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的誓言

张九衡

朗诵 玫瑰 思乡

土地的誓言（节选）

作者：端木蕻良

（男）对于广大的关东原野，我心里怀着炽痛的热爱。

我无时无刻不听见她呼唤我的名字，

我无时无刻不听见她召唤我回去。

==♪♪♪==

（女）当我躺在土地上的时候，

当我仰望天上的星星，手里握着一把泥土的时候，

或者当我回想起儿时的往事的时候，

我想起那参天碧绿的白桦林，

（男）标直漂亮的白桦树在原野上呻吟；

（女）我看见奔流似的马群，深夜嗥鸣的蒙古狗，

（男）我听见皮鞭滚落在山涧里的脆响；

（女）我想起红布似的高粱，

（男）金黄的豆粒，

（女）黑色的土地，

（男）红玉的脸庞，黑玉的眼睛，

（女）斑斓的山雕，奔驰的鹿群，

（男）带着松香气味的煤块，

（合）带着赤色的足金；

（女）我想起幽远的车铃，马儿戴着串铃在溜直的大道上跑着，

（男）狐仙姑深夜的谰语，原野上怪诞的狂风…

（女）这时我听到故乡在召唤我，

（男）故乡有一种声音在召唤着我。

==♪♪♪==

（男）这种声音已经和我的心取得了永远的沟通。

（女）我常常把手放在大地上，

我会感到她在跳跃，和我的心的跳跃是一样的。

（男）它们从来没有停息，它们的热血一直在流，

（女）在热情的默契里它们彼此呼唤着，

（合）终有一天它们要汇合在一起。

==♪♪♪==

（男）土地是我的母亲，

我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有着土粒；

（女）我的手掌一接近土地，心就变得平静。

在故乡的土地上，我印下我无数的脚印。

在那田垄里埋葬过我的欢笑，

在那稻颗上我捉过蚱蜢，

在那沉重的镐头上留着我的手印。

（男）我吃过我自己种的白菜。故乡的土壤是香的。

在春天，东风吹起的时候，土壤的香气便在田野里飘扬着。

（女）河流浅浅地流过，柳条像一阵烟雨似的窜出来，

空气里都有一种欢喜的声音。

（男）原野到处有一种鸣叫，

天空清亮透明，劳动的声音从这头响到那头。

（女）稻禾的香气是强烈的，辗着新谷的场院辘辘地响着，

多么美丽，多么丰饶…

（男）多么美丽，多么丰饶…

（女）没有人能够忘记她。

（男）我必定为她

（合）而战斗到底。

（追诵）（女）土地，（男）土地，

（追诵）（女）原野，（男）原野，

（合）我的故乡，你必须被解放！你必须站立！

==♪♪♪==

（男）夜夜我听见马蹄奔驰的声音，

（女）草原的儿子在黎明的天边呼唤。

（男）这时我起来，找寻天空中北方的大熊，

（合）在它金色的光芒之下，

（女）乃是我的家乡。

（男）我向那边注视着，注视着，

（女）我向那边注视着，注视着，

（合）直到天边破晓。

==♪♪♪==

（女）我永不能忘记，

（男）我永不能忘记，

（女）因为我答应过她，

（男）我一定会回去的。

（女）为了她，我愿付出一切。

我必须看见一个更美丽的故乡出现在我的面前

（男）或者（或者）我的坟前。

（女）而我

（男）而我

（合）将用我的泪水，洗去她一切的污秽和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