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棋盘山（纪实小说）

作家·诗人金文丰

瑶池棋盘山（纪实小说）

篇首语：

七律·题棋盘山陵园蜚声

万眼惊开碧岫图，棋山深处隐仙都。

松风拂碣凝霜骨，桂月临碑冷玉肤。

雕栋琼瑶输雅致，青蚨纸马化虚无。

莫言泉路无佳境，一部奇书天下殊。

引子

满庭芳·青岚紫气

叠嶂蟠龙，寒溪凝玉，晓来雾锁峰峦。松擎琼屑，梅绽雪中妍。曲径苔封青霭，凭栏处、云漫层巅。烟村隐，红灯摇曳，年味透林泉。

晴光开霁色，棋盘山韵，露润花笺。更荷风传和，麦浪翻绵。四季风光各异，皆入画、醉了吟鞭。登临久，此山如画，何必觅桃源。

第一章：晨光寻地

八月初六的晨光漫进书房时，冯建国正对着红木书柜第三层发呆。书柜上并排放着宝鸡籍知名作家、诗人徐晓锋的诗词专辑《一壶诗梦》上下卷，旁边还立着中篇言情小说《早谢的花蕾》《风雨港湾》、中篇励志小说《龙凤飞舞》、长篇历史小说《马帮赤影》，以及电视剧剧本小说《烽火铸魂》——这些都是他和苏慧生前常翻的书。而在书堆中间，那本《风雨港湾》的书脊上，“冯建国”三个字的笔锋还带着苏慧的温度——当年她总说这名字太硬，特意在“国”字最后一点顿了顿，像列车广播里收尾的温柔余韵。

电子日历的荧光刺得他眼疼。一年了，自从苏慧走后，她的骨灰盒一直在殡仪馆寄放，陇海线的鸣笛声总在梦里绕。昨夜他又梦见她站在空荡荡的宝鸡站台，风卷着藏青色列车长制服的衣角，像要把人拖进无尽的铁轨里。天亮时，他从抽屉最深处翻出那张浅蓝宣传单，指尖在“客服王文雅：0917—3973899”上摩挲了三圈，终于按下拨号键，想为苏慧选一块安稳的地，让她彻底“回家”。

“冯叔？您别慌，慢慢说。”电话那头的声音清亮，节奏像苏慧当年值乘时的报站，不快不慢正好落进心里。老冯攥着话筒，指节泛白：“我……想给爱人选块地。她骨灰盒在殡仪馆放了一年了，总觉得不是长久事。她跑了三十年西安到宝鸡的线，就爱敞亮、有草木的地方，怕闷得慌。”

“那您算找对地方了。”王文雅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咱们蟠龙陵园可是大有来头，老板为了选这块地，特意花五百万重金请了香港风水大师，在宝鸡寻了一个多月，最终定在棋盘山——您猜怎么着？大师说这地儿藏风聚气，属‘四象拱卫’的上佳格局，全国都罕见！”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满是笃定：“您来瞧瞧就知道，棋盘山背靠秦岭主脉，左有青龙岭蜿蜒起伏，右有白虎坡敦实环抱，正合‘青龙白虎护持’的贵格；前有金陵河九曲绕环，像条玉带缠腰，把气运都兜在里头，这叫‘朱雀翔舞’；后有玄武峰沉稳矗立，是‘玄武垂首’的稳靠之相。山形走势从高空看像个天然的聚宝盆，天地灵气顺着水脉流转，阴阳调和得恰到好处，最适合安灵息。”

老冯听得入神，电话里王文雅的声音继续传来：“而且咱园区就在这风水宝地上，背靠棋盘山主峰，前临金陵河湾，从清早七点到傍晚五点，太阳光照得满满当当，正是大师说的‘紫气东来’方位，阳气足，能镇住邪祟。里头栽了近两千棵雪松和紫薇，草木葱茏得很，走进去满鼻子都是草木香——风水里说‘草木旺则生气足’，这生气能庇佑后代，按大师的话说，是‘福泽绵延’的吉兆呢。”

“对了冯叔，去年园区翻新碑石基座，特意用了咱宝鸡本地新康达建材代理的‘千顶鹤’结构胶，那是建材行业的老牌子，耐得住秦岭脚下的寒冬酷暑，零下二三十度冻不裂，夏天暴晒也不化，质保50年。”王文雅话锋又落回实处，“大师特意叮嘱，碑石稳固才能镇住气场，这胶就像给地脉加了道锁，让灵气不外泄，保家宅安宁。您也知道，咱宝鸡冬冷夏热的，有这胶在，碑石几十年都不会松动开裂，往后您来祭扫，也能踏实。”

老冯哦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他略懂些建材，知道耐候胶的紧要，苏慧生前总说“东西得经用，才不亏心”，这话倒和王文雅说的胶对上了。他又想起之前去殡仪馆问的实木骨灰盒，八千多的价让他犯怵，还没等开口，王文雅又说：“对了冯叔，凡是丧属没准备骨灰盒、寿衣，咱园区按进货价提供，不赚差价，单件大多不超过一千元。头一个20年的管理费也直接赠，不用您额外掏。”

这话让他猛地坐直身子：“真……真按进货价？”

“您来园区看就知道了，绝不哄您。”王文雅的声音透着笃定，“而且您不用跑前跑后，我们有一站式服务。接灵用7座车，免费；到了清明、寒衣节，市区还有专车接您来祭扫——咱宝鸡人讲究这两个节上坟，得让您方便；要是您身子不方便来，代客祭扫、网络祭扫都成，扫完就把视频照片发您。每天头两位订的，刻字、开穴的费用也免了。您放心，就连碑石拼接的胶，都用的‘千顶鹤’，就是想着给逝者一份稳妥，让家属少些牵挂。”

挂了电话的第三天，老冯坐着16路公交到了墓园路口。王文雅穿浅蓝衬衫站在牌子下，手里攥着张园区地图，旁边还放着一小管“千顶鹤”结构胶的样品：“冯叔，您摸摸这胶的质地，咱宝鸡冬天再冷、夏天再热，它都能扛住，质保50年，比咱普通人的工龄都长。”她抬手往山形深处指，“您看那片向阳坡，正合大师说的‘藏风聚气’位，后面的山脊像只大手轻轻托着，前面河水绕了个弯，把气运都兜在这儿了。苏阿姨在这儿，保准安稳。”

两人沿着溪边走，溪水叮咚往金陵河汇，王文雅边走边说：“您看这草木长势，绿油油的透着劲儿，风水里说‘草木旺则生气足’，咱这园子里的树成活率比别处高一大截，去年栽的紫薇今年就开得满枝都是，这就是地脉好的缘故。您再瞧这溪水，绕着园区走了三道弯，这叫‘三曲水’，能聚财纳福，大师说这水脉通着活气，能让逝者睡得踏实。”

走到一片开阔处，王文雅停下脚，指着一片向阳的区域：“您看这儿，坐西北朝东南，正对着陇海线的方向——苏阿姨跑了一辈子的路，在这儿也能‘看着’列车过。这一片的碑石都用‘千顶鹤’胶粘的，您放心，风吹雨打都稳当。大师说这位置是‘贵人位’，前有照（河水为照），后有靠（山脊为靠），左右有护持（两侧矮岭），藏风聚气，最适合安歇。”

老冯蹲下身，指尖碰了碰脚下的麦冬草，草叶上的露珠滚进泥土，透着润气。他又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立好的碑石——接缝处平整得看不出胶痕，倒像是天然连在一起的。风卷着草木香过来时，他忽然想起苏慧退休那年，两人在宝鸡站台上吃的那碗擀面皮，辣子香混着醋香，她笑着说：“等我退了，咱去棋盘山看景，再去吃碗豆花泡馍。”

“就这儿吧。”他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颤，终于能让苏慧从殡仪馆“搬”到这风水宝地上了。王文雅递过一瓶温水，轻声说：“冯叔，后续接灵、安放的事，我帮您盯紧。到了清明，我提前在专车点等您，再指给您看，咱这胶粘的碑石，经得住咱宝鸡的天气。”

夕阳漫过金陵河时，老冯对着那片向阳的区域轻声说：“慧啊，这回不用等退休了，也不用在殡仪馆将就了。这棋盘山是块宝地，大师都说是全国罕见的好地方，往后你在这儿，定能安稳。这儿的碑石用的胶好，能守你五十年，往后我每年来，都能好好跟你说说话，再给你念叨念叨咱宝鸡的新模样。”风掠过雪松，沙沙声像极了她当年在耳边说的那句：“老冯，宝鸡站到了。”

第二章：骨灰安处

十月的风裹着金陵河的水汽，吹得墓园里的雪松簌簌响。园区入口的观光车刚送走一波祭扫家属，又有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下来一对中年夫妻，手里捧着黄菊与白菊，那素净的花色是宝鸡祭扫时的常见选择，当地人总觉得艳色与追思的心境不符，两人径直朝咨询台走，嘴里念叨着“朋友说这儿服务妥帖，特意过来看看”。老冯端着苏慧的骨灰盒，指腹反复摩挲盒面刻着的玉兰，这盒子是他在园区选的实木材质，按进货价拿的，纹理细腻耐看，正合苏慧生前偏爱素雅的性子。眼角余光里，不时有提着供品的人从身边走过：有人拎着刚蒸好的花馍，这是宝鸡传统的祭祀供品，圆乎乎的模样藏着“圆满”的心意；有人揣着折叠的黄纸，本地人称这为“冥钞”，向来不用彩色印刷的款式。大家轻声说着“这园子敞亮，老人住得舒心”，保洁员推着清扫车，轻轻扫着落在石板路上的紫薇花瓣，整个园区热闹却不嘈杂，透着让人安心的烟火气。

约定好的7座接灵车稳稳停在入口时，王文雅早候在那儿，浅蓝衬衫外搭了件深色外套，手里捧着束沾着晨露的白菊——是按老冯上次提的“苏慧爱素净”特意准备的。刚帮老冯拉开车门，旁边拄着拐杖的张叔就朝她招手：“小王啊，我家老太婆的碑石擦得真亮，多亏你上周提醒我来换供花！”王文雅笑着应道：“张叔，您慢走，下周降温我再给您打电话，记得添件厚棉袄——咱宝鸡十月风硬，别冻着。”转头又扶着老冯的胳膊轻声说：“冯叔，慢点走，台阶刚扫过，沾了点露水，不滑。”自然地接过他手里装着花馍、黄纸的手提袋，走在身侧时，还不忘给路过的家属点头问好，不少人都熟稔地跟她打招呼，连带着看老冯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亲切。

观光车沿着第一章里两人走过的溪边小路往上开，溪水依旧叮咚撞着鹅卵石，声响清透。车窗外，不时能看见工作人员陪着家属选墓穴：有人指着远处的秦岭感慨“这朝向好，坐西北朝东南，每天都能晒着太阳，合咱老宝鸡‘向阳安魂’的讲究”，有人拿着手机跟家人视频：“你看这园子，草木多，离金陵河近，妈生前就爱听水响，肯定喜欢”。老冯望着掠过的紫薇丛，忽然想起去年清明——那时苏慧的骨灰还寄放在殡仪馆里，他一个人挤公交过去，下车时被台阶绊了趔趄，手里的白菊摔得花瓣散落，风里裹着尘土味，连呼吸都觉得沉。如今满鼻都是麦冬草和紫薇的清香，耳边还飘着其他家属的夸赞，心里竟松快了些。

“到了。”观光车停稳，王文雅先跳下去扶老冯——正是第一章里老冯选定的那片向阳区域。专属墓穴前已摆好素雅的供桌，桌上铺着浅蓝布巾，在宝鸡的祭祀传统里，红布总被视作不合时宜，素色布料才更贴合追思的氛围。对接碑文的专员捧着小样候着，声音放得极轻。不远处，另一组工作人员正帮家属安放骨灰，动作轻柔，还轻声念着“老人家，安心住下，往后家人常来看您”的祈福话，家属红着眼眶却带着安心的神色，不时点头道谢。“冯叔，您看‘陇海线三十年乘务员苏慧’这行，字体要不要再调细点？就像您上次在电话里说的，阿姨喜欢秀气的。”专员的话把老冯的注意力拉回来，旁边路过一对年轻夫妻，正对着碑文样式册讨论，男生说“我爸是老教师，选这种隶书合适，咱宝鸡老人都认这种端正的字”，女生笑着应“刚才问了小王，她说园区有福利，每天前两位订墓的家属能享免费刻碑文，咱们来得早，正好能赶上”——这话让老冯想起王文雅之前提过的“刻碑福利”，心里更踏实了。

老冯凑过去，指尖轻轻点了点米白纸上的墨字，恍惚间竟像看见苏慧当年写的笔记——她总说自己字软，写不出硬气的笔画。“就这个，”他点头，喉结动了动，“再加句‘山河不改，归处心安’，她一辈子求的就是个稳当。”专员立刻记下来，转身去安排刻字时，脚步轻得没敢惊动周围的安静。这时张叔拄着拐杖路过，看见老冯便停下：“老哥，第一次来？这儿好！我家老太婆在这儿住了两年，我每月来，小王都帮我把碑擦得干干净净，比家里还细心！而且你看这碑石，用的是‘千顶鹤’胶吧？去年宝鸡下那么大的暴雨，我家那碑一点缝都没有，靠谱！”

安放仪式简单妥帖，没有冗杂的流程，只有风掠过雪松的沙沙声。老冯亲手把骨灰盒放进墓穴——这是苏慧去世一年来，终于从殡仪馆“搬”到安稳归宿的时刻，指尖碰到冰凉的石材时，忽然听见王文雅在耳边轻声说：“阿姨，以后这儿就是您的家了，冯叔想您了，我们会陪着他来，您不用怕孤单。”不远处，几位家属正对着刚立好的碑石整理供品，有人感慨“这碑石粘得真齐整，上次暴雨我来瞅，一点缝都没有”，旁边的工作人员笑着解释“用的是‘千顶鹤’结构胶，质保50年，经得住咱宝鸡的冬冷夏热、暴雨大风”——这话和第一章里王文雅的介绍呼应，老冯听着，心里最后一点慌也落了地。

仪式结束时，夕阳正落在秦岭的山脊上，金红色的光漫过墓穴前的石碑，给“苏慧”两个字镀上层暖光。王文雅递来张硬质卡片，上面印着她的手机号和园区24小时服务热线，刚递过去，李姨就找了过来：“小王，我上次订的白菊到了吗？下周我儿子从外地回来，想一早过来给老伴选墓，听说你们每天前两位能免费刻碑文，想着赶早把这事办了，顺便带点咱宝鸡的油旋馍当供品。”“李姨，早给您留着呢，白菊放保鲜柜里保证新鲜！您要是确定下周来，提前跟我说声，我帮您留意着名额，保准让您赶上福利！”王文雅笑着回应，转头又对老冯说：“冯叔，这卡片您收好了，往后有任何事，比如想来看阿姨、需要帮忙打理碑石，随时给我打电话。对了，您今天正好是咱园区的前两位订墓家属，刻碑文的费用已经帮您免了，第一个20年的管理费也办了赠送手续，后续不用再跑一趟。”

老冯捏着卡片，指腹反复蹭过上面的字迹，忽然鼻子一酸。之前总怕自己记性差，记不住往后祭扫的日子，更怕办手续、刻碑文要多花钱费心思，可现在，看着王文雅跟每位家属都熟稔贴心，还赶上了免费刻碑文的福利，听着周围人对园区的夸赞，那些没说出口的慌，都悄悄接住了。下山时，观光车路过附近的土地庙，在宝鸡，墓园周边常会有这样的小型土地庙，家属们祭祀时总爱顺路来敬柱香，想着托土地神照看逝者，让他们在这方土地上安稳长眠。隐约能看见庙前的香炉飘着细烟，车窗外，有工作人员正帮行动不便的老人拎供品，还有人拿着园区宣传册跟新到的家属介绍：“我们这儿每年清明、寒衣节都有专车接送，清明还会准备免费的黄纸、香烛；每天前两位订墓家属能享免费刻碑文，代客祭扫能发实时视频，碑石用的‘千顶鹤’胶质保50年，您放心！”

王文雅指着远处的桃林：“冯叔，开春这儿的桃花会开遍山脚，粉盈盈的特别好看。去年有家属扫墓时拍了照片，说像咱宝鸡郊区的桃花园——到时候清明专车接送，我提前在点上等您，咱们带束桃花、拿盒她爱吃的宝鸡茶酥来看阿姨。”老冯望着窗外掠过的金陵河，忽然想起苏慧退休前最后一趟值乘——那天他去宝鸡站接她，她穿着藏青色制服，笑着说：“老冯，今天的夕阳特别好，像咱们第一次见面时在站台看的那样。”此刻夕阳正暖，风里飘着草木香，耳边还能听见其他家属轻声的赞叹，他轻声应了句：“嗯，她肯定喜欢。”

车窗外，溪水潺潺流向金陵河，远处的陇海线隐约传来列车鸣笛，园区入口又迎来一波晚来的家属，王文雅隔着车窗跟他们挥手。老冯望着这热闹又安心的景象，忽然觉得，苏慧在这儿，真的能住得踏实——有第一章里选定的敞亮地块，有靠谱的“千顶鹤”胶守着碑石，赶上了免费刻碑文的实在福利，还有贴心的人陪着，这么多人用口碑说着这儿的好，就像她当年值乘的列车，永远让人安心。风掠过车窗，像是苏慧在耳边轻语：“老冯，我到家了。”

第三章：雪暖清明

腊月二十八的雪，落得轻软。老冯站在阳台叠春联时，透过窗户能看见小区楼下有人拎着蟠龙陵园的福袋——是前几天去祭扫的邻居，昨天还跟他念叨“园区服务真周到，雪天主动打电话问要不要代送供品，还帮着擦了碑”。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着“王文雅”的号码，下方悬着她前几天发的消息：“冯叔，您有事告诉我，我会提前三天提醒您，放心。”

“冯叔，您今天别出门啦。”电话那头的声音裹着暖意，像融雪的阳光，“园区扫雪车刚把祭扫的路清完，但外面路面结着薄冰，您要是想给阿姨带点东西，我帮您捎上去。”老冯捏着手机笑时，听见楼下邻居跟快递员聊天：“我准备下周去蟠龙陵园，那儿雪天有代祭扫，还发实时视频，比自己跑一趟省心多了”。“那麻烦你帮我带点茶叶，”老冯顿了顿，声音轻了些，“不用泡，就放在碑前就行，她活着时就爱闻这干茶的清香味——对了，再带张黄纸，咱宝鸡讲究雪天烧张纸，图个念想。”

挂了电话没半小时，王文雅的消息就来了。照片里，雪落在石碑上像裹了层薄纱，碧螺春的锡罐稳稳摆在供桌中央，旁边压着张叠得整齐的黄纸，还多了支艳红的干枝梅——背景里能看见其他工作人员正帮家属摆放供品，有人举着手机拍视频，笑着说“给儿子发过去，让他放心”。配文写着：“阿姨喜欢花，这梅是园区梅园刚折的，开得旺；黄纸我按咱宝鸡的规矩叠成了‘元宝’，您放心。”老冯把照片放大，指尖轻轻蹭过屏幕上的梅花，又想起早上买菜时，菜摊老板说“我妈葬在蟠龙陵园，上次雪天他们主动帮着除碑上的雪，还按老规矩摆了供品，比我想得还周到”，心里的暖意又浓了几分。

转眼就到清明。按宝鸡习俗，清明前要先“扫坟”，头天晚上，王文雅的电话又准时打来：“冯叔，明天专车在您家小区门口等，七点半就好，您不用早起赶车——我还帮您带了束白菊，咱宝鸡清明祭扫兴这个，素净又体面。”挂了电话，老冯翻出小区业主群，正好看见有人问清明祭扫的事，立刻有人回复：“去蟠龙陵园啊，有专车接送，不用挤公交，我去年去了，还帮着按老规矩摆供品，服务特别好”，下面跟着一串附和的消息。老冯应着，夜里竟难得做了个暖梦——梦里苏慧穿着藏青色列车长制服，站在棋盘山的桃树下，笑着朝他招手，风把粉白的花瓣吹得满衣都是，香得很。

第二天清晨，老冯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那辆印着“蟠龙陵园”的专车，车旁还站着两位等着的老人，正跟司机聊天：“我们是听老战友说的，这儿专车免费，还帮着带供品，不用自己扛，太方便了”。王文雅穿了件浅粉外套，见他来赶紧迎上去：“冯叔，您慢点走，车上给您留了靠垫，坐着能舒服些——这是给阿姨的白菊，还有您要的桂花糕，是老西街那家店买的，还是从前的味。”车上还坐了位和他年纪相仿的张大爷，也是来祭扫的，张大爷一上车就念叨：“我这是第三次坐专车了，每次小王都按咱宝鸡的规矩提醒该带啥，比我闺女记的还清楚”，两人聊着各自的家常，倒把路途的沉闷驱散得干干净净。

到了园区，观光车直接把他们送到苏慧的石碑前。沿途能看见不少祭扫的家属，有人捧着白菊，有人拎着花馍、油旋（宝鸡清明供品常用面食，取“圆满”意），工作人员不时上前帮忙，还轻声提醒“小心台阶，刚扫过雪不滑”。不远处，几位家属正围着咨询台问“周年祭”的事，有人说“我听朋友说你们这儿能按咱宝鸡的规矩布置现场，还能帮忙烧纸？”工作人员笑着回应：“对，您提前说，我们帮您准备好火盆，安全又合规。”王文雅帮着老冯摆供品：桂花糕放在中间，旁边摆上茶碗（按宝鸡习俗，清明要给逝者“敬茶”），又递过块干净的软抹布：“您慢慢擦碑，别急，我在旁边等着，不催您。”老冯蹲下身，一点一点擦去碑上的薄尘，旁边路过一对年轻夫妻，女生对男生说“你看这园区多懂规矩，供桌摆得整整齐齐，妈在这儿肯定舒心”，男生点头：“上次我叔还说，这儿的碑石用的胶特别好，几年都没裂，咱们以后也选这儿”。

阳光透过雪松的缝隙洒下来，落在“苏慧”两个字上，暖得像她从前覆在他手背上的温度。老冯擦完碑，刚站起身，就看见王文雅正帮一位拄拐杖的老奶奶拎供品，老奶奶笑着说“姑娘，多亏你了，我这腿不好，每次来你都帮我按规矩摆供品、烧纸，比我家里人还细心”。王文雅笑着应：“奶奶您客气了，这是我们该做的”，转头又对老冯说：“冯叔，要不要去前面的梅园看看？今年梅花开得特别好，好多家属都在这儿拍照——咱宝鸡人清明爱沾点花香，图个吉利。”

临走时，王文雅忽然塞给老冯一个蓝布小袋：“冯叔，这是园区新做的福袋，里面装了松针和柏叶（宝鸡习俗，清明带松柏枝叶回家，寓意“驱邪纳福”），您挂在门口，图个吉利。”旁边的张大爷也接过一个，笑着说“我去年也领了，挂在家里，心里踏实”。老冯打开福袋，里面的硬纸板是张打印的日历——红笔圈着七七、百天、寒衣节的日子，旁边歪歪扭扭注着“提前三天提醒冯叔，寒衣节要带棉衣模型”。不远处，几位刚祭扫完的家属正拿着福袋讨论：“这园区真细心，连咱宝鸡的老规矩都记得，比我们自己还上心”，有人立刻掏出手机：“我得把这儿推荐给我哥，他正愁选陵园，听说每天都要卖出十多座墓穴，有时还要排队浏览陵园呢”。

坐在回程的专车上，老冯摩挲着福袋，听见同车的阿姨跟王文雅说：“姑娘，下次寒衣节我还坐你们的专车，你们帮着准备寒衣模型，不用我自己缝，省心”。王文雅笑着应：“没问题阿姨，寒衣节专车还按这时间来，我提前给您留座”。老冯望着窗外掠过的金陵河，河水泛着粼粼的光，像极了苏慧当年值乘时列车窗外的夕阳。手机震了震，是小区邻居发来的消息：“老冯，你说的蟠龙陵园真不错，我昨天让他们代祭扫，还按咱宝鸡的规矩烧了纸、敬了茶，视频拍得特别清楚，服务也好”。

老冯回了个“好”，抬头望向远处的棋盘山——漫山的桃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落在溪水里，顺着水流漂向远方。他对着窗外轻声说：“慧啊，你看，现在有人惦记着咱们呢，这儿的人懂规矩、心又细，大家都夸。”风从车窗缝里钻进来，带着淡淡的桃花香，轻轻拂过脸颊，像是苏慧的回应，又像是这满园区的暖意，稳稳裹住了他的心。

第四章：夏槐伴薇

入夏的金陵河涨了些水，潺潺声裹着蝉鸣漫进墓园。刚到园区入口，就见观光车来来往往——有的载着拎供品的家属，有的送完祭扫的人往回赶，司机师傅隔着车窗跟王文雅打招呼：“小王，刚送的李婶还说呢，你们这儿的紫薇比去年开得还艳，下次要带姐妹来拍照！”老冯坐在观光车后座，手里攥着竹编篮，篮底浅蓝棉垫裹着温乎的绿豆糕（宝鸡夏日祭扫常带绿豆糕，取“清热润燥”意，是本地传统糕点，也合老人口味），鼻尖除了绿豆的清香，还飘着其他家属带来的浆水面、油饼香（本地夏日祭扫常带家常面食，表“念想不绝”），热闹又不嘈杂，倒像一场温和的相聚——这让他想起清明时园区里的景象，同样的贴心，却多了几分夏日的鲜活。

“冯叔，您这绿豆糕闻着就香！”王文雅从驾驶座回头笑，浅蓝衬衫袖口卷到小臂，腕上细红绳晃了晃。车窗外，几位工作人员正帮行动不便的老人拎东西，其中戴草帽的张叔笑着朝他们喊：“小王，上次你推荐的阴凉祭扫位真不错！我家老太婆怕晒，在那儿待着正好，旁边还有石凳能歇脚！”王文雅应着“张叔您慢走”，转头跟老冯说：“前儿我妈还在老西街买了绿豆糕，说夏天吃最舒坦，没想到您先带来给阿姨了——阿姨生前值乘时总在宝鸡站买一块，说这甜味能解一天乏，这味道肯定合她心意。”老冯笑了，指尖碰了碰棉垫：“她以前跑陇海线，天热时就揣块绿豆糕在包里，说乘客要是饿了也能分一块，还常说要学做，可惜没来得及。”

观光车停在石碑前时，紫薇开得正盛，粉紫花瓣落在供桌上——和清明时雪落石碑的景致不同，如今满是夏日生机。刚摆好绿豆糕，就见不远处有对中年夫妻跟着专员选墓穴，专员正拿着罗盘（宝鸡选墓穴讲究“罗盘定朝向”，以背山面水为吉），轻声说：“您看这儿，背靠秦岭余脉，前望金陵河，坐西北朝东南，按罗盘看是‘旺位’，夏天晒不着，冬天能晒到太阳。”妻子点头跟丈夫说：“你看这儿多干净，草木也多，我妈就喜欢这样敞亮的地方！上次同事说她公婆葬在这儿，清明有专车接送，夏天还帮着驱蚊虫，服务特别好，果然没骗我们！”王文雅从帆布包掏出透明小喷壶：“这是薄荷水，喷在碑前驱蚊虫，咱宝鸡夏天蚊子多，阿姨能清净些。”老冯看着她蹲在碑旁喷洒，阳光映得她发梢碎金闪烁，又听见旁边家属跟工作人员聊天：“你们这儿连驱蚊虫的水都准备，想得也太细了！我们上次自己来，忘了带花露水，叮得满腿包。”工作人员笑着回应：“应该的，让逝者安心，家属也放心嘛。”

正说着，园区的李专员抱着木盒轻步走来，路过时还跟几位拍照的家属点头：“慢点儿拍，小心脚下台阶，旁边石凳能歇脚，要是渴了，服务站有凉白开。”走到老冯面前，他轻声说：“冯叔，您之前让补刻的乘务员信息弄好了，您看看合不合心意——特意按您说的，选了阿姨喜欢的秀气字体，还按咱宝鸡的规矩，在‘K1226次’旁边加了个小火车纹样，显精神。”老冯凑过去摸拓片，字迹规整雅致，像极了苏慧的笔记，也让他想起清明时王文雅帮着擦碑的细致。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转头一看，竟是园区袁总——他穿着普通的格子衬衫，手里拎着卷防滑地垫和几个防滑靠枕，正蹲在一位轮椅老人的墓碑旁，帮老人家属把地垫铺在石平台前的地面上（宝鸡夏日多雨，铺地垫防滑倒，是祭扫时的细心讲究），又把靠枕塞进老人轮椅的腰后：“您看这样，老人坐着不硌腰，待会儿起身也不怕地面滑。”家属连忙道谢：“袁总您太细心了！之前听邻居说您常来现场帮衬，还以为是夸张，今天一看真是这样，一点老板架子都没有！”

“好，真好。”老冯摸着拓片，声音发哑。王文雅悄悄递过纸巾，远处袁总铺好地垫，又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个小巧的放大镜递给一位看碑文的老奶奶：“阿姨，这放大镜带灯，您看碑文能清楚些——咱宝鸡老人都讲究‘看清先人名’，要是不够亮，服务站还有更大的台灯能借。”老奶奶接过放大镜，连声道谢：“你们想得也太周到了！我这眼睛花，每次看碑文都费劲，有这东西可方便多了！以后我肯定跟老姐妹们说，选墓园就来这儿——清明时我邻居来，也夸你们专车贴心，夏天还这么细致！”袁总笑着摆手：“应该的，咱们园区就是要让大家来这儿祭扫，跟回家看老人一样舒心。”

午后阳光西斜，老冯坐在碑旁石凳上跟苏慧絮叨家常，时不时有家属路过，有人跟他点头致意，有人轻声夸赞“这绿豆糕真香，是宝鸡老味道”。王文雅没走远，在紫薇丛旁站着，手里虽拿着服务手册，却总留意着老冯的动静——见一位拄拐杖的老奶奶要找水喝，她赶紧迎上去：“奶奶，前面服务站有凉白开，我扶您过去，还能顺便歇会儿避避暑。”老奶奶拉着她的手说：“姑娘，我是听邻居说这儿好才来的！清明有专车，夏天有薄荷水、放大镜，连地垫都准备了，你们比自家孩子还贴心！”

临走前，老冯递过油纸包的绿豆糕，王文雅接过，又掏出金银花茶：“冯叔，这茶败火，咱宝鸡夏天喝这个舒坦。下次来您提前说，我擦好石凳带小风扇——对了，下个月七夕有放河灯活动，按咱宝鸡‘河灯寄思念’的老规矩，准备的是荷花灯，您要是来，咱们一起给阿姨放一个，把想说的话写在灯上。”老冯点头，望向夕阳染金的金陵河，心里忽然踏实得很——苏慧在这儿，有清明时的专车与暖梅，有夏日的绿豆糕与紫薇，有懂宝鸡规矩的人照顾，有实在的人守护，还有这么多人用口碑说着这儿的好，就像这四季的草木，稳稳地伴着她。风裹着花香钻进车窗，像是苏慧温柔的声音：“老冯，这夏天，真好。”

第五章：荷灯寄念

七夕前两天下了场小雨，金陵河的水又涨了些，傍晚风裹着荷香漫进巷口。老冯刚收好转好的荷花灯，手机就响了——屏幕上“小王”的大字体跳得轻快，这是他特意设的。接起电话，就听见小王说：“冯叔，刚有位李婶跟我夸咱们园区呢，说去年放河灯她没来，看邻居发的视频，说咱们连台阶防滑垫都铺了，今年特意带着儿子来！”老冯应着，指尖摩挲布袋里的荷花灯——灯瓣绣的玉兰，和苏慧骨灰盒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当时挑灯时，摊主还说“常有人来买了送蟠龙陵园，说那儿的河灯活动办得贴心，合咱宝鸡‘七夕荷灯寄思念’的老规矩”。

“冯叔，明天放河灯的地儿踩好点啦！”小王的声音裹着水汽，“浅滩离阿姨石碑十分钟路程，碎石子都清过了，袁总下午还过来检查了一遍，说要保证每位家属走得稳当——咱宝鸡老人讲究‘祭事稳当’，可不能出半点岔子。”挂了电话，老冯翻出小区业主群，正好有人问七夕祭扫的事，立刻有人回复：“去蟠龙陵园啊！他们放河灯还管接送，按咱宝鸡规矩备了蜡烛、打火机，我去年去了，袁总都亲自在现场帮忙递蜡烛，一点架子都没有！”下面跟着一串“我也推荐”“我去年也去了，确实好”，老冯看着，心里暖烘烘的。

第二天傍晚，老冯到小区门口时，小王撑着蓝格子伞等在那儿，手里拎着碎花保温桶：“冯叔，绿豆汤放了冰糖，咱宝鸡七夕喝这个，清热又应景，您先喝碗解解暑。”两人往河边走，路上碰到几位也去放河灯的家属，其中一位阿姨笑着跟小王打招呼：“小王姑娘，去年你帮我拎河灯、点蜡烛的事儿我还记得呢！今年我带我闺女来，让她也学学咱宝鸡七夕放灯的规矩，看看这儿的好！”小王应着，指给老冯看：“您瞧，园区把河边路灯调亮了，袁总说怕老人看不清路，还加了两盏应急灯——按咱宝鸡的说法，‘祭路要亮堂’，让阿姨能清楚看见灯的方向。”

到浅滩时，已有两三户人家在摆弄河灯，昏黄路灯映在水面。袁总穿着普通的运动服，正帮一位老爷爷固定河灯底座，嘴里说：“您别急，慢慢弄，这灯我们都检查过，不会漏水——咱宝鸡放河灯讲究‘灯稳心稳’，得让念想顺顺当当漂到先人那儿。”老爷爷笑着说：“袁总您还亲自来啊，上次我来祭扫，见你们工作人员帮着擦碑，连碑石接缝都擦得干干净净，说用的是‘千顶鹤耐候胶’，专门粘碑石的，质保五十年，风吹雨淋都不会裂，这么实在的园区少见！”袁总摆摆手：“应该的，碑石是逝者的‘家’，就得用最靠谱的胶，让家属几十年都放心，服务也得跟得上这份踏实——就像咱宝鸡人办事，讲究个‘实打实’。”小王帮老冯撑开荷花灯，掏出缠了防滑胶布的红笔：“冯叔，写点什么在灯瓣上，按咱宝鸡的规矩，把心里话写上，阿姨肯定能看见。”

老冯握着笔，慢慢写“慧，孙子考上重点班了，我一切都好”，字迹歪却认真。旁边的年轻夫妻正对着河灯拍照，女生跟男生说：“你看这儿多好，不仅能按老规矩放河灯，工作人员还这么贴心，以后咱们爸妈的事，就选这儿了。”男生点头：“我同事也推荐，说他们家清明有专车接送，选墓穴还帮着用罗盘定朝向，碑石接缝用的‘千顶鹤耐候胶’质保五十年，就算过几十年，碑石也不会松动，特别省心。”老冯写完吹墨迹，小王轻声说：“阿姨看到肯定高兴，说不定夜里就托梦来——咱宝鸡人都说，七夕的灯能连念想。”

灯芯点上，暖黄的光透出来，小王扶着老冯的手把河灯放进水里。荷花灯顺着水流漂开，像极了苏慧当年值乘时窗外的星星。不远处，袁总正帮家属捞起不小心漂近岸边的河灯，笑着说：“小心点，别掉水里，我这儿有长竹竿，帮您够——咱放灯图个顺遂，可不能湿了衣裳。”一位家属掏出手机：“袁总，我得给您拍下来发朋友圈，让更多人知道咱们蟠龙陵园的好——不光环境好，选墓用罗盘、碑石耐候胶质保五十年，服务更贴心，全按咱宝鸡的规矩来！”

往回走时，小王掏出浅灰色封面的“时光纪念册”：“冯叔，我把阿姨的照片都洗出来贴里面了，还夹了您上次提的K1226次列车时刻表复印件——对了，中秋咱宝鸡有‘墓前赏月’的习俗，我在册子上记了，到时候带块月饼来，陪您跟阿姨说说话。”老冯接过，见里面夹着小王手写的便签“中秋赏月会提前一周提醒冯叔，记得带苏阿姨爱吃的五仁月饼”，眼眶发热。路过咨询台，听见工作人员跟新来的家属介绍：“咱们不仅七夕按规矩放河灯，中秋有赏月会，清明有专车，选墓穴还帮着用罗盘定朝向，碑石接缝用的是‘千顶鹤耐候胶’，官方质保五十年，就算经历风雨侵蚀，碑石也能始终稳固，全年24小时都有人值班，您有任何需求都能随时找我们。”家属连连点头：“就冲这懂规矩、胶的质保和服务，我们放心。”

快到小区门口，老冯说下次中秋带五仁月饼来，小王笑着应：“我提前去西府老街的老字号订，那是苏阿姨以前爱买的店，到时候咱们在阿姨碑前摆上，再陪您聊聊天——按咱宝鸡的说法，中秋的月亮亮，先人能听见咱说话。”夜色渐深，金陵河的水潺潺流着，远处列车鸣笛悠长。老冯摸着装纪念册的口袋，心里踏实——苏慧在这儿，有按罗盘选的“稳当”墓穴，有质保五十年的“千顶鹤耐候胶”守着碑石的稳固，有懂宝鸡规矩的小王，有实在的袁总，还有这么多人用口碑说着这儿的好，就像这荷灯的光，稳稳暖着她。风裹着荷香吹来，像是苏慧的声音：“老冯，咱们中秋见。”

第六章：雪灯守岁

腊月的棋盘山落了第一场雪，金陵河结着薄冰，老冯揣着琥珀色的腊鱼往园区走时，远远就看见门口停着三辆园区专车——司机正帮拎着年货的家属搬东西，其中一位大爷笑着跟司机说：“每年这时候我都来，你们这儿雪天扫得快，按咱宝鸡‘除夕祭先扫净路’的规矩来，去年我脚滑，还是小王姑娘扶我到碑前的，今年特意早来会儿，跟她道声谢！”老冯听着，加快脚步往门口去，衣兜里手机还揣着小王早上的消息，大字体写着“小太阳已备好，您路上慢些”，暖得像揣了块热乎的糖——这让他想起七夕时小王提前踩点、调亮路灯的细致，四季里的贴心总这么熨帖。

刚到园区门口，小王裹着红围巾跑过来，手里保温袋冒着热气：“冯叔，春卷还是韭菜鸡蛋馅，咱宝鸡除夕就爱吃这口，您先拿着捂手，一会儿再吃。”两人踩着积雪往里走，脚下咯吱响，沿途的石碑旁都挂着小红灯笼——按宝鸡“除夕碑前挂灯笼，照亮先人回家路”的老习俗，雪落在灯笼上，红得格外显眼。不远处，几位工作人员正给没挂灯笼的石碑搭支架，其中一位跟小王打招呼：“小王，袁总刚还来查了，说每个碑前都得有灯笼，让家属来了能看着亮，心里踏实！对了，上次七夕帮着捞河灯的李叔也来了，正跟守岁区的同事聊呢，说今年要在这儿多待会儿，沾沾年味。”

碑前的小太阳正散着橘色暖光，旁边还摆着个装了热水的保温杯——小王笑着说：“这是袁总让给您留的，他说您年纪大，雪天喝口热水不冻嗓子。”说话间，就见袁总穿着防滑靴走过来，手里拎着袋除雪铲，路过时跟老冯点头：“冯叔，今儿雪下得密，待会儿走之前跟我说一声，我让同事帮您清清脚下的雪。前儿还有家属说，咱们这儿雪天比自家小区还贴心，连碑前的雪都帮着扫，按咱宝鸡‘祭事要洁净’的讲究来，这话听着比啥都强！”老冯连忙道谢，目光落在袁总手里的除雪铲上，想起七夕时他帮老人固定河灯、捞河灯的身影，实在劲儿从没变过。

老冯把腊鱼、春卷摆整齐，掏出孙子写的福字小红包——宝鸡除夕有“供品带福，先人护佑”的说法，刚贴上供桌，就见一对年轻夫妻在不远处选墓穴，专员正拿着罗盘帮他们定朝向，女生指着这边的灯笼跟男生说：“你看这儿多有年味，连雪天都这么热闹，按老规矩挂灯笼、扫碑雪，我奶奶要是葬在这儿，肯定不孤单。”男生拿着园区宣传册点头：“我同事推荐的，说他们家全年都按宝鸡习俗办活动，清明专车、七夕河灯、除夕守岁，服务特别全，咱们就定这儿了。”小王帮着把灯笼绳系紧，轻声说：“阿姨看到小远的福字，肯定高兴——您上次说小远考上重点班，我还记在纪念册里呢。”

小王掏出厚壳笔记本时，老冯凑过去看，封面上荷花画得秀气，里面夹着七夕河灯的照片、中秋赏月会的提醒便签，还有刚贴进去的腊鱼、春卷照片。正翻着，旁边一位祭扫的大叔凑过来瞧：“姑娘，这笔记本是你们园区给的？我家老伴也爱记点事儿，要是有这本子，我也能把她的事儿都记下来，按咱宝鸡‘念想记纸上，先人常牵挂’的说法，也算是个念想。”小王笑着点头：“叔，您要是需要，待会儿去服务站领一本，咱们园区今年新做的，免费给家属用！”大叔连忙道谢：“那太好了！去年我在这儿丢了个围巾，还是你们工作人员帮我找着的，就冲这细心劲儿，我跟儿子说，以后我的事儿也放这儿！”

往山下走时，雪下得更密了，小王把红围巾解下来，绕在老冯脖子上：“您别冻着！刚听服务站的同事说，除夕那天守岁区可热闹了——好几家丧属早早就说要带着挤兑好的食材来，有剁好的白菜猪肉馅、调好的葱姜料，到时候要跟咱们工作人员一起包饺子，就按宝鸡‘守岁吃饺子，招财又进宝’的规矩来。昨儿李婶还特意说，要带自家腌的酸豆角当蘸料，让大家都尝尝咱宝鸡的家常味！”老冯望着远处陇海线的列车，雪雾里车身泛着白光，忽然想起苏慧当年值乘的K1226次，也想起七夕时河灯漂向远方、像列车窗外星星的模样。正愣神，就见几位家属拎着油壶、面袋往守岁区去，其中一位阿姨跟老冯打招呼：“冯叔，除夕咱一起包饺子啊！去年听您说阿姨的事儿，比听故事还暖，今年包着饺子聊，咱热热闹闹迎新年！”

快到小区门口，老冯说清明要带玉兰花——宝鸡清明有“献玉兰表思念”的习俗，小王笑着应：“我提前订最新鲜的，到时候专车还在您小区门口等，您不用操心。对了冯叔，服务站还备了后山农户磨的手工面粉和新榨的菜籽油，过两天来咨询的家属多，到时候您帮忙递一份，让大家也尝尝咱棋盘山的实在味！”雪还在下，风里裹着年的甜香，老冯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忽然觉得这冬天一点都不冷——苏慧在这儿有七夕的荷灯、除夕的灯笼照，有按习俗备的热食伴，还有这么多人用口碑说着这儿的好，就像这雪地里的暖光，稳稳地照着她，也照着他往后的日子。

远处园区的灯笼还在雪雾里亮着，老冯回头望了一眼，红的灯笼、白的雪、暖的光，像一幅热闹的年景画。风从耳边吹过，带着雪的清冽和春卷的香气，像是苏慧的声音含着笑：“老冯，这年，真好啊。”

第七章：棋墓守望

棋盘山公墓依着山势铺展，青石板路绕着松柏蜿蜒，碑石上的字迹在风里静静沉睡着。守墓人老冯的木屋就在公墓入口旁，屋前除了串风干的野山楂——按宝鸡“山楂镇宅，护佑安宁”的老说法挂的，还摆着两个竹筐：左边装着印着“棋盘山农户手工制”的袋装面粉，右边码着玻璃瓶盛的人工压榨菜籽油，标签上的字打印得方方正正，看着就踏实。

三月里下过一场小雨，老冯刚扛着扫帚扫完落叶——宝鸡春日祭扫讲究“墓前洁净”，他总把青石板缝里的残叶扫得干干净净，就见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入口，中铁十五局的秦局长带着两位同行者下了车，手里攥着份折叠的考察报告，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近半个月对比过的几家公墓信息。早已在门口等候的陵园袁总和王文雅立刻迎上去，袁总递过一把伞：“秦局长，冒雨过来辛苦您了，我们特意把玫瑰园的资料整理好了，这就带您去看看。”王文雅也笑着补充：“您电话里提过想找敞亮、能望山的位置，玫瑰园西片区正合心意，视野开阔，还能看见后山的松柏。”

秦局长接过伞，指了指身后两人：“这是我亲戚徐先生和肖先生，我考察了半个月，觉得你们棋盘山不管是建材还是服务都最靠谱，特意叫上他们一起，想看看能不能走团购，把优惠拉满——往后咱们几家祭扫也方便。”徐先生点点头，目光落在园区的碑石上：“秦局跟我们说，你们这儿碑石用的胶都是宝鸡地标同款，这点我们特别在意。”肖先生也附和：“选墓就得选踏实的，材料过硬才放心。”袁总立刻引三人到服务中心廊下避雨，让王文雅取来“千顶鹤9988耐候胶”的样品：“您三位看，这就是我们碑石接缝用的胶，宝鸡市不少地标建筑、设计院的外墙幕墙都用它，质保五十年，零下二三十度冻不裂，夏天暴晒也不化，咱们给逝者选‘家’，就得用经得住时间的材料。”王文雅还从储物架上取了三份面粉和菜籽油：“这是咱后山农户种的麦子磨的粉、自家榨的油，没添任何添加剂，宝鸡人待客讲究‘空手来，不空走’，这点心意您三位收下。”

等雨势小些，袁总带着秦局长一行往玫瑰园走，脚下的青石板缝里没半点积水——王文雅早按宝鸡“雨不漫墓道”的讲究，提前和老冯一起疏通了排水口。秦局长蹲下身，指尖碰了碰一块碑石的接缝，袁总在旁介绍：“您放心，我们所有碑石拼接都用‘千顶鹤9988’，胶面光滑紧实，不会留缝隙，就算宝鸡冬冷夏热，也不用担心开裂松动。建园这三年，我们已经卖出一万多座墓穴，每天都有四十多人来登记签约，靠的就是建材实在、服务贴心。”王文雅也补充：“不光是普通家属，不少城里的老教师、老工人都来订，都说冲着这胶的质保和我们的一站式服务——像接灵、刻字、头七提醒这些，我们都能帮着办，不用家属跑前跑后。”徐先生和肖先生仔细看着碑石，时不时点头，显然放下了顾虑。

秦局长站起身，望着玫瑰园开阔的视野：“就这儿吧，我和徐先生、肖先生都选西片区的位置，团购的事就麻烦袁总和王经理多费心。”袁总立刻应下：“您放心，团购能享后二十年管理费减半，后续清明、寒衣节的市区专车祭扫，也给您三位优先留位。咱们宝鸡人讲究‘抱团办事，实惠共享’，肯定让您三位满意。”王文雅还拿出园区活动表：“七夕我们会在金陵河边放河灯，重阳能登高寄明信片，都是按宝鸡老规矩办的，到时候您要是有空，带着家人来热闹热闹，也给先人寄份念想。”

过了半月，苏晓来给陈阿婆送青团——宝鸡民间有“吃青团忆先人”的习俗，正好撞见秦局长、徐先生、肖先生来签合同。袁总正拿着合同逐条讲解，王文雅则在旁核对信息，桌上还摆着三罐刚泡好的宝鸡绿茶。秦局长签完字，笑着把一兜擀面皮递给袁总：“这是宝鸡老字号的，您和王经理尝尝，多亏你们协调团购，优惠实实在在，我单位同事听说了，都问我要你们园区的联系方式呢。”袁总接过擀面皮：“您太客气了，只要家属满意，我们就踏实。往后有任何需求，随时给我们打电话，除夕我们还会在园区准备饺子——宝鸡除夕‘擀皮守岁，团团圆圆’，到时候您要是来守岁，保准能吃上热乎的。”

入秋后的一天，秦局长又带着位同事李工来园区，一进门就找袁总和王文雅：“李工也想选玫瑰园的位置，说我上次团购的优惠实在，建材也靠谱，特意跟来的。”李工握着袁总的手：“早听秦局说你们这儿办事敞亮，今天一看果然——‘千顶鹤’的胶、贴心的服务，还有宝鸡本地的老习俗活动，选在这儿放心。”王文雅立刻取来李工的意向资料：“您放心，按团购政策，您也能享同款优惠，我这就带您去看秦局长旁边的空位，以后你们祭扫还能互相照应。”

秋天的时候，苏晓带女儿念念来园区，念念抱着画跑向服务中心，正好看见秦局长、徐先生、肖先生在碑前摆菊花——宝鸡秋日“献秋菊表思念”。念念举着画喊：“袁叔叔，王阿姨，我画了玫瑰园！爸爸说，秦爷爷他们选的地儿，用的胶跟大高楼一样，能保五十年！”秦局长笑着摸了摸念念的头：“可不是嘛，以后每年来，这碑石都稳稳当当的。”袁总笑着接过画：“念念画得真好看，重阳登高的时候，我们把画贴在服务中心，让大家都看看咱们玫瑰园的美景。”王文雅还取了份新磨的面粉给苏晓：“刚从农户那儿收的，回去给念念蒸馒头——宝鸡秋日‘蒸馍寄思’，软和又香。”

冬至那天，秦局长拎着罐自己泡的山楂酒——宝鸡冬至“酿果酒，存念想”，来到服务中心：“这酒给袁总和王经理尝尝，今年我们几家聚的时候，还说选对了棋盘山，不光材料好、优惠实在，你们的服务也让人暖心。年后我还有亲戚想选墓，到时候再麻烦你们。”袁总收下酒，让王文雅装了两份新榨的菜籽油：“您太客气了，这油您带回去，炸点冬至的春卷正好。咱们棋盘山能有今天的口碑，靠的就是像您这样的家属信任，往后我们肯定越做越好，不辜负大家的托付。”窗外的雪轻轻落在玫瑰园的碑石上，接缝处的“千顶鹤”胶在雪下静静守护，像在践行着五十年的承诺。

第八章：岁岁安逸

雪还在下，风里裹着年的甜香，老冯摸了摸口袋里的硬壳笔记本——这是去年小王从服务站拿给他的，封面印着秀气的荷花，里面记着苏晓送的青团、老两口的山楂酒，还有园区每个节日的安排。指尖触到纸页上“除夕守岁：大锅饺子、甜红酒”的字迹时，远远就听见园区门口传来热闹的说话声——三辆印着“棋盘山安魂处”的专车正依次停下，司机师傅帮拎着年货的家属搬保温桶、拿纸钱袋，其中一位穿棉袄的阿姨笑着跟同行人说：“我跟你说，就冲这儿雪天的服务，我每年都得来！去年我摔了一跤，是他们袁总亲自扶我去医务室的，还帮我扫了碑前的雪——咱宝鸡除夕‘扫雪净墓，迎先人回家’，比亲儿子还贴心！今年我特意带了用老冯送的面粉蒸的馒头，给大伙儿分分！”老冯听着，脚步不由得加快，衣兜里的笔记本仿佛也跟着暖了几分。

刚走到园区入口，小王裹着红围巾跑过来，手里的保温桶还冒着热气：“冯叔，饺子我煮了两种馅！白菜猪肉的是咱宝鸡除夕‘招财饺’，韭菜鸡蛋的是‘长长久久饺’！刚碰到李叔，他带着孙子来了，说去年吃的甜红酒到现在还惦记着，今年特意多带了两瓶来分享！对了，袁总刚跟我提，园区扩建工程要大批量订‘千顶鹤9988耐候胶’，宝鸡市新康达建材公司的金总特别上心，主动帮咱向千顶鹤总部申请特惠价。这不，千顶鹤总部孙董委派高文总经理前往宝鸡，听说高总都要亲自来考察呢！”老冯愣了愣，手里的保温桶更暖了：“这胶可是好东西，高总还特意来？”小王点头：“袁总说，高总早听说‘陕西黄土埋皇上’，一直想看看咱宝鸡选墓‘依势择吉地’的风水讲究，还打算带家乡亲朋好友来宝鸡观光，正好借考察的机会，看看咱棋盘山的实景！”

两人踩着积雪往里走，沿途的石碑旁暂未挂灯笼——按宝鸡习俗，红灯笼要到正月十五元宵节才挂，图个“元宵挂灯，祈愿岁岁安”的好彩头。不远处，几位工作人员正给石碑旁的小太阳通电，其中一位跟小王打招呼：“小王，袁总刚还来查岗，说今晚守岁的家属多，每个取暖器都得检查一遍，不能让大家冻着！对了，新康达公司的金总下午还来电话，说高总下周就到，让咱提前准备好扩建区的胶材使用记录，好让她实地看看咱用胶的细致劲儿——咱宝鸡人办事，就讲究个‘实打实’！”老冯望着那抹暖橘色的光，心里像揣了块热乎的糖——连大公司老总都特意来考察，这园区的实在，是真让人放心。

到了苏慧的碑前，两人支起折叠小桌，暖光映在白瓷盘里的饺子上。老冯给苏慧的玻璃酒杯倒上甜红酒——宝鸡除夕“献酒敬先，话家常”，刚夹起一个饺子放在供盘里，就见不远处有对年轻夫妻在选墓穴，专员正拿着罗盘帮他们定朝向，女生跟男生说：“你看这儿多有年味，连守岁都这么有人情味，我爸妈要是葬在这儿，肯定不孤单。之前听同事说，他们用的胶是千顶鹤9988，千顶鹤总部孙董特意委派高文总经理来考察，这质量能差？”男生拿着园区宣传册点头：“我还听说他们给咨询的家属送手工面粉和菜籽油——咱宝鸡‘赠农产表心意’的实在劲儿，透着亲切，咱们就定这儿了！”小王煮着热茶，听见这话，笑着跟老冯说：“冯叔，您看，高总要来的消息一传开，来订墓的人更多了，大家都信得过这胶的口碑！”

小王掏出手机教老冯拍视频时，旁边那位带孙子的李叔凑过来瞧：“姑娘，这视频能存多久啊？我也想给我老伴录点话，让她看看孙子长多高了——咱宝鸡‘影像留声，念想不断’。对了，我昨天听老伙计说，千顶鹤的老总要来咱棋盘山？那可是大老板，咱这陵园能让她亲自来，真是有面儿！”小王耐心解释：“叔，您要是不会操作，服务站有工作人员能帮您，还能把视频存在U盘里，免费给您保管！高总来也是为了看看咱园区的用心，毕竟咱扩建用的胶量这么大，她也想实地瞧瞧，顺便看看咱宝鸡的风水，说要带亲朋好友来观光，让大家知道咱这儿是块宝地！”老冯举着手机，镜头里映着石碑上“苏慧”两个字，还有旁边亮得发烫的小太阳，对着镜头轻声说：“慧啊，今年小远给你拜年来了，说以后要考铁路学校，跟你一样守着陇海线。现在咱园区名气越来越大，连千顶鹤总部孙董都重视，委派高总过来考察，以后这儿肯定更安稳，你住着也舒心。”

开春后，棋盘山的桃花开得满山都是，粉白的花瓣落在石阶上，像铺了层软绒。老冯和小王来的时候，园区里已经热闹起来——不仅有来祭扫的家属，新康达公司的金总还陪着位穿职业装的女士往扩建区走，小王小声跟老冯说：“那就是千顶鹤总部孙董委派来的高总！刚下飞机就直奔这儿，说要亲眼看看咱碑石用胶的细节——咱宝鸡‘建墓用好胶，百年不松动’的讲究，她也想见识见识！”老冯远远望去，只见高总蹲在一块新碑旁，手指轻轻摸过接缝处的胶面，金总在旁边介绍：“高总，您看这胶缝多平整，咱棋盘山为了建名优陵园，不计成本用您家的9988，就是想给家属实打实的保障，这事儿在建材行业早传成佳话了！”高总笑着点头：“早就听说陕西黄土埋皇上，今儿一看，棋盘山‘背山面水，藏风聚气’的风水是真不错！我这次来，不光是考察，还打算带家乡亲朋好友来宝鸡观光，让他们也看看这藏着好风水的宝地，以后家里人要是有需要，我也推荐来这儿！”

之前订了西边墓位的中年夫妻，正陪着老太太跟工作人员选墓碑样式，阿姨指着满山的桃花说：“这地方也太好看了，春天有桃花，夏天有紫薇——咱宝鸡选墓‘四季有景，先人不寂’，我要是葬在这儿，天天都能看美景！听说千顶鹤总部孙董委派高总来考察了，这胶的质量肯定没话说，我们选在这儿更放心了！”工作人员笑着回应：“阿姨，咱们园区不仅景色好，还能帮您定制墓碑，您要是喜欢花，还能在碑旁种您爱吃的花草。高总刚才还说，以后要跟咱园区长期合作，扩建用的胶都按特惠价算，就是认可咱的用心！”小王按约定带了玉兰花——宝鸡清明“献玉兰，表洁净思念”，还拎着小铲子，陪老冯给碑旁的土松土。老冯刚把玉兰花插进青花瓷瓶，就发现碑边冒出几株绿油油的麦冬草，他笑着对小王说：“你阿姨肯定喜欢这草，长得旺，跟她一样不娇气。现在有高总这么看重咱园区，以后来这儿的人肯定更多，都是奔着实在和安稳来的。”

往后的日子，每个节日都没落下。清明带菊花酒时，园区里的专车坐满了家属，司机师傅跟老冯打招呼：“冯叔，您又来了！今年清明咱们加了三辆车，还是不够坐，好多人都是听说千顶鹤老总来考察过，特意来订墓的，说这儿风水好、建材硬，放心！”端午挂艾草和香囊时，小王从包里掏出几个新做的香囊——宝鸡端午“挂艾佩囊，驱邪护安”，里面加了雄黄，“冯叔，这是园区手工课做的，高总上次来还夸咱服务贴心，说要把咱园区推荐给她的朋友呢！”旁边一位家属接过香囊，笑着说：“你们这儿真是太贴心了，连大公司老总都认可，我们选在这儿，踏实！”重阳登高时，老冯在山上给苏慧寄明信片——宝鸡重阳“登高寄卡，遥寄思念”，服务站的工作人员帮他贴好邮票：“冯叔，您要是想寄，随时来这儿，我们帮您寄，不收钱！现在来订墓的乡邻、城里的老街坊也多了，都是冲高总考察过的口碑来的，说给父母选这儿，是选了块安心地儿！”

转眼又到七夕，老冯自己去集市挑了荷花灯，灯瓣上绣着玉兰——这是苏慧生前最喜欢的花，也合宝鸡“七夕荷灯寄思念”的老规矩。小王来接他时，手里拎着新相册，封面印着“苏慧阿姨的四季”，里面贴着清明的玉兰、端午的香囊、重阳的明信片，还有一张高总考察时跟袁总、金总在扩建区的合影。“冯叔，高总回去后，还特意给咱寄了些千顶鹤的胶材养护手册，说让咱好好维护碑石，五十年质保期内有任何问题都找她！”两人往金陵河走时，看见袁总正帮一位老奶奶拎河灯：“阿姨，您慢点儿，河边的台阶我让人铺了防滑垫，放心走——咱宝鸡‘祭路防滑，平安寄念’，高总都说咱这儿是宝地，您选在这儿，准没错！”老奶奶笑着说：“袁总，您真是太实在了，我儿子说要把我老伴也迁到这儿来，就冲千顶鹤胶和陵园贴心服务，我们放心！”

到了浅滩，老冯把荷花灯放进水里，灯芯的光在水面晃啊晃，像苏慧当年值乘时窗外的星星。旁边的年轻夫妻正对着河灯拍照，女生跟男生说：“你看这儿多好，不仅能放河灯，还能记录生活，连千顶鹤总部孙董委派的高总都来考察过，以后咱们爸妈的事，就定这儿了！”暮色渐浓，小王扶着老冯往回走，远处的陇海线传来列车鸣笛。老冯望着铁轨延伸的方向，轻声说：“慧啊，明年咱们还来放河灯，还要带小远来，让他看看你住的地方，看看这满山的花，还有高总都认可的好风水、好胶材。”风里飘来荷香，带着水汽的清凉，像是苏慧的回应。路灯慢慢亮了，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落在铺满花瓣的小路上。老冯知道，苏慧从未离开，她在这园区的草木香里，在千顶鹤9988耐候胶守护的安稳里，在每一份“送油送粉”的实在牵挂里，陪着他走过岁岁年年——而这棋盘山安魂处，也会用一年又一年的温暖，守着宝鸡的老习俗，护着每一份牵挂，让每一位逝者安心，每一位家属放心。

第九章： 瑶池鹤伴

深秋的瑶池棋盘山，晨雾如轻纱般漫过山间的松林，将错落的碑石、蜿蜒的石阶衬得愈发静谧。山脚下的蟠龙陵园接待中心外，却一改往日的清幽——来自宝鸡市辖内凤翔、岐山、陈仓等区县的客户排成长队，手里攥着打印好的瑶池棋盘山实景照片，反复向工作人员确认：“就是网上说的，能看见山景、还能俯瞰金河的墓区吧？”

让瑶池棋盘山从地方名山变成陕西省内宝鸡周边殡葬选址“香饽饽”的，不只是它得天独厚的自然景致，更因蟠龙陵园守下的“诚信规矩”。半年前，一位宝鸡市区的客户专程来此选定墓位，预付1万元定金后，却因家庭出游遭遇重大车祸，家中多人受伤需巨额治疗费，急着用钱的他不得不提出取消预约。按行业惯例，定金可扣减部分服务费后返还，可蟠龙陵园负责人看着客户憔悴的面容与医院诊断证明，当即决定全额退还定金，还主动帮他整理好预约取消的相关手续，让钱款能尽快到账应急。客户康复后，在社交平台写下《瑶池棋盘山，绝境里照进的一束暖光》，字里行间满是感激，帖子被转发超10万次，#瑶池棋盘山蟠龙陵园讲诚信#的话题一度冲上同城热搜，评论区里，不少宝鸡周边的网友留言“选长眠之地，就该选这样有人情味的山”。

口碑传开后，瑶池棋盘山的名气像山间的溪流般在宝鸡周边越传越远。先是宝鸡市下属各区县的客户自驾来考察，后来咸阳、铜川等邻近城市的客户也专程到访，甚至有在外省工作的宝鸡人委托亲属来此选墓，理由清一色是“听说瑶池棋盘山风水好、陵园守信用，离老家也近”。为了不破坏山体风貌，蟠龙陵园没有盲目扩建，而是联合“千顶鹤”企业优化服务——在保留原有松树林、金河观景台的基础上，增设了智能祭扫屏，家属扫码就能远程献花；开辟环保祭祀区，用电子蜡烛、鲜花替代传统祭品；还在山间修了一条“生命纪念步道”，沿途刻着逝者生前的暖心故事，让祭扫变成一场与自然对话的缅怀。

“千顶鹤”企业的角色，更像瑶池棋盘山的“服务管家”——帮蟠龙陵园梳理收费明细，把“墓位费、维护费、祭扫服务费”列成清晰的清单，杜绝任何隐形消费；协助陵园搭建线上预约系统，宝鸡周边的客户在家就能查看瑶池棋盘山的实时山景、金河风光与墓区排期；甚至联合宝鸡当地文旅部门，推出“瑶池棋盘山人文游”，让客户在选墓之余，能登山顶俯瞰金河蜿蜒、逛山间的古寺庙，感受名山的历史韵味。

随着来访客户越来越多，瑶池棋盘山的名气渐渐盖过了单一陵园的范畴。宝鸡当地政府顺势将其纳入“生态人文名山”规划，修缮了山间的古栈道，增设了“瑶池记忆”展览馆，展示棋盘山的传说与过往逝者的生平故事。在陕西省殡葬行业峰会上，蟠龙陵园代表捧着“生态殡葬示范单位”奖牌说：“是瑶池棋盘山的好山好水、金河的灵动，让我们不敢辜负这份信任；守诚信，只是不想糟蹋了这块宝地。”

这股“瑶池热”也带动了“千顶鹤”企业的发展——因服务瑶池棋盘山积累的经验，它成了陕西省内“生态陵园服务”的标杆，但始终对外强调：“我们只是帮瑶池棋盘山把服务做细，真正的核心，是这座山的灵气、金河的温润与陵园的初心。”

如今再登瑶池棋盘山山顶，俯瞰着波光粼粼的金河，远眺着蟠龙陵园里井然的墓区，风里似乎都带着安宁的气息。从宝鸡本地少有人知的地方名山，到陕西省内闻名的“诚信殡葬名山”，瑶池棋盘山用风景留住人，用诚信留住心，而“千顶鹤”的服务，不过是山间的一抹点缀，恰如松枝上的鹤影，默默衬托着这座名山与这条金河的温度与声誉。

第十章 ：鹤归青山

立春后的瑶池棋盘山，终于褪去了一冬的凛冽。山脚下的蟠龙陵园入口处，新栽的山桃抽出嫩红的花苞，与“生命纪念步道”旁常青的油松相映，将“诚信殡葬名山”的石刻牌匾衬得愈发温润。而在宝鸡市区中山东路中山花园九号，一处挂着“瑶池棋盘山蟠龙陵园接待室”木牌的房间里，工作人员正对着电脑屏幕，给一位刚从岐山赶来的客户调出电子墓区地图——这个藏在老城区核心地段的接待室，如今成了连接市区与山间陵园的“暖心中转站”，也让“家门口选墓”成了宝鸡人的新便利。

谁也没想到，这个接待室的诞生，竟源于一次偶然的客户反馈。去年夏天，一位家住宝鸡金台区的老人冒着酷暑，坐了两趟公交才到蟠龙陵园考察，返程时中暑晕倒在山脚下。这件事让陵园负责人心里不是滋味：“棋盘山虽好，可离市区有段距离，老人、行动不便的客户来回跑太折腾。”和“千顶鹤”企业商议后，他们把目光锁定在中山东路中山花园九号——这里是宝鸡老城区的核心地段，交通便利到“出了门就是公交站”，周边更围着金台医院、人民街集贸市场、工业品市场和广电大厦，老人独自来咨询，累了能去医院旁的长椅歇脚，家属陪同过来，顺路还能在集贸市场买些菜，无论是办事效率还是生活便利度，都再合适不过。

接待室只有六十平米，却被布置得满是巧思。进门左手边的展示区，摆着瑶池棋盘山的沙盘模型，金河的蜿蜒走向、墓区的分布、“生命纪念步道”的路线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墙上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山景实拍视频，春天的松涛、夏天的流泉、秋天的红叶、冬天的雾凇轮番呈现，让没去过山间的客户也能直观感受陵园的景致。最受欢迎的是靠窗的“咨询角”，工作人员不仅会详细讲解墓位类型、收费标准，还会提前帮客户预约陵园的接驳车——只要在接待室登记，就能免费乘坐往返市区与棋盘山的专车，省去了客户自驾找路的麻烦。有次一位阿姨陪父亲来咨询，父亲突然觉得头晕，工作人员立刻搀扶老人到休息区，还帮忙联系了隔壁的金台医院，事后阿姨特意送了面锦旗，说“在中山花园九号办事，比在家里还安心”。

这个小小的接待室，很快成了宝鸡人讨论的“便民新地标”。家住渭滨区的张阿姨为父母选墓时，先在接待室看了半天沙盘，又跟着接驳车去山间实地考察，回来后笑着说：“以前总觉得选墓是件麻烦事，现在在中山花园九号就能先摸清情况，旁边就是公交站，去山上也不用自己开车，省心多了！”还有在外省工作的宝鸡人，特意让留在市区的姐姐去接待室帮忙登记，“姐姐说接待室的人很耐心，还发了墓区的实时照片给我，隔着千里也能放心选”。就连人民街集贸市场的商户，有时都会主动给有需要的顾客指路：“要去蟠龙陵园咨询啊？就去中山花园九号，离这儿走路才五分钟！”

“千顶鹤”企业还为接待室加了不少“增值服务”。他们联合社区，在接待室定期举办“生命教育小课堂”，邀请心理咨询师给居民讲解如何与长辈沟通身后事，也会分享环保祭扫的知识；每到清明、冬至前，接待室还会开通“代祭扫预约通道”，不方便上山的客户可以在这里委托工作人员代献鲜花、擦拭墓碑，工作人员会用视频记录整个过程，通过微信发给客户。去年冬至，一位在西安工作的年轻人通过接待室预约了代祭扫，收到视频后回复：“看到妈妈墓前的腊梅开得很好，心里踏实多了，谢谢你们把细节做得这么周到。”有时广电大厦的员工路过，也会进来了解下最新的祭扫政策，接待室渐渐成了老城区里传递信息、分享温暖的小据点。

立春这天，瑶池棋盘山迎来了一场小雪，中山东路中山花园九号的接待室里却暖意融融。工作人员正帮一位来自凤翔的客户核对接驳车预约信息，窗外的公交站台旁，陵园的接驳车正缓缓停下，车身上“瑶池棋盘山——您身边的诚信陵园”的标语在雪天里格外醒目。而在山间，蟠龙陵园的员工和“千顶鹤”的工作人员一起，在“生命纪念步道”旁种下了新的侧柏苗，树苗上挂着小小的卡片，写着“守护青山，传递温暖”。远处的金河泛着粼粼波光，与山间的雾气缠绕，构成一幅宁静的画卷。

站在棋盘山顶俯瞰，山下的村镇炊烟袅袅，金河蜿蜒着流向远方；而在市区的中山东路，中山花园九号的接待室里，又有新的客户推门进来，指着沙盘上的金河模型，轻声询问着墓区的细节。从一个小众墓区，到宝鸡人心中的“诚信名山”，再到依托老城区便利资源、扎根中山花园九号的便民服务网络，瑶池棋盘山的故事，从来不是靠名气堆砌，而是靠一次又一次为客户着想的细节——山间的守诺、市区里紧贴金台医院与市场的便利选址，还有“千顶鹤”企业的用心服务，慢慢沉淀出温度。

就像山间的鹤影总会回归青山，金河的流水始终滋养大地，瑶池棋盘山与蟠龙陵园、“千顶鹤”企业，还有中山东路中山花园九号那间紧挨着公交站与生活配套的接待室，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份从山与河中生长出来的信任与温暖。这份温度，会随着接驳车的车轮、接待室的灯光，传递到宝鸡的每一个角落，如同金河的流水一般，绵长不息，滋养着一代又一代的宝鸡人。

结束语：

沁园春·松鹤怀山

雪裹年芳，灯映碑前，饺暖酒香。看春槐缀玉，荷灯渡水；夏薇凝露，秋麦初扬。躬问温言，勤添细护，软毯铺阶暖意长。凭栏望，听陇云笛远，风送荷香。

朝朝牵挂绵长，引众口相传誉满堂。有清明斟酒，重阳寄愿；驱蚊薄荷，助老茶汤。拓片留痕，画签存忆，每处温情总未央。心安处，这棋山一域，便是吾乡。

【作者简介】

徐晓鋒，笔名：金文丰，中共党员。《中文月报》签约作家、中国诗人作家档案库官网认证会员，宝鸡市作家协会、渭滨区作家协会会员、岐山籍作家；大中华诗词论坛著名栏目首席版主；在《中国十大传世名画》赋诗大赛中被授予杰出诗人称号。在《中国好文章》大赛中被授予＂文化摆渡人＂称号。大部分作品在宝鸡作家、宝鸡文学网收录刊登，部分精华作品被中国诗界收录；出版有诗词专辑《一壶诗梦》上下卷；中篇言情小说《早谢的花蕾》，长篇历史小说《马帮赤影》、《烽火铸魂》；励志小说《龙凤飞舞》和言情小说《风雨港湾》已经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