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宪 （游记散文）苏轼最后生活流放之地━━━走访海南儋州（六）

沈宪

苏轼最后生活流放之地━━━走访海南儋州（六）

我离开广东惠州，开始了探寻苏轼最后的生命行程之地━━━海南儋州。

苏轼在北宋绍圣4年，即公元1097年，4月17日，接贬谪流放诏令。

数月前，有人把他在惠州自建新居房后，欣喜得意之诗句“为报诗人春睡足，道人轻打五更钟”传至开封章谆，使章谆恶意再起，又发贬谪令。于是，苏轼又带一家老小上路，跌跌撞撞无马无车向天涯海角行去。

上岸后，只能凭己家数人之力，缓慢且悲壮地向儋州行进，此时他什么都不想，只想快到达新生活之地，那里有人，可以讲话做事，一切从头再来。

奸臣章惇选儋州，一是此地近天涯海角，二是苏轼字：子瞻，儋与瞻，发音相同，以此来恶嘲苏轼，这是你自己求的地方，就到那里去等死吧。政治上打击，文字上戏弄，想更大摧残苏轼意志，以此让他永不悠闲，精神消沉。海南岛汉人少，黎族人极大多数不讲汉语更不识汉字。让苏轼去面对这一大群人，无用武之地，这是章谆打击苏轼手段之无耻用心之险恶已到伤心病狂处。

一

在海口机场换乘高铁，行至“白马井”小镇，乘坐“滴滴车”，半个小时进入儋州城。

入住旅馆后才知，现在的儋州市离当初古城儋州有三十多里之远，现名是“中和镇”，那里才能找到《儋州东坡文化旅游区》。

儋州东坡文化旅游区核心景点——东坡书院，是苏东坡在儋州留下的重要遗迹之一，前身是“载酒堂”，始建于1098年，1548年更名为东坡书院，1996年被列为国家重点文保单位。景区占地近400亩，现保存有载酒亭、载酒堂、陈列馆、东坡铜像以及大量珍贵文物、字画、碑刻等。

去年九月下旬儋州，仍然处盛夏，异常炎热。下午不能去游览，晚上8:00以后，走出酒店，看有什么机会去一两个市内景点，也不枉到此城一游。

一个人闲走在酒店门口大路上，轻松自在无目地东张西望，引起不远处五、六辆摩托车上女人们目光，是以摩托车为载人交通工具的“摩的女”。我讲了晚上外出的意愿，有一个让我上她的车。

摩托车作为交通工具，我没有经历过。今晚为几处景点走马观花式的交通工具，这也是一个好方法，节省时间又可以多走几个地方，还有一个原因，车行时会凉快。闷热了一天，这也是很需要的。

女人个子不高，衣服很紧身，戴着帽子，给我一顶。上车是搭着她的肩，才能生硬缓慢坐上后座。车动后，她说你搭着我的肩，我很累，还是抱着我的腰吧。我犹犹豫豫地抱不上去，像她腰中有咬人的蛇似的。一个女子，我这样抱着她，顾客关系而不是家人好友，近距离贴身，成何体统。我只是用手点着她的腰。她说还是抱着比较安全一些，万一到了拐弯处，不会出问题。

我笑问她，抱着你会不会是一种流氓行为，你会把车驶到公安局去吗？

她发出了笑声，连说“不会，不会，不会”笑嘻嘻讲：大哥，你是旅游的吧，所以不知道。手不要向下移动，也不要向上乱动，否则我会痒痒的。她的国语不准，我再问一句，明白全部意思，疑问才消。

进城至现在，我观察了城里人，个子一般都比较小，肯定是本地人，特别是那些女的。海南岛在苏轼流放时极其落后闭塞，至今仍然属于人种流动性极差的地方。我们在海外见到港台同胞和内地偏远山区同胞，同样都是一个问题。流动少，食品不丰富，近亲人通婚，肉类少，牛羊肉海鲜少品尝，就如二百年前的日本。

那些“摩的“女，比普通女人还要小，找工作困难，开摩托车还行。在汽车站和公交站的边上，把乘客拉到家门，一二公里路距离，5块钱10块钱一次，收入只能够吃饭，应对一般生活用品。像我这种外地旅游客，很少会用“摩的”。那天晚上也不知怎么会上她们的车，观景次要的，凉快一点，让她们赚点钱，动了侧隐之心。

现在又碰上手应该放在什么部位的问题上，此人个子矮小，又弯曲地坐着，腹部和胸部中间那一段几乎不够一个巴掌。我小心翼翼的把两个手掌向她肚子上抱去，不偏不倚。我问，这个部位可以吗？回答，差不多了。

在行驶中，我问城市概况，这是每到一城的习惯。她也讲不清什么，山里偏远地区来了没有几年，许多我关心的问题，她们几乎毫不知情。走南闯北的人总想多知道一切。她马上转变话题，说她有4个兄弟，都在小城打工，她家中最小，已经结婚，老公为赚钱在外做工，收入也不多，家里两个小孩，刚读书开支就很大。

她是随随便便地讲，我可不能无头脑地听，她的意思实际上就是，我有4个兄弟朋友，如果你在坐车的时候乱来，无协议吃豆瘸，没有我的允许，或者少给应付的钱，就会把你拉到兄弟那里去。我无论也打不过他们的，老公在外呢，这是一种暗示，可以去她家或者是把我带到某些人家里去接受某种服务，不过钱的问题要按口头协议。如果违反，把我拉到兄弟那里去，让我口袋身体大出血。

前些年，有那么一种流传说法，“到了海南，才知道男人的身体行不行”。这个经济落后的地方，某些行业是引来了一些内地人。近几年有所收敛，“魔的”女人的话，完全是那时流下来“暗示语”。黑白什么人没见过，千里迢迢追寻苏轼而来，滿脑子都是大文豪诗人的海南行踪和他的诗句，小妹你也看错人了。当然，我理解她的历史经验，金钱需求，推销习惯，她哪里知道我来海南的目的呢。

见我手老老实实放中中间间，又没有问他老公和兄弟的事，继续讲自己儋州市艰难生活，这个我也明白，现在故事进入第二章节了。诱惑章节翻过去，悲情内容开始。因为两个人靠得这么近，被她的故事情节所感染和开始引发的怜悯之情不免会升温。身体温度传给我，也把那些个人的感情语言诉求传给我，我们同为人类，为何差距那么大呢？其实，她悲哀的实际生活水平与口述之词也七八不离十，就是属于最低最低的社会贫困阶层。特别是近两年来，收入有影响，社会表面道德好像改观了，一部分人须回乡去，这就考验政治人物了。

她讲这里没有好玩的地方，市区中有“中兴公园”。有人工湖泊在园中，全部公园为开放式的，湖边上坐着乘凉人。晚上开着车和摩托车来，既可凉快，又可讲讲话，小城市普通人晚上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

近湖区处的路并不平坦，上下坡转弯比较多，半个小时的乘坐也习惯了手如何接触她的肚子和用力松紧，除了在“摩的”上看风景，自己也是风景中的组成部分，湖边男女相互依偎，车上男女不也依偎着吗？会在偶尔回头时看见我们，人类的动作不都是差不离吗。

没有资格评论湖边人，只是坐在一个摩的女后面。她放慢车速，观看夜色下朦胧的湖，椅子上、草地上和湖岸石板上零落坐着一对一对的人。转了一圈，她又问我再要转一圈吗？我说没有必要了，她就把我带到另外一个儋州城比较现代化的区域。那里有大体育场，足球场和边上有一些大公司，商店和大超市。我说这种新的建筑和大楼就没有必要多看了，还是开回去吧。

虽然当初讲好开一个半小时兜风，此时只有一个小时多，我还是给了讲好价格几乎多一倍的钱，她很高兴，大叔当然也很高兴。

对一个海南女子，我不可能像当年苏轼一样，教她汉语，教她写汉字，告诉她要努力学文化，做一个文明的人。教她孔子“男女观”━━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她理解孔子的“小人”之意思吗？孟子的“男女授受不清，礼也”，她是更难以理解的。我也不可能像当年苏轼一样教她如何利用当地食材做美食，挖井筑水塘…………。当然我也讲了，我从上海来此是寻找中国的一位大诗人的遗迹，这位伟大诗人为海南人民带来了中原大地的文明和文化以及本地人许多不懂的事。“摩的女”知道苏轼，但是否相信刚才用双手抱着她一个多小时的上海人，花几千块钱为那古人而来，我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她认为我也是会随便编一个故事的人。

我只能多给一些钱，聊补她生活之艰苦，谁都有过获得意外报酬后之喜悦，也让她乐一会吧，给一个陌生男人在车上抱了一个多小时，还要编讲那些几乎是“真实的故事”，而且确实打动了那个非常喜欢故事的人，我们之间有些表述上的不同。

一个多小时，基本上把这个城市湖泊夜景全看了。下摩托车的时候，她对我整个行程手势没有一点指责，希望明天再用她的车。有些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她没有必要去把远处的那些兄弟们叫过来了。

二

虽然不能把自已知道的苏轼故事，特别是诗人在海南的故事讲给那个“摩的女”听，在此还是可以简单地归纳表述一下。

苏轼在海南儋州的贬谪生涯，虽是其人生最艰难的时期，但他仍然以积极人生态度有所作为和贡献。

可归结为以下几个主要方面来了解。

他开荒授学，推动教育启蒙。

创办“载酒堂”，最初是与朋友见面交谈饮酒之处，后发展为东坡书院，在此讲学授业。他收当地学子姜唐佐、黎子云等为学生，亲自讲授经史诗文，开创了海南教育的先河。

培养了本地首位举人，学生姜唐佐在苏轼指导下成为海南历史上第一位举人，苏轼赠诗“沧海何曾断地脉，白袍端合破天荒”以勉励。此后海南共出12位进士，堪称文化突破。

传播中原文化，促进文明交融。苏軾刚到时看到当地农村乡人仍以狩猎为主，妇人在家园周边则几乎用“刀耕火种”的方式收获一些农产品和蔬菜。

苏轼就极力地推广中原地区的农耕与技术，教导当地人掘井取水（今儋州仍有“东坡井”）、使用农耕工具，传播医药知识，改善民生。破除陋俗，倡导文明，他反对当地迷信巫术、弃杀病患的陋习，劝导民众就医服药，并亲自采药助人。

推动语言文化传播

苏轼与黎族民众友好交往，写诗记录风土人情（如《汲江煎茶》《纵笔》等），促进了中原与海南的文化交流。

苏轼的一文一字在朝上理政时就广受官员和文人赏识，他到了海南仍然把当地人生活方式用文字记录，让人带去开封，让朝上和当官者知晓远在海南岛上当地人土风情，起到下情上达之作用。也实际上同时给那些政敌们看看，我苏东坡永远是一个忠于皇上，忠于宋朝的官员，我的笔还能记录大宋皇朝偏远之地情况，以便为皇上决策时作参考，为历史留下记录。政敌当权者可以把他身体驱逐至天涯海角之地，但实在是不能按住他的那枝笔，堵住他的文字流传至京城和宋朝各地。

在海南三年间，苏轼完成《东坡志林》《书传》等学术著作，并创作大量诗文（如《六月二十日夜渡海》），展现超然豁达的人生境界。

“海南万里真吾乡”

他将海南视为第二故乡，诗句“我本儋耳人，寄生西蜀州”体现其与土地的深刻联结。

苏轼在海南的三年，虽为贬谪之苦旅，却以儒者担当与人文情怀播撒文明火种，彻底改变了海南“荒蛮之地”的历史轨迹。他的贡献远超文学范畴，更体现在对边陲地区文化启蒙的持久推动中，成为中华文化融合与传承的典范。

三

儋州市没有我寻找的苏轼遗址，第二天，找了一辆“的士”，两小时后到达《苏东坡文化园区》大停车场。停车场空空的，大巴士小车都没有，来到真正的文化园区门口售票处，窗户紧闭，文化园区大门也紧闭。一个大个子东北人躺在凉椅上，头也不抬，一边摇扇一边慢悠悠地问我，“你难道没有看网上的通知吗？”他的口气是我打扰了他的休息，“今年夏天的大暴雨，打坏了一些设施，现在装修时期”。对于我千里迢迢赶来之心情，摇扇的人再也不愿多讲一个字，闭上了有些虚肿的眼睛。

此时，我真想教训他几句，园区内整顿装修，你睡躺在此总不太雅观吧，我们不解内情的人，总有权利面对一个园内站着的人来耐心解释几句吧。个儿这么大，思维和脑子如小儿般幼稚之极。真的还不如那个开“摩的”海南小女人。

“关门装修”，我自语：完了。

从上海一路行来，第六站吃了个“闭门羹”。天有不测风云，只怪自已不多查查电脑手机讯息，整个海南儋州之行就白走了，来之前对苏轼在海南的行踪事迹，看了又看，就差要把苏轼在海南的诗词背诵十几首。

现在只能对着《苏东坡儋州文化园区》大门拍几张照，也算到此来过。刚想离开，边上有一个很大的地区图，除了标明文化园区的一些游览内容之外，在不远处小镇上还有一个城墙和城门。园区古迹看不到，去看看那个真正的儋州城墙和城门，也算是有个安慰。

在小城中问了很多人，都不太清楚老城墙的具体位置。我没有失去信心，不断地问，走了许多弯路和冤枉路，顶着烈日炎炎中午太阳，终于来到真正的儋州城老城墙和城门。

城墙已经几乎荡然无存，且是离城门几十米远处，被农民们的杂物掩没在下。只有城门在，正在装修，好像是已经停工很长时间了。城门墙边有改建文字图片，设计单位还是上海同济大学的一个古建筑工作室？

开始沿着这个老城墙前前后后转，终于找到了儋州古城的石碑，此时心中如同历经艰辛终于挖到宝藏一样欢欣。

碑中称此地城门始建于622年唐武德的5年（公元622年），初为夯筑城墙。近1500年的城门城墙在大陆内地也不多，何况这是在远离京城，远离汉民族文化的海南僻乡中，这城墙显得有历史意义，在文化落后，经济不发达近原始自然农耕社会时期。大宋皇朝无需当地纳贡什么，也从不拨银给当地什么建没。城墙上，“儋州古城”的中文，就毫不例外地刻在城门上，这就是文字的作用，让当地少数民族的人从属于大一统的中原国家统治。

流传的故事，当苏轼率领一家离开惠州，跌跌撞撞行至海边，乘渡船上岸后，缓慢地行走到儋州城时，那里已经有当地官员在城墙门口恭候他，当地官员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见到宋朝这么大的官，这么大一个宋朝诗人文豪，现在这个人就要来此地报到。当地的官员都为京城外派来的，并没有把苏轼看成是一个有罪之人，“天高皇帝远，此地我最大”就像迎接新来的一个同僚，很早在那里恭候等待，准备了食物和水，迎接苏轼的到来。

对诗人苏轼来讲是非常特殊的事，他们两个官员（身为流放之人，苏东坡仍然有一官衔在身），同举手行见面礼时，苏轼已经是泪流满脸了，苏轼是重情义重感情之人，在宋朝国土的天涯海角就有官员闻自己的诗名人气而不惜屈身出城门相迎，如果传到朝上去，这肯定是有隐患之举，苏轼没想到的。苏轼感觉自己又找到了一个新朋友，荒僻的远方，他的心也稍稍有一些宽慰。现在可以有人讲话，也可以看书，他的诗有人懂了。这位本地官不仅是他诗名的崇拜者，自己的人品也一定不错，是一个可交往之人。那对于一个流放官员来说，最难能可贵可遇而不可求的天大乐事了。

那些朝上奸臣们，等待着苏轼会在大海的航行中遇浪沉亡；或者在炎热如火烧之热浪徒步行程途中倒下；或者是在听不懂他文句的海南黎人中郁抑而死。然苏轼一家照样安全抵达那已经有六百多年古老的城门。我眼前的那坚固不倒旧城门就是为这一历史时刻而存在，不屈不饶之中国大文豪诗人只有在城门前，才被映衬出惊人强大生命力。用现代语讲是“打不死的小强”。

一个人站在这荒野无人来观看的老城门前，坚定地认为，当一件物与一个人相联系，此物就会产生某种神圣意义，后人就会把故事传颂下去。睹物思人，思人忆事，感慨油生。千里之外的上海赶来，如果仅仅只能产生这个感慨，那就会给旅行中的自己赋予了个人的色彩和新鲜意义。我的心情，此时与二小时前在东北大汉躺在凉椅上传递给我的那个信息时相比，已经是有天壤之别了。

苏轼的故事和他的文学诗词给予我们民族和人民带来的积极意义，是会永远流传下去。其中也会通过一个人追寻的脚步，一个人突然产生的感慨，一个人对所踏之地历史的追忆，对那土地上现今生活人们的眼视、耳闻、所思写的记录，如果在网上可以被许多人阅读，那才是写作者除自娱之外不曾预料的又一“外快”了。

沈宪 （游记散文）

苏轼最后生活流放之地━━━走访海南儋州（六）

2025年8月29日 上海

苏轼儋州十首代表诗作及背景

‌《寄儋》‌。

绍圣四年（1097年）作，五言律诗。以“青山石岸”“烧山种茶”描绘儋州农耕图景，后四句借“万户不禁酒”暗喻贬谪孤寂，体现逆境中的豁达。‌‌1

‌《别海南黎民表》‌。

北归前夕所作，诗中“我本儋耳人，寄生西蜀州”表达对儋州的深厚情感，视其为第二故乡。‌‌2‌‌3

‌《六月二十日夜渡海》‌。

元符三年（1100年）遇赦北归途中所作。“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以豪迈笔调总结谪居经历，被誉为儋州诗作巅峰。‌‌4‌‌5

‌《减字木兰花·春牛春杖》‌。

元符二年（1099年）咏春词，描绘海南立春习俗，“不似天涯，卷起杨花似雪花”隐含思乡之情。‌‌6‌‌7

‌《减字木兰花·海南奇宝》‌。

戏赠百岁翁王仲翁之作，以神话喻酒器，充满幽默与生活情趣。‌‌6‌‌8

‌《踏青游·改火初晴》‌。

借上林苑春景怀旧，末句“楼台万家清晓”透露出对未来希冀。‌‌6‌‌7

‌《千秋岁·岛边天外》‌。

和秦观词，抒发“未老身先退”的忠君之志与漂泊感慨。‌‌6‌‌7

‌《西江月·世事一场大梦》‌。

绍圣四年（1097年）中秋怀苏辙之作，“中秋谁与共孤光”道尽谪居孤寂。‌‌6

‌《书上元夜游》‌。

散文诗，记录与儋州书生夜游所见“民黎杂揉”市井风貌，展现地方风情。‌‌9

‌《自题金山画像》‌。

总结一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三地。

苏轼在海南共写作了170余篇诗词文，以上十首是较为典型和流传较广的。

追寻苏东坡六个主要人生行程的行动，是在去年八九月分三次出行完成的。第六篇关于海南部分的文章，终于在本月脱稿。

喜欢玩和喜欢看书写文章可以说是很矛盾的，当然对于“特别的人”来说又是另当别论。前二个行为可以一个人悄悄地做，伸缩余地很大，一念之下完成很多，只是最后一个对我来说越来越困难了。第六篇关于苏东坡海南的游记文章，所以才刚刚写完，望阅读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