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眩迷离的圣地亚哥之夏

林声勇

从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沿5号公路南下2个多小时，就是加州第二大城市圣地亚哥，这里有着美丽迷人的滨海风光，港口形成泻湖式港湾。

从圣地亚哥港北洛玛岬俯视港湾。

挡在圣地亚哥港湾前面朝大洋的科罗纳多岛上的度假酒店。

岛上的栈桥。

科罗纳多岛上大部分区域是美国海军基地及相关设施，仅在岛东侧建有西班牙风格的民宅和小镇中心。

圣地亚哥及周边市镇人口规模次于洛杉矶和北加州的旧金山，其城市发展更多得益于军港。两次世界大战，这里即是重要的后勤保障基地，1910年美国飞行先驱格伦· H·柯蒂斯在圣地亚哥北岛建立首个飞行学校，中国广东移民林福元1913年在该校学习，后回国参加同盟会，抗战时期任中国韶关飞机制造厂厂长，仿制霍克双翼战斗轰炸机30架。美国立法确认圣地亚哥为美国海军航空兵诞生地。科罗纳多岛几乎大部分为美军占用，北岛拥有机场和航母停泊码头、补给设施、酒店及商业，南岛有高尔夫球场，仅岛西为民居住宅、商业设施及公共码头和休闲沙滩。

最早就学于美国圣地亚哥柯蒂斯航校的中国人。

1542年西班牙探险家卡布里略乘坐3艘船，从1521年征服的阿兹特克帝国的废墟上新建的墨西哥总督区北上，登上洛玛岬，发现了＂圣地亚哥湾＂。1602年西班牙总督区再次派遣探险队北上绘制沿海地图，并以西班牙本土加利西亚的朝圣之地，天主教十二使徒之一雅各之名，正式命名此地为＂圣地亚哥＂。

　　400年前，大西洋东岸伊比利亚半岛双牙（西班牙、葡萄牙）开始了跨洋探险，一路向西以为可以寻找到富饶的亚洲，结果被大西洋暖流和东北信风推向了加勒比海相遇了南美洲，古印加帝国的黄金白银召来了灭顶之灾，15世纪末承载着玛雅文明的最后一个城市在西班牙的火枪火砲中陷落。墨西哥疆域的阿兹特克帝国曾在13 -14世纪雄踞中美洲，富有银矿，但 1521年即被西班牙科尔特斯率领的军队灭国，开始了300年的殖民时代。是役科尔特斯仅有不足千人的军队，包括古巴印地安人200名，13个火枪手，14门火炮，32架弓弩， 16匹马，却驱使了数万印地安同盟部落军队，阿兹特克帝国也集结了4万多人踞城死守3月，城破国亡。欧洲两牙封建皇朝的殖民统治特点是掠夺性，以天主教为精神导向，以皇朝直接资助的抢掠行动奴役本土居民，直接掠夺殖民地资源财富。为维系长期殖民统治也造就了白人殖民后代（克里奥尔人）和混血人种（梅斯蒂索人），与原印地安人和非洲黑奴共同形成了现有的拉美种族。

　　从16世纪初，荷兰、英国、法国等欧洲资本主义萌芽开始发育的工业国也开始了对北美的殖民进程，首当其冲地高举基督教新教宗教改革大旗，其特点是经营性殖民，建立类似本土的法律制度和经营体系。由于北美缺乏金银矿，只能通过发展多种经营，通过实业和贸易获得税收回馈宗主国的方式维系殖民经济。这种方式不可能短期内扩张领土，所以北美大陆早期荷兰、英国集中于大西洋东岸，法国集中于美国中部和加拿大东北。但这种方式使得殖民地逐渐形成了可持续的工农业基础经营体系。其时，加州等地仍然是一片蛮荒和散居的印地安部落，首先向加州殖民扩张的仍是西班牙，在统治墨西哥21年后的1542年，西班牙探险队乘船沿太平洋北上登陆了加州沿岸，先＂发现＂了圣地亚哥后，并没有立即北上，北美的港湾条件、矿产资源，气候因素使西班牙暂无兴趣扩张。在拖延了200多年后，西班牙才着手北上，陆续驱逐了沿海的印地安部落原居民，开启了对加州的拉丁化殖民进程。1769年圣地亚哥第一所天主教堂建成，后来若干年内加州沿岸相继建成28所教堂，大量印地安人接受＂洗礼＂皈依了天主教。而那时的美国还是大英帝国的殖民地，英国刚刚在北美洲完胜法国，大西洋一侧的欧洲新教移民正在开拓土地，为日不落帝国扩种𣑐棉花烟草而忙乎着，美国独立运动尚在农场主的密室中酝酿，根本无从有效应对西班牙从墨西哥发动的北美殖民扩张。

德拉尔塞拉天主教堂后园。

随探险队出征的有天主教教士，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传教，先修建简易的教习所，有了信徒规模便开始让信徒帮助筑造教堂，罗马教廷会委派专职教士担任主教，逐步形成对当地的部落的影响，顺利推进完善殖民统治体制。

精神上的信仰皈依。

18世纪的圣地亚哥，周期性求助于教堂的穷困、饥饿、疫病患者。

　　西班牙帝国的美洲殖民扩张在18世纪初嘎然而止，1808年拿破仑的法兰西帝国攻占了西班牙，西班牙波旁王朝被推翻，尽管6年后拿破仑战败，西班牙皇室费迪南七世得以复辟，但是南美独立运动已成为不可阻挡的潮流，墨西哥几经磨难终于1821年获得独立。此时的墨西哥疆域继承了西班牙新总督区的版图，包括了现今美国西南部的加州、内华达州、科罗拉多州、犹他州、亚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德克萨斯州等地区。

墨西哥的独立是先天不足的，两位真正独立运动的领袖相继牺牲，最后完成独立的是倒戈的西班牙保皇派军官白人后裔。独立后经济发展持续滞后，国力不济，政局不稳，军事政变多起，新生的美国也开始施加影响力。墨西哥独立15年后，德克萨斯宣布独立，9年后加入美国。随即爆发美墨战争，由美国支持流亡古巴的墨西哥前总统军事强人重返墨西哥，推翻了执政总统以临时总统名义指挥墨军对抗美军，最后美军毫无悬念地一战而胜，攻占墨西哥首都，流亡政府接受投降协议，割让55 ％的国土（约230万平方公里），仅获1500万美元战争赔偿。圣地亚哥老城广场上还有1846.7.28美国海军陆战队占领的铜牌刻记。加州沿岸的圣地亚哥、洛杉矶、旧金山等地在美墨战争中并没有发生过实际的抵抗战斗，独立仅25年的海关纷纷换上美国国旗。这片古老土地上生活过的阿兹特克帝国的印地安人，西班牙总督区的克里奥尔人，梅斯蒂索人，非洲人再也不可能建立起雄踞中美洲的强国，墨西哥沦为众多弱势的拉美国家之一。

近年来为防止非法移民，美国加强了边防控制，建起了高高的铁栏，在靠近边境一侧，隔栏相望墨西哥高坡上那密集的居民点，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杂乱无序，是那种压抑的感觉。

在西班牙1769年才将影响力快速扩张至加州及北美地区，在以后漫长时间里，墨西哥人也并没有大量北迁。美国获得墨西哥大片土地后，被占土地上仅约8万墨西哥居民自动成为美国公民。但随之而来的美国西部大开发期间，墨西哥约有60万打工者进入美国，二次大战期间因战时劳力短缺，墨西哥有400万合同工获准进入美国，上世纪60 -80年代墨西哥非法移民激增，美国通过立法管控边境，但从90年代至今有750万墨西哥人获准进入美国，目前美国约有1500万墨西哥人，并保持2-4 ％的增长势头。圣地亚哥地处美墨边境，有着最大的墨西哥社区，整个加州的拉美裔居民已经达到总人口的40 ％，政治上也成为不可忽视的沉默多数。

从旭日破云而出至下午六时，那犀利的夏日便散发炽热炫目的光，笼罩大地成为普天之下的王者。烈炎之下的温度超过蔽光处至少10摄氏度以上，户外毫不在意沐浴在紫外线中的大多数是深肤色的本地人。墨裔的克里奥尔人和梅斯蒂索人早已取代原住的古印地安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如今圣地亚哥是极富盛名的旅游胜地，在城市中心和港口，来自各地的游客攒动着，他们涂抹着油亮的防晒霜，兴奋也无可奈何地拥抱着炽热的阳光。这里遮阳的植物叶片显得格外可贵，细高杆式的棕榈树除了装点景色几乎无法遮阳，本地树种亚利桑那悬铃木，墨西哥梣树、橡皮榕、果松等树形可以但叶片细小，各类沙生植物更是无荫可借。白日行走在圣地亚哥的阳光下需要勇气和适应能力，那令人眩目的阳光总是让人产生强烈的迷离之惑，好在以车代步的美国无需长时间的户外行走，坐在空调车里踩着油门随你想去哪里。

晨露滋润着巨木。

圣地亚哥城市中心保留了老城历史风貌区。

墨西哥人是勤劳的，尽管大部分人在美国从事体力劳动或服务业低层，但都比较敬业。对美国白人来说，墨西哥移民仅从事他们不願干的工作，且收入并不高，在宗教认同上也属同门，而亚裔、印度裔移民则占据了他们以前向往的中高层专业职位（如法律、医生、教师、会计师、工程技术、管理等），享受了较高的收入，引发了诸多的嫉妒不满。

早期的西班牙建筑。

老城区保留了相当多的旧建筑，包括18世纪的民居和19-20世纪城巿化过程中的商业街，马车货栈，以及墨西哥集市。

这里的历史痕迹浓重，在港口由航母改建的海军军事博物馆对面保留了最早的火车站，在拉霍亚海滩你可以看到当代艺术博物馆对面，古老的西班牙教堂门前尚未散去的礼拜信徒。

沿街老屋商铺。

老城巿广场，一个墨裔居民坐在烈日下悠闲的手机聊天。

老城墨西哥市场上的工艺纪念品，很多在中国定制的。

圣地亚哥早期城市规划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共同参与了1915年为纪念巴拿马运河开通而举办的旧金山国际博览会，作为分会场将紧邻市中心的5.66平方公里的土地规划了巴尔博亚中央公园。圣地亚哥成了花园城市。当年博览会的场馆改成15个城市博物馆，巴洛克风格的塔楼、穹顶、仿制了西班牙塞尔维亚的皇宫，巨大的摩尔喷泉和围廊让阿拉伯人统治西班牙南部700年之遗风得以传承。拥有规模超大的管风琴露天剧场，周边的动物园、玫瑰园、沙地植物园、热带植物温室、日式园林使整个公园功能得到扩展，既成城市居民的休闲之地，也是外来游客的必逛景点。

阿拉伯风格的长廊。

美术馆门前摩尔风格的喷水池，花瓣状池沿上的清真装饰纹。

巴尔博亚公园中酒店广场上的巨大喷泉。

长廊拱门旁的南美丛林巨蟒雕塑。

巴尔博亚公园植物温室和水池。

温室中的奇花—龟纹木棉。

欢游的巨鲤将池中倒影幻化成写意之作。

巴尔博亚公园的玫瑰园区，见到不少志愿者（老年人）在从事修剪工作。

玫瑰花园附近的沙地植物园。

巴尔博亚公园露天剧场正在演奏《圣地亚哥之夏》，背景档板后排列着巨型管风琴。

公园内圣地亚哥艺术博物馆。

艺术博物馆内。

充满墨西哥色彩的美术作品。

古印地安人对骷髅有特殊的情感。

万圣节（11月1日）和万灵节（11月2日）是起源于欧洲古凯尔特人的习俗。墨西哥土著印第安人（如阿兹特克人）原本有在夏季末祭祀亡灵的传统，认为死亡是生命的延续，需以欢乐仪式迎接祖先灵魂回归。

西班牙殖民者为推行天主教，将土著亡灵祭祀时间调整至11月1日-2日，与万圣节、万灵节重合，使得土著传统与天主教节日逐渐融合，最终形成现代亡灵节。

墨西哥艺术家的作品从不缺乏底层民众的生活描述。

牛拉船，畜力和风力的互助。

古老民居。

来自中国唐代的文物。

中国明代的木雕。

这幅壁画挂在火车博物馆内，线条粗犷，色彩浓郁的壁画形象的描绘了圣地亚哥的自然地貌。

圣地亚哥是一个坐落在山坡上的城市，沿海南北走向的沟壑形成了类似于中国黄土高原的＂塬＂（仅由于靠海温差形成湿度使坡上履盖有稀梳植被），住宅和建筑都建在缓平的坡顶，公路网则在坡间穿梭，起伏角度很大，圣地亚哥港外有科罗纳多岛横卧于前形成泻湖式优良内港湾。

动物园是圣地亚哥的特色，背后也体现了生命科技的支撑，巴尔博亚公园连接动物园，在城市北部还有更加辽阔的野生动物园，海洋动物乐园，水族馆等设施。

中国租借给圣地亚哥的一对大熊猫，仍然生活于此，成功育成的一只小熊猫已回归祖国。

非洲狮王常常躺平。

北极熊就没有那样幸运了。

澳洲树袋熊憨态可爱。

动物园内快乐的学生们在集中活动。

圣地亚哥海洋世界建在市区邻北的使徒（mission)海湾。在动物保护组织压力下，海洋世界的虎鲸表演已经取消了许多需要训练强度的表演项目。

虎鲸凌空转身。

海豚群舞。

目中无人的白鹳。

池中迷茫慢游的巨海鲈。

圣地亚哥野生动物园位于北部30分钟车程的埃斯孔迪多市，占地1800英亩，谷底放养约3000多头动物，环境模拟东非大草原，可乘坐免费游览电瓶车观光，门票可与市区巴尔博亚公园动物园同日通用。

优雅穿行的长颈鹿。

背上长有红毛的灰犀牛。

时速可达70公里的美洲豹，很多年前动物园还举办美洲豹越野赛，现在己经被禁止了。

这只黑色巨猩站立起来约近4米高度，正坐在树下护崽。

冠鹳。

非洲羚。

幼年的白羽弗拉明哥。

澳洲袋鼠。

南非鹳背羽是深色的。

尼科巴吕宋鸽后面站着的是一种叫＂福尔摩沙＂的海洋水禽。

尾巴奇特的蜥蜴。

长尾蜥蜴。

吐着蛇信的毒蛇。

食蚁兽嘴尖细长，体型很大约2米以上。

圣地亚哥拉霍亚海滩区建有小型水族馆。

太平洋的豹鲨，游速快。

怨气冲天的狮首鱼。

深海中跃起的海马。

萌萌的呆企鹅。

圣地亚哥植物园位于北部沿海的恩西尼塔斯。占地37英亩，有4英里的步行道，植物品种繁多。分地中海、沙漠、热带雨林、温室及儿童互动区等。

娇艳动人，名称连＂形色＂A P P都被难倒。

非洲植物。

风中彩叶。

在海南此花是火红色的。

高大的仙人掌。

由中途岛号航母改建的海军军事博物馆是圣地亚哥热门景点，每年接待游客超过50万人。

建造与服役：1943年10月27日开工建造，1945年下水，1945年9月10日服役，1992年4月11日退役为预备役，1997年3月17日从美国海军中除籍。2004年抵圣地亚哥港改为博物馆。

• 物理参数：满载排水量65200吨，舰宽34.4米，总长306.6米，飞行甲板改装后宽78.3米。动力系统为12台锅炉、4台威斯汀豪斯蒸汽轮机，推进功率15.8万千瓦，最大航速33节。

• 舰载武器：改装前有18门单管127毫米炮、21门四联装40毫米防空炮等；改装后更新为10门2联装7.62毫米火炮，2座8联装“海麻雀”舰对空导弹发射装置，2座“密集阵”近战火炮武器系统等。

• 运载能力：常规状态下可搭载超过100架舰载机，满载时超过140架，曾搭载F/A-18“大黄蜂”、A-6“入侵者”等多种机型。

中途岛号战后被编入大西洋舰队，一直在地中海地区巡航。朝鲜战争期间可能参与了某些阶段的行动项目，朝鲜战争后即入编太平洋舰队参与了越南战争，退役前作为编队旗舰参加了沙漠风暴伊拉克战争。

船上可以见到一些老年退役的志愿者，可能是原来的船员。有中文导游机，每架飞机前激光扫描就会播出相关的飞行员回忆录（译成中文），配合背景音乐有听口译译制影片的感觉。

拉霍亚滩区当代艺术博物馆。

当代艺术馆中作品。

馆内参观者的身影。

拉霍亚的岸线比较曲折蜿蜒。

游人观赏海洋动物。

海上游猎者。

拉霍亚沙滩区。

海上临时停船栈桥式码头。

继续向北的德马尔海滩是更为本地化的休闲地点。

德马尔滩上不怕晒的老爸和儿子。

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图书馆。

圣地亚哥是世界知名的生物科技研发城市，生物科技专业人员达5.7万人，专业岗位发布同比9 ％增长。2024年吸收基金投资赞助18亿美元，获取联邦拨款11亿美元，吸募各类风险投资近20亿美元。以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和斯克里普斯研究所及各跨国药企研发机构为技术源吸引了1100余家生物科技公司落户于此。

工程学院顶部设计了一处突出的子建筑，似乎一间房屋要跳楼，是否喻意着创新的风险。

圣地亚哥市图书馆。

图书馆的第七层有世界语言图书，其中也有少量的中文书籍，借了马伯庸写的大明壬辰朝鲜战争一书，二周后去附近社区图书馆还了书。

美国和世界一样都处于经济下行期，市场整体萧条。圣地亚哥也不例外，假日的西域购物中心（West field Plaza)人流一般般，顶级奢侈品和低奢品都有些尴尬，拉布布九齿诡兔仅在网购火，此地只能印在T恤上傻笑。

圣地亚哥的商品消费不振，可能受通胀价格吓退，零售打折幅度偏低。在加州旧金山消费成本最高，真次就是圣地亚哥，洛杉矶为贸易大港反而消费价格略低。服务业低薪员工紧缺，也导致餐厅不能适应淡旺季节假日需求变化。网购规模小，支付传统化也制约了美国商业创新速度。

来圣地亚哥旅居二月有余，仅下了2个多小时的＂微星雨＂，户外车壳上有些浅浅的水痕。白天阳光下的温度有点灼人感，暴晒中的车壳足可煎蛋。这个夏天这里会有很多人在烈炎下茫然焦虑，美国各科技公司（中低层程序员、实验员）、中高端现代服务机构（律师、教师、会计师等）开始了幅度较大的裁员，这些很难适应低层次工作的人和不具备创业能力条件的人会有失业危机，美国中产之梦会离他们更遥远。

圣地亚哥傍晚的霞光，白日眩目之光终将化为满天飞霞。

国家体制的变革在人类历史长河中似乎是短暂一瞬，但对于人类个体的生命来说是漫长或遥远的，社会动荡的阻尼器一直在发挥着平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