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轨迹 第50章我的电工生涯(3)

世华

<p class="ql-block">封面设计</p><p class="ql-block">书名题字:万 丽 55岁 (作者外甥女)</p><p class="ql-block">封面人物:刘世华 70岁(作者本人)</p><p class="ql-block">背影拍照:高怀瑾 8岁(作者外孙女)</p><p class="ql-block">封面制作:刘世华</p>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第50章 我的电工生涯(3)</b></div><div deep="9">知青时代,在农村看着太阳出工,工厂是固定作息时间,早晨7点30分上班,下午5点30分下班,周日不休息,可以存休和串休。上班第一件事要签到,换工作服,做广播体操,中午休息一小时,下午4点半收工,政冶学习一小时,5点30分下班。工厂和生产队有明显的时间和纪律区分,生产队每天出工根据季节时令变化而变化,打头的哨声就是呼唤出工,啥时响啥时到,你来不来没人问,不用请假,不用打招呼,隨意性很强,知青生活三年多都习惯了。<br data-filtered="filtered">我们在生产队不用请假,到工厂没改过来,耽误班也不提前打招呼,不请假,那个年代没手机没电话,也没条件打招呼,第二天到班上就说串休了。不久车间召开大会,第一次批评新学员,副主任张鹏远讲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不请假私自串休,他举了一个例子:“如果在战场上,准备攻打山头,我是连长,喊同志们冲啊!回头一看没有人,一问串休了,这仗还能打吗!”逗的大家哈哈笑,张主任例子举的再恰当不过了,幽默、深刻、说明问题,令人难忘。第二件事,他说现在的徒弟赶上“徒爹”了,刚来时张师傅长李师傅短的称呼,过几天就是老张老李了,再后来叫老丈人!张主任说的不单指我们新学员,连前几批老学员都带上,张主任讲话太有才,当车间主任大才小用了,屈了材料,张主任最适合大学教授!<br data-filtered="filtered">车间主任杨复兴,他不会讲大道理,脾气暴躁,还是解放前老师父作派,有话不说伸手打人。听电工班的师傅讲,上批学徒工陈义林,就被杨主任踢过好几脚,后来陈义林上大学了,是踢出来的,严师出高徒。师傅刘珠楠在电线杆上面干活,杨主任让刘师傅收拾东西下来,是让把电线杆上东西带下来,刘师傅没领会,带自己东西下来的,也被杨主任踢一脚,还有副班长刘佳祥不知道因为什么,被杨主任一扳子打在电缆沟里。有一次在车间办公室,副主任张鹏远正在埋头画图纸,杨主任跟他说话,因为张主任没抬头,杨主任来气,一个耳光把张主任眼镜打飞了。但是,老头绝对不坏是个大好人,他工资高,条件相比别人都好,他柜子上总放个矿山面包,姜天顺总过去偷摸揪一块吃,杨主任不生气也不打人,只是工作上有错不让人,杨主任退休后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好的。<br data-filtered="filtered">有一次,杨主任带我去治理辽河工地,配合打眼放炮。这天是开资的日子,下午车间劳资员大白子,把我和杨主任工资捎过来,我是徒工,每月工资17元,扣掉2元互助费,还剩15元,就两张票,一个10元,一个5元。杨主任是八级工,辽源市也没几个,工资108元,那个年代的钱没有大面值,他的工资袋鼓鼓囊囊,我工资袋瘪瘪哈哈,两个工资袋没个比,让我羡慕死了,心想这辈子挣到他的一半就知足了,哪曾想现在的工资几千上万了。 <br data-filtered="filtered">第二天,电工班又派5个人去修治辽河工地,师傅姜天顺带队,有师傅郭宝财和朱兴属,师兄弟王才和袁晓军也来了。姜师傅干活时,不小心一只脚掉水里,反应一会才拔出来,已经进11月份,袁晓军说,姜师傅试试水凉不凉呢!我家住在辽河边,离工地不远,中午都到我家吃饭,大煎饼炒土豆丝,那时侯细粮少的可怜,平时吃不着,煎饼是粗粮细做,我家是山东人,他们在我家吃到正宗山东大煎饼,都甜嘴巴舌的。<br data-filtered="filtered">打这开始,我家只要烙煎饼,就请师兄弟袁晓军和王才到我家解馋,袁晓军最爱吃刚揭锅煎饼,嘎巴溜脆,妈妈做的煎饼盒子,有豆腐的、鸡蛋的还有卷白糖的,他俩都爰吃,我最爱吃的是王才家的朝鲜辣白菜,里面有苹果。他们俩经常带我下饭店,有一次我们三个人在实验饭店吃饭(小什街),多上一个菜,原来服务员是本车间水暖班李保库媳妇,她跟上灶说偷偷炒的。一来二去,袁晓军和王才我们三个人成了好哥们,经常会在一起。有一天,袁晓军买的胶卷,求他的同学帮忙带着相机,在矿电公园照的相,这是我电工学徒仅有的三张照片。<br data-filtered="filtered">由于文革的影响,上学时文化知识没学好,当了电工方知晚,为了学好技术知识,师兄弟袁晓军和王才我们三个人自发组成班后学习小组,下班后到一块研究电路和公式。二泵房5301起动柜电路系统挺复杂了,我不仅明白工作原理,把线路图记在脑子里,随手画出来。班后王才和小袁经常到我家学习,他们带烟卷,我备茶水,那时候我们没相机,更别说用手机拍照留个纪念了,小袁在我家看书时,我在一旁把他画下来,这张画现在还有呢,虽然水平不咋地,也是一个纪念吧。<br data-filtered="filtered">电工班请车间技术员曹春霖为我们上课,讲的电工基础理论,讲到电阻的单位时,他说“欧姆”起源于“母欧”。听完课,小袁就把欧姆掉过来,管我叫母欧,好在别人没接着叫,不然“母欧”真成我外号了。后来,班组技术员于春福也讲过课,他倒有个外号“于半截“,因为他第一个题讲一半跳到第二个题,第二个没讲完又回到第一题,逻辑性混乱听的费劲,是后届学员起的。<br data-filtered="filtered">有一次晚饭后,王才和袁晓军去副班长刘佳祥家请教技术,到了地方,王才先去公厕拉屎,兜里没手纸问袁晓军,袁晓军也没有,答应到刘副班长家取纸送来,结果袁晓军到了刘副班长家,主人热情接待唠起来,要纸的事忘脑后去,害的王才厕所干等,腿都蹲酸了。<br data-filtered="filtered">还有一次,班后王才和袁晓军还有我三个骑自行车去白泉胶片厂看电影,王才同学“剃头的”在电影胶片厂上班,是他买的票,电影是《我们村里年轻人》上、下集,都没吃晚饭,“剃头的”为我们每人买的面包,电影演到中间,有人喊:“刘世华外面有人找!”这就奇了怪,胶片厂除了“剃头的”谁也不认识啊,原来是个女的,与我同名,看完电影到家半夜了。</div> 电工生涯时的个人照片,拍于矿电公园。 电工生涯时的个人照片,拍于矿电公园。 电工生涯时的个人照片,拍于矿电公园。 画于1976年10月12日,袁晓军来我家看书,画的不怎么样,却留下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