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岛］沙滩·海澡与咖啡里的闲时光

家小厨（刘复）

东山岛记：海风与光影里的闲时光

八月十九日的风，裹着武汉盛夏的余温，随我们一家三口与小狗豆豆的车轮，一路向南碾过千里路，直到暮色漫进东山岛的海岸线。十七时的斜阳把海面染成碎金，我们落脚在马銮湾畔的高层公寓，推窗便是百米外的海——风里都浸着咸湿的潮气，连行李的褶皱里都似乎沾了几分海的慵懒。

放下行囊，先寻楼下海鲜馆填腹。清蒸鱼的鲜、白灼虾的甜，简单两口便安抚了旅途劳顿。不等暮色沉透，早已按捺不住的豆豆便扯着牵引绳往沙滩奔，肉垫踩在温热的细沙上，印下一串小梅花。我们跟着它踩进浅浪，海水漫过脚踝时带着微凉，浪尖卷着碎沫扑上来，又悄悄退去，把脚印轻轻抚平。豆豆追着浪花跑，我们追着它的影子笑，直到天边最后一抹橘红融进海里，才恋恋不舍地往回走。回到住处，在自搭的咖啡角制作了两杯意式咖啡，一口下去香极了，这才算是打上了今日的句号。

次日是被海鸟的啼鸣叫醒的。睁开眼，晨光正顺着落地窗的边沿爬进来，像给房间镶了道金边。起身望去，远处的海与天连在一处，都是透亮的碧蓝，云絮飘在上面，软得像要落进海里。趁正午阳光最烈时去浴场，纵身跃入海水的瞬间，暑气便被撞得烟消云散。浪头推着人起伏，仰头能看见海鸥掠过晴空，连呼吸都变得轻快。

午后驱车往南门湾，刚拐进街巷，便懂了视频里的热闹不是虚言。石板路上挤着游人，沿街的小店飘出奶茶香与海鲜烧烤的烟火气，彩色的渔船泊在岸边，与粉白的骑楼相映成趣。我们牵着豆豆慢慢逛，看小贩挑着担子卖新鲜的芒果，听店家吆喝着本地的渔歌，不知不觉腿就酸了。正巧街角撞见“每天·咖啡”的招牌，点一杯冰咖，吸管戳破奶泡的瞬间，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滑，疲惫像被海风卷走般消散，只余满口醇香。

从南门湾的西边逛到东边尽头时，天已悄悄暗了下来。先是街灯一盏盏亮起，暖黄的光映在石板路上；接着是渔船的灯、商铺的霓虹，渐渐把整片海湾织成一片光海。暮色中的海水泛着粼粼波光，灯光落在浪尖上，像撒了一把碎钻。我们站在岸边，看光影在海面流转，看游人的笑靥被灯光染得温柔，忽然觉得，这亮了灯的南门湾，比任何一幅画都要动人——风里有海的味道，眼里有光的温度，连时间都似要在此刻停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