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名故事•似马山传奇（第九集 枕石栖云）

吴怀向

第九集 枕石栖云

文/吴怀向

　　01张果老和李端睡过的巨石

在湖北省红安县城的南郊八里有一座闻名遐迩的似马山，东挨红安三台之一的云台山而长，六车道的G230国道从似马山的西边脚下擦边而过，直通汉口和河南新县。似马山虽然海拔高度只有147米，但是这里层峦叠嶂，怪石嶙峋，茂林修竹，郁郁葱葱，具有古黄安八景之一“似马重峦”之称；似马山文化底蕴雄厚，古有“天马行空”、“驾风鞭霆”、“枕石栖云”、“洞龙书院”之神话传说以及文人雅士的石刻和建筑的“天马寺”；现代有“红安影视城”，25集电视连续剧《铁血红安》部分片段就是在这里取镜，现在已成为旅游打卡胜地；红安县似马山体育公园（体育馆、俱乐部）、红安博物馆、红安县文化馆、户外职工爱心驿站（职工之家）、红安县科技馆、红安县文化中心（档案馆、图书馆、展览馆、纪念馆）、红安影剧院等科技文体建筑设施鳞次栉比的立于似马山脚下，形成一道从北向南映入眼帘的靓丽文化风景线。
关于似马山悠久的文化历史，那还得从远古的神话故事说起；

第九集：枕石栖云

话说张果老在太上老君的帮助下，将四马山的马头巨石挑了两个走了，只剩下一个，故原来的四马山被后世人改名为似马山。由于挑石头的檀木在空中断成了两截，造成一个马头巨石落在石鼓岭南端的山脊上，被后世人取名为张果老石，另一个马头巨石飘到桐柏集西南部的山顶上，此山被后世人取名为张果老山。

02河北邢台五峰山-唐明皇敕封为仙翁山-民间称为张果老山

张果老完成了玉帝的惩罚任务后，在太上老君的点化下回到了家乡河北，并在邢台五峰山隐居潜心修行，后被唐明皇敕封为仙翁山，民间称为张果老山，隐居修行的山洞也改称仙翁洞。山上现存唐代古碑记载此事，还有一棵千年古树，传说是张果老从王母娘娘瑶池边移栽来的。唐明皇李隆基非常崇拜道教玄学，对张果老及其他的仙术和道法非常敬仰，以至于欲将其妹玉真公主嫁给张果老，被张果老以‌"娶妇得公主，平地生公府——可畏也"‌的唐代民间歇后语为由，婉言谢绝了李隆基的美意，为此，后世皇帝（庙号唐肃宗）李亨（李隆基的三子）将李隆基的庙号册封为唐玄宗。

在唐玄宗李隆基（712 年－756 年）时期，中唐大历十才子之首的李端（字正已）于743年诞生于赵州（今河北赵县）。李端在少年时代曾一度离开家乡，安史之乱发生以前他便前往嵩山求仙访道。他的这种情怀，应当与唐玄宗时期道教盛行有关。

少年李端，生来瘦弱，但眉宇间锁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执拗。他厌弃了长安城浮华的喧嚣与科举功名的桎梏，一心向往餐霞饮露、御风而行的神仙境界。在一个薄雾蒙蒙的清晨，八岁的他背起简单的行囊，怀揣着几卷泛黄的道经，踏上了前往中岳嵩山的漫漫长路。

03少年李端在少室山深处寻得一处僻静岩洞修道

嵩山群峰如戟，直插云霄。李端在少室山深处寻得一处僻静岩洞，开始了他的求仙生涯。晨起采撷松间清露，暮时吐纳山谷灵气，夜观星象，日诵《黄庭》（道教经典，约出于魏晋之际，分《内景经》《外景经》）。他坚信，只要心诚志坚，必能感动上苍，授以长生久视之法。然而，山中岁月流转，春去秋来，除了筋骨强健些许，山风吹糙了面皮，那传说中的“金丹大道”、“腾云驾雾”却始终如镜花水月，渺不可及。

一日，他如往常一样在山涧边汲水，忽闻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回头望去，只见一位须发皆白、面色红润如婴的老者，倒骑着一头毛驴，晃晃悠悠地行来。那毛驴步履轻快，竟似踏着云雾，不沾凡尘。李端看得呆了，心中一动：莫非是神仙中人？正思忖间，那毛驴行至水边，后蹄一扬，不偏不倚，将他盛满清泉的陶盆踢翻在地，清水四溅。

李端又惊又怒，正要开口斥责。那倒骑毛驴的老者却先哈哈大笑起来，声若洪钟，震得山谷回响：“小娃娃，莫恼莫恼！盆中水，山中露，皆是过眼烟云。真法不在清泉里，而在脚下尘泥中啊！”说罢，也不待李端反应，一拍驴臀，那毛驴便驮着他，伴着叮当作响的铃声，如一阵清风般转过山坳，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那句“真法在尘泥”的偈语，在李端心头萦绕不去。后来，他多方打听，才知那倒骑毛驴的奇人，正是传说中的仙人张果老。此一遇，虽未得授法，却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别样的种子。

山中不知岁月长，转眼已是数载。李端依旧在清修与困惑中徘徊。正当他苦思“真法在尘泥”的真意时，山外的世界却已天翻地覆。安禄山、史思明的叛军铁蹄踏碎了盛世的繁华，烽烟四起，血流成河。战火很快蔓延至嵩山附近，昔日清幽的修道之地，如今充斥着逃难的百姓、溃败的唐兵和凶残的叛军。山寺被焚，道观遭劫，李端亲眼目睹了乱世中人命如草芥的惨状，心中那份求仙问道的执念，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就在他彷徨无措之际，那个熟悉的身影竟然再次出现。张果老依旧倒骑着毛驴，在兵荒马乱的山道上显得格格不入却又从容不迫。“小子，此间非久留之地，随我走吧。”张果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李端看着山下升腾的狼烟，听着隐约传来的哭喊，再无犹豫，简单收拾了行囊，便跟着那毛驴的蹄声，离开了已成危地的嵩山。

张果老并未带他直上九天，而是辗转南下，一路风尘仆仆，最终来到了湖北黄州府（今红安县）境内一座不甚起眼但有多位神仙和天马来过的小山——似马山。此山有形似马头的巨石，像是骏马奔腾，倒也颇有几分灵气。张果老在山中结庐而居，李端则侍奉左右。他满心期待，以为此番定能得授无上仙法。然而，张果老的行径却让他大失所望。老者每日里不是枕石而醉卧，就是栖云于松下，再就是倒骑着毛驴在山野间漫无目的地闲逛，偶尔指点山民采药治病，或是说些云山雾罩、不着边际的闲话。李端问及道法，张果老要么醉眼朦胧地指着山间的野花说“道在其中”，要么拍拍驴背说“此即真乘”，全然没有半点正经传授的意思。

一日，李端指着这马头巨石问张果老：“张仙翁，这巨石怎么长得像马头啊？”

于是张果老就把太上老君讲给他的马头巨石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倒给了李端。李端道：“此番跟随您来这里不冤枉，知道了这么多可歌可泣的悲壮趣味故事呢！”

又一日，张果老带李端钻进雷公劈开的石洞，见到一条白色洞螈，张果老告诉李端道：“这条洞螈又叫洞龙，汝能作出一首诗吗？”李端沉思良久，作出一首《七律·咏洞龙》，张果老用仙术将其刻于石板上。

04枕石

再一日，张果老带李端看一座巨大的枕头石，说道：“这个枕头石很神奇呢！能预测后代是男是女，只要隔三尺远向上面丟一钱币，如果溜下去后代就是女，如果贴在石上，后代就是儿。”张果老的神秘话语说得李端笑得合不拢嘴，忙说：“小的试试，看小的日后造化如何？”李端忙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铜币，走开三尺远距离，向枕头石一抛，果然贴住了。张果老对李端道：“看来李娃娃尘俗难了，将来定有一段红尘”。

“老仙翁也来试试，验证一下有否儿女？”张果老为了不扫李端的雅性，旋即念动咒语，右手掌向空中一抓，手掌一松，马上变出一枚铜币来，同样走开三尺远距离，向枕头石一抛，果然铜币弾下。李端问道：“张仙翁有女儿吗？”张果老答道：“老夫曾有个女儿，但早已不在人世。”

李端心中焦灼，十年嵩山苦修，加上这乱世漂泊，所求不过长生真谛。如今近在“仙”侧，却依旧不得其门而入。他再次恳求：“仙翁，弟子诚心求道，万望指点迷津！”

张果老这次没有笑，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灵魂：“痴儿！你眼中只见仙山楼阁，长生不死，可曾见这似马山下的百姓疾苦？可曾见那战火中破碎的河山？道在何处？道在生民涂炭时的一碗粥，道在烽烟弥漫处的一声叹！你心中执念太重，如磐石压心，如何能见大道如流水？从娃儿抛铜币就可以看出，汝的尘缘难了，日后定有飞黄腾达之时。”言罢，解下腰间酒葫芦，仰头痛饮，再不言语。

这番话如冷水浇头，让李端呆立当场。他回想起嵩山下的战火，似马山村民的艰辛，再想想自己这十数年来孜孜以求的“仙道”，第一次感到了巨大的迷茫和虚无。难道自己追寻的，竟是一场空幻？

在似马山又徘徊逗留了些时日，李端心中的困惑非但未解，反而日益深重。他终于明白，跟随张果老，或许永远也得不到他想象中的“道教真谛”。那老者逍遥自在，游戏人间，他的“道”，似乎与自己理解的“道”并非同路。一个秋日的清晨，李端向醉卧草庐的张果老深深一揖：“仙长点化之恩，弟子铭记。然弟子愚钝，难解真意，欲另寻他途，就此拜别。”

张果老眼皮微抬，醉醺醺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缘聚缘散，皆是自然。庐山烟雨浙江潮……或许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毛驴在一旁打了个响鼻，似在道别。

李端带着满腹的怅惘与未解的疑问，在19岁那年再次踏上旅程。这一次，他没有目标，只是漫无目的地向南行走。战乱的阴影依旧笼罩，但江南之地相对安宁。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了九江，登上了以“奇秀甲天下”闻名的庐山。

05诗僧谢皎然

庐山云雾缭绕，飞瀑流泉，景色清幽绝俗。李端本欲在此寻一僻静处继续清修，却听闻山中有位高僧，法号皎然，俗姓谢，乃是南朝大诗人谢灵运的十世孙，不仅佛法精深，诗才更是冠绝当世。李端心中一动，想起张果老临别那句“庐山烟雨”，莫非应在此处？

他寻至皎然禅师挂单的东林寺。皎然禅师一身素朴僧衣，气质清雅，眉宇间既有佛家的慈悲，又透着文士的洒脱。李端并未言及求仙问道的往事，只说自己漂泊至此，心慕佛法与诗道，恳请禅师收留。

皎然禅师见他谈吐不俗，眉宇间虽有郁结，却难掩灵秀之气，便颔首应允。自此，李端便在东林寺住下，晨钟暮鼓中，他跟随皎然禅师学习佛法，更重要的，是学习写诗。

皎然教他：“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教他观察山间的一草一木，空中的云卷云舒；体悟世间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皎然说：“禅心即诗心，非关文字雕琢，而在真性流露。看那飞瀑直下，是诗；听那松涛阵阵，是诗；感那人间冷暖，更是诗。”

起初，李端笔下艰涩，总带着一股求而不得的苦闷。皎然禅师便带他漫步山间，看农夫耕作，听渔樵问答。禅师指着山涧边一株在石缝中顽强生长的小草：“此中有真意，何须远求蓬莱？”又指着江上漂泊的渔舟：“身世浮沉雨打萍，此情此景，岂不胜过你苦思冥想的仙家幻境？”

在皎然禅师的点拨下，李端的心境渐渐开阔。他不再执着于虚无缥缈的仙道，开始用诗人的眼睛重新审视这个世界。他写庐山的云雾：“香炉初上日，瀑水喷成虹”；他写山居的清寂：“月照静居唯捣药，门扃幽院只来禽”；他更写战乱后的民生凋敝：“废井莓苔厚，荒田路径微”……笔下的文字，不再是道经中玄奥的符号，而是饱含着对天地万物的深情与对人间疾苦的悲悯。

一日，李端整理旧物，翻出当年在嵩山苦读的道经，纸张早已泛黄。他想起张果老倒骑毛驴的身影，想起似马山上的对话，想起皎然禅师的教诲。他默默将这些经卷投入炉火，看着它们在火焰中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心中竟无半分不舍，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澄澈与轻松。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素笺，提笔蘸墨，一种从未有过的流畅感涌上心头。他不再为求仙问道而写，只为胸中涌动的情思而写。一首首诗篇如清泉般自然流淌而出。写罢，他放下笔，望向窗外。庐山烟雨正浓，漫山青翠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炉火焚旧梦，诗笔写新天。
云烟过眼皆成偈，
且向青山听流泉。”

他终于明白，张果老所指的“脚下尘”，皎然所言的“此中真意”，并非某种神通法术，而是这鲜活的人间世相，是生命本身的体验与感悟。仙道渺茫，诗心常在。他放下执念，在庐山烟雨与皎然诗禅的浸润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谛”——以诗为舟，载情入道，这人间烟火，便是最深沉的道场。

06青年李端

李端于永泰元年（765年）辞别皎然禅师来到长安，此时李端已22岁了。在长安期间，其诗名大噪。他凭借出色的才华，得到驸马郭暧（郭子仪之子）以及升平公主（唐代宗李豫与崔妃的女儿）的青睐，和权贵名士交友酬唱，在宴集之时擅场。

此时李端的诗歌多为赠酬送别类，清新明丽的诗歌风格已见端倪。李端在众多诗人之中，才思敏捷格外出众，这个时期的诗歌都给人一种“立作即成”之感。当然这些诗歌因缺乏斟酌而难成佳篇，不过也有一些畅快淋漓之作。如《送魏广下第归扬州宁亲》、《赠郭驸马》等。

李端前后参加了两次科举考试，但是大历元年（766年）至大历三年（768）两次应试都不利。大历三年失利之后，便走起了干谒之路。如诗歌《下第上薛侍郎》。

接下来，李端于大历五年（770年）“李搏榜进士及第，授秘书省校书郎(校书郎为正九品上)”。而巧的是在大历二年至大历五年的礼部侍郎、典岁举的人一直是薛邕。也正是李端在薛邕典贡举时及第后才有了这一首诗，故学者便把眼光盯在这首歌之上，却忽略了当时元载子弟以及驸马郭暧对李端这种游弋于权贵之间文人的援引。

唐代科举实际上是考试与荐举相结合，荐举人的作用很大。举子在考试前，先要向权贵显要“投刺”（类似现代名片）、“行卷”（唐代习尚，应举者在考试前把所作诗文写成卷轴，投送朝中显贵以延誉，称为行卷）等，请求推荐。但是士人进士及第仅仅只是取得做官资格，要想正式当官还要经吏部铨选。与李端有金兰之好的古之奇，先李端于宝应二年（763年）进士及第，却一直未授官职。而李端在进士及第不久便授校书郎一职，可见仕途境遇的截然不同。

从李端《奉和王元二相避暑怀杜太尉》、《宿荐福寺有怀故园因寄元校书》两首诗歌可以看出，李端的进士及第与拜官之事与元载子弟以及当时的驸马郭暧的援引密不可分。在唐代宗大历年间先后涌现出了十位才子，并由这十位诗人代表的作诗风格自然形成了一个诗歌流派，被后世称为大历十才子。这十位诗人大多数人认为分别是：李端、卢纶、吉中孚、韩翃、钱起、司空曙、崔峒、苗发、耿湋、夏侯审。

07崔端公（崔峒）园林

08青年崔峒

根据史料记载，其中崔峒的仕途曾担任过侍御史，建一园林。因为在唐代对侍御史的俗称是“端公”，故俗称“崔端公园林”。

为什么唐代将“侍御史”之职俗称为“端公”呢？这是因为“端”字表示“端正”之意，在殿堂上或文告中弹劾百官的营私舞弊之风气即为端正风气。

在唐代，御史台下设台院、殿院、察院三院，分别由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任职。其中：

侍御史（台院）：品级虽仅为六品下，但职权最重，负责推鞫狱讼、弹劾百官、主持台内事务，是御史台的实际运作核心。因其在御史台内“主台内杂事”，地位尊崇，故被尊称为“端公” 。

监察御史（察院）：品级最低（正八品上），但职权广泛，分察尚书六部、巡按州县、纠视刑狱，因常外出巡察且行事刚直，被比喻为“合口椒”（花椒中最辛辣者），寓意其监察之严厉。

侍御史被称为“端公”，直接源于其在御史台内的核心地位。唐代御史台长官御史大夫、中丞常缺置，实际事务由侍御史中的“知杂事侍御史”主持，故侍御史被称为“台端”，进而演化为“端公”。例如，《容斋随笔》明确记载：“侍御史为端公、南床、横榻、杂端”，而监察御史的别称则为“合口椒”。

李端受崔峒之邀请赴会，游览过“崔端公园林”后，即兴赋诗一首《题崔端公园林》：

“上士爱清辉，开门向翠微。抱琴看鹤去，枕石待云归。

野坐苔生席，高眠竹挂衣。旧山东望远，惆怅暮花飞。”

这首诗的意思是：高尚之士喜爱清幽的光辉，打开大门正对着青山翠谷。抱着琴去看仙鹤离去，头枕着石头等待云朵归来。在野外坐久了青苔长满坐席，高卧时竹子挂住了衣服。远远眺望故乡的山，在暮春飞花中不禁惆怅满怀。

这首诗的具体创作时间难以确切考证。从诗的内容推测，诗人李端在游览崔端公园林时，被园林的清幽景色和闲适氛围所感染，同时也触动了自己的思乡之情，从而创作此诗。

这首诗主旨是展现园林的清幽之美和闲适生活，同时寄寓思乡与惆怅。其特点是意境清幽，语言自然。在文学上体现了唐代诗人对自然生活的追求和细腻情感的表达。

“大历十才子”常被人们称为台阁诗人或是京城诗人，与江南地方官诗人、方外诗人并列成为大历诗坛的三个诗人群体之一。

正如明代胡震亨《唐诗癸签·谈丛》中所说：“十才子如司空（曙）附元载之门，卢纶受韦渠牟之荐，钱起、李端入郭氏贵主之幕，皆不能自远权势。”

大历时期，李端的多数时间是在长安唱和酬赠中度过的。由于官场的黑暗，再加上自身的体弱多病，李端顿生归隐之心，他的诗中多次提到归隐，如“敛板辞群彦，回车访老农”，“学仙去来辞故人，长安道路多风尘”，至于他辞官的具体时间，现已无从考证了。他离开长安后也到过别的一些地方，不过所到之处不得而知，故我们只能通过他的诗作进行推证。如《边头作》、《胡腾儿》、《晓发瓜州》，可以得知李端曾经去过瓜州。又如《晚次巴陵》、《晚游东田寄司空曙》、《宿洞庭》，去过湖南。

李端只有诗写《游终南山因寄苏奉礼士尊师苗员外》，而并没有诗歌显示李端曾在终南山居住。仅凭一首《题山中别业》显然难以具有说服力。

09成年李端

李端的诗集《李端诗集》现存三卷，多为应酬之作，表现了消极避世的思想。不过，也有一些作品反映了社会现实，写闺情怨妇的诗则清婉可诵，风格与司空曙相似。他的儿子李虞仲，官至兵部侍郎，并娶了郭暧的三哥郭晞的孙女为妻，印证了他在似马山向枕头石投铜币未溜下的悬疑。李端晚年辞官隐居湖南衡山，自号衡岳幽人。

建中三年（782年）秋，李端旅居岐山，并且有一段时间在凤翔签判张尹即张镒幕下充当从事。“偶为名利引，久废论真果。”建中四年秋左右，张镒被李楚琳所杀，李端移疾江南，有诗云：“随欲山水居茅洞，已有田园在虎丘。”

10晚年李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第十集——洞龙书院》分解

2025年8月12日作于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