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黑影，神秘的佩特拉古城

Mark 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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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Petra）一词，源自希腊语“petrus”，意为“岩石”。

这座位于约旦的佩特拉古城，相传是摩西出埃及时「点石出水」的神迹之地。两千多年来，它隐匿于阿拉伯谷东侧的一条幽深山谷之中，直至1812年，才由一位瑞士探险家重新揭开面纱，重现于世人眼前。

步入古城，仿佛被千仞绝壁所裹挟，峭岩森然对峙，而穿行其间者，唯有一条宽仅2至7米、全长1.2公里的狭窄通道可循。此道蜿蜒曲折，古人称之为“蛇道”。徜徉其间，若隐若现处，山石堆垒如卵，石纹在阳光折射下熠熠生辉，惊艳异常。

古城的兴衰早已无确切史籍可循。一般推测其初建于公元前15世纪希腊人时期，鼎盛于公元初期的罗马时代，废弃则可能在公元7世纪阿拉伯人入侵之前。今之所见者，乃是岁月与风沙共塑的遗迹。

佩特拉城域广袤，方圆数十里。自蛇道入口起，若欲步行至最深处的修道院，来回程即需十余小时。沿途所见，皆是祭坛、庙宇、石窟、王族陵寝与平民墓区，层叠交错，气象万千。其鼎盛时期之宏伟与繁华，实为世间少有，令人叹为观止。

古城中最令人称奇者，当属“卡兹尼神殿”（Al-Khazneh），意为“宝库”。此殿整座以红砂岩崖壁雕刻而成，工艺精致，气势恢宏，宛如天成。其美其势，堪称佩特拉之冠，教人驻足良久，感慨不虚此行。

佩特拉向来是摄影者的天堂。多数人偏爱以彩色影像捕捉其红岩金壁之绚丽，的确色彩斐然。然我则以为，此处废弃已久，荒寂孤立，石窟古墓幽深莫测。故我弃彩色而取黑白，以素淡光影，传达心中所感之荒凉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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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蛇道，古城豁然展开。神殿与石墓错落而立，只见东崖之上，阳光稀薄，浮光掠影中，唯见断垣残刻、拱门累叠，仿佛依稀可闻，千年以前王侯贵族的足音与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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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佩特拉遗址之中，有一个贝都因土著人的部落— 乌姆赛洪村（Umm Sayhoun）。村民世代与古城共生，如今多以骡马运输、导游讲解与手工艺品贩售为生。他们骑马驱驴，往返于千年古道与断岩石窟之间，身影掠过王族陵寝与荒废神庙，仿若时光逆流，令人恍见中古世纪，那廻光返照般的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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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古城柱廊大道（Colonnaded Street）尽头，是古城最重要的宗教建筑遗迹。此处断柱残垣之间，一座座残存的古老神庙巍然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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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蛇道，行走佩特拉古城不久，便可见一座半圆形的大型剧场，它依山体雕凿而成，这便是佩特拉剧场，建于公元前1世纪至公元1世纪之间，它是古城的重要地标之一，也是佩特拉与古典希腊–罗马文化融合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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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蛇道”回望，约旦2千年前的佩特拉古城，著名的卡兹尼神殿，光彩照人，绝无仅有。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