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45.那汉代堪舆家所谓的“西筑章台”指在西坝开妓院，之后专门讲。“东立字塔”是要求在东坝修惜字塔，一塔三用：崇阳、镇邪和重文。沱坝繁荣成大镇之后，还在东坝东端的山脊上建起了乌陵地区最大的文庙。</p><p class="ql-block"> 沱坝文庙的台阶多，古树多，殿房多——原乡试考场要接待众多秀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现中学有六个年级二十四个班，再把闲置的庙殿开发出八个教室就完成了32个教学段的基本要求。 如今教室门牌不再有几年级几班，而是“雨里吃碗”(UNIT ONE)、“雨里吃土”(UNIT TWO)和“雨里吃水”(UNIT THREE)以此类推。</p><p class="ql-block"> 第一学期“万事起头难”。原校初升高的和外校进高一的，经过分科摸底考试后，进入第12到22教学段，前5个段等于“留级”重读初三课程，整体进展顺利。初一进校的有点麻烦。以考试的得分设快和慢2个教学段，两个月后的单元测试后又分成3个段，每个月分化出一个新段，半年后才勉强达到第4到9教学段。</p><p class="ql-block"> 刘飞说学生像山城高峰期的公交车，要靠“几内亚”(挤累压)才能跟起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有天在学校，大家聊起刘飞和青萍合建住房的事。红艳蕉说他出全款建房而只住楼上，不应该再给青萍房租。小伙子讲单亲妈妈养五个女儿太可怜了，是他强要给的，这样她也不背人情债。白玫瑰大赞刘飞心地善良。</p><p class="ql-block"> 红主任又要给他做一套心理题，她诡异地说这是干部入职测试。</p><p class="ql-block"> 测试题的答案没有是非对错，要逐字理解问题，再尽可能设身处地想象在如下场景中的单一必选项(见另篇《生活有天机》)。刘飞做题时，两姐姐轮流在他背后监考。她俩不时发出几个单元音，啊哦噢咿喔吁都有。</p><p class="ql-block"> 小伙子做完问能得多少分，白姐只说“及格了”，红姐却笑个不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刘弟娃追问了半天，两个知青姐姐依然笑而不答。</p><p class="ql-block"> 白姐感叹，“小刘，你来学校后经常听到你纯粹的山城话，这种氛围好亲切哟。”</p><p class="ql-block"> 小刘不解，“红姐天天也在给你说噻？”</p><p class="ql-block"> 白姐不屑，“哎呀，她的山城话焦人得很，你又不是没听过，说得倒土不洋的！”</p><p class="ql-block"> 红姐不服，“哦，你说得好？”</p><p class="ql-block"> “小刘，你晓得：我下来十一年了，尽是秀水话了。我们两个都去师专读了几年书，又夹杂乌陵方言，搞成流浪汉的南腔北调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白姐毕业恁个早，到处都急需老师。那阵民航子弟校也缺师资，聘个中师生还要解决他老婆的工作和户口。你啷个不想法调回山城呢？”</p><p class="ql-block"> “就像你红姐说的，脑壳几回空白。”</p><p class="ql-block"> “你白姐把千载难逢的机会浪费了。那时的干部没得恁个污，山城学校还主动要她。”</p><p class="ql-block"> 白玫瑰像在作检讨，“哎，一步错，步步错！”</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红艳蕉像在搞批斗，“我和白姐都是，那才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老子说起斗苦大仇深！你们都晓得我想进山城学校的烂事了。哪个晓得我是啷个去读的书哟！老子硬是脱了裤儿打老虎，才混了个工农兵学员。龟儿毕业的时候政策变了，要求‘社来社去’，斗是公社来的回公社去教书。转了一大圈，还是回来遭几个狗日的射来射去！”</p><p class="ql-block"> “红老师！你越来越焦人了。小刘就高三复读生的年龄，你说话像个教师不？”</p><p class="ql-block"> “小刘又不是外人，他也耍过几个女朋友了。”</p><p class="ql-block"> “小刘，再次感谢你组织的探亲活动哈。红姐和我多年不回家，都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呀。”</p><p class="ql-block"> “你白姐更是多灾多难……”</p><p class="ql-block"> “小红也莫提了。其实，我们想山城、想亲人都想到命里去了。”</p><p class="ql-block"> “还是让小刘弄几首有关家乡的歌嘛。”</p><p class="ql-block"> 白校长和红主任的过去引起刘飞极大的好奇，他现在也知道该弹唱什么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刘弟娃用分解和弦配《故乡的亲人》，白红两个姐姐的脸也听得白一阵红一阵。唱到副歌“走遍天涯，到处流浪，历尽辛酸……”白红老师先后离开办公室，似乎已去天涯流浪。歌曲完了也不见她们回来，但门外有抽泣声。</p><p class="ql-block"> 小伙子又以八度和弦弹唱《可爱的家》，间以“妈妈，妈妈”的轻声呼喊：</p><p class="ql-block"> 当我漫游在荒野上，</p><p class="ql-block"> 凝望天边的月亮。</p><p class="ql-block"> 好像看见我的母亲，</p><p class="ql-block"> 把爱儿思念。</p><p class="ql-block"> 好像天上降临的声音，</p><p class="ql-block"> 向我亲切召唤。</p><p class="ql-block"> 我走遍天涯海角，</p><p class="ql-block"> 总想念我的家。</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来有一天，刘弟娃得知白校长去县城开会了，赶紧去学校找好通融的红艳蕉泄密测试题。</p><p class="ql-block"> 在文庙最高的后殿是白红两领导的“寝宫”。心肠软的大姐姐缠不过脸皮厚的小伙子，就讲了测试题的奥秘。她们测过很多人，准确率十之八九。虽然有些测题人不承认答案与事实相符，但后来其他消息来源证实吻合度仍然八九不离十。</p><p class="ql-block"> 红艳蕉最关心第五、六、七题：5.是对前任恋人和配偶的态度，阿飞选的结果是“藕断丝连”，意味着跟他有一腿的都有后续？6.赞同另一半什么样的性观念，小刘选的“择优选用”，他允许爱人挑心仪的男人苟合？7.讲自己的性开放程度，他的答案是“好歹通吃”。</p><p class="ql-block"> 情圣把自己也吓一跳，他不专一是肯定的，但不应该来者不拒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红姐面红耳赤地追问，“你啷个要把空水罐带走？”</p><p class="ql-block"> 阿飞眉飞色舞地回复，“我想是个工具，以后可能装水和吃的，早晚用得着。”</p><p class="ql-block"> “你选木屋门虚掩着的原因呢？”</p><p class="ql-block"> “半开半闭的门，最有可能有人，而且还友好。”</p><p class="ql-block"> “我很奇怪：那为啥子你把苹果发黑烂掉的那一半也吃了，斗不怕中毒唛？”</p><p class="ql-block"> “当时饿昏了，肯定想：这好歹也算是果酱噻。”</p><p class="ql-block"> “进里屋来，我看你答对没得？”</p><p class="ql-block"> ……显然答案正确，因为后殿深处传来“野牛长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小阿飞在山顶寨中了南阿姨“博采众阴，多多益善”的毒，到沱坝场又应了风水大师“多妾众姬，阴中求阳”的秘诀？</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未完待续；看完整作品关注微信公众号；部分图片来自网络，若有侵权告知即删。）</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