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章七十年谱记(续)

ning寧

<p class="ql-block">1913年我三十五岁。那年,我奔波于上海街头,为革命奔走呼号。袁世凯的野心昭然若揭,暗杀宋教仁,妄图用外债巩固权力。我与同志们主张国民党四督通电斥责袁世凯,但黄兴的犹豫让计划未能成行。等到袁世凯罢免四督的命令下达,我们仓促发动二次革命,终究因时机延误而失败。革命失败后,我仍留在上海,为推翻袁世凯政权奔走,也因此被通缉。11月,我不得不离开这片让我热血沸腾的土地,前往法国。看着辛亥革命的果实被窃取,中国人民重新陷入帝国主义与军阀的压迫,我心中愤懑难平。那段日子,我曾短暂接近无政府主义,但很快意识到,没有组织的革命,终究只是空中楼阁。</p> <p class="ql-block">1914年我三十八岁。那年,我终于抵达法国,进入巴黎法科大学,潜心研究政治经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让整个欧洲陷入动荡,但这也让我更深刻地思考国家的未来。1915年,我与蔡元培、李石曾,以及法国的欧乐教授、议员穆德等人共同成立了华法教育会,致力于中西文化的交流与融合。我们还创办了勤工俭学会,我负责会计事务。这个学会后来送出了数千名留法学生,其中不少成为革命的中坚力量,像周恩来、王若飞、赵世炎、陈延年、陈毅、邓小平、聂荣臻等人,都是从这里起步的。那段时间,我常常在巴黎的街头与学生们交流,鼓励他们为国家的未来而努力。</p> <p class="ql-block">1916年我三十八岁。那年,有传言说英国将借款给袁世凯,我立刻前往伦敦,与英社会党的议员会面,请求他们向英国议会提出反对意见。最终,这笔借款未能成行。6月,袁世凯去世,这让我感到一丝宽慰。蔡元培被任命为北京大学校长,我与他一同回国,前往昆明与唐继尧商议发展华法教育会的事宜。那段时间,我常常在昆明的街头漫步,思考如何将教育与革命结合,为国家培养更多有用之才。</p> <p class="ql-block">1917年我三十九岁。那年,我在北京筹备勤工俭学会的预备学校,为赴法学生打下基础。我与外交部的官员多次交涉,争取批准法国招收华工的条约。段祺瑞的专制让我深感失望,他逼迫黎元洪解散国会,国会议员南迁广州,组织护法军政府,孙中山被推举为大元帅。7月,张勋复辟失败,段祺瑞重新掌权。年末,熊克武统一四川,加入护法军政府,我被派为四川省代表前往广东。那年,俄国十月革命胜利,这让我看到了新的希望,也让我开始思考中国的未来之路。</p> <p class="ql-block">1918年我四十岁。那年,十月革命的消息传来,进步知识分子无不欢欣鼓舞,社会主义思想开始在中国传播。我开始接受马克思列宁主义,认为这才是解决中国问题的科学之道。3月,孙中山被迫离开广东,回到上海。杨永泰、莫荣新等人拥立岑春煊为新领袖,改组护法军政府为七总裁制度。我常常在夜晚独自思考,中国的未来究竟在哪里,革命的道路又该如何走下去。</p> <p class="ql-block">1919年我四十一岁。那年,五四运动爆发,社会主义思想在中国迅速传播。我读到了“过激派”(即《布尔什维克》)等书籍,更加坚定了我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我开始积极参与革命活动,往来于上海与广东之间,协助《救国报》《劳动者》等刊物的工作。南北和议失败后,我于十月返回四川,调停川军与滇黔军之间的争斗。那段时间,我常常在四川的乡间行走,与农民交谈,了解他们的疾苦,也更加坚定了我为他们争取权利的决心。</p> <p class="ql-block">1920年我四十二岁。那年,调停失败,川军与滇黔军爆发战争。12月,我抵达重庆,筹备全川自治联合会,发表宣言,提出“不做工不得食”等十二大纲领,得到了许多进步人士的支持。我常常在重庆的街头与学生们交流,鼓励他们为国家的未来而努力。那年,我开始更加深入地思考如何将社会主义思想与中国实际相结合,为中国的革命事业找到一条切实可行的道路。</p> <p class="ql-block">1926年我四十八岁。那年,国民党召开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我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大会决定继续执行三大政策,并打击右派分子。3月,中山舰事件发生,右派的反共活动愈演愈烈。2月,我由广东返回四川,劝说黔军杨其昌、王天培等部反正,最终将他们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九及第十军。5月,国民党中央全会在蒋介石的操纵下通过《党务整理案》,实行党内独裁,阴谋反共。7月,我再次前往广州,与何香凝、顾孟余等人召开国民党执监联席会议,通过了二五减租及实行党内民主等决议。7月,北伐开始,10月武汉被占领,我们决定将国民党政府迁往武汉。12月,我在武汉参加了国民党中央委员会与政府委员会的联席会议,主持军政大计。革命军收复宜昌后,局势混乱,我奉命前往宜昌处理事务。</p> <p class="ql-block">1927年我四十九岁。那年,国民党右派占据南昌,拒不迁都,导致南昌与武汉对立。武汉政府成立五人行动委员会,我被任命为委员之一,坚决与反动派斗争到底。我们决定召开国民党二届三中全会,3月7日全会召开,通过了提高党权等决议,我当选为国民党中央党部秘书。那段时间,我常常在武汉的街头与同志们讨论局势,思考如何应对右派的挑战。</p> <p class="ql-block">那年,上海工人三次武装起义胜利,南京被克复。3月31日,重庆发生惨案,杨訚公、漆树芬、陈达三等革命志士及学生数十人惨死。4月12日,国民党发动清党,屠杀共产党员及革命分子。5月,长沙发生马日事变。武汉政府自4月中汪精卫回任后,上层分子开始阴谋妥协,7月14日夜秘密举行反共会议。次日,我前往九江,与徐特立、林祖涵、刘伯承等人组织国民党中央办事处。8月1日,我参加了南昌起义,任革命委员会委员兼秘书长,转战赣、粤、闽及潮汕,但最终失败。我经香港、上海出国赴苏。12月,广州起义失败,大革命告一段落。那段时间,我常常在异国他乡的夜晚仰望星空,思考中国的未来,心中依旧燃烧着革命的火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