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本色中国白，千秋窑火世博红

飘逸一抹清香

一捧高岭土，万千“中国白”。7月21日起，万象本色——“中国白•德化瓷”上海艺术大展在中华艺术宫（上海美术馆）盛大开幕。今夏数十万观众在此驻足，只为凝视那一抹穿越3700年的“中国白”——德化白瓷，以“白如雪、润如玉、透如绢”的冰肌玉骨，在浮世喧嚣中沉淀出一方沉静美学。 8月17日，在儿子陪同下踏入中华艺术宫，一睹泥里生花的＂中国白＂。中华艺术宫以开放姿态让艺术走进大众，德化白瓷以极致工艺让世界读懂中国。 二者共同印证了中国文化在传承与创新中的生命力——前者是当代公共美育的范本，后者是千年匠心的活态延续。 参观前大体了解了一下德化白瓷的起源。德化白瓷始于夏商，兴于唐宋，盛于元明。明代鼎盛时被法国人誉为“blance de chine ”（中国白）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东方珍宝。德化瓷釉色纯净如凝脂，透光泛柔黄，独步天下。2006年，德化瓷烧制技艺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遗名录。 德化瓷的主流釉色：象牙白、猪油白、葱根白、孩儿红、返青釉（鸭蛋青）。大体了解便于有的放矢去观看。 一楼展厅，素白瓷光如月华倾泻。万象本色展览分三大板块：“盛世鼎新” “历史钩沉” “未来可器”。 第一板块为“盛世鼎新”。该展区以德化白瓷的守正创新为主题，集中展示当代大师的经典力作。其代表作“世博和鼎”“神话”“极彩如愿佛”等力作以丰茂蓬勃之神采构成了展览的主体。 一号明星《世博和鼎》赫然在目。四周人头攒动，儿子眼疾手快，抢先摄下几张。突然有点不爽：看展览最忌讳的是人多；可再想想，难得感受一下久违的大展人气，也不失为一件乐事。没事，抽空可以有二次。陈仁海的“世博和鼎”上海人很熟悉，15年前，作为上海世博会的重要见证，承载着全球对世博盛会的美好记忆，成为那段辉煌岁月的象征。时隔十五载，这尊凝聚着德化瓷艺巅峰水准与时代精神的艺术瑰宝，重返浦江。 以“和”为核心,被誉为“千年一宝的”世界瓷王，创作灵感源自中国“铸鼎以纪盛世”的传统。鼎身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浮雕象征四方和谐，橄榄叶与和平鸽构成的腰带寓意世界和平，阴刻的奥运会人形篆字与中国传统体育项目浮雕，则巧妙融合了北京奥运精神与世博理念。 尤为独特的是，鼎内手工捏塑的玉兰花、梅花、牡丹、菊花等百朵瓷花竞相绽放，以“百花齐放”的意象诠释“万物和谐共生”的哲学。 二号明星《神话》：连德理这件作品是以电影《神话》中玉漱公主为原型创作的。这尊以中国古典美学为魂、白瓷工艺为骨的作品，将东方女性的温婉典雅与神话意境相融，一经亮相便凭借其细腻的造型与独特的神韵圈粉无数。 《神话》是当之无愧的顶流展品，人物身上的瓷衣厚度仅0.2毫米，能将瓷烧得薄如蝉翼实在令人难以置信。《神话》在灯光下白中透红，尽显灵动。展柜前围满了的观众不时发出惊叹声。 惊叹的背后却饱含着制作者长达半年的探索，连德理至少经历了上百次失敗，最終他运用自主研发的“高韧薄胎瓷衣技艺”，成功將瓷衣厚度控制到0.2毫米，让坚硬陶瓷化作绕指柔紗。 为了制作人物纤細的发丝，连德理夫妻二人接力，一个人抽出发丝，另一個人要赶在同一时间将其接上。瓷器在1300攝氏度的高温烧制下，会有20%的收縮率，如果受力不均，便很容易变形和断裂。为此在制作过程中要提前把握力度，知道哪里薄弱，哪里要加强。完成这样一件作品有時是靠技艺，有時是靠运气。 三号明星《极彩·如愿·多宝佛》连紫华首创顶级象牙瓷与唐卡矿物颜料彩绘、珠宝镶嵌工艺的“混搭”。《极彩•如愿多宝佛》有别于传统白瓷素净、清雅的特点，显得庄重而富丽。 据介绍，这件作品用德化最优质的象牙瓷作原料，手工制作烧制而成，再用纯天然的矿物质手工彩绘，将白瓷烧制技艺和唐卡绘画工艺两种国家级非遗项目结合，加上几十种、数千颗天然珠宝镶嵌，恰似《妙法莲华经》中“金、银、琉璃”等合成璎珞的妙意。 这种创新，打破了德化瓷“单一白”的固有印象，世界陶瓷史上尚属首例。 四号明星《悲怜众生》：《悲怜众生》的作者张南章以德化传统白瓷雕塑技艺为基础，结合佛教题材与人文情感，创作了这件作品，展现了观音菩萨悲悯众生的神态，体现了德化白瓷的温润与纯净。 项苙苹揭秘，那两道“泪痕”，其实是自然开裂而成的，完全在制作者的意料之外。“这不是雕刻的痕迹。是烧制过程中，瓷胎自然开裂形成的纹理。”这种不可控的开裂现象，是人力无法设计的“天工”。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件作品诞生于2008年——汶川地震发生的年份。在特定的时空背景下，自然开裂形成的这两道泪痕承载了多么深厚的情感共鸣啊！ 这件展品，名为《悲怜众生》实乃天赐。 可见，白瓷最终呈现出的美丽，并非完全由人力所掌控。匠人可以塑造泥土，却无法预知窑中的变化。这种“人作一半，天作一半”的特性，反而赋予了瓷器独特的生命力。 五号明星《玄》：许瑞峰的作品《玄》是像飘带一样螺旋上升的花瓶，中间的镂空是怎么做到的呢？感觉是项很困难的“大工程”。轻盈灵动的“飘带”，是许氏瓷塑的创新之一。“招牌”背后，是极致的匠人精神。德化瓷土细腻柔软，烧制时极易变形，而《玄》对内部支撑结构的要求近乎苛刻。每个弧度、每个支点都要反复调试，还要确保高温下支撑物不与瓷体粘连。任何环节的失误，都可能前功尽弃。 第二板块为《历史钩沉》 “历史钩沉”以泰兴号沉船装置为核心，紧扣时间线索，展示泉州博物馆历代德化瓷的珍品。值得一提的是，“德化白瓷进化色谱”也静待观众沉浸式探索。然而＂沉浸式探索＂，课下的付出就远不止几个小时的事了。 先回顾一下泰兴号那次悲剧航程吧！1822年（清道光二年），“泰兴号”商船从厦门港驶向印尼，途中触礁沉没于印尼海域，造成1800余人遇难（伤亡超泰坦尼克号事件）。打捞重现：1999年，沉船被澳大利亚公司打捞出水，共发现35万件德化青花瓷，震惊世界，成为迄今最大规模古代外销瓷出水事件。2018年，爱国人士收藏家郑长来从英国购回12万件沉船瓷器，并将其中194件代表性青花瓷捐赠给德化博物馆永久展出。本次展览的沉船装置，正是以这批回归文物复原的。 德化瓷的制作源远流长，最早可以追溯到距今3700年的新期器时代。这是夏商时期原始青瓷片。 代表作品：夏商时期原始青瓷窑址出土的隹鸟，及各类历史文献记录，呈现德化瓷深厚的历史积淀。 此隹鸟乃今人的仿制品。 晚唐五代：青瓷主导晚唐釉色青黄或青绿，胎体厚重，釉面玻璃质感强，常见冰裂纹。五代时期釉色渐趋稳定，出现青中泛白的过渡色调。唐代的探索为宋元青白瓷奠定了基础。 图为唐五代《青釉双耳罐》和《双系盘口壶》。 宋元时期：青白基调宋元时期德化陶瓷业随着海外贸易的兴盛而繁荣，青白瓷、白瓷成为主流，并源源不断的销往海外，成为“海上丝绸之路”上重要的商品。青白釉白中泛青或青中泛白，色调深浅不一，深者呈淡绿色，淡者接近白色；积釉处呈淡绿色，莹润似玉。 宋代《莲纹军持》 《白釉军持》 《刻花四系罐》等日用品。 元代《贡盒》 《印花粉盒》 《双凤碗》 明代：乳白釉色巅峰象牙白：质地温润似象牙，釉面光泽柔和。质地坚韧莹厚，如象牙纹理，白中泛黄，日光下可见“指影透胎”效果。 图为《送子观音》明，何朝宗：观音束高髻，上覆巾垂肩，身着广袖通肩大袍，双目微俯视，双手环抱一孩童于腹前，赤足坐在岩石上，姿态雍容慈祥。 明代象牙白《蟠花瓶》 《荔枝洗》 《人物纹犀角杯》 《镂空牡丹笔筒》 猪油白：凝脂莹厚，白如冻猪油，油脂反光感强，釉面油滑明亮。图为清《菩提达摩渡海像》 清《文昌帝君》是民间传说中主持文运功名的星宿。此件文昌帝君像通体施白釉，坐倚洞石，峨冠博带，宽袖长袍，容貌清俊，神态矜持。 清《渔翁》渔翁赤足立于岸边岩石上，头发盘髻，浓眉，长须，眼俯视，嘴微张带笑，身着通肩长袍，一肩袒露，背带斗笠，腰挎鱼篮。 猪油白《镶铜鎏金雕兽耳筒瓶》 《三足香炉》 孩儿红：德化瓷以白著称，但在象牙白、猪油白中偶会“突变”为名贵的孩儿红。明代用柴火烧窑，孩儿红瓷为淡淡的红。现当代因为有更多方法控制窑温，可以将孩儿红控制到更深的宝石红。图为明代孩儿红《梅花杯》。 明末清初：青白过渡葱根白：纯白无杂色，如葱茎般洁净透亮，葱根白对瓷土淘洗要求极高。图为清代葱根白《白釉兽耳瓶》 葱根白《兽耳瓶》 清代沉船瓷器是清代民窑的生活史诗。品类：青花盘、碗、杯、粉盒等日用器皿，印证了德化瓷“一笼陶瓷一箱银”的外销盛况。 图为清代青花盘《渔夫与孩童》，这是1822年‘泰兴号’沉船中的平凡一物。这一船清花瓷本要远赴南洋，装点异国餐桌，却因海难沉睡百年。35万件瓷器如同35万封未寄出的家书，直到2018年重回故土——原来＂中国白＂不仅凝脂如玉，更承载着跨越生死的家国牵念。 以下都是清代＂泰兴号＂沉船出水瓷器。纹饰主题之一：花鸟图案《青花灵芝碗》 《青花灵芝纹盘》 《青花卷草纹盘》 纹饰主题二：生活场景，《渔樵耕读》、《婴戏图》、《庭院劳作》 　　《粉彩人物故事纹盖碗》 民国时期：民间艺人坚持制瓷事业，继承传统，锐意创新， 1915年苏学金的《瓷梅花》在巴拿马国际博览会上获得金奖，这次博览会还出现不少抗战瓷。 民国许裕源《岳母刺字》 《抗战建国》茶壶 看到这里，您还会觉得《历史钩沉》板块是静默的吗？这一板块贯串了德化白瓷3700年的发展史，这正是展览的“根脉所在”——它让当代的《世博和鼎》、《纸》等创新之作有了历史的锚点，提醒我们：所有惊艳的“万象本色”，皆始于千年前窑火中的第一捧瓷土。 你想知道这一棒高岭土，是如何炼成万千＂中国白＂的吗？说真的，自从看了中华艺术宫那场《万象本色一一中国白·德化瓷》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位工艺美术大师陈明良先生的相关视频。深感：一个人一辈子要做好一件自己喜欢的事谈何容易！但又何其快乐！以下是我从大师的视频里截取的图片。 采矿：先要找到高岭土。 体力活！ 德化人就是这样把这些采来的高岭土一担一担挑回作坊的。 舂土：我感觉那就像我们用粉碎机把食材打成粉状一样。 当然工匠舂土可没那么轻松。 用水洗土：果然高岭土要用水淘洗的，心想这不成泥浆了吗？ 哟，还真＂捣浆糊＂啊！还用铁锹捣，这＂浆糊＂捣大发了！以后可以让机器人来干！ 沉淀：经过掏洗的高岭土得沉淀三天。 然后把水排出，经过淘洗后的高岭土变细腻了。 练泥：见工匠用双脚踩踏，说是进一步排除泥土里的空气，使泥料组织更加致密，硬度适中。当然改进后多用真空练泥机，在挤压的同时抽走空气，效率就高了。 盘浆：有专家解说，这一步正是德化瓷“高岭土”的炼金术。它不是一个简单的体力活，而是一个化平凡为神奇的准备阶段，目的是为了得到更纯净、更均匀、更具韧性的泥料，为后续拉坯、雕塑和最终烧出温润如玉的瓷器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脱水：这一过程，让我想起小时候的年味来了，水磨的糯米粉也是装入布袋让它滴水的，滴完水还要用重物压出多余的，使米粉质地更紧致细腻。 脱完水还不能用吗？ 见工匠把这脱了水的高岭土捯饬到缸里。干么呢？工匠说：得让＂泥宝宝＂盖上被子好好睡觉觉。 陈腐三月：哇！这＂面＂醒的时间够长的。看到这里不由沉吟：所以能获得温润如玉、巧夺天工的德化瓷，就得让这泥宝宝在缸里经历了三个月静静“沉睡”和“呼吸”。这正应了那句话：最好的工匠，懂得与时间做朋友。 这下专家开始登场了：揉＂面＂？太好玩了！ 泥塑初稿：看来专家，一切都成竹在胸。 哟！我已经能看出点端倪来了。 塑形：有点像＂文昌帝君＂。 细修：慢工出细活！ 掏空：对的，现在还是泥塑，肚子里掏空，但得有一定厚度。 晾干：这些步骤一步不能有差错。 落款：那是必须的。否则＂孩子＂姓甚名谁啊！ 落完款得进一步整理，照照镜子，看看还有哪些不合适的。 上釉：还有这一步呀，我以为釉色是烧出来的呢！＂沫浴＂上妆！ 这下可以进窖了，一个一个排好队，入窖淬炼。 入窑，成败在此一炼！ 这是干吗？观察火候呀！ 宝贝们出窑了！现在你们已经不是泥塑了，你们已经从高岭土荣升＂中国白＂了！ 有如来大佛，有文昌帝君， 大师得用火眼金睛好好挑选，看谁是真正的＂弥勒菩萨＂，谁是最棒的＂文昌帝君！ 怎么样？这位＂文昌帝君＂有范吧！ 现当代：新中国成立后，陶瓷业又获新生，传统瓷雕重放异彩，明代“象牙白”复产成功，更名为建白瓷。建白瓷、高白瓷、瓷雕，被誉为现代中国瓷坛的＂三朵金花＂。 建白瓷（1963年研制）特征：白中泛黄，质如脂玉，灯光下透黄晕，温润细腻。 以建白制作的餐具和陈设器物，瓷质紧致、釉质盈润，白中微闪淡淡的牙黄色，高端大气。 《狮钮三足香炉》 图为《八仙过海》当代八仙过海是民间流传比较广泛的神话传说故事，比喻各自施展本领，互相竞赛，象征人们对神仙之境的向往，对美好生活的遐想。作品展示了龙王护送八仙过海的场景，作品细腻如玉、手工制作龙的鳞片薄如纸。 《十八罗汉》个个身怀绝技。 《紫气东来》 《筑梦》 《玉玲珑梅瓶》当代陈明华 以传统“梅瓶”为造型，国花牡丹缠枝象征生生不息共享繁荣。 《芭蕉花瓶》寓意兴盛繁荣，圆圈环绕象征着一带一路国家共创美好未来愿望。 高白瓷特征：白度达88.8度（历代最高），如雪莹润，冰肌玉质。《结结瓶》 高白瓷《如意观音》 《雀羽生辉》当代林灵月作品以翩翩起舞的孔雀舞者为原型，双臂舒展作致意状，背后展开的孔雀屏如盛放的花朵，舞者成为花蕊，融合了东方女性柔美与力量的美学表达。 孔雀屏由无数细如发丝的羽毛纤维构成，采用手工捏塑技法还原羽毛的蓬松质感与精致纹理，每根羽毛的线条需精准控制，泥胚阶段稍有不慎即前功尽弃。 烧制过程中，因羽毛结构脆弱，极易断裂，成品率极低。林灵月透露共制作十余件，仅一件成功。 《山鬼》当代，没注明作者。作品创作来源于屈原《九歌·山鬼》，讲述的是一位多情的山鬼，在山中与心上人幽会以及等待心上人，而心上人未归的情绪。 《花语云棠》当代曾巧霞作品中舞者那伸颈仰首，玉臂轻扬的柔美姿态，那做成百合的纤纤玉指，那薄如蝉翼的纱裙，不知倾倒了多少摄影者。 《天女散花》当代黄丽娥 散花仙女是天宫的精灵，肌肤丰满白皙，巾带舒卷自如、线条优美，在云端双手捧着花篮盈盈飞舞、把慈爱和美好的鲜花洒满人间造福百姓，春色满园。 《昭君出塞》当代刘荣富作品以“昭君出塞”历史故事为蓝本，强调王昭君深明大义、促进民族和平的形象，呼应德化瓷“以瓷载道”的文化内涵将历史人物的精神内核与“中国白”的材质之美深度融合，既是对传统技艺的传承，亦是对和平主题的当代诠释。 《唐代仕女》唐女以胖为美。 《唐韵》展示的正是唐代美人的万千风韵。 《诗仙李白》当代连紫华 看不到标题，那我就权当他是忧国忧民的《诗圣杜甫》了。 《朱熹》‌此公思想体系的精髓集中体现为“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八字纲领。‌‌这些传统文化对我们今天还是非常有益的。 《花旦》吗？不！我眼里看到的是宋代女词人易安居士李清照呢！ 《巾帼英雄穆桂英》当代：连德理作品融入了京剧元素，通过传统陶瓷雕塑技艺，以写实的创作手法，惟妙惟肖地展现出穆桂英头戴七星额，身背传令旗，手持红缨枪，面容端庄、不怒自威、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形象。 《仕女》当代端庄秀丽的江南韵味令人陶醉。 《戏里戏外》当代作品表现的是演员对生活的不同演绎：戏里是别人，戏外是自己。 《降龙》：当代李璋高降龙罗汉额骨宽隆，面相威严，嗔目圆睁，端坐岩石之上，手持珠戏龙。龙在水、石之间盘旋，与罗汉神威之气相映成趣。 上有《降龙》下有《伏虎》当代。 《观音》衣褶柔和流畅，颔首微笑，刻画出自然的祥和感。这些作品精雕细刻，线条流畅，衣纹自然、飘逸，温润如玉，更展现其纯净、高雅的＂东方女神＂之魅力。 《极彩·渡》 《渡海妈祖》：妈祖被尊为“海上圣母”，传说中她能预测天气变化、化解海难，渔民、船员及海上商旅常通过祭祀祈求平安。 妈祖对以海为生的人们来说她就是菩萨。 《东方微笑佛》当代 《超然自在》当代 《孺童文殊》当代孺童文殊骑狮形象在佛教雕塑和绘画中广泛使用，其五髻童子造型（五髻代表五智）常与青狮结合，象征智慧与慈悲。 《文殊菩萨》 《双龙戏珠》 《玉兰花觚》当代庄晓阳 虚谷长馨的荷花 梅园鹿语 装饰盘《梅开五福》 《梅开五福》花瓶 《梅开五福》漏空瓶 第三板块为“未来可器” —— 打破边界的实验狂想。该展区将全面展示德化青年陶艺家的作品。新时代以来，年轻陶艺家们在“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理念的指导下，开创了以当代性、观念性、实验性为表征的白瓷创作新态势，呈现出德化陶瓷未来可期、可器的美好前景。 代表作品《纸》当代苏献忠 不知何处清风徐来，几百张“纸”在密闭展柜内半卷半舒，似在等待有人将其抚平，这是由中国陶瓷艺术大师苏献忠创作的《纸》。“纸”由几百张瓷泥堆叠烧制而成，脆弱而坚硬的瓷胎，色如白雪、薄如蝉翼，技惊四座。 《月球甜筒系列》当代张嘿瑞创作者张嘿瑞谈到设计理念时介绍，中秋节大家一般都会和家人聚在一起吃吃月饼，看看月亮，我想融入当下年轻人喜欢的风格，于是就想到了冰淇淋，把冰淇淋球做成月球，再加上玉兔，直接就变成了一件节日礼物，新颖且富有意义。 《等花开系列》由一朵朵小花组成，花树错落、色彩斑斓，将传统捏塑工艺发挥到极致。 特设滴水声效的《滴水观音》在哪呢？周末观展人多，展品又丰富，很容易在摩肩接踵中错过这一需要静心体验的细节。 在美术馆错过了，却在短视频里看见了，还用截图出示吧！可惜截图无法听到特设的滴水声。 彭成雄《汉字艺术·百家姓》因其独特的造型引往来观众驻足。层层累叠的瓷器，远看是造型各异的物，近看每一个器物都有着“标识性”的笔顺组成一个汉字姓氏。 当我们双手托着手机在找自己姓氏的时候，那双手是不是有点像树枝？ 原来创新作品《大树》是这么来的呀！ 《馒头》也被做成了艺术品 《熊猫》 《蓝色梦想》 《草帽》 《花开富贵》 《众象禅心》 《茧》 《暖》 《七彩闽南》当代 《沙发》当代 《东方之珠》当代陈明华 《纸船》但它是瓷器抟古绎今，不止于白。这是对过往的礼赞，更是对未来的邀约：德化陶瓷，从远古走来，在新一代艺术家的掌中，持续生长，恒久生辉。 《扬帆起航》李甲栈当代作品以白瓷泥塑造一艘远洋商船形象，船上满载中国陶瓷和茶叶，以牡丹花、荷花、向日葵等装饰，寓意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扬帆出航、再创辉煌。船帆薄如纱布，瓷花形象逼真。2023年，作为国礼赠予来访的外国元首。 《赤焰琼花·木棉花》 《赤焰琼花木棉花》当代作者陈文成，其创作依托德化非遗捏塑技艺，结合现代设计理念，展现了“中国白”从传统宗教瓷塑向生活艺术品的创新拓展。 ＂木棉花＂将自然植物与现代香薰结合，体现德化瓷在当代艺术中的转型。搭配的香型“吉檀迦利”由国际调香师定制，强化了产品的跨界艺术属性。 看了那么多德化瓷精品，不由想起了我家中的一些瓷器。其实我也喜欢瓷器。但我的收藏一般是景德镇的，还有一些是日本的。 这中西两套茶具全是景德镇的。 这套臻品是侄女送的。 这桢梅花青化盘是旅居日本的朋友送的。 这个实木盘架倾斜角度，不仅优化视觉效果，更能增强装饰盘的稳定性，我把它展示在钢琴一角。 这些清花小碗和酱菜罐也是日本产物。 特别是这套青花复古套杯，标底留有＂洸琳＂字样的，我特别衷爱。 还有这套绿色茶具是典型的日本款式，他们的茶具五个杯子一个壶。杯底有个＂春＂ 窑门虽掩，火未曾熄。那“中国白”里，藏着泥土对苍穹的无声发问，也藏着匠人指尖与时间漫长的谈判。 从泰兴号的沉船遗珍，到实验狂想中的“纸瓷”“甜品”；从名匠的星火相传，到百家姓融进胎骨的永恒刹那——德化瓷，早已不是案头清供，而是一场跨越千秋的生存表达。你看，那雪白的胎釉之上，映照的何止是山水人间？更是中国人将柔软化为坚硬、让刹那凝为永恒的——生命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