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八月多事秋

傲雪

美篇号：3334937

文字/图片/编辑：傲雪

父亲是农历六月初八的生日。今年是闰六月，第一个六月初八时，我召集家人聚餐，为父亲庆生。

民间讲究：人不能一年过两个生日。但我想，第二个六月初八时，请父母到饭店吃一顿，应该是可以吧。

那天是8月1号，前一天晚上就计划着早上早点约父母，免得他们又备好午饭的食菜。哪知早6点就接到母亲的电话：你爸爸又头晕了。

　　多年脑力劳动，父亲脑供血不足，到了晚年，偶有小晕。但20多天前，突然头晕目眩，又大冒冷汗，持续20多分钟才好。再次出现大晕，一定不能怠慢。

和妹妹协商，她负责挂号，再开车去接父亲，我则赶往医院报到。本来想和医生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先给父亲诊断，毕竟85岁的人了，又正值伏天，酷暑难耐。问导医才知，父亲前面还排着六七个80多岁的病人，便没再好意思开口，耐心等到快下班才见到了医生。

医师一听父亲的介绍，特别是不正常的大汗淋漓，马上建议父亲住院做系统检查治疗。听从医生安排，我们马上办理相关手续。

不到医院，不知道病人之多，从门诊到住院部，到处是人流涌动。父亲住的是老年科，相对条件更好些，也是人来人往，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才住进病房。

接着，按医生安排，父亲吸上氧，输上了液，等待开始各项检查。我和妹妹轮流陪着父亲，从这座楼到那座楼，抽血、B超、CT、核磁……好在父亲还行动利索，但医院太大了，年轻人看着指示牌都眼花缭乱，更不用说老人了。到了一个地方，都有被搀扶的、坐轮椅的、躺床上的，插管子的病人，愁容满面，而陪同的人多显得疲惫不堪。

好在妹妹家就在医院对面，每天完成医生安排的项目后，我们总是如释负重，领着父亲回家休息，即使这样，奔波6天后，父亲出院了，我虽然没像妹妹得重感冒，但也有种虚脱的感觉，浑身没劲。想想那些一年半载、日夜陪伴在医院的人是多么不容易呀。

　　还没休息一两天，母亲的血压又飙到一百六七十毫米汞柱，这也不能大意。我又挂上给父亲看过的那位主任的号。

母亲是家庭妇女，又比较固执。医生让住院，她反对，只让给她调调药，经再三劝说，才同意进行必要的检查。母亲走得慢，我搀扶着她，又耐心劝导着，才给她做了必要的检查。最后，医生给她调了药，又让每月打一次扩展血管的针。

医院本身没那种针，几经寻找，终于在北城找到药，并联系好可打针处，母亲却不相信，死活不打，让人哭笑不得。

　　还想着该怎样再劝劝母亲，有一天，母亲告诉我，父亲牙疼得不能吃饭了，让我带去看看医生。

父亲曾经有一口齐刷刷、白白净净的牙齿，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如今，牙却掉的只剩七八个了，且东倒西歪。早几年，多次劝父亲去看牙，可能是大个子也怕疼，他总说凑合着用吧。如今实在没办法吃饭了，才同意去修。

按照父亲的提议，我了解了一家口腔医院，这是全国联锁的民营口腔医院，在我们所在的城市有4个分店，想必实力还可以吧，起码比公立医院人少些、服务也更友好些吧。

到父母那边的最佳路线最近因维修封着路。第二天一早，我绕道近一小时去接上父亲赶往医院。医院环境好，服务热心，接待经理提出的方案相对合理，材质好，价格也合适，整好满口牙才1万块钱。要在平时，父亲肯定觉得贵，舍不得花，可能受牙疼困扰很久了，此时居然同意了，我马上交钱，总算带父亲走上整牙的路。

医生真的挺不错的，态度好，技术娴熟，考虑父亲的身体，需拔7个牙，第一次先给拔了两个。趁父亲休息，我又让医生看了下自己的牙。50多岁了，我们的身体也逐渐有了毛病，本月体检，医生说需拔一个智齿，春节时又拔了一个牙，也需要种上。拍片，沟通，马上安排手术，十几分钟就把两处都给处理了，也我没想象的那么疼痛。

休息够个把个小时，我开车送父亲回家里。看见头发花白，腰身佝偻的父亲还眉头紧皱、呲牙咧嘴，我很心疼，曾经那么年轻、勇敢、无畏的父亲，竟这么脆弱了。想缓解下气氛，我和父亲开玩笑：这个疼就受不了啦，要不让你生个孩子试试。父亲裂嘴笑了，露出稀稀疏疏的几个牙齿。

　　人到中年，好似进入秋天，既有收获，也有失落，上有老下有小，正值多事之秋。我们需要学会的是接受生活的起伏与变化，顺其自然地面对得失，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尽力而为，努力过好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