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半个月前从那拉提进独库公路往库车,一路风光虽好,却总觉得像场仓促的梦。车窗外的美景一闪而过,巴音布鲁克的草原绿浪、天山大峡谷的深邃秘境,都只来得及匆匆瞥一眼。更让人挂怀的是,从那拉提往独山子的北段没能踏足——走独库公路若少了这一段,总像拼图缺了角。所以这次再来库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独库公路全程好好走一遍,不留半分遗憾。</p><p class="ql-block"> 早上喝了点牛奶泡麦片便往独库公路赶。点开高德地图时,心猛地一沉——显示独库公路封闭。难不成白跑一趟?又安慰自己,或许是太早了,管理人员还没上岗。不管怎样,先去“独库公路终点”那儿打个卡再说。</p><p class="ql-block"> 没想到刚开出去十几公里,离终点越来越近时,再刷地图,红色的“封闭”字样竟变成了绿色的“畅通”。更让人惊喜的是,附近的雅丹地貌,黄褐色的山体在阳光下阿娜多姿,成为早晨最好第一顿精神大宴,在“终点”纪念碑前留影后,立马登上高处将眼前的雅丹美貌收入相机。</p><p class="ql-block"> 驶入独库公路后,两侧的山像被打翻的调色盘。灰白的岩壁裸露出粗粝的纹路,赭红的山体被风雕刻出奇异的褶皱,偶尔还有黑得发亮的岩层闪过。这一带藏着不少煤矿和稀有金属,沿途总见装满货物的卡车列队前行,从身边匆匆驶过。</p><p class="ql-block"> 开了约莫六十多公里,路左侧突然跳出一块醒目的广告牌——“克孜利亚景区”。旁边的红褐色山体像被巨斧劈开,深不见底的裂缝里仿佛藏着秘密。于是赶紧打转方向,将车驶进停车场。打听后才知道,这就是克孜利亚大峡谷,也叫天山大峡谷,还是独库公路上唯一能开车进的峡谷。</p><p class="ql-block"> 把车开进峡谷时,车轮碾过谷底的河床,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大地在低声絮语。那些圆润的石子,怕是已在这儿躺了亿万年,见证过风雨如何把坚硬的岩石磨成温柔的曲线。车到英雄广场就不能再往前了,剩下的路得靠脚丈量。</p><p class="ql-block"> 抬头望去,峡谷里的峰峦直插云天,有的像昂首的巨兽,有的像静坐的神仙,换个角度看又成了别的模样,让人目不暇接。脚下的路弯弯曲曲,宽的地方能并排走几个人,窄的地方,连锦丽都得侧着身子才能挤过去。最美的是阳光穿过峡谷,红色砂岩被染成金红、橙黄、赭石色,高处的山峰如同宫殿般辉煌。</p><p class="ql-block"> 走出峡谷时,总想说点什么来形容它。想了又想,大概就是“神、奇、险、雄、幽”这五个字最贴切——神在变幻的光影,奇在怪异的山形,险在狭窄的通道,雄在直插云天的峰峦,幽在深谷里的寂静。</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的路要翻越二座海拔3300米的达坂。今天天气格外好,山上山下的气温差别不大,可两侧的景色却变了样。灰白、褚黑的悬崖绝壁像刀削过一样立在路边,偶尔闪过一小片森林。只是这路实在曲折,陡坡连着急弯,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敢松劲,即便路边有停车观景的平台,也没心思停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翻过达坂,赶到今天的目的地——巴音布鲁克。毕竟,那里还有上次错过的草原星空在等着呢。</p> <p class="ql-block"> 独库公路终点处的雅丹地貌</p> <p class="ql-block">沿途的丹霞地貌</p> <p class="ql-block">克孜尼亚天山大峽谷</p> <p class="ql-block">大峽谷自驾入口处</p> <p class="ql-block">进入克孜利亚大峽谷</p> <p class="ql-block"> 近看山体构成</p> <p class="ql-block"> “狹”谷</p> <p class="ql-block">峽谷最窄处</p> <p class="ql-block">崖边花草</p> <p class="ql-block">峽谷驼铃</p> <p class="ql-block"> 完稿于2025年8月31日上午</p><p class="ql-block">(从二百多张照片中选取部分存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