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聆虫记

蓝天白云

《秋夜聆虫记》/王爱玲

晚饭后，窗外秋虫开始鸣叫。起初只是三两声，渐渐地越来越多，终连成一片。晚上十一点我本欲入睡，却被这阵阵虫声撩得清醒，索性披衣起身，倚在窗前静静聆听。

这虫鸣不似夏日蝉声那般嘈杂聒耳，但是我还是喜每年给蝉录音，因为它的卵在地下孕育三年破土且在洞口就被挖出吃了，留在红尘中的了了无几。蟋蟀蝈蝈他们幸运多了，到还不止于惨遭杀害，倒像是彼此约好了似的，此起彼伏你唱我和：曲曲、曲曲，蝈蝈、蝈蝈，㘗㘗、㘗㘗，啾啾、啾啾，蜇蛰、蛰蛰……

夜深了，渐渐地越竟自成一种韵律。暗夜之中，不见其形，只闻一片清响从草丛石缝间流出，渐渐弥漫开来，漾满了天地之间。

想来秋虫也真是奇特。白日里悄无声息，偏等到人间灯火熄尽、万籁俱寂时，才肯展露歌喉。莫非它们也知羞怯，不愿被人瞧见？又或是厌恶白日的喧闹，定要待世界安静下来，才愿倾情吟唱？

正思忖间，一只虫忽地离了群，独自高声鸣唱起来。声音格外清亮锐利，仿佛有意要超拔于众声之上。其他虫儿似被激起斗志，霎时间百响争鸣，宛如一场无形的竞逐。可不过片刻，那独唱者的声音又被裹入合鸣之中，再也辨不出来了。

我不禁忖度：这秋虫，何故如此鸣叫？科学家说，是求偶，是本能。然而寒露渐近，深秋已至，它们生命将尽，这时节的嘶鸣，难道果真只为传续血脉？或许，它们也知大限将至，才拼尽气力，非要在这人间留下一点声音。

“虫啊，你是否也有灵？”我在心中默问。

窗外的虫声蓦地一静，片刻又起，恍若应答。

看来竟是有的。虽是微虫，也知生命之可贵，也要在消逝之前痛痛快快歌吟一场。而人自诩万物之灵，却往往浑浑噩噩，日复一日苟活，反倒不如这秋虫活得清醒明白。

夜风渐起，拂来几分清爽。虫声似乎被风撩得愈发欢腾，比先前更密集了些。曲鳝（注：蚯蚓）也钻出土层，加入这大合唱：但它只能干鼓肚皮，发不出声音。“虾虾来送眼，大虾不来小虾来”。奶奶说是曲鳝唱的，她为了哄我不哭，启蒙教育时就误导了我。更有几只逞强的秋虫，拼了命地高鸣，声音已不甚悦耳，却似不在乎了一般，竟一路爬上我窗台的花盆里，在我耳边一声接一声地鸣唱，与远处虫群相应和，仿佛执意要与这沉沉的夜色抗争到底。

人都说秋虫凄苦，我独觉其壮烈。

生命何尝在于长短，只在乎是否真正活过、唱过、爱过。秋虫从立秋开始鸣唱，直至下霜为止。它与夏天的蝉仿佛一对兄弟：一个奏响夏的前音，一个报来秋的丰足。但它终究唱了自己的歌，尽了它的意。如此看来，竟比许多虚度光阴的人更值得敬重。

此刻已是中午十二时十三分

竟仍有一只秋虫，在窗外独自鸣叫。它反复吟唱，恍若声声句句，都在说：“你听，你听，你听……”。2025、09、03

春雨惊春清谷天，

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

冬雪雪冬小大寒。

杏花开，就听到青蛙叫，青蛙蝉和鸣期，蝉鸣，蝉和秋虫和鸣，秋虫鸣，小小虫一年四季咋咋。冬雪中观鸟爪印。阳历八月十六济南的南山旅游还听到蝉声。

小区里有鸟叫，春天到阳历八月。8、30从济南回鱼台就听不到叫了。这个鸟灰色头上有点白羽毛，白头翁。听叫声像云雀（方言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