸟蛋,甚至可能还有布料,源源不断地涌入迈锡尼世界。</p><p class="ql-block"> 公元前14世纪起,埃及人开始关注迈锡尼人及其崛起的势力。这一点可从以下事实得到印证:带有法老阿蒙霍特普二世和阿蒙霍特普三世椭圆形王徽的彩陶饰板、容器和小雕像被带到迈锡尼,这些物品可能是由埃及官方使团带来的。</p><p class="ql-block"> 迦南的尖底双耳细颈瓶被用于向希腊运输多种货物,包括树脂(用于医疗、化妆,也用于酿酒)。迈锡尼的马镫壶则被用于在整个东地中海地区运输香精油。在迈锡尼发现的塞浦路斯灯具,以及“梯林斯宝藏”中的青铜三脚架,都证明了希腊与塞浦路斯之间的密切联系,尤其是在迈锡尼时代末期,当时有大量希腊人定居在塞浦路斯岛。</p><p class="ql-block"> 迈锡尼陶器作为西方的奢侈品,被大量出口到意大利、西西里岛、撒丁岛,甚至远至西班牙。据信,对黄金和其他金属(如青铜的关键原料锡)的渴求,促使迈锡尼人向欧洲北部和西部探索。波罗的海的琥珀首饰出现在伯罗奔尼撒半岛的精英墓葬中,而欧洲东西方的统治阶级则使用爱琴海风格的容器或其仿制品。公元前12世纪迈锡尼战士墓葬中出现的西欧式青铜剑,表明迈锡尼与西方的联系得到了加强。</p> <p class="ql-block"><b>宫廷经济</b>。</p><p class="ql-block"> 1 带陶塞的马镫壶(stirrup jar)。陶塞上有印章印记。出自油商之屋(7626号、7627号)。</p><p class="ql-block"> 2 带章鱼装饰的锥形角状饮酒器(conical ryhton锥形来通,或称角状杯)。与储物罐和马镫壶一同发现于油商之屋(7386号)。</p> <p class="ql-block"><b>黄金首饰</b>。</p><p class="ql-block"> 在迈锡尼墓室墓中发现的黄金首饰极为奢华,这表明当时的社会十分繁荣。珠宝匠采用的制作工艺包括铸造、掐丝、粒化和景泰蓝工艺。</p><p class="ql-block"> 1、4 发卷与戒指</p><p class="ql-block"> 2-3 项链或头带,配有饰有双鹦鹉螺壳图案的矩形珠子</p><p class="ql-block"> 5 金链。55号墓(2882号)</p><p class="ql-block"> 6-8 带有玫瑰花形和百合花花形珠子的项链</p><p class="ql-block"> 9 金项链。91号墓(3185号)</p><p class="ql-block"> 10-18 各式珠子</p><p class="ql-block"> 19 带有华丽金珠的项链,中央珠子饰有粒化工艺装饰。阿尔戈利斯地区普罗西姆纳(8456号)</p> <p class="ql-block"><b>迈锡尼时期的阿提卡</b>。</p><p class="ql-block"> 阿提卡地处伯罗奔尼撒半岛与波奥提亚之间,战略位置重要,是迈锡尼时期的重要中心。</p><p class="ql-block"> 公元前16世纪王室竖井墓时期,并未对阿提卡的生活产生太大影响。一个明显的例外是爱琴娜岛科洛纳的设防聚落。稍晚些时候(公元前15世纪),索里科斯聚落发展起来,因为它控制着劳里昂铜矿,并将铜矿出口到伯罗奔尼撒半岛和克里特岛。索里科斯的统治者被安葬在阿提卡最早的圆顶墓中。令人印象深刻的马拉松圆顶墓也属于这一时期。</p><p class="ql-block"> 迈锡尼早期结束时,瓦尔基扎、武利亚格迈尼以及武拉的阿利基等地的墓地开始发展。雅典卫城上建造了第一座统治者居所,山脚下和古雅典广场的墓葬表明当时的社会十分繁荣。公元前14至13世纪,阿提卡沿海和内陆的聚落数量大幅增加,商业活动也随之增多。在马尔科普洛、武尔瓦齐、夫拉乌伦、格利卡内拉和斯帕塔等地,已发掘出重要的墓地。</p><p class="ql-block"> 公元前13世纪,雅典卫城周围筑起了一道巨大的独眼巨人墙,将宫殿也纳入其中。这一时期,雅典北部阿查恩斯(梅尼迪)的地方统治者被安葬在一座大型圆顶墓中,墓中随葬品丰富。宫殿时期末期(公元前12世纪),阿提卡的人口减少,许多人移居海外。值得一提的是,佩拉蒂的商人和水手聚落十分重要,其墓地出土的文物证明这里与东地中海、埃及和中欧有着活跃的贸易往来。</p><p class="ql-block"> 萨拉米斯岛的瑙斯塔莫斯有一处公元前11世纪的墓地,墓中是简陋的石棺墓,这表明当时是一个贫困的时期。在雅典,广场墓地被废弃,转而使用附近的凯拉米克斯墓地,这预示着新的几何风格时期即将到来。</p> <p class="ql-block">陶制香油罐,或称陶制香膏瓶(Clay alabastron)。</p><p class="ql-block"> Alabastron器型源自古埃及石制油瓶,后经希腊改良为陶器,再传至罗马发展出玻璃制式。</p><p class="ql-block">​ 在古代,这种容器主要用于储存香水、香油或香膏等珍贵的液体。其细颈窄口的设计有利于控制昂贵香油的取用,通常为专属祭司与贵族阶层使用。主要由黏土(clay)制成,湿润时可塑形,干燥后变硬。制作过程可能包括捏制、塑形、烧制等步骤,一些精美的陶制香油罐还会经过彩绘或其他装饰工艺。</p> <p class="ql-block">饰有大型常春藤叶与圆点图案的陶制双耳罐。</p><p class="ql-block"> 双耳罐(Amphora)是古希腊、古罗马等古代文明中常见的陶制容器,通常有两个对称的耳柄,便于搬运,常用于储存和运输葡萄酒、橄榄油、谷物等物品。</p><p class="ql-block"> 这件双耳罐的装饰以“大型常春藤叶”和“圆点”为核心。常春藤在古希腊文化中常与酒神狄俄尼索斯相关联,象征丰饶与狂欢;圆点图案可能是作为装饰性的点缀,与常春藤叶搭配,形成独特的视觉效果,体现了当时的工艺审美。</p> <p class="ql-block">带有兽首末端塑性环饰的仪式用角状杯(发现于阿利基,编号13883)。</p><p class="ql-block"> Rhyton(角状杯)是古代地中海、近东等地区常见的仪式性容器,通常呈长柄或角状,一端开口,常用于宗教祭祀、宴饮等仪式,兼具实用与象征意义。这里明确为“ritual vessel”(仪式器皿),强调其在宗教或仪式中的用途。</p><p class="ql-block">​ 这件角状杯的显著特征是末端为兽首的塑性环饰。兽首(如牛、羊、狮等常见于古代艺术的动物形象)则可能与祭祀中的牺牲、神灵象征相关,赋予器物神圣性。</p><p class="ql-block">​ 出土地“Alyki”(阿利基)是希腊基克拉泽斯群岛中的一处遗址,以古代黑曜石开采和陶器制作闻名,暗示这件器物可能与基克拉泽斯文明或相关文化有关。</p> <p class="ql-block">绘有鱼纹的米诺斯篮形陶杯,发现于武拉,编号8556。</p><p class="ql-block"> 米诺斯文明(Minoan)以精美陶器闻名,篮形陶杯模仿编织篮造型,体现对日常器物的艺术化再现。鱼纹与米诺斯文明依赖海洋的生活方式相关,象征渔业资源或宗教中的水生神灵;出土地Voula(武拉,雅典附近)可能为米诺斯文化影响区域。</p><p class="ql-block"> 这些器物不仅是实用或仪式用具,更反映了不同文明的艺术审美、宗教信仰及地域文化交流。</p> <p class="ql-block">鞋形角状杯,发现于皮克尔米和武拉,编号15879、8557。</p><p class="ql-block"> 鞋形角状杯(shoe-shaped rhytons)是造型仿生的仪式用器,模仿鞋子的形态设计。两件分别出土于Pikermi(皮克尔米)和Voula(武拉),反映了该造型在不同区域的分布。鞋形可能与行走、旅程的象征意义相关,或仅为独特的艺术创意,编号用于区分不同出土地的同类器物。</p><p class="ql-block"> 带条纹与植物纹样的锥形角状杯,发现于沃尔瓦齐,编号9115。</p> <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这只鞋形角状杯,也被称为鞋形来通杯,是一件极具特色的古希腊陶器,其年代约在公元前14世纪 。它整体模仿鞋履的造型,设计极为独特,酒的出口设置在鞋底位置,在当时的酒器中较为罕见。</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杯身上布满了丰富的图案,包括条纹装饰以及类似锯齿状的几何纹等。这些图案以棕红色等古朴的色调呈现,富有节奏感与秩序感,展现出古希腊人在艺术装饰方面的审美与创造力。</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在古希腊文化中,角状杯是一种常见的饮酒器具,通常在宗教仪式和社交聚会等场合使用。这件鞋形角状杯不仅是实用的饮酒器具,更是古希腊手工艺的杰出代表,反映了当时高超的制陶技艺。它的存在,为研究古希腊人的日常生活、社会习俗、宗教信仰以及艺术审美等方面,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让后人能够透过这一小小的器物,一窥古希腊文明的独特魅力与丰富内涵。</p> <p class="ql-block"><b>迈锡尼人与战争</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公元前2千纪后半叶,迈锡尼文明在爱琴海及东地中海地区的扩张与主导地位,是通过武力确立的,并借助海外贸易得到稳固。这一成功的关键因素在于,在宫殿中心的掌控下,高水平武器的发明、发展以及先进军事组织的建立。正如线性文字B泥板所记载的,大量武器在这些中心被制造并储存起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迈锡尼世界的武器可分为进攻性和防御性两类。进攻性装备包括青铜剑、匕首、矛头和箭头。自公元前14世纪起,成套的防御铠甲开始出现,其中包括胸甲、护胫甲、头盔、盾牌加固件和手环。荷马的《伊利亚特》对造型奇特的野猪牙头盔有细致描述:“……野猪的白牙被巧妙而精准地排列在各处”(第11卷,第261-265行)。</p><p class="ql-block">&nbsp; &nbsp; &nbsp; &nbsp;公元前13世纪末出现的“致命” 刀剑,与大陆中心因剧烈动荡、火灾和地震而遭受的大规模破坏有关。迈锡尼宫殿时代的终结,似乎是东地中海地区整个经济体系彻底崩溃的一部分。公元前12世纪,在迈锡尼文明最后的“余晖”时期,似乎出现了一个强大的武士阶层,他们下葬时随葬有一系列青铜武器以及当时看来很珍贵的其他祭品。</p> &nbsp; &nbsp; &nbsp; &nbsp;带有章鱼图案的马镫壶。 <p class="ql-block">马镫壶(Stirrup jar)。</p><p class="ql-block"> 马镫壶是一种常见于青铜时代地中海地区(尤其迈锡尼文明)的陶制容器,因两侧有类似马镫形状的提手而得名,主要用于储存和运输液体(如葡萄酒、橄榄油),其密封性能较好,适合长途贸易。</p><p class="ql-block">​ 在所展出的三件马镫壶中,其中两件以章鱼、鱼类和鸟类图案为装饰主题。海洋生物(章鱼、鱼类)图案在爱琴海地区陶器中常见,与当地依赖海洋的环境和贸易活动相关,可能象征海洋资源或具有宗教象征意义;鸟类图案则可能关联自然崇拜或象征自由、生命力。这些图案既体现了对自然的观察,也反映了当时的艺术审美。</p> <p class="ql-block"><b>斯科派洛斯岛</b>。</p><p class="ql-block"> 在斯科派洛斯岛(北斯波拉泽斯群岛)东北部的斯塔菲洛斯角,尼古拉奥斯·普拉通于1936年发掘出一座大型矩形石砌墓葬。该遗址得名于斯塔菲洛斯--传说中该岛首个定居点的建立者,他最初来自克里特岛。墓中丰富奢华的随葬品表明,这座墓葬属于公元前15世纪的一位迈锡尼武士。</p><p class="ql-block"> 青铜长剑的装饰部件采用黄金材质制成剑柄与柄头包饰,饰有捶揲螺旋纹与同心圆,展现了精湛的金属工艺,也反映了当时对武器装饰的重视及黄金的珍贵性。剑柄的金片由国家考古博物馆之友协会于1938年捐赠,柄头包饰发现于墓中,编号6444。</p> <p class="ql-block">古希腊陶罐(kalathos)。</p><p class="ql-block"> 陶罐以黏土为原料,呈现经典的圆腹、窄颈、单柄造型 ,古朴厚重,历经岁月仍保留陶土质朴质感,虽有拼接修复痕迹,却更显历史沧桑。</p><p class="ql-block"> 器身残留彩绘图案,虽部分斑驳,但仍能辨出线条与色块构成的抽象或植物纹样,黄褐底色搭配深色纹饰,简洁中透着古朴艺术韵味,似在诉说古希腊陶工的审美与技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