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美西的狂野（一）布莱斯国家公园

云间子

万笏朝拜听天籁，满殿臣子皆衣红。丹崖霓裳晚霞浓, 赤壁余晖爝焰重。 3辆SUV坐骑，12位上海人，前后16天，4500公里路程，从美国洛杉矶进，再飞盐湖城，接车后向北去黄石公园，然后调头，一路向南，一路摄影，最后仍从洛杉矶回国。看过我博客的都知道，我行文撰字总是按部就班，写游记是严格按行程顺序，从头到尾记录介绍，写完一地方再写另一个地方，绝不僭越。已经刻板了好多年了，最近，突然心血来潮，再不按套路出牌，而是完全根据心情写作了，反到天马行空，少了自我束缚多了份闲情雅致。这次理应先从美国的第一个景点黄石公园开始，然后是大提顿公园……挨到这个布莱斯国家公园还有的好写了。但是，布莱斯国家公园的傍晚景色给了我许多震撼，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因为震撼而激动，因为震撼而不按套路，因为震撼而提前有了此篇幅。绮丽，这个词从语文老师教时到现在就一直无法精确理解，是怎么个情况才算是绮丽？到过布莱斯，而且在黄昏时深入其谷底，亲见落日余辉，红霞满天，赤壁丹崖与晚霞共辉煌，才终于明白，这才是华美艳丽呀！布莱斯峡谷国家公园（Bryce Canyon National Park），是美国犹他州面积最小的国家公园，与黄石公园或大提顿公园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仅面积相差甚远，而且风光截然不同，甚至连气候也完全巅倒过来，由秋冬季的寒冷，瞬间变成了夏季炎热。我们住在附近的客栈，老远就能欣赏到丹崖赤壁的布莱斯国家公园壮美景色，约十分钟车程就能到达公园门口。所谓的大门，只是横亘于大地高高耸立的一面赤壁，上面布满奇形怪状的红褐石柱，层层相叠，柱柱相觑，象极了中世纪的古城堡拱卫着这片美丽的土地。车行不久，在一个叫做红峡谷的地方，有二个从垂直赤壁中洞穿的石洞，仔细看是人为斧痕的二个拱门，相距百米。车从大门的古城堡群过来，又从这二个石洞中间穿越，恍若进入时间隧道，让我们回到了中世纪。是的，后来不断出现的城堡、敌楼、碟垛和无数红衣兵俑、赤旗，红旆……都印证了我们的感觉。 科罗拉多高原，在地理上可以看成是“美国的屋脊”，美国第二长河科罗拉多河就是从附近的高原流下来，冲击着山脉，切割开山岩，沿途形成了奇美壮观的二十多个国家公园。布莱斯峡谷便是其中的一个，它正好处在科罗拉多高原的余脉庞沙冈特高原之上。这个峡谷有个最高点Bryce Point（布莱斯点），现已建成一个观景台。在这里可以270度鸟瞰整个峡谷，感受其波澜壮阔的震撼场面。伫立于斯，阳光照耀下的布莱斯谷地一览无余。悬崖边上的指示牌这里是叫：布莱斯露天剧场，也叫“音乐圣殿剧场”。原来这山沟里岩石是由湖床的沉积岩组成，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用科罗拉多河水，搀和着冷暖雨雪，搅伴了风的侵蚀，将这里的丹霞大地切割成了石林，侵蚀成十多条深达300 米以上的山谷，最终形成了奇特的自然景观。在观景平台看这145平方公里的峡谷，真的就是一个巨大的剧场。山谷中成千上万的石柱，形态各异，千奇百怪。就像造物主刻意雕琢的艺术品。有的一柱朝天，立如刀削；有的柱柱相连，空绝万丈；还有如书肆码书，层层叠叠；更多的似石俑兵阵，整齐划一，站立齐整；又有如佛系的石浮屠、石经幢；更多的是象石垛，石墙，石城堡……这些独特岩柱，又有着五彩缤纷的颜色。以赭红为基调，间杂有橙黄、绛紫，甚至纯白色。仿佛是大地彩妆师随意泼彩妆扮出的七彩霞谷。 西斜的阳光照在这些石柱上，便成了一幅橙红炫丽的画卷，让人浮想联翩。布莱斯国家公园山谷两侧的山梁呈半圆形环抱着山壑，无数石柱沿着山梁错落有致的向圆心深处下降，形成一个巨大的自然露天剧场。此刻剧场无数直立的金红色管风琴齐奏，仿佛天籁般的乐声回荡山谷，让上帝也听入迷了。深深浅浅的橙色、粉色、红色点缀着耸立的石柱群，仿佛是千柱神圣静听圣歌；也好象是精彩绝伦的表演结束时，万众瞩目起立鼓掌的场面。让这个圣殿剧场愈显绚丽多彩，金碧辉煌，真是不虚其名。光在厚厚云层里面躲猫猫，一会儿从云缝中送出利箭般的光芒，一会儿，在碎絮中撒出片片金光，于是峡谷伴随着光线出没的节奏，不断变幻着迷人的色彩。阳光抹到的地方，从淡红到褐红；阳光湮灭的地方则，从橙红到绛紫……这些岩柱在光影变幻之中，演绎着不同的角色。它们象秦始皇石兵马俑，在群山环伺的阅兵场，席卷乾坤；他们象规模宏大的仪仗队，身着红色华装，整齐正步向前；它们更象环楼玉宇，宫阙接宇,古堡纵横，烽燧连绵，都在栖霞中红的醉美。仿佛是赭红色土地爷喝多了酒，把个酡红脸孔亮了出来。………………如果你用的是足够长焦距的镜头，又有极好的耐心，那你在这岩柱群里可以捕捉到非常独特的造像。这里有西班牙建筑师高迪设计的圣家族大教堂，因为尚未完工，所以显得粗糙，教堂哥特式尖顶直插云霄，在夕阳暖色红光照耀下，散发出神秘的宗教色彩，叫人肃然起敬。这里的克里姆林宫居然仍保持着苏联时期的模样，红色的塔楼清晰再现，箭楼顶上的五角星也隐约可见；红场对面的瓦西里升天教堂那东正教金碧辉煌的洋葱头圆顶，在夕阳照射下，发着黄金贵族的光芒；这里有婚礼的殿堂，新娘朱裙白簪，婷婷玉立，洁白婚纱拖曳，西下的阳光拽着裙裾，形成长长的影子，那对新人愈显的端庄秀美了；女皇谷中的红墙赤垣上，一身白绢素服的女皇，踽踽而行，正逡巡城堡，一帮仕女着月白长裙簇拥，款款移动，煞是好看。………… 西斜的阳光照在这些石柱上，便成了一幅橙红炫丽的画卷，让人浮想联翩。布莱斯国家公园山谷两侧的山梁呈半圆形环抱着山壑，无数石柱沿着山梁错落有致的向圆心深处下降，形成一个巨大的自然露天剧场。此刻剧场无数直立的金红色管风琴齐奏，仿佛天籁般的乐声回荡山谷，让上帝也听入迷了。深深浅浅的橙色、粉色、红色点缀着耸立的石柱群，仿佛是千柱神圣静听圣歌；也好象是精彩绝伦的表演结束时，万众瞩目起立鼓掌的场面。让这个圣殿剧场愈显绚丽多彩，金碧辉煌，真是不虚其名。光在厚厚云层里面躲猫猫，一会儿从云缝中送出利箭般的光芒，一会儿，在碎絮中撒出片片金光，于是峡谷伴随着光线出没的节奏，不断变幻着迷人的色彩。阳光抹到的地方，从淡红到褐红；阳光湮灭的地方则，从橙红到绛紫……这些岩柱在光影变幻之中，演绎着不同的角色。它们象秦始皇石兵马俑，在群山环伺的阅兵场，席卷乾坤；他们象规模宏大的仪仗队，身着红色华装，整齐正步向前；它们更象环楼玉宇，宫阙接宇,古堡纵横，烽燧连绵，都在栖霞中红的醉美。仿佛是赭红色土地爷喝多了酒，把个酡红脸孔亮了出来。………………如果你用的是足够长焦距的镜头，又有极好的耐心，那你在这岩柱群里可以捕捉到非常独特的造像。这里有西班牙建筑师高迪设计的圣家族大教堂，因为尚未完工，所以显得粗糙，教堂哥特式尖顶直插云霄，在夕阳暖色红光照耀下，散发出神秘的宗教色彩，叫人肃然起敬。这里的克里姆林宫居然仍保持着苏联时期的模样，红色的塔楼清晰再现，箭楼顶上的五角星也隐约可见；红场对面的瓦西里升天教堂那东正教金碧辉煌的洋葱头圆顶，在夕阳照射下，发着黄金贵族的光芒；这里有婚礼的殿堂，新娘朱裙白簪，婷婷玉立，洁白婚纱拖曳，西下的阳光拽着裙裾，形成长长的影子，那对新人愈显的端庄秀美了；女皇谷中的红墙赤垣上，一身白绢素服的女皇，踽踽而行，正逡巡城堡，一帮仕女着月白长裙簇拥，款款移动，煞是好看。………… 整个峡谷最佳的观赏点并不是最高的布莱斯点，而是要深入峡谷内部，由下仰望峡谷。还因为听信了一个传说：在夕阳西下时，走到女皇头峡谷底部，就可以看到女皇头上日落美景。故而，日头向西，我们便从音乐圣殿广场的观景台转移到能够下到峡谷深处的停车场。下山开始时还有几个台阶，走不多远，山路变得险峻，傍山开劈出来的土路，曲折蜿蜒在群山中。一边是垂直的山体，一边是几乎直立的悬崖，没有台阶，更没有栏杆，让人惊惧。一个险弯，套着一个急弯，走走停停，一步一景，移步换景，拍拍摄摄，不断回望挂在山头上的太阳，估计着落日的位置。当我们走到女皇头平行时，太阳已经看不到了，但天光仍然大白，那有什么女皇头日落！于是我们下到一个叫皇后花园的地方，能以女皇头为前景，拍摄晚霞的谷底，各自选择好机位，期待晚霞满天胜景。不久遇见了从另外的入口下来的游客，也是被女皇头日落这个谣言引到这里，这才知道，布莱斯峡谷是可以穿越的。在谷底仰望与在观景台俯瞰，完全是二种景致了。这是个沟壑纵横、犬牙交错的地方，一定是有过天翻地覆的变迁，整个山地被完全巅覆过的，所有的山根被连根拔出，翻了过来，以至于山根均朝天际生。在谷底下，就好比在峭壁高悬的窄缝峡道里看天，在立壁千仞的堑壕中望月。但见直立风帆般的崖壁险峻陡峭，直插云天；全身被橙红色的世界包裹，被近距的石柱包围；光怪陆离的影像从四面八方涌来，造成一种迷宫仙境的错觉。如此近距离的峡谷崖壁，可以清楚地看出，经数千万年风雨侵蚀岩柱下都是非常疏松的风化岩土。高达上百米的岩柱，形态生动、色彩浓郁。其赤橙黄红白的颜色，是岩石中的矿物与空气长期氧化侵蚀的结果。它们有的仗剑从云，似利剑直插云端；有的刀削斧劈，似百丈高楼，有的如少女婷婷玉立；在这里你的想象力可以无限的发挥。最著名的自然是那个孤独高傲的石像——女皇头。与周遭的石柱完全不同，它是一根细细的石柱，顶着一块巨大的近似椭圆的石块，金鸡独立般高耸于其它石群之中，傲视群雄，第一眼感觉就是摇摇欲坠。这个英国女王，也有说是英国公主站立的一大片些的谷地，就叫皇后花园。 从谷底仰拍布莱斯峡谷的岩柱，的确有着不同凡响的感受。不仅可以近距离欣赏形态各异石俑，更因为阳光的折射后，岩石幻变出令人拍案叫绝的光影效果。开始时，天光大亮，粗看，整个山谷就象一个硕大的古战场，满目苍夷，城颓塔圮；细觑，是身穿朱服的演员，形态各异，表演气势磅礴的大合唱！须叟，日近西山，阳光温柔暖暖地照射在女皇头。更象佘太君站于点将台上，正和身边的杨门女将一起练兵布阵，山下齐刷刷的红衣将士，骑赤兔，擎红旗，千军万马，红衣撩飞，赤旗张扬，风卷云驰般涌动。当日落最后一抹余辉装饰在“女皇头”上时，那原先拉着絮丝，舞动白绸的云，突然变成了明黄，继而暎染成橙红，风催云飞，最后竟如痴如醉火烧起来，红的醉美，把个半边天都染成了红红火火的天穹。霞光不仅驻满天色，还将余晖洒满大地。山谷赤壁爝焰，居然也红灿灿地燃起了篝火，是为天地共焚。此时再看女皇头，宛如天上宫阙，女皇簪裙夜巡，三个嫔妃朱服侧卫陪伴，长长的倩影倒映在对面丹墙之上，居然就栩栩栩如生般灵动走入夜色。那是番什么景色，没法用人间词汇来形容，简直美呆了，亮瞎了。乍看上去已经不象人间，满世界鲜明的颜色浓烈之极，到象是炼狱灼灼燃焰，丹色飞溅，火光冲天，爝焰满地，从谷底一直烧向天际，把个好端端白云蓝天，燃成了火烧云、赤霞天，让人们对大自然的绮丽涌起难以抗拒的震撼！残阳血喋，当余晖把满壑丹崖抹得彤红时，身旁的摄影朋友们个个满面红光。是激动，还夕阳的光照？应该都有。只有身在其中才能体会这种不可自持的震撼与激动，浓尽必枯，老天爷似乎燃烬了所有，把个红彤彤的世界呈现；然后沉寂暗淡下去。满天繁星簇拥着一轮弯月，一下子真真切切挂在天边，与孤寂的女皇剪影，一起寂寞在天穹上时隐时现。山谷阴暗的很快，黑幕吞噬了灿烂，云霞褪却了壮美，女皇卸落浓妆，兵俑们脱下了披挂……原先美丽的石柱石俑，在阴影里变得模糊起来，影影瞳瞳，阴森森的，甚至有点鬼影冥界的瘆人。气温突然下降，风从峡谷底的石俑间盘旋着，潲着细细的岩沙，吹在脸上是生疼，似乎在告诉我们应该回去了，还有长长的爬山路要走呢。双手合十，默默感谢苍天的悯恤，让我们看到这奇幻妙景。再见！绮丽的布莱斯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