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乐园中学的1992</p><p class="ql-block">余汝娟,我来这个学校第一个主动与我好的便是余。她也是我们学校这一群代课姑娘中最大的一个。今年29岁。已有一个男孩一岁多了。家就在学校附近。可她还是天天骑车上班。</p><p class="ql-block">余很漂亮,性格开朗,泼辣机敏。又能言善道。全办公室都充斥着她的声音。她很热心,无论对什么人,她都很热心,又特爱说话。所以有人给她一个绰号,大妈。连校长教导主任也这么叫。</p><p class="ql-block">今天,说到一份报纸上有一篇题为做老公难,最后一句,下世做个女人。大家都有点异议。觉得做男人舒服,而做女人苦。余便说,我下辈要是再做人,我还是要做女人。我做出味道来了。或许她是真心话。确实在我看来,汝娟很幸福,她老公月清是余的同学,他俩自由恋爱。老公比她小一岁,如今在搞车床,自己接料做。所以钱不少。余能掌握自己赚来的钱。让余常觉得钱没处用。用不光之感。与我的感觉相反。这便是幸福的标志。加上月清家是独子。那婆婆是十分的巴结唯一的媳妇儿子的。所以无悔的帮她带孩子,一个大家子和睦相处,有两个小姑姑,一个在萧山工作,一个在这儿做卖布生意。两个都有了男朋友,所以都是待嫁的了。虽然与公婆住在一起,让我觉得有点乱,可余却因此省却了带孩子的苦,这也是幸福的吧。</p><p class="ql-block">他们夫妻俩的关系也极好。月清挺有幽默感。又很重义气。很善交朋友。人的性子也和气。所以与汝娟很有话说。比起我与阿新,在我看来,当然是余幸福了。在他们家,由汝娟说了算,而在我的家里,则由阿新说了算的。</p><p class="ql-block">余还有一个幸福之处,便是她上课不用受气。就是最差的班级,最调皮的学生,见了她也要吓三分。都有点怕她。她的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很有神,也很锋利。盯住那人,那人就吓一跳。说到上课的苦恼时,我与另外几个上差班的英语老师,数学老师都有同感,而余却在一旁说,我怎么都没碰到这种事。我无论上好班,差班,什么学生顶嘴,拉出来都没有过!她在说这话时,一点也没有想到这也在无意之间伤害了别人的自尊。所以她理解不到被学生欺负时的那一种懊恼无奈的感情。在这一点上,余是幸福的。她不用象我们这样的讨气。</p><p class="ql-block">我与余是好朋友,她曾说过,你为什么早不调过来,早一点调过来我们也好早一点做好朋友。我们是好朋友,她挺照顾我的。常常觉得我太老实。我确实是老实。她反倒象大姐姐一样关心和照顾我。</p><p class="ql-block">办公室若有一天没有她。办公室里就没了生气。没了笑声。是余给我们阳光,让我欢笑。所以我们都很喜欢余。余还昵称我为阿王,让我听了很舒服,亲切,我在她的阿王的叫声中,感受到了童年时的亲切和温暖。</p><p class="ql-block">昨晚做了很多梦,早上起来已淡然。只是惋惜梦中的情景,便拼命想,隐约记得是参加庞老师的生日,很是热闹。而庞的弟弟有一只录唱机。也放得热烈。她家很豪华,有很大的大厅,四周还种着花。好象电视庭院深深的镜头。</p><p class="ql-block">又梦见给家里打长途电话,阿新打的,问母亲的身体状况。阿新竟神经兮兮地告诉我,只说我们回瑞安去,我们便去买票。正在乘车途中,梦又转移了……</p><p class="ql-block">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有时,梦很荒唐。连日间也不曾想的,比如梦见庞老师,就是很奇怪的梦到了。</p><p class="ql-block">昨天下午,阿新带马驹回新创去了,因为我还要上班,所以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可是我却忙到十点半,累得腰酸背软,忙得整理厨房,忙着打毛线,总算把阿琴孩子的那件毛线衣打好了。又忙着绕线,准备打马驹的毛线。用开丝米打。绕线就绕了好久。在我剥竹针时,削好了。还给那么一马,把电灯扎了一下。可灯给烧了。发出炽白的颜色。我以为是厨房间的灯坏了,可转身一看,房间内的灯都暗了。只外边楼梯处的路灯还亮着,别人家的灯都亮着。所以是我们家的保险丝给烧掉了吧。我便自己去看保险插,可是两只都是好的。毛病出在哪呢。恰巧楼上的一个妇女上楼。她说可能是总保险插坏了。那个总插每户一个。一楼六个整齐地摆排在高高的墙壁上,令我无处下手。那妇女建议明天再说,我想就是看了,真坏了,也没用。因为没有保险丝,也得待阿新来再作安排,所以我就想,现在阿新在这里就好办了。看来,一个家庭,确实很需要男人,与女人一样的重要。</p><p class="ql-block">我只担心,阿新昨天回家带驹驹是否淋了雨,是否在三点半以前回到了家。因为我上三点半时骑车路上遭了雨淋。停歇了两下,可回到家,就是这样,也被淋了点雨呢。</p><p class="ql-block">对了,我昨晚还洗了好多衣服,洗衣服时,关松来借雨被,说来义盛开会,没有作停歇就回去了。我叫他把雨衣交给在家的阿新就可以了。</p><p class="ql-block">没有电真难过哪,电视也没得看,又暗暗的。</p><p class="ql-block">周日上课,似乎是记忆里的第一遭,主要是应付区里的检查,可是今天没轮上,我们大家都说,最好上级天天来检查,这样我们可以因此得福,比如,会抽空搞卫生,把办公室,教室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另外,那墙上的壁柜画也订上几个。不检查才不会订的。所以美化了环境,让人看着也舒服。</p><p class="ql-block">只是我整一天都忙忙碌碌,没有一刻闲。就是有一刻的闲,心也得不到休息。</p><p class="ql-block">上午备了几节课,虽然没有事,可这两个班级是天天有你的气受的,特别是二班,真的越来越不象话,真不愿提起哪。</p><p class="ql-block">两节课后第三节课又是看报纸。聊天,而后是第四节课的体操队。因为学生来说,王小燕要开会,所以来不了,只得把学生叫到图书室开会,教了一下歌,叫他们明天下午一点钟来学校,对周日来学校,他们似乎有点响动,有点不愿意。这也难怪他们,就是开始时,我对高老师的这一提议也挺感冒的。可一想到自己的责任,一想到时间的紧迫,而体操队还只练习过一回。心里便焦急起来,焦急时也便对周日来不介意了。</p><p class="ql-block">今天收到瞿凤姐的回信,我心里不是如狂的高兴,而是很温馨,很感触。觉得还是瞿凤姐重情谊。还是瞿凤姐不曾把我忘记。如今我常常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觉得好多人在看不起我。就是连过去的好友也把我抛弃。所以对还记得我的人我总很感动。我真是很感激。古人常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p> <p class="ql-block">驹驹三岁时在义盛中学</p> <p class="ql-block">驹驹三岁时去杭州儿童公园</p> <p class="ql-block">驹驹三岁时去绍兴玩</p> <p class="ql-block">乐园中学女老师,后排右二是汝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