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的礼物

小老虎

教师节快到来了，这个节日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它让我想起我的老师们 ，一方面它让我想起我的学生们。去年教师节，我发了一组我的老师们的文章，今年教师节，我发一组我的学生们的文章，聊以安慰我已退休二十年的老教师的心。今天先发第一组。

以上是四年前借赠书机会，和一百多个学生共度教师节的一些场面。

尊敬的李老师、游老师、任老师、平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受组委会指派，今天由我向本次同学会致辞。实话实说，观看了刚才的老照片，站在这里的我此刻心情仍难以平复，所以言语不妥之处还请老师、同学们多多包涵！

近两周里，无论工作和生活有多么的繁杂琐碎，我每天总会抽空拿出手机，慢慢查看一下我们班群里更新的信息，细细品味同学间的留言。一句欢声、一句戏言、一句伤怀、一句哀愁，眼睛盯着手机起伏、情绪跟随着屏幕跌宕，有时开怀放声一笑，引得我家那位也笑着对我说，“你怕是要疯了”。诚然，也许是秋霞的倡议，也许是宣颐的归来，也许是英华的古风，也许是谢玥的骈文，也许来一段感慨至深的表达，也许就单纯默默的体会，也许就根本没有也许，却让群里一颗颗散落在大疆南北的心悄悄的汇集在了一起。

遥想33年前，正好是这个季节、正好于这个月份，我们走进了初中的课堂，组成了我们的初三（四）班。在老师的呵护下，在曾经的九月里，我们开启了相识相知、相亲相爱的旅程。今天，在新中国七十华诞前夕，金秋九月这个美好的日子里，我们带着岁月的风霜和青春的记忆，相聚重逢。看望我们敬爱的老师，寻找青梅竹马的印记，畅想幸福美好的未来。这是阔别30年的再次牵手，这是魂牵梦绕多年的那份企盼，这是我们正式的隆重的盛大聚会。在这里，请允许我代表同学们向这次“三十年同学聚会”的组委会张敏、包燕、龚晓霞、代子雨等10多位同学，深深地、真诚的说一句，你们辛苦了。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为寻找大家所付出的努力和无私的奉献，感谢你们为同学们牵线搭桥、精心组织，才促成了今天我们的相聚。同时，也向满载情谊从四面八方专程赶来参加这次聚会的各位老师和同学表示诚挚的敬意，谢谢你们。为此，我提议，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献给我们的敬爱的老师和我们自己。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30年前，我们正值青春懵懂，有太多的遐想，也有太多的无畏。我们在操场上飞驰，我们在课堂用功，我们情绪低落、我们自鸣得意。一切的一切，无不让老师牵挂和操劳，那一次次发自肺腑的教诲，倾述了老师的一片片真情和一份份期待。一块黑板，一根粉笔，三尺讲台；一生追求立德树人的老师，成为我们最值得尊敬的人，也成为我们最难忘的青春回忆。也许我们一生中听过太多次的“上课起立老师好”，可岁月流逝、物是人非，如游老师深情的朗读、如任老师青春的活力、如平老师精准的粉笔头，和着当年绚丽多彩的青春年华只能深刻心底。时间越久、回忆越长，讲台上辛茹耕耘的身影，课堂上孜孜不倦的叮咛，教室里神采飞扬的激情，一切都仿佛就在昨日，回首却早已远去！我敬爱的老师们，是您用人格给生命以内涵，用纯正给道德以底蕴，用知识给成长以雨露，用爱心给心灵以温暖。虽然时间不可逆，岁月难再回，但我笃定的认为，您淡泊名利的精神追求、宁静致远的诗意人生是我们栉风沐雨、砥砺前行的指引。也正因为有了您，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团聚。此刻，请允许我代表同学们说，感谢您对我们初心未改，感恩生命中有您陪伴同行。

时光飞逝，今天同学们聚首也标志着我们人近中年。家庭、社会，朋友、亲人，林林总总的使命和责任，让我们不再敢肆无忌惮，不再敢恣意妄为。各种各样的担心和忧虑变成沟壑，爬上了我们的额头。担心付出得不到收获，担心工作没有前景，担心孩子不够长进，担心自己过得不如别人，担心买不起房、买不起车，担心未来的一切……物欲横流的社会，车水马龙的街道，摩肩接踵的人群，面对每一个十字路口，又该如何前行？于是当人潮涌动的时候，你觉得你也该往前走，跟着大多数的人群，可是你却不知道这条路是否是你真正想走的路，是否是你真正应该走的路。我时常也会发呆思考，我们似乎忘记了自己真正追求着什么，追求一种怎样的生活。有一个不错的职业？有一个满意的收入？这会是我们所满意的生活吗？但再细细想来，当绚丽多彩的青春年华随着时光消逝，人生剩下的大概就是平淡了，这种平淡有着衣食住行、柴米油盐的味道，并且这味道已经悄然融入到生命中去，和着血液一起，成就了世俗里的地老天荒。生活好像真就如此，也许早上吃着一碗肠旺面时，偶尔会拿着手机想想诗和远方；也许晚上看一本闲书时，也曾想着某天身体和灵魂得往外逛逛，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生活本来就是琐碎的，也正因为这些平淡琐碎的枝叶，才让生活这棵大树更充实更茂盛，就像无数的点构成线，无数的线构成面一样，这一点点细微才让我们如此真切地触摸生活，看到生活的平实、亲切和幸福。生活真的会慢慢教给你许多，让我们成长的不是岁月，是我们拥有的经历。

几天前，我在群里看见游老师和老湛、超哥、世宏关于“永恒”话题的讨论，虽未参与其中，但也跟随着思绪万千。这里，我原文摘录了游老师写下了一段话，“唉，沧海桑田，不变的永远都不会变，要变的几乎我都不认识，我们该怎样保持我们最本真的东西，不被世俗所动摇，不被金钱所迷惑，依然如昨，依然故我！”。虽是寥寥数字，却让我恍然大悟30多年来我们为何与游老师如此的交心、如此的亲近，因为她，一直在燃烧自己、照亮我们！同学们，30年了，我们走过很多很多的路，做了很多很多的事，也认识了很多很多的人，交过很多很多的朋友。手机通讯录里号码多如牛毛，微信好友成百递增，但是，回首往事，你会觉得，最好的朋友，还是学生时代的哥们姐们；最纯洁最真挚的思念，似乎还是依偎在那30年前。因为，那时我们正当少年，我们纯洁、真挚！我们阳光灿烂、朝气蓬勃！或许不曾和家人说的话，却能与你倾诉，或许不曾宣泄的情感，却愿与你分享。这就是同学，一种世界上最纯洁的情感，一个不带有功利色彩的称谓，不管相隔千山万水，也不管身处何种岗位，岁月只能老去我们的容颜，却带不走我们心里尚存的那份纯真，那份缘。斗转星移，30年的风雨阅读和沧桑洗礼，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岁月，却加深了我们彼此的思念，社会打磨了我们人生的棱角，却磨不灭我们同学缘分的情感。有一首小诗是这样写道“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若有岁月可回首，且以真情共白头”。想来正因有了这份缘，你我之间恰好变成了永恒。

在结束发言之前，我还想借用林语堂先生的一句话与各位同学共勉，“人生在世，还不是有时笑笑人家，有时给人家笑笑”。同学一场是缘分，多年未见，有胖有瘦，有贫有富，都有笑人家、给人家笑的时候，人生大抵不过如此。

最后，预祝今天同学会圆满成功，祝福我们的老师们健康长寿，快乐永驻！祝各位同学工作顺利，幸福安康，心想事成！

谢谢大家！

2019年9月22日

　　永远的初三二班 ——乌当中学一九九五届学生周琨

忙碌了一整天，匆匆搭上地铁，赶到约好的餐厅。一眼看到十几年未见过的初中班主任游朝慧老师，我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和老师紧紧拥抱，激动得甚至想抱着老师转圈，周围一切都自动成为背景。所有疲惫都被这份难得的相聚冲散得一干二净。 游老师还是我心里的老样子。对我而言，眼前这位“退休少女”还是和二十多年前一样，热情、亲切、慈爱，是我们全班的“游妈妈”。游老师笑容满面，跟其他同行的老师们笑说：“看吧！周琨见到我肯定是这样的！”言语间的哈哈笑声，得意又骄傲。这份得意骄傲是因为，游老师不光可以得到所有教过的学生的尊重，还能和我们交心。于我而言，游老师除了是师长，还是妈妈，还是挚友。

落座入席，欢声笑语立刻就响了起来。掰掰手指，我们竟然这么多年没有碰过面了，却丝毫不尴尬生分。游老师记性极好，纵然带过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但一定是因为我们这个班级太棒了，聊起我们初中时的往事，绘声绘色，场景历历在目。游老师把一个资深语文老师的功底发挥得淋漓尽致，让我瞬间穿越回到彼时。

我是在初二才转学到游老师班的。彼时我的语文是很一般的，作文时尤其痛苦，我很排斥。暑假里的作文作业经常由闺蜜代笔完成。转学到了游老师班级，我才真正开始享受文学之美。

这个班级成绩很妙啊！语文好得同年级别的班望尘莫及。最后一名分数在别的班也能数一数二。但却不是刷题死背。语文课是我们最喜欢的课，没有之一。我至今记得语文课上，讲到列强侵略，正听得愤怒握拳，同学怒骂一句“啊呸”，全班笑翻。讲《红楼梦》，游老师是超级红粉，信手拈来，讲得全班入迷，下课也不肯。每次交上作文，游老师都特别细致的点评圈划。像我这种喜欢哪位老师，哪个学科就学得来劲的孩子，走在上学的路上也反复琢磨老师的点评。作文渐渐常常成为班级范文，甚至被借到别的班级，成为年级范文。

这个班级的氛围很妙啊！我那时就觉得，我们这个班的同学也比别班的有意思。现在想来，约莫是因为语文好，所以理解能力强，善于观察总结，反应快，表达好。有趣的灵魂都可以被表达出来，甚至斗嘴吵架都更好玩儿。我们班同学，每一个都个性鲜明。感觉那时我们每一个人的个性都得到了充分尊重和展示。以至于就连我这样记性差的人，现在提到每一位同学的名字，眼前都马上能浮现起每一位的神情。

这个班级的老师很妙啊！晚自习的时候来给我们答疑，甚至常常遇到两个老师要在教室门口争抢免费给班级上晚自习的机会。晚自习是免费和自愿参加的，但常常坐得满满当当。完全不觉得辛苦，总觉得不去会错过好多快乐，损失太大！

这个班级，如今回望，是让我如鱼得水，尽情享受了青春飞扬的人生。那时略显幼稚的豪言壮语，是我们后来仗剑天涯的勇气。那时磕头拜下的把子，是我们一生最纯粹的友谊。那时不能出口的纠结和懵懂未曾接受的心意，是我们对爱情最初的启蒙。那时全班偷偷策划，为游老师过生日，是我们尝到又哭又笑的滋味。毕业时偷偷策划的告别式，全班飙泪抱头痛哭，我们又集体感受了“念与君别离，气结不能言”。那时师生之间的情谊，日日相处，桩桩 件件，是我们最朴素的三观成型。

我们这个班级体，真实，温情，积极，豁达，有血有肉，有一种特别的魔力。纵使时光荏苒，年华逝去，内心里我们还是那群围着游妈妈纵情挥洒，肆意生活的少年少女！

后记：游老师想出一本师生回忆的文集，向我约文。而我多年不写命题作文，一时之间，脑子里太多画面。只觉想记下的东西太多，可以又臭又长的写成一本。又觉不知如何落笔。担心自己写得不好，堕了当初中考语文全市第一的名头。纠结来纠结去，好几个礼拜都没有写下第一个字。直到游老师下了最后通牒，才仿佛考试马上就要打钟收卷，怯怯落笔，莽撞行文。写得非常散，也没有结构规划可言，更似一篇随笔。那些真切欢脱的回忆，决计比文章寥寥数语要璀璨迷人得多！

感恩有你——乌当中学一九七九届学生吴安毕

初识游姐、谢哥在1977，书书还在来这个世界的路上

那是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你是带给人们盼望的天使

在课间、课余，会围着号称看过《一双绣花鞋》手抄本的同学听故事的我，妈妈占地利之优订给我和弟弟的《少年文艺》《少年科学》实在不能果腹

面对每月如期而至的《小说月报》，《人民文学》《收获》《十月》《中篇小说选刊》《港台文学选刊》……游姐家简直有矿！

我蹭着这矿，如饥似渴，乐不思蜀……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我们都踏歌而行不懈怠。到如今，虽您发如雪、我鬓染霜，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回少年

回首往昔，游家堆满期刊的房间，静谧里何其的丰盛

物质匮乏的年代，桌上满满一盆油汪汪的小米炸，谢哥对看书看得晕乎乎的我说“你吃嘛“是何其温柔

贵乌路某年某月某日黄昏，游妈妈省给我吃的一碗米饭，何其甘甜……

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你，是家人

谢谢你和您的全家带给少年的我的温暖、欣赏、爱，是我人生的财富

无论你是游姐

无论您是游老师

感恩有你/您！

往事历历在目，已经不记得那次是第几次去老师家了，反正在我的记忆中，初二下学期至毕业期间的时光，几乎都是您和我们一起度过的。你的家已经像自己的家一样了！只是那次印象特别深刻，因为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萤火虫。当时还被吓了一跳，大叫一声说:“怎么会有发光的东西在大家周围飘”。也已经不记得是谁说那是萤火虫了，真的好美，好奇特！我觉得我们班剩下的同学都是幸运的，肯定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分，才能在人生旅程中，青春的转角处有幸与老师相遇，您是用生命去爱每一个学生。是您让我们班大多数，正处在青春叛离期的孩子没有误入歧途！是您丰富我们的心灵，开发我们的智力，为我们点燃了希望的光芒。世间有一种情，浓似亲情，深于友情，那便是我们之间的师生之情！我们爱您，爱谢叔叔，爱李老师！他们对我们的包容，对我们的关怀，对您事业的支持都源于他们也有一颗慈父和爱每一个学生的心！祝您和李老师永远身体康健，幸福美满。为学生操劳了一辈子，现在应该好好享受一下您们二老的晚年时光了！

老师新书里的一句话深深的感动了我，即序言里老师所言为师的宗旨是“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一切，为了一切学生。”这体现了老师的大情怀，说实话，您是我遇到的第一位真真正正把学生当做自己的儿女来对待的老师。遇到这样的老师，要让学生们如何不尊敬，如何不感恩，如何不庆幸，暗庆此生有幸焉。昔孔子倡导“有教无类”，带弟子三千，有成者无数，对家庭、社会、国家都有功劳，有立身、立言、立德之功，而老师的学生粗略算来有一千五六百，各行各业皆有出类拔萃者，亦是桃李芬芳满天下了。于此意义上讲，老师亦是“半个孔子师”了。一千五六百人！要记住这一千五六百名学生中每一位学生的名字和其性格特征、音容笑貌、家庭状况、学习情况、思想动态等等，那是何等之艰，或者说是不可能之事。然而，老师却在高龄和抱病的情况下，忍着病痛的困扰和大脑间接性失忆的烦恼，秉持着对学生的无私的爱，不辞辛劳，不舍昼夜，靠着非凡的意志和记忆，写了一本让一千五六百学生可堪回忆值得学习的纪念集子。倘若说过去如珠的话，那老师可谓是拾珠人，把散落于江河湖海的珍珠一一捡拾起来，最终串成一串金光闪闪的珍珠项链——《低吟浅唱》。虽然有很多同学的名字未能“入围”这本集子中，但我相信，这些同学的名字都深深的镌刻在老师您的内心深处，都在您的心目中同样重要。正如老师您所说，“那些退缩到时间深处的点点滴滴，我不能完全将之再现。我也不能把我所有爱生们的事一一道来，我已垂垂老矣，挂一漏万是难免的，我只是一管窥全豹的选择部分学生来写，以完成我多年的夙愿……”。李继泉老师说“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说的是古代歌者、咏者苦无知音理解、欣赏之叹。而老师您辛苦为文，让我们从中得到启迪，受到鼓舞，汲取力量而不断前行、飞翔，获益匪浅，得到了我们学生们的认同 、理解和欣赏，可谓是幸莫大焉，善莫大焉。蔡丽玲教授对您的评价“一个平凡却非凡的人民教师”，这是一个很中肯的评价，也是我们学生共同的心声。在此中秋之际，再祝老师及家人节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一切安好！

莫迪，贵阳。

经师，更是人师——我的启蒙老师游朝慧。

写这篇文章时，正值我职业变动之际。我总在想，在社会上当有什么地位、身份和头衔，才能立足四方。我曾在高校任职三年，受尽领导的优待和恩宠，临走前她为了挽留我，还答应为我升副处级，然不为之所动。诱惑和理想较量，看惯了成年人行政场上的江湖，最终毅然决然选择当一名普通的任课教师，道路虽然迂回，但最终和游老师成为了荣耀的同行。可我有时在想：普通，会不会真的太普通了？我不想甘于平庸。

太多被社会沾染的气息，浓郁的仕途感，为私心而考虑的前程，连我自己都觉得略有厌恶。签完离职手续，刷着朋友圈，看到游老师其他学生的文章，思绪将我从等级森严、物竞天择的职场里拉回净土。平凡而不平庸，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游老师一生为“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而奋斗。

我是小不点儿的时候，就被父母带去游老师家学写作。老师和领导是很不一样的，游老师的家，就好比自己的家，自由、祥和，不需要拘谨，也不用思前想后：我说哪句话更为妥当？贵阳的冬天，刺骨的寒冷，纵使我穿上两双毛袜，踩在地板上终是瑟瑟发抖。游老师有一个烤箱，说是烤箱，实则烤的是人脚。她让我坐在沙发上，搭着毛毯，脚伸进烤箱，也不知我童年那双飞扬跋扈、窜天下地的脚，在温暖发酵的烤箱里能烤出什么溜酸味道，但是游老师诚不嫌我！回想受教经历，此段尤为感动，因为长大后去到别人家里都会更注重礼节，才知老师的爱意，是人被物服务，而不是物为人装点门面，反令人小心翼翼。润物细无声的爱心，形同母亲，浸入家居小细节里。

游老师不仅教我写作，还教我写诗填词呢！从唐宋诗词到元曲，平平仄仄，押着韵脚，都鼓励我去体验，让我对祖国文字乃至文化，都产生了莫大兴趣。绿色的方格纸是最初的记忆，“字正腔圆”的方块儿排列整齐，有时我还会数数，横排几个字乘以竖排几个字，一篇能写满多少字代表我又长大了一点。小学阶段的年龄就是爱玩乐，有次晚上在游老师家上着课，我开始迷瞪眼，魂游象外，游老师不像私塾老先生那样敲头，她非常心疼我，坐我旁边挑灯夜读，帮我执笔，圈圈点点。记忆犹新！根据我这个年龄段孩子的特点，教我唱《明月几时有》，带我游玩中“写真”。我脑海里尽都是这些趣事，因为和恩师在一起是多么快乐、纯粹、温暖！

游老师的语文水平是很高的，但对小学生她从不倚老卖老，反对着我这样的人，就用适合我的方式来教导。然后将文化的画卷于我成长中缓缓展开，婉约派的李清照、豪放派的苏轼，有待字闺中的寂寞，有悲天悯人的家国情怀……

感恩父母的决定，请游老师作我的启蒙老师，小时候什么也不懂，就记得爸妈常夸赞他们的老师——游老师，是一位很有爱心，受人爱戴和尊敬的老师。的确，长大后想来，实实在在如此！她教了父母和我两代人，传承的不仅是知识，更是以生命影响生命的为人处世。即将踏上讲台的我，也当以游老师为榜样。不仅是经师，更是人师。没有爱就没有教育，师爱是一种力量、一种品质，是教育成功的秘诀。

游老师怀揣一颗仁爱之心，成就了她平凡却伟大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