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乐平“杞人自语” 系列4 :《道德：学习之首骛》

白士祥

“杞人自语” 系列4 :道德：学习之首骛 袁乐平 拙作《21世纪：咄咄逼人的学习时代》经士祥兄转发后，有朋友说“很期待能读到更多关于学习时代的探讨”，难得友人的鼓励，那就再说说吧，不着边际，纵横一谈耳。当然，首先应该谈谈学什么。学海无涯，浩瀚苍穹，以我个之见识，觉得最先要学的是道德。 关于道德与社会生活的关系问题，历代的大哲学家都有过论述，似乎是一个抽象的哲学命题。其实，从本来意义上讲，它就是一个最现实不过、最普通不过的人生问题。 　　我国最早的哲学著作《易经》上就有：“君子以厚德载物”，其意是说君子们所以能成就大事是因为有高尚的道德。《国语》则说得更深入：“唯厚德者能受多福，无德而服者众，必自伤也。”翻译过来大概是说，只有德性高的人才能承受较多福分，缺德而又支配很多人，势必自己害自己。此话在历史上屡屡被印证。 　　西晋有一个叫潘岳的人，写得一手好文章，可与陆机齐名，长得还特别漂亮，人们常用的形容词“貌比潘安”说的就是此君。然而，一个才貌双全的人却不循正路，趋炎附势、流须拍马，竟至因此丢了脑袋。就是这样一个人也承认道德的重要，晚年，他曾颇有感慨地说：“乾坤以有亲可久，君子以厚德载物。”三国时候的诸葛亮在他的《戒子书》中也说：“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说的也是养德与志向、事业的关系。而且,此话是说给他儿子的,足见不是高谈阔论,卖狗皮膏药，而是人生经历的深刻总结。18世纪俄罗斯的著名元帅苏沃洛夫有一句名言：“除了名誉之外，这世界上什么都不是我的。”大科学家艾因斯坦说：“卓越人物的道德品质，对于青年一代和历史的整个进程来说，可能比单纯智力上的成就具有更大的意义。智力上的成就，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性格的伟大，这一点往往超出人们通常的认识。”这番话把道德成就事业的道理说得就更明确了。早在1748年，杰明·富兰克林在他著名的“致富之路”演说中说：“时间就是金钱，信誉就是生命。”无独有偶，近期由西方某国出版的一本名为《百万富翁的智慧》一书，披露了对当今美国1,300名百万富翁怎样获得成功的调查内容。同样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被调查者没有一人把自己的成功归功于才华，而是认为“成功的秘诀在于诚实，有自我约束力……”在这些富翁们的眼中，现代经济是信用经济，在市场经济的环境中，信用才是人生最为宝贵的资产，它是难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在美国的大选中，选民们不仅要审视每一个候选人的政治、经济、外交主张，还要把他们的家底翻个六够儿。你不是要当总统吗？那就连隐私都不许留。道德上的些许暇疵也难以过关。所以如此，是总统这个职业对道德的要求。在中国，近百年来，清华大学培养出来难以计数的学术大师和治国之才，这与他们“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有着直接的关系。 　　看来，对道德成就大事的道理，古今中外是有共识的。无数的事实都雄辩地证明，只有远大理想和高尚道德点燃起来的激情才有可能把事业推向巅峰。 在现代知识经济时代，道德的权重丝毫没有减少，且尤显重要。这是因为： 首先，知识经济是现代条件下的市场经济，它具有市场经济的所有内涵。市场经济是信用经济，信用是什么，信用是靠道德建立起来的社会关系。道德的沦丧必然导致信用的崩溃。个人的道德沦丧导致个人的信用崩溃，企业的道德沦丧导致企业的信用崩溃。有人说，评价一个人不是看他在银行存有多少钱，而是看银行肯借给他多少钱，一次失信的记录就有可能使人寸步难行。可见，信用和道德的价值。 　　其次，市场经济是网络经济。在这个网络中，任何一项经济活动，无论大小都不可能由单独的个体完成。由是，每个人不可避免地要和他人产生往来关系，这种往来关系构成了个人的生存环境，生存环境的优劣自然决定个人的生存质量。自然界的现象也普遍说明，那些能够生存下来的物种，都是能够和环境和谐相处的物种。对此，切不可掉以轻心。我们不妨细想一想，当今的世界已远不是从前的那个世界了，六、七十年代以前，国人的人际关系比较间单，只要你奉公守法，生活质量大体相当。现在则完全不同了，摆在你面前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而且须要你自己处理，处理得好坏也就直接关系到你个人的得失。讲究道德，必须成为我们处理这些关系的基本准则。不信，你可以想，与人交往时不讲道德，而是算计别人，一是未必就能算计成，算计不成，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与人不善，岂不亏本。二是即使侥幸算计成功，也只能一次、两次。久而久之，人们肯定认为该人狡诈、切不可交。那时的人际关系、生存环境如何可想而知，办事的成本要增加多少、难度要增加多大难以想象。 此外，市场经济的基本原则是交易主体之间的平等，而知识经济又使经济单元化小，每个人都收一个单元，这样一来，人与人之间平等的原则就更具有普遍意义了。从这个角度看，人与人之间已没有人身依附关系，个人劳动、个人价值以及个人利益的实现都要以社会的承认为前提。妨害别人利益的行为是不会得到承认的，长此以往，不道德的行为只会使自己陷入四处碰壁的困境。李嘉城先生更把这一道理具像化了，他说：“如果一单生意只有自己赚，而对方一点不赚，这样的生意绝对不能干。” 我在上面多次使用了市场经济一词，请大家不要误解，以为市场经济只是公司老板、经理人员的事儿，其实不然，市场经济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每一个人都是这张大网的一环，承上启下，接左联右，个人的道德素质每时每刻都在播种收获，千万小视不得。 本篇歌曲:《厚德载物》演唱:何静何彦霖撰文:袁乐平制作:白士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