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美洲是一块神奇的大陆,这儿从来就不缺引人入胜的自然或人文景观。万里迢迢来到南美,不能不来秘鲁南部的沙漠中看看谜一样的纳斯卡大地画Nazca Line。纳斯卡地画是一幅幅刻画在高原荒漠里的巨型图案,因为其年代久远、造型巨大而闻名于世,被看作是世界第八大奇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为了使已存在2000多年的地画能一直被保存下去,秘鲁禁止游客步行或乘车前往参观,只能于高处鸟瞰。从皮斯科南郊的雷南艾里亚斯奥利维拉上校机场 Aeropuerto Internacional de Pisco,一个专门为Nazca Line 观光的小机场起飞,我们乘坐只能载客6人的小飞机起飞去看神秘的大地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起飞后差不多低空飞行(2000-2500英尺)了40分钟到达大地画上空,在到达之前,飞机上看到的景色和普通地面并无区别:条条沟渠、山峦起伏、炊烟袅袅,是我们熟悉的人间的味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些地面上的沟渠看似平常,1939年,美国科学家保罗Paul Kosok在秘鲁南部的沙漠中低空飞行研究古代引水系统时,偶然发现这些沟渠可以构成一幅幅巨画。这一发现轰动全球,科学家们陆续发现了更多的图形,截止到目前,已经发现近800幅巨画。</span></p> 考古学家通过对线条中陶瓷碎片的研究,确定这些巨画已经形成了2000年(公元前200到公元600年间)。制作工艺虽然“简单”但工程浩大。高原表面覆盖着一层深色的砾石,下面则是浅色的沙土。纳斯卡人通过移开地表深色的石头,露出下面浅色的土壤,从而形成对比强烈的线条。这些线条因此是“阴刻”而非“阳刻”。该地区极度干旱(年降水量不足1英寸)、少风、气候稳定,使得这些浅显的线条得以在2000多年中几乎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时我们每人手里有张图,副驾负责给大家指认,然后飞机45度角调转方向让另一侧的乘客看。看图识画的过程大概半小时左右。在不到2个小时的过程中有少数人会晕机、多数只是有些不适。</span></p> <p class="ql-block">最有名的峰鸟(双翼长达66米):</p> 猴子(长135多米。尾巴卷曲成螺旋,双手的9个手指清晰可见): 巨鸟(长300米,宽54米) 同样非常有名的蜘蛛(长46米) 巨人(又被称为宇航员,有些人以此认为地画是地外文明的杰作) 鲸鱼(长60米,宽20米) 地画成因至今仍是一个谜。有人认为地画是外星人入侵地球时使用的指示标记,因为纳斯卡广漠的高原正好可作为航天器降落的跑道。 也有人认为地画是古代人建造的灌溉系统,或者指示着水源方位;还有人认为这些图案是各大家族分配水源的标志;甚至认为这是纳斯卡人祭祀的场所。 德国女科学家玛丽亚·雷施Maria Reiche 是公认的纳斯卡地画最伟大的研究者,她曾说:“一切都是为了纳斯卡,如果我有一百条生命,我会把它们交给纳斯卡。 在她的推动下,1994年纳斯卡地画被认定为世界文化遗产。 她认为,图案的线条是天上星图在地上的投射,通过这个投射在地上的星图,巨画的创作人一方面可以用来观察天文周期,以确定历法;二来亦可通过星图来向上天崇拜。 玛丽亚・雷歇在笔记本上留下了这样的话:“它们是写给天空的信。” 如今,玛丽亚・雷歇的墓碑就立在不远的沙丘上,她亲手刻制的碑文写到:“沙漠记得一切‘’。 目前的主流观点是宗教与仪式说,现代考古学家认为,纳斯卡线条与水源崇拜和**祈求丰产的仪式密切相关。纳斯卡地区干旱缺水,水是生存之本。许多图形(如猴子、蜂鸟)在纳斯卡文化的陶器和纺织品上被视为水或丰饶的象征。<br> 这一理论认为,人们制造这些巨大的图形是为了取悦神灵(尤其是山神,他们认为水来自山脉),祈求雨水和灌溉用水。线条本身可能是举行宗教游行和仪式的神圣路径。 纳斯卡线条面临的现代挑战来自自然威胁:如人类不可控的偶尔暴雨和山洪冲蚀会破坏部分线条;人为威胁:2022年卡车事件:一名卡车司机无视警告标志,将车开入保护区,对三条直线造成了严重破坏;2024年货运司机抗议活动:司机们为抗议电子收费系统,开车闯入保护区,破坏了部分区域;还有不时有人擅自闯入,在遗迹上留下车辙和脚印,这些损伤几乎是永久性的。 刚刚在天上见过纳斯卡大地画这一世界上最大的天书,回到地面每个人的心情都难以平复,心绪被神奇的纳斯卡线条震撼、纠结其成因、感叹这世界还有多少神秘等待人们去发现。<div><br></div><div>当晚入住位于皮斯科Pisco以南约十五公里处的帕拉卡斯酒店Hotel Paracas。酒店拥有一个绝佳的海滨位置,距离帕拉卡斯国家保护区(Paracas National Reserve)只有5英里。有人正在泳池边办生日party,琴声悠扬、歌声不断,边舞边唱的人们从黄昏到入夜都不肯退场,拉美风情十足。</div> 帕拉卡斯的夕阳很美。 在帕拉卡斯半岛周围的海洋,呈现出一片浅蓝色,与当晚天空晚霞的颜色相互交融,形成一幅宁静美丽的画卷。 第2天早餐后,在风景优美的酒店周围走走,这一天的行程比较轻松,是要去看位于帕拉卡斯湾的鸟岛。 酒店的木栈桥后海天一色的迷人景色。 远处这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海滩非常宁静,海水波澜细微。无垠沙漠和蔚蓝大海令人沉醉、不愿离去。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海鸟就在眼前飞舞。</span></p> 红嘴鸥也是漂亮 <p class="ql-block">无睱逗留太久,离开酒店海岸先是乘车前往帕拉卡斯国家自然保护区的码头,然后上小船去鸟岛Islas Ballestas。</p> 船上没有船舱只有座位,游客要穿防风防水的救生衣。离开海岸就有了乘风破浪的速度。 乘风破浪的小船在靠近大烛台El Candelabro附近的沙漠山坡停下让游客拍照, 令人惊叹的大烛台又叫帕拉卡斯烛台 Paracas Candelabra、安第斯山脉的烛台,1926年被发现。其图案刻入地面约0.6米深,高度达181米,宽50多米,从20公里之遥的海上就可以看到。它的线条比纳斯卡线条粗了不少,但还是异曲同工。同样的问题来了:它是什么时候制作的?它象征着什么?数千年下来为什么没有被侵蚀和模糊掉?对于烛台地画,比较流行的观点有三个,一说是外星人所为,二为寻宝图,三为祭海神用,至今无定论。帕拉卡斯烛台一般被推论为帕拉卡斯文明(Paracas Culture)的遗迹。<div><br></div><div>有人相信它可能代表印加神话中造物主维拉科查(Viracocha)所持的法器。但另有人认为,帕拉卡斯烛台比较像仙人掌。</div> 帕拉卡斯国家保护区(Reserva Nacional de Paracas)附近的巴尔莱斯塔斯群岛(Islas Ballestas)是一个自然保护区,集沙漠,峭壁,海洋,嶙峋礁石和岛屿为一体的荒芜与生机并存的群岛。 船只在群岛间穿梭,让游客从海上近距离观赏野生动物和奇特的地貌,但严禁登岛。 靠近小岛后, 可以看到岛上有不少的鸟在盘旋飞翔, 巨大的海浪冲蚀出的山岩拱门,这层层叠叠的海蚀拱门与海蚀洞别具一格。 穿行于各种造型奇特的的岩礁之间,眼前不时地出现海水冲蚀和大自然风化剥蚀而成的海中仙境。 鸟岛及其所在的帕拉卡斯国家保护区,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秘鲁寒流带来丰富养分)和良好的保护,形成了非常丰富的生物多样性。<br> 这里被称为”穷人的加拉帕戈斯”或“秘鲁的小加拉帕戈斯”,意味着你可以用相对较少的预算,体验到近似加拉帕戈斯群岛的野生动物观察乐趣。 <p class="ql-block">南美秘鲁的岛屿自古以来就是多种海鸟的栖息地,在当地生生不息地生活了上千万年。鸟群长年栖息,它们吃掉大量的鱼虾,又排泄大量的粪便,加上沿岸海岛常年干旱无雨,鸟粪冲不掉越堆越高,最终堆积如山,形成厚厚的地层,就称为“Guano(粪石)”,由此产生了秘鲁历史上非常重要且独特的鸟粪经济 La economía del guano。</p> 秘鲁西邻太平洋,沿海有众多的岛屿成为海鸟的天堂,这些海岛的鸟粪往往厚达几十米,19世纪秘鲁在独立之初,靠着出售这些天然有机肥,秘鲁一度成为南美最富裕的国家,有“鸟粪上的国家”之称。 最早的秘鲁岛屿上鸟粪堆积达到20至70米深。由于氮,磷和钾的含量极高,能够发挥家畜粪便十倍的效果,因此是一种非常优异的肥料。考古证明,安第斯人大约从公元100-800年,就开始从秘鲁沙漠沿岸和小岛上采集鸟粪,用作土壤肥料,使用时间超过1500年。印加人更是广泛使用了鸟粪,使得玉米与马铃薯产量丰富,加速了印加帝国农业发展。 十九世纪由于反抗西班牙争取独立,又经历了长期的内战,秘鲁累积了巨额债务,却碰上银矿资源枯竭,亟须开发新的财源,鸟粪成了意外之财。这些鸟粪比白银更易开采,而且没有任何成本和技术要求,秘鲁政府因此获得巨额暴利。 大约从1840年到1880年长达40年的时间,鸟粪曾经是秘鲁最主要的外汇收入,在秘鲁历史上成为辉煌的“鸟粪时代”。 这些岩壁边上专门为开采鸟粪而搭建起来的小码头,悬臂上有一个非常简易的起吊设备可以从船上卸载物资。鸟粪出口贸易的巨大盈利,在给秘鲁带来了巨额财富的同时,还曾一度将秘鲁推上了南美地区首富的宝座,其首都利马也成为了当时南美地区最繁华的大都会。据说,仅在1840年至1880年间,秘鲁靠出口鸟粪一项就赚取了一亿英镑。 秘鲁靠着鸟粪产业一夜暴富之后对外引来了两次“鸟粪战争”。第一次和西班牙第二次是南美国家之间(南美太平洋战争),对内则加剧了社会不平等、导致了政治不稳定,引发了劳工问题:为了开采鸟粪,大量中国契约华工(“苦力”)被贩卖到秘鲁,在极其恶劣的条件下从事非人的劳动,这是秘鲁历史上黑暗的一页。 鸟粪经济对秘鲁的影响复杂而深远。它像一场短暂的黄金雨,为国家带来了巨大的初始财富,但却因其不可持续性、管理不善和社会不公,最终导致了经济崩溃和社会矛盾激化,我们看到的那些覆盖着白色鸟粪的岩石和历史上留下的开采痕迹,正是这段波澜壮阔又引人深思的历史的无声见证。<br> 如今,那段鸟粪经济的黑历史已经一去不复返。鸟粪作为优质天然肥料的价值依然存在,但其开采已经受到秘鲁政府的严格管制和控制,以确保在保护生态系统的前提下进行,其经济重要性已远不如旅游业。 我们在鸟岛上看到了企鹅的踪迹,恍惚以为是到了南极。据介绍鸟岛上的企鹅叫“洪堡企鹅”,这分明就是在智利Punta Tombo看到的麦哲伦企鹅呀,脸上有一条白色宽带从眼后过耳朵一直延伸至下颌附近,小小的眼睛, 表情超呆萌。 查了资料才发现洪堡企鹅和麦哲伦企鹅是两种非常相似但不同的企鹅。它们关系非常近,同属于环企鹅属(也称为 Banded Penguins,指它们脖子上都有环状条纹),但却是两个独立的物种。它们就像是“表亲”,而不是“亲兄弟”。<br> 如今的鸟岛是一个成功转型的范例——从过去的资源开采地变成了一个以生态保护为核心、以可持续旅游业为动力的自然瑰宝。游客们沿途可以看到数量极其庞大的各种海鸟。 还有成群的海狮海豹在岩石上慵懒地晒太阳。 我们运气不错,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能看清鸟岛的全貌。 再见了鸟岛上可爱的鸟群!我们的下一站是要去伊基托斯的亚马逊雨林。 前序:走近南极+走进南美系列之秘鲁(1)首都利马<div>后序:走近南极+走进南美系列之秘鲁(3)亚马逊雨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