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每年的中元节前夕,都会梦到娘亲</p><p class="ql-block">她在一座土屋里,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屋子,墙皮剥落如枯树的皮,裂缝蜿蜒如衰老的脉络。门扉虚掩,里面是比夜更深的黑。我推门而入,只见四壁空空,地上积着薄薄的尘土,唯一的光从屋顶的破洞漏下,照见空气中浮动的微粒。</p><p class="ql-block">母亲就站在光柱,身形比记忆中更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p><p class="ql-block">“妈,”我喊了一声,声音在空屋里发出回响。她转过身,脸上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深切的疲倦,像是走了很远的路。</p><p class="ql-block">我扑过去抱住她大哭,触感如此真实——骨骼的轮廓,微凉的温度,甚至衣料上淡淡的皂角气味。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浸湿她的肩头。我说:“我带你走,离开这里。”</p><p class="ql-block">然后梦境切换,土屋门外突然出现一个院子,里面站满了牛。至少有二三十头,毛色棕黄,眼睛温顺而湿润。它们安静地站着,咀嚼,呼吸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氤氲。牛群形成一个半圆,仿佛在等待着什么。</p><p class="ql-block">我惊醒过来,凌晨三点,枕头潮湿。起床,去老爹的屋里看看他是否尿床,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尿骚味告诉我,我又错过了叫他尿尿,掀开被子,身下隔尿垫已经湿了一大片,背心全湿了,摸摸还是热的,估计是才尿湿,小心翼翼的给他换上干净的背心,换上新的隔尿垫,老爹又迷迷糊糊进入梦乡。</p><p class="ql-block">回到我的屋里,脑袋里全是娘亲的破屋子,7这个梦如此清晰,每个细节仍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开始思索那土屋,那牛群,尤其是母亲脸上那种表情。</p><p class="ql-block">拿起手机,Al解梦,说逝者托梦必有因由。解梦者言:土屋破败,乃先人居所不安;牛群盈院,是后人供奉不足。我应烧纸钱、做法事,以安魂灵。</p><p class="ql-block">其实,进入七月,我已经在准备大量的祭祀用品了,我早早的已经给老妈准备了一套四合院,难道是母女心有灵犀,两个空间也能心意相通,老妈知道了我给她准备的房子,然后给我托梦,让我看到她居住的土屋?在老妈离开的这十四年中,每一次的节日祭祀我都会送去很多的钱财,为什么梦境中老妈的家还是这样的寒酸?那么多的钱怎么也够快意人生了,我好想让梦再深一点,我好想知道,我的娘亲在经历什么,我好想知道我还怎样做,我的娘亲才能安稳富庶[合十][合十][合十]</p><p class="ql-block">过几天到母亲墓前,告诉她我一切都好,家中一切都好,我会照顾好老爹,承担起长姐的责任,让弟弟妹妹能安心的上班,持家。请她不必挂念。那个破败土屋或许从来不是母亲的居所,而是我内心因愧疚和思念荒芜的一角。</p><p class="ql-block">人生如梦,梦亦如人生。有时最深切的真相,不在清醒时的思索中,而在梦境象征的迷雾里。那个抱着母亲哭泣的我,那个承诺带她走的我,最终要带走的不是母亲,而是自己内心那个被困在时间里的孩子。</p><p class="ql-block">母亲已逝,但她活在每个我记得她的时刻。而我要做的,是在自己心中为她保留一个宁静角落——不必豪华,只需温暖;不必广阔,只需容纳得下所有未竟的告别与延续的爱。</p><p class="ql-block">梦是内心深处写给自己的信,尽管墨迹有时被泪水晕开,字句模糊,但每一笔都是未说完的话与未愈合的疼。而解读这封信的钥匙,从来不在解梦者手中,而在自我的心念之间。</p><p class="ql-block">但我依然希望,上天的恩赐,赐我智慧,赐我能力,赐我更多的耐心,打开记忆的封印,去感知我想知道的未知,我希望我能帮到更多的人🙏🙏🙏</p><p class="ql-block">娘亲,在另一个空间你一定要幸福,能想到的都已准备好,中元节那天我会早早的去看你,希望今晚的梦里你依然会来,让我看到你的笑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