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彰武,古称“全辽管钥”,是辽西走廊北侧军事重镇,大郑铁路线贯通南北,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p><p class="ql-block"> 彰武县,清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设县,属新民府。以地处柳条边栅彰武台门之北,故取名彰武县。“彰武”含有表彰武功之意。</p><p class="ql-block"> 民国十八至十九年,县长田庆澜将城墙拆毁。伪满大同元年,为防匪患,又依旧址重新建筑城垣,但仍为土筑,并为四座城门提额:东门文治、西门进达、南门明德、北门化远。</p><p class="ql-block"> 1932年属奉天省。1934年属锦州省。1945年“九·三”胜利后,成立阜彰吐苏人民联合政府,属辽北省第五专员公署。面对敌我态势,我县政府和县大队撤出彰武。</p><p class="ql-block"> 1946年初,国民党军队占据彰武后,其守军93军暂编57师169团一部,敌人加固四周城墙,在城西约4公里的柳河西南岸高山台是敌人的一个制高点。</p><p class="ql-block"> 敌人根据彰武地形修筑碉堡、堑壕等工事二百多处,并在阵地前设置三道铁丝网、一道鹿砦、一道拌马桩,碉堡与坑道连通,壁垒森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47年旧历8月初十,部队从通辽县出发向南进军,当时秋收已毕,一路上遍地丰收景象,越往南走蒙古族人越多,第五天是中秋节。我走进一个小村,在小卖店里买了一块月饼,一咬棒硬,啃到面食有点苦味,才发现是豆饼(榨去豆油后的豆楂)做的,吃着没味道却又可惜。到了宿营地,发现一间圆形的民房,是用高粱秸秆搭成的,屋里屋外的墙壁用牛粪糊成,要是连阴两天,牛粪受潮的臭味可想而知。晚饭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司务长才带领炊事员来每个人一斤包米粒,让各班自己做饭,大家早就饿了,没办法,只能用工具把苞米粒粉碎,煮成整粒的饭,一个多小时后,才囫囵吞枣吃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到达彰武县城要经过刘家窝铺附近的一条淤泥河,这条河约有250米宽,据带路的老乡说,过河时不可停留,必须快跑,而且后边的人得跟着前边的人走,不能左右乱走,这样更安全。过河时大家精神都很紧张,跟着老乡的脚印,跟着前边的人快跑,我排全部安全过河,全连人也都顺利过河。但雇来的小毛驴却陷入泥潭,战士们正用借来的门板、扁担横插过毛驴肚子下边,大家把毛驴担出来。</p><p class="ql-block"> 我们到达彰武城外东南约两华里的一个村庄,村子不太大,驻扎了二连完全可以,全连用来。百姓得知我们要打彰武县城,全村老百姓被惊醒了,得知我们要打彰武县城,全村人都跑光了。</p><p class="ql-block"> 按照团部命令,次日上午8点开始总攻,二营五连负责扫清城外工事。城东南角约300多米处有个叫苗圃的地方,原本是有几间房和院墙的国民党军队把房子拆了,修成三座地堡及交通壕。五连用一天时间打掉了这个地堡群。</p><p class="ql-block"> 第三天上午9点,由二连一排长孙文儒率一排占领了苗圃,敌人在东关利用民房向一排射击,使一排无法前进接触护城河。孙文儒排长请连长孟照安向团炮兵连,打炮压制敌人,炮连长褚学明指挥两门八一迫击炮向东关敌阵地轰击,但炮手慌张,都打近了,落在苗圃里,把一排的战士炸死炸伤了7-8个人,孙文儒气的大骂:“褚学明,你他✘的眼睛瞎了,炮弹都打在我们阵地上,炸死了这么多战友,我还怎么去打敌人?”</p><p class="ql-block"> 连长命令我率二排接替一排任务,我排进入苗圃,见苗圃与东关敌人相距约300米,全是平坦开阔地,种有白菜,白菜长得非常茂盛,都有30 - 40公分高、17 - 18公分粗,但没法利用白菜作地物。我请示连里,全连机枪掩护我排去占东关敌阵地,在密集火力掩护下,我排顺利将敌人赶入城内。</p><p class="ql-block"> 这是城东南城角的东侧,老乡房屋密集,是围城建的房子,靠城一条子对面有一条干,中间是条宽有10米的南北向路,一直往北500多米就是城的东门。</p><p class="ql-block"> 这时一排长孙文儒来了,我很高兴,我俩进入西面的一家民房,从窗户看此院两边紧靠护城河,护城河南有10米,距城墙约15米。我俩研究从西面墙渡护城河,从城墙东南角东侧登城墙,但没有高梯,好在城墙的砖头错落,完全可以攀登,可没有锹镐,怎么能打破西房的山墙呢?</p><p class="ql-block"> 这家是三间房,东屋是卧室,西边两间,中间是伙房,西面是敞通的,西面是磨房,这家是做豆腐卖的。</p><p class="ql-block"> 孙文儒说去城外背筒回来炸房出土山墙,15分钟后,孙排长找来一根爆破筒,我不会使用这种东西,孙文儒,我来拉响它。叫我在东屋隐藏在炕上,他去西屋把爆破筒靠在西房角上,拉火后就跑到东屋也爬在炕上,只听“轰隆”一响,接着我房屋靠西的房叫哗啦倒了下来,正砸在孙文儒和我身上,房址是土坯作的,有40公分整,任墙压在我俩身上,我只听耳都翁鸣,约10分钟,孙文儒问我“纪排长怎么样”?我听到了,说“嘿!嘿!还活着!”笑了两声应答道。我俩用力把身上压着的大坏土坯墙拱掉,身上土,我俩从炸开的口子中钻出去,一看是个打谷场,这时我排都已进入,四班付王玉峰,问我“咱们从哪方向上墙?”此时他与我并肩而立,我见东南城角的碉堡里伸出一支步枪,我说注意,敌人向我们开枪,此时枪声响,王玉峰当即倒地身亡,我叫机枪手向敌碉堡猛射,并组织全排渡过护城河,战士们很快渡过河,我跳入河内,军裤布料太厚,军裤装满水,裤腿被水撑得溜圆,爬在地上时,举步有两米深水下埋有木桩。</p><p class="ql-block"> 四班战陈宝全他把枪把递给我,把我拉上对岸,我排陆续登上东南角城墙,占领了碉堡,全排从碉堡下至城内,追击敌人至城中心及西街,战斗宣告结束,我排打死了数个敌人,没有什么缴获,据团战后通报,此战斗共消灭敌一个团,我三团在高山台(距城15里)消灭敌一个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