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战友”】（散文）

@shel岸柳

《别了——“战友”》（散文）配乐：〖Cold Night - Pure music〗图/文：岸柳编辑/制作：@Shel 成年人的世界，无论何种类型的朋友，合得来就多交往，合不来则彼此沉默。——题记 别了——“战友”□岸柳 深圳卫视每晚必看的【直播港澳台】结束了，又磨蹭着洗脸刷牙已近子夜时分，打开手机在黯沉的卧室独静，听不到来自尘世里的任何声音。 在这黯沉里我寻找灵感，轻轻捡拾起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方块，沉浸式的码字，组合着七情六欲，再把它们一个一个镶嵌在空白的【美篇】版面里，叙述着人间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 头一挨枕，便想起上个月10号下午，突然收到三哥（不是胞兄胜似胞兄）发来的那条简短的微信，惊闻一个熟悉的有些陌生的“战友”走了！ 打开微信，通讯录搜索到三哥名下，反复一遍又一遍的看，绿屏黑字真真切切：“我今天听说贵忠没在了”（只因不在一个城市，消息有些滞后，他已于一月前离世），我很是惊诧。 他是我同年一起应征入伍十四个铁道兵战友其中之一，之前已有三个因各种原因匆匆离世，第一个便是贾银军 战友、第二个宋成贵战友、第三个郝兆志战友、第四个则是“战友”李桂忠。 以下隐去他的名字，且称他回回。与回回最后一次见面，隐约记得是在2019年春末夏初，那天轻装简从回老家，溜达着从车站徒步而行，至东环路与东风大街交叉口邂逅，竟不知寒暄些什么，俩人都很尴尬！ 原和他走的还算很近（比较而言），只因一件事冷却了我和他逐渐热络起来的感情。 那是2015年初冬，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三哥的母亲驾鹤成仙，此“战友”手下算是管理着一间清真寺，因他与三哥同是回族（穆斯林），信奉伊斯兰教，我就寻思着为大娘，问得几根经阿訇‌之手赛德盖①的清真香②，祭奠她老人家，寺里要多少钱咱出多少钱。 好家伙！话刚一出口，看把他张狂的，翘着二郎腿，手夹着香烟，眯着双眼，嘴角露出了一丝莫测的笑，竟然好一顿把我数落…… 这是什么狗屁“战友”！能帮则帮，用得着这么不近人情吗？话不投机，我愤然摔门而去！ 　　记得2019年6月我在《“战友”之我见》中曾说过这样一段话： “初入伍时，对战友亲切的称呼，总是抱有崇敬的幻想且超过了逾期憧憬，曾在一个共同的誓词里，面对着神圣的八一军旗，生命的承诺、坚定的拳头在誓言中高高地举起，拥有了山脉一样崇高、血脉一样亲切，五湖四海的各路方言，滚烫的青春芳华热血，强壮的保家卫国民族精魂…… 恕我直言，有些人也参过军服过役，穿过几年或更长时间的橄榄绿，同服务于一个国家的军队、或同服役于一个兵种、一支部队、一个师团连队或班排，可他（他们）却永远也成为不了自己的战友，甚至连兵友都不配做。为什么？因为缺少了沉甸甸的信任和坦诚！ 我自己狭隘的认为：战友就是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战斗在一起、生死在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而一起参军服役的人并不一定能成为战友。” 战友啊、战友，冷淡的竟似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可悲啊可悲！ 我很喜欢看街景，走在人行道上，微风徐徐吹拂，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远近处此起彼伏的高楼和小城的变化，慢慢走着放空自己，感受这一刻内心的安宁。 每一次的过程感受都觉着很踏实、很惬意、很幸福。不论心情多么糟，总是能被治愈一些，至少不会那么无聊和彷徨。可偶遇拜拜后，顿时觉得天空和街景也与往常不一样了。 有时，真的很讨厌我自己的记性这么好，他们一个个在部队的样子和名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越是这样，我越觉得难过，不禁有些感叹，生命无常且又是如此的脆弱，也感叹他不算很大的年纪，竟撒手人寰。 他的离世，我感叹闪姑和爱文甥男失去陪伴，感叹十四个又少了一个……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是不是到了这种年纪，看着周围的人，或朋友圈的列位一个个变成灰色，然后直到再也看不见……我发现我开始害怕了！ 这或许是人人都要经历的一种恐惧，怕到半夜会惊醒，会睡不踏实，难道我是在恐惧死亡？ 天呐，究竟要怎样过好每一天，才能不会落下一丝的遗憾？ 这个问题无解，又是如此的难以回答…… 走了，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更多的我们都还活着！鸣呼哀哉，天意难违！可我永远记得他那天数落我的神态，永远保持谴责他对“战友”那份冷情追责的权利！ 2025.09.01 於凤冠斋 注释：赛德盖‌①——指穆斯林信众通过阿訇或宗教人士之手进行的一种宗教性的施舍行为。清真香②——也称芭兰香‌。伊斯兰教用品，用于祭奠亡人或圣纪日点用。 作者岸柳： 柳生于岸，微风轻拂春秋流年，光阴星晨铭刻在远方深留的记忆里，无语…… 安静观岁月嬗变，毅心依然，柳绿次第轮回，等待季节深处便随风飘散，胡乱留些许拙字在文海的夹缝中独特的灿烂，不空留一抹慨叹，用我手写我心，诉衷情沁心，为魂灵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