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6月15日的青海返程之旅,本该是一场从海子诗歌馆到青海藏文化博物院的自然过渡,却因一场“阴差阳错”,让我们与藏医药的千年智慧撞了个满怀。</p> <p class="ql-block">上午11点18分,我们告别德令哈海子诗歌馆,车窗外的戈壁与草原渐次后退,501公里的路程在车轮下延展。一路向西,直到下午5点,西宁的轮廓终于清晰,我们顺利来到了青海藏文化博物院。</p> <p class="ql-block">抵达后才发现,青海藏文化博物院与青海藏医药文化博物院毗邻而居,而我们的脚步先一步踏入的是藏医药文化博物院。所谓走过路过,不能错过。于是我们索性将这场意外的相遇,当做一个特别的礼物欣然收下。</p> <p class="ql-block">藏医药文化博物院的展陈如一条缓缓流淌的时光河,将藏医药的发展史分为四个时期娓娓道来。第一个时期是“奠基时期”。在这个时期,宇妥·宁玛云丹贡布的名字熠熠生辉。</p> <p class="ql-block">宇妥·宁玛云丹贡布(708-833)是藏医药学史上最伟大的医学家,也是藏医学理论奠基人。他出生于西藏堆龙基纳地方的医学世家,毕生著书立说,弘扬医道,享年125岁。</p> <p class="ql-block">他所创作的《四部医典》,不仅是藏医学的奠基之作,也标志着藏医学理论体系的形成。这位被尊为“藏医药始祖”的医者,像一盏明灯照亮了藏医药的源头。</p> <p class="ql-block">在藏医学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吐蕃时期是一个重要历史时期。据史书记载,赞普赤松德赞为了发展医学,特从中原、印度、克什米尔、大食、朱古、多俄、尼婆罗等地请来九位名医,史称"四主九名医"。</p> <p class="ql-block">随着“四主九名医”应邀入藏,《月王药诊》《无畏的武器》等大量的藏医药学文献相继问世。不仅促进了医学文化交流,也引发了文化交流的浪潮,呈现出早期藏医药界人才辈出的盛况。</p> <p class="ql-block">第二个时期是“发展时期”。公元12世纪末13世纪,湮没数个世纪的《四部医典》被重新发掘后,经松顿·益希松、绛巴·南杰札桑、金巴·次旺等诸多名医的校订、阐释和补充,出现了大量《四部医典》疏注之作,使藏医经典得以传承和发扬。</p> <p class="ql-block">《四部医典》是藏医药的经典巨著,如同藏医药学的“百科全书”,展柜中泛黄的古籍复刻本、细致的内容图解,将复杂的医学理论转化为可感的知识,让我们直观地了解藏医药理论体系从萌芽到成熟的过程。</p> <p class="ql-block">第三个时期是“繁荣时期”。在此让我们走近了唐东杰布(1361-1458)。他是明代藏传佛教噶举派僧人,著名建筑师、藏戏创始人,被尊为“铁桥活佛”和藏戏的开山鼻祖,一生修建58座铁索桥,并创立藏戏艺术形式。</p> <p class="ql-block">这位既是桥梁建筑师、又是藏戏创始人的传奇人物,在医学方面同样造诣颇深,他研制的治疗胃病的"清自丸"和防治瘟疫的"红丸"等医方良药沿用至今,为藏医药的传播立下了汗马功劳。</p> <p class="ql-block">曼唐,"曼"在藏语中指药,"唐"即唐卡,组合意为"医学挂图"。我在曼唐前驻足观看,一幅幅色彩鲜艳、细节精妙的挂图,将人体经络、病症诊断、药物炮制等内容生动呈现,令人惊叹的是,藏医药与传统文化在曼唐身上实现了的完美结合。</p> <p class="ql-block">第四个时期是“振兴时期”。曼巴扎仓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寺院中专门研习藏医学的教育机构,创立于17世纪,实现了藏医学从民间传承向系统化教育的转型,现存代表性寺院是青海的塔尔寺和甘肃的拉卜楞寺。</p> <p class="ql-block">这里还原了传统藏医教学与诊疗的场景,木质的案几、陈列的药材、墙上悬挂的传承谱系,仿佛能听见往昔医者授业解惑的声音。从千年之前的奠基,到如今的传承与创新,藏医药的生命力在此刻愈发清晰。</p> <p class="ql-block">自1835年匈牙利藏学家乔玛首次撰文向欧洲介绍《四部医典》开始,经过近200年的发展,欧美、日本等国家和地区的著名大学、研究机构中都有专家从事藏医药文化研究。</p> <p class="ql-block">走出博物院时,西宁的暮色已悄然降临。这场意外的“偏航”,不仅没有打乱旅程的节奏,反而让我们意外感受了藏医药文化的博大精深。正所谓:于偶然中遇见惊喜,于求索中触摸文明。</p> <p class="ql-block">感谢您的观赏和点赞!</p><p class="ql-block">编于2025年8月30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