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东美术馆的奥赛大展

于小冬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20px;">盼望已久的上海浦东美术馆奥赛大展,终于借着来上海美术学院讲学的机会,在讲学前后认真观看了两次。每次到欧洲旅行去看美术馆,奥赛总是我要一再参观的地方,每次观感不同,总有意外收获。</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20px;">展览精心还原了奥赛火车站改建为美术馆的神韵,布展非常用心,学术线索清晰,让中国观众仿佛置身于一百多年前法国作为欧洲文化中心的辉煌时代。那时,热爱艺术的拿破仑三世执政,普法战争尚未打响,第一次大战还在遥远的未来。文化思潮活跃,大小画派井喷式涌现,那也是美术史的黄金年代。</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20px;">本次上海的奥赛大展,作品精良程度超乎想象,多件镇馆之宝更是首次离开法国来到中国。惊喜地看到米勒的《拾穗者》、卡巴内尔的《维纳斯》、麦松尼埃的《法兰西战争》、莫奈的《草垛》、梵高的《卧室》等奥赛经典,也重逢了多次来华展出的勒帕热《垛草》、德加《苦艾酒》等让我无比喜爱的作品。</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20px;"></b></p> <p class="ql-block">法国政府出资,由安格尔等新古典学院派大佬评判,官方举办沙龙画展,评选“罗马奖”已经成为法国的文化传统。罗马奖一定是颁给难度最大的画历史画的青年画家。年轻的热罗姆创作出这幅“斗鸡”,使他获得“罗马奖”有机会去罗马深造。热罗姆一生都热爱古埃及古希腊古罗马的历史画题材,成为历史民俗的专家,今天的史诗影视作品的细节还在参考热罗姆的那些油画。</p> <p class="ql-block">卡巴内尔的“维纳斯诞生”在沙龙一露面就被皇帝拿破仑三世买下。继承自拉斐尔以来的学院式古典唯美,以及油画技巧的完善精妙,这幅画已经到了天花板的级别。</p> <p class="ql-block">这块来自古老神话寄托人类美好想象的“奶油躯体”也快在美术史当中融化了。后来者开始厌倦和鄙视这种虚假甜蜜的审美,开始回头看到身边真实日常生活里的美好事物。</p> <p class="ql-block">他的学生就是画出“垛草”的勒帕热,学生从老师那里继承了过人的技艺本领,勇敢背离了老师虚假讨好的审美方向。</p> <p class="ql-block">单看这样的油画技术,我们中国人直到今天还是远远没有达到。虽然一百多年过去,其实学习油画的道路依然漫长。</p> <p class="ql-block">有谁知道这位才华横溢的劳伦斯?第一次是在先贤祠见到他历史题材的大壁画,等人大的群像戏剧化的场面,造型铿锵用笔果决。</p> <p class="ql-block">这件表现因国王近亲结婚得罪教会的悲情故事,依然充满戏剧张力。我联想到俄罗斯大师列宾的“伊凡雷帝杀子”和“意外归来”。他们的才能是相似的。美术史却很少说到这一类画家。</p> <p class="ql-block">只有核桃大小的两张主要人物的脸,画的雕塑搬坚实。</p> <p class="ql-block">麦松尼埃是军史画的开创者,也是学院艺术的佼佼者,当年他首先被官方认可,也被追随者簇拥。他善于在方寸大小的画面中演出一幕幕调动千军万马的史诗剧。这幅以拿破仑为主角的“法兰西战争”就是这样的作品。泥泞染污了冬天的白雪,阴沉的天气就像拿破仑战争失利的心情,小画却是宏大格局。</p> <p class="ql-block">“绘画爱好者”是麦松尼埃更小的一幅画,比一张A4纸还小。我翻拍都很吃力。他竟然画了一组有情节有环境的人物,看不败的细节十分精彩,详略虚实的画面节奏把控的恰到好处。传闻当年他的小画的旁边要悬挂一把手持放大镜,观众们只能排起长队等着看他的袖珍小画。</p> <p class="ql-block">保罗·博德里也是一位曾经荣获“罗马奖”的优秀画家,这幅肖像是为当时的著名演员玛德莱娜·布罗昂完成的订件。神态表达的灵动真实,技法十分完善。人物画中的肖像一直是文艺复兴以来的欧洲传统类型,今天的影楼拍摄也是这个传统的延续。难免有满足雇主心理需求的美化倾向。</p> <p class="ql-block">莱昂·博纳画的帕斯卡夫人,简单的站立姿态和刻画极好的服装表现出<span style="font-size:18px;">女王般的气度。</span>博纳年轻时旅居西班牙,受到委拉斯凯兹、里贝拉、苏巴郎等前辈大师的影响,水平超越当时的法国学院派画家,成为学院的导师。萨金特、卡耶博特、劳特雷克等都曾是他的学生。</p> <p class="ql-block">这幅画里坚实浑厚的细节塑造会联想到维拉斯凯兹、苏巴郎等西班牙大师的神韵。</p> <p class="ql-block">展览中有两件罗丹的雕塑作品,这件“雕塑家达鲁”肖像是他的代表作。神态把握有呼之欲出的真实气息。雕塑手段极为敏锐准确,雕塑大师拿捏泥土就像画家神奇的笔触。罗丹的艺术风格与以往雕塑史上的大师不同,有明确的绘画性。</p> <p class="ql-block">库尔贝的画有两幅,“普吕东肖像”太差了,略去不谈。这幅“受伤男人-自画像”整体上还是挺好看的。傲慢又自恋的库尔贝命名和开创了“现实主义”,历史地位极为重要。每次去奥赛他的“画室”和“奥南葬礼”太大,“世界之源”太刺眼,三幅画都是不得不被看到。回到百年以前的情境里,他的革命性一定具有震撼力。</p> <p class="ql-block">这幅画中的肩膀和手臂极为别扭,从手的位置看,像是有两个肘关节才能拐过来。原来是:因为失恋,他硬把他与恋人相拥的旧画改为自己受伤,并去掉恋人,那只抚摸恋人的手也胡乱改到现在的位置,这只手是他瞎编的,大师能力有限凑合看吧。因为他是伟大画派的开拓者,真实题材的发现者,我们一众现实主义画家,不能不供库尔贝这块祖师爷排位,如果祖爷爷能画的再好一点就完美了。</p> <p class="ql-block">这个世界还有谁不知道米勒的“拾穗者”呢,在中国孩子们的教科书里出现的少数西方大师作品里必须有这幅画,被谈论最多的是十九世纪的阶级矛盾,无产阶级农民画家的立场。这件镇馆之宝能来中国是文化交流的大事。在浦东美术馆看这幅画对比在奥赛陈列的记忆,像是明亮了许多。画面依旧深沉内敛,感人的力量持久释放。也深深打动了梵高,梵高的美学追求和关注底层人的题材延续了米勒的道路。米勒的造型朴实浑厚,可以追溯到夏尔丹-维米尔-勒南,直至古希腊菲迪亚斯的“命运三女神”。</p> <p class="ql-block">又见“垛草”。还是很激动,一颗老心脏不停跳动。就在前不久,我根据高清图和记忆临摹了这幅画,比原作还要大一些。站在真迹面前,觉得自己还要再画几个月才有可能接近它。算起来,这幅被中国画家无比喜爱的画已经是第三次来中国。这次为了加装无反光树脂玻璃的防护,换了一个颜色火爆丑陋的木头外框,看的我心里有些别扭。驻足良久,外框的不适被忘掉,再次把自己融化到这张画里。</p> <p class="ql-block">“垛草”情结(2012,11,25十三年前写了这段文字)</p><p class="ql-block">中国美术界45岁以上的人,几乎没人不知道勒帕热的“垛草”。文革刚刚结束的1978年,《法国19世纪农村风景画展》来中国。当时,早就被苏联油画带沟里去了的大多数中国的画家们,第一次看欧洲的油画原作,被真油画的精美、丰厚惊掉了下巴。最持久、最深刻的震撼就是勒帕热的“垛草”。很多画家对原作临摹了这幅画。我在鲁美读书时见过油画系老师的临摹品,当时就已经喜爱的不得了。1978年我14岁,家境贫寒、北京遥远,一个孩子是不可能专程去看展览的。后来,在很多印刷品中留下偏色、模糊但依然美好的记忆,也总想知道那幅画究竟是怎么画的。2001年第一次到欧洲看大师。进了奥赛,满脑子想着“垛草”。终于,报了仇似的坐地上看她一小时,转一圈看过印象派大作,又回来留个最后记忆。当时,实在躲不开对面窗户的反光,用胶片相机勉强略得的几张照片,我又看了十年。前年重访奥赛,又满脑子是“垛草”,这幅画竟然撤下了!遗憾了两年。此番《米勒、库尔贝和法国自然主义》来上海,作品规模、质量远超1978。携妻带子看了个够。再次与子坐地重温,未及坐稳,突然,身后一黑衣小伙拍背阻止“不许坐在地上”!</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其实,在这些时常被冷落的作品中,勒帕热达到的高超油画技艺压过十九世纪末一众欧洲写实画家。他在技法中融入古典丰富厚重的层次,结合了印象派敏感真实的明亮色彩,放笔书写与精准刻画神奇衔接,高超的技艺融入质朴又真实的现实主义气质,达到无人能及的高度。可以说,英年早逝的勒帕热在油画史的技术高度上是一位集前辈大成的天才画家。</p> <p class="ql-block">临摹“垛草”是多年以前就有的愿望。它是四十年前最早来中国展览的油画原作经典。回顾美术史,勒帕热被归于法国“现实主义”之后的“自然主义”,印象派兴起以后现代主义主导西方画坛,成为美术史叙述的主脉,法国十九世纪的学院主义及自然主义的写实绘画被有意识地遗忘,从无限风光到打入冷宫形成巨大的落差,粗暴地一概归于保守没落,现代的理论家们或许是懒得分辨其中的高下,更有可能的是被洗脑以后根本看不到其中还藏着勒帕热这样的一流画家。</p> <p class="ql-block">在我眼里,他达到的水平像是中国油画始终也过不去的坎,成了我们几代油画人的美好回忆和追不到的飘渺目标。我临摹此画目的单纯只为学习,以了却此生巨大心愿。多层画法总要等干再画,短期很难达到满意效果。自己家里那幅尚未完成的临摹,再用三个月或更长的时间才有可能完成。</p> <p class="ql-block">莫奈给深沉晦暗的美术史带来了阳光!印象派也因他的画引来“画的只是印象”的批评言论,年轻的画家们索性拿来命名自己的画派,印象派用真实变换的外光色彩反叛古典主义的学院传统的态度也由此确立。他画的正午阳光下的草垛多么明亮啊,发光的颜色好看至极。</p> <p class="ql-block">他喜爱画阳光,也画伦敦的雾,北方的雪。一天的时辰和一年的季节色彩变化,都被莫奈敏锐而精彩地记录在画布上。</p> <p class="ql-block">又见德加的“苦艾酒”,我一直认为这是德加最好的作品,构图大胆而真实,就像在小酒馆里随便一瞥见到的两位对生活失去热情的苦命人,有强烈的现实主义情怀。</p> <p class="ql-block">画中两人,其实是画家和女演员,都是德加的朋友,在这里似乎扮演的是潦倒酒鬼和陪酒妓女,酒鬼茫然无趣浑浊的眼睛看着画外,鼻头发黑像是酗酒的症状,妓女一脸苦相无奈而勉强,尴尬坐在酒气熏天的男人身边。这是德加最具批判现实主义色彩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印象派的画家们一共举办过八次画展,他只参加过两次,从来也不承认自己是印象派画家。他看不起作为印象派领袖的马奈。巧了,<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也一直不太喜欢马奈。马奈的贡献在美术史中早有定论,这次展览有马奈的两件作品,我实在没有谈论的热情。</span></p> <p class="ql-block">德加是绘画奇才,天生具备灵巧的手。具备来自古典传统的造型能力,同时又拒绝和背离了学院派空洞唯美的趣味;具有超越时代认知的色彩想象力,同时又吸收印象派明亮的光色和设计感;构图极为超前大胆,总是在画面里出其不意制造视觉奇观,早期摄影的中途跑光的暗房失误,往往启发他的绘画想象。</p> <p class="ql-block">德加大约是第一代使用摄影图片辅助自己创作的画家。一百多年过去。画家们用照片资料画画非常普遍。今天看来,德加依然是最会用照片的好例证。他大胆吸收摄影快照,瞬间偶然的构图效果,获得了转瞬即逝的真实感,记录变化的色彩与记录变化的视像正是印象派才有的艺术主张。</p> <p class="ql-block">德加用照片,但画里丝毫没有“照片气”,他过人的才能使得笔触肌理处处精妙,到处都是材料质感的丰富性,他总是能够举重若轻,如武林高手获胜比武,四两拨千斤就做到了。</p> <p class="ql-block">这位芭蕾舞小演员以往都有真材料做的纱裙,这次去掉了,更显出德加不是为了做出专业芭蕾的美,而是发现孩子不专业的有趣。这姿态体型哪里是练芭蕾呀。是德加背离俗艳唯美的好例证。</p> <p class="ql-block">毕沙罗在漫长的生命里,经历好几个阶段,早年的风景写生印象派的色彩特征尚不明显,很真实也很清新。</p> <p class="ql-block">他朴实善良的人格就像他的作品。学画初期的塞尚,无人愿意花时间辅导这位笨拙执拗的业余初学者,只有毕沙罗在耐心的指导塞尚。</p> <p class="ql-block">西斯莱与莫奈是最具有印象派特点的画家。在个人风格上这位英国人,不像那些法国兄弟们在各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无论题材和画法都保持着稳定的状态。美好乡村小路浓密的树荫透出明亮的阳光,空气像西斯莱的画一样清新美好。</p> <p class="ql-block">被他画过的普通景色也变得好看起来,我们对世界的欣赏却原来是被画家引领的。</p> <p class="ql-block">老雷诺阿甜蜜蜜、肥腻腻、黏塔塔的画,每次看着都几乎要呕出来。看来我这辈子与他无缘了,只有“包厢”和几幅风景可以入眼。他晚年风湿严重,在佝偻的手上绑着画笔幸福地画到生命最后一刻,羡慕他死在画架前。他儿子小雷诺阿导演的电影都是大师级的。</p> <p class="ql-block">塞尚一辈子被嘲笑,过着孤寂奋斗的日子,晚年的照片看到他坐在自己最大的画前,依旧苦闷不被理解。他是美术史上有英雄气概的忍者,独自撑起立体主义以后的现代艺术史。</p> <p class="ql-block">我喜爱塞尚笃定坚实的画面,是钢筋混凝土结构。我尤其喜爱这幅塞尚妻子的画像,在这幅作品中我可以分析讲解一堆塞尚的追求与贡献,其实真正打动我的原因又似乎很难准确表达,是朴素和坚定的品质变成了释放强大感染力的能量吗?</p> <p class="ql-block">高更放弃有稳定收入的工作,执意要当画家。作为绘画奇才的大师过着穷困潦倒朝不保夕的苦日子。这张自画像画在另一幅肖像的背面,是他买不起新画布的证明。在一面展墙的两面,可见一正一反的画布正背两面。</p> <p class="ql-block">木雕的色泽质感简直就是为塔希提女孩准备的。</p> <p class="ql-block">后印象派的三位画家里,高更比梵高和塞尚更具绘画的天赋才能。浓郁的色彩包裹着两个塔希提妇女,面孔和手脚画的概括,造型和透视又十分的精准,灵巧被藏进粗旷拙朴的平面风格当中。</p> <p class="ql-block">这幅表现了两个布列塔尼妇女的画太好看了!高更太会画画了。可惜沙龙和老派收藏家看不懂高更的美,也看不到他画技的高超。当年这种超前的审美和对绘画语言的开拓被新一代年轻人看懂并疯狂喜爱。</p> <p class="ql-block">高更在布列塔尼的阿旺桥那几年,追随他的年轻人成立了阿旺桥画派,奉高更为神明,后来这些年轻人成为“纳比派的核心人物。</p> <p class="ql-block">梵高已经是地球上最最著名的画家,不多说了。他的“卧室”能来上海是中国观众的福分。</p> <p class="ql-block">印象派晚期的劳特累克是能力很强的天才型画家。这次来上海的是两张水粉画,根本就不是油画。画的准确又鲜活。</p> <p class="ql-block">侏儒身体让他的一生充满不幸和感伤,是妓女、舞女朋友们接纳了他,这些悲惨姐妹的日常生活也成了他的创作题材。</p> <p class="ql-block">“点彩派”最早使得绘画像素化,修拉和西涅克用点彩的方式把印象派的理论推到极致。这种把自己变成机器的画法是反人性的,修拉32岁就英年早逝,应该是与这种使人短寿的画法有关吧。</p> <p class="ql-block">伯纳德,德尼,维亚尔,波纳尔都是高更的崇拜者,他们把高更的装饰趣味发扬光大,眼前的真实是可以为我所用的,必须转换为纯粹的绘画逻辑,画面祥和,色彩美好,笔意放松。纳比派的绘画最像法国人浪漫诗意闲适慵懒的民族性格。与现实主义“为人生而艺术”的主张相比,他们是“为艺术而艺术”的典型。</p> <p class="ql-block">费利克斯·瓦洛东是瑞士画家,也加入了纳比派。这两幅画表现的实在是太好啦。构图造型和色彩都是充满匠心和绘画的美感。</p> <p class="ql-block">这幅小画更是不得了!简洁静穆又灵巧放松。灰色调设计的高贵和谐,十分耐看。</p> <p class="ql-block">波纳尔是纳比派当中最优秀的画家。色彩斑斓极为优美,<span style="font-size:18px;">他的画敏感又奇妙,与他留下的几幅照片丝丝入扣,敏感的眼神,内向到有些胆怯的性格。</span></p> <p class="ql-block">他的题材只能是自己家里的角角落落,出现最多的是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爱猫。</p> <p class="ql-block">这幅妻子在照镜子的人体画的极为精彩。构图是极具匠心的,到处都有意想不到的安排。</p> <p class="ql-block">造型简洁厚实,色彩区域的边缘是活跃和颤动的。墙纸花瓶笔意松动造型敏感。</p><p class="ql-block">这次展览,纳比派是最后板块,波纳尔这幅人体是重磅的结束作品。像是最精彩的回响。</p> <p class="ql-block">我和这次高研班的优秀学员一同看展。刚到上海的夜场第一次观展,我也当起了导览员,说了近三个小时,忙着输出就无法安静吸收。真的没有看好。待到仔细看展是在上海美院示范以后,安静站在大师作品前,我再次成了一个幸福的学生。这些文字也是在后续的三天里陆续写成的,只是自己个人的感受,我不是美术史老师,不必中规中矩,不必客观公允,畅所欲言也过瘾。</p><p class="ql-block">感谢这次质量一流的好展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