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玻利维亚— 沙漠无人区

心的旅程（郑琪瑛）

在沙漠酒店渡过漆黑寒冷的一夜，清晨五点半伴随着灯光的到来，大家纷纷起床用餐。因为今天要赶早出发，走完阿塔卡马沙漠玻利维亚境内的无人区，赶在下午三点智利出入境口岸关闭前完成两国通关。 海拔超过4000千米，清晨起来头疼欲裂，食欲大减。沙漠酒店食品品种也十分有限，喝了一杯咖啡拿了一片面包就匆匆出发了。 太阳正在冉冉升起，沙漠一片金黄，沙脊露出深浅层次。碧空万里无云，蓝得可爱。 沙漠的清晨温度已跌近零度，拍几张照片双手都会被冻僵。 无人区内没有成形的路，越野车驾驶员长年累月地行走在这里，只有他们知道哪里最适合通过。 阿塔卡马沙漠几处惊人的美景就藏在今天的无人区内。沙漠里没有一颗树，只有金色的沙丘和高高的火山，还有数目众多的野生羊驼。当我们还没有完全从清晨的寒冷中清醒过来，窗外一群金色的羊驼就急奔而来。 匆匆打开车窗，不远的沙地上一群漂亮的羊驼撒欢奔跑，长而矫健的四肢奔跑起来像一头小鹿，显得那么健美。 细细观察发现有些羊驼的腹部和四肢原来是黑色的。 位于保护区入口处的“石头树”是这片荒漠中最著名的地标，也是今天行程的第一站。 “石头树”并不是我们认为的树木化石，而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经过千百年的风沙侵蚀后变成了一棵树的形状，彰显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这棵树更像一个巨大的蘑菇，石头下方细细的“树干”顶着上层巨大的“树冠”，多少年多大的风才能把石头雕琢成这样！ 看似阳光明媚，其实温度极低，冷风夹带着沙尘迎面袭来，真担心会突然刮倒一颗“树冠”。 这些石头酷似动物，它们原本就是一些普通的岩石，风让它们变成了今天的样子，保护区将“石头树”作为大自然的纪念碑。 尽管现在是玻利维亚的夏天，远处海拔较高的山上仍然白雪覆盖，大概终年也不会融化。 去过世界上很多著名的沙漠，但是海拔高，沙脊顶上覆盖积雪的不多。 玻利维亚境内这段阿塔卡马沙漠是海拔最高的，这也是很多游客望而却步的原因。其实这里地下水量丰富，沙漠中生长着低矮的植被，在阳光下金光灿灿。还有成片的沼泽地，栖息着大量珍贵鸟类。 色彩斑斓的高原湖泊就点缀在这片沙漠里。 由于数量众多的金色茅草覆盖沙脊，所以这里尽管海拔高，但并不像中国西藏那样缺氧，这些植被可是功不可没。 红湖是无人区内一个叹为观止的景点，面积最大。砖红色的湖水，周围点缀着蛋糕似的白色矿物质，成群结队的火烈鸟安详地在湖中觅食。 湖水的砖红色来源于水中富含的一种红色藻类，而这种水藻则是詹姆斯火烈鸟的食物。 清晨阳光下红湖显得格外迷人，湖水透出粉红和浅蓝两个色彩，湖面上断断续续点缀着棕色的浅滩。 水面上一群火烈鸟在红色的湖面上埋头寻找食物，粉红色的羽毛与湖面几乎融为一体。 拉近看数百只火烈鸟千姿百态，有的将它们的梳状喙浸入水中，过滤美味的浮游生物和藻类；有的则闲庭信步。 这里生活的火烈鸟就是最著名的詹姆斯种群，现在数量已日渐稀少。 还有其他鸟类，它们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中利用这些珍贵的水源生存繁衍，神奇地将生命的足迹留在了这片不毛之地。 远处湖水呈蓝色，湖面上星星点点泛着白光的是觅食的海鸟。 辽阔的红湖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远处的山峰在雾气中显得有些朦胧，成群的火烈鸟在湖边悠闲地觅食，这幅画面宛如仙境。 红湖西面与红湖连接在一起，奇迹般地有一汪露天温泉，喷出40多度令人舒服的硫磺热水。 温泉旁边有一间简易的更衣室，池内已经有一些人在享受了。虽然高原反应让每个人都有一些疲劳和不适，允许的时间也来不及让大家更衣，为了体念一把高海拔温泉的滋味，泡澡换成了泡脚，温泉大概有40摄氏度以上。 离开了红湖不久，前面沙地上冒出阵阵白烟，对讲机里传来导游的介绍：“前面就是地热景观，西班牙语名为“清晨的阳光”（Sol de Manana），这里是安第斯山脉地质活动最为频繁的地区之一”。 Sol de manana 地热场延伸超过10平方公里，火山活动强烈，分布着较多的硫磺喷泉、沸腾的泥浆池和硫磺喷气坑。 这个硫磺喷气坑看似不深，喷出的气体却有十几米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硫磺气味。 这片区域以前可能是一个巨大的火山口，石头上都覆盖着厚厚的硫黄，地表被腐蚀得千疮百孔，产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洞口，来自地下的巨大压力将水和蒸汽从这些洞口中喷薄而出。 地热坑由一圈小石子围起了警戒线，导游还是反复提醒大家注意脚下，不要靠得太近。 不帽气的坑内是滚烫的岩浆，像煮沸的稀饭突突翻腾。 远远望去一大片沙地到处冒着热气，稀稀拉拉的人群在热气中时隐时现，显得十分梦幻。 地热喷出的热气略微缓解了高原的寒冷，站在那里竟久久不想离开。 走走停停几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利坎卡布尔（Licancabur）火山脚下，火山前面就是海拔超过5000米的绿湖。 绿湖湖水因富含镁、碳酸钙和其他矿物质而呈现出宝石般的奶绿色，让人想起加勒比海海水的色彩。它犹如一条绿色的飘带镶嵌在玻利维亚西南角海拔5000米的高原上。 湖泊后面奇峰突起的是海拔5960米的圆锥形火山利坎卡布尔，通体透红，形态优美，谁能把它与恐怖的火山喷发联系起来呢。导游说该火山虽然近期不活跃，但仍具有潜在喷发的风险。 无人区内的湖泊都是盐湖，绿湖也不列外。通向湖边沙土上到处呈现的是白色盐层的结晶，舔一口应该也是咸的。 平静的湖边安静地立着一个玛尼堆，给绿湖带来几分神秘色彩。导游说这种现象并非玻利维亚本土习俗，可能是当地居民或游客受藏传佛教文化影响，出于敬畏自然而堆砌在此的吧！ 过了绿湖智利边境就不远了，边境那边就是智利地界。阿塔卡马沙漠还在延升，令人激动的美景和奇观还在持续，只是是时候跟玻利维亚说再见了，她的美景令人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