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921年我四十三岁。4月1日在渝召开全川自治联合会成立大会,声势甚盛大。为避免军阀利用,决议从制定省宪权交省省议会后立刻结束。更深感到需要有个彻底革命理论与铁的纪律政党。后被省议会选举为省宪起草委员。孙中山就任非常大总统。7月中国共产党在沪召开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正式成立了。恽代英到四川秘密组织社会主义青年团。</p> <p class="ql-block">1922年四十四岁。任成都高等师范校长。恽代英被监禁于泸州,设法救出并约往高师任教。1923年四十五岁。因被封锁消息隔绝,不知中国共产党已经成立与杨訚公等在成都组织中国青年共产党,办《赤心评论》组织工会、农会。滇桂军阀败陈炯明,孙中山返粤组织大本营,广州成为革命根据地。1月1日发表国民党宣言,计划改组国民党。中国共产党召开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决定与国民党合作以组成革命统一战线。</p> <p class="ql-block">1924年四十六岁。1月,被迫辞职高师校长。继续在成都从事革命活动。五一节召开劳动大会,为驻军镇压所以我险遭逮捕,乃与刘伯承离川,经贵州、湖南、上海而后去北京。国民党与共产党合作改组后,在广州举行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发表宣言:以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为斗争对象。孙中山重新解释三民主义,确定三大政策是为新三民主义之开始,革命运动飞速发展造成北伐胜利。</p> <p class="ql-block">1925年我四十七岁。2月到了北京,得晤赵世炎知道中国共产党已经成立,乃坚决解散中国青年共产党,加入中国共产党。3月,孙中山逝世于北京,曾举行盛大的追悼会,掀起了革命浪潮。5月,五卅运动发生,大革命开始。8月,返川办理国民党务,以过去全川自治联合会代表为基础,建立四川省国民党组织。并在渝办中法学校。国民党政府在广州成立,国民党右派反共活动日益猖獗,暗杀了左派领袖廖仲凯企图破坏统一战线。11月出任国民党四川省代表,赴广州出席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任大会秘书长,积极筹备大会。</p> <p class="ql-block">大会结束后,我与杨闇公同志各自踏上归途。他先行一步回到四川,而我随后也启程返川。然而,国民党右派的气焰愈发嚣张,蒋介石于3月20日制造了“中山舰事件”,紧接着在5月提出“整理党部案”,其反动面目已昭然若揭。四川的右派势力也趁势抬头,西山会议派的头目石青阳等人回到重庆,另立了一个伪省党部,设于“总土地”,人称“总土地党部”。他们与我们设在莲花池的省党部针锋相对,时常派人前来滋事,甚至动手打人,不少同志因此受伤。面对右派的挑衅,杨闇公同志坚定主张坚决斗争,同时强调要讲究策略,不可盲目冲动。那是一段充满紧张与压抑的日子。我们走在湿漉漉的木质栈道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仿佛也映照出我们内心的沉重。但即便如此,我们心中仍燃着希望的火光,就像那被拉长的影子,虽被黑暗笼罩,却始终坚定地指向前方。</p> <p class="ql-block">为了组织力量反击右派,我们进行了明确分工。他负责我党的组织工作,推动工农运动;而我因曾留学日本,与同盟会的老同志较为熟悉,便承担起整顿国民党组织的任务,重点在中上层和军队中开展活动。杨闇公同志在组织群众团体时,特别注重扩大与整顿并重,他曾言:“两者万不可偏废。”那时我暂住在浮图关刘伯承同志家中,而他仍住在二府衙,我们经常在彼此家中开会,讨论工作进展。我们的工作推进顺利,无论是策动军队、整顿国民党,还是发动群众,都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他常说:“只要群众真正发动起来,军阀那几杆烂枪,又能奈何得了谁呢?”我们曾在海边的草地上坐过一个傍晚,夕阳将海面染成橙红,远处的海浪轻轻拍打岸边,仿佛也在为我们加油鼓劲。那一刻,我们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仿佛那片海就是我们即将掀起的革命浪潮,虽有风浪,但终将奔向光明。</p> <p class="ql-block">不过,他对军阀武装的反动作用估计得还是有些偏低。军阀刘湘对我们开展群众工作极为忌惮,他害怕“赤化群众”,便暗中支持“总土地党部”与我们作对。他曾直言:“莲花池这批人太厉害了,他们是想彻底挖我们的墙脚啊!”确实,我们发动群众的目的,正是为了铲除军阀势力。为了壮大国民党左派力量,我们计划在8月召开四川省国民党代表大会。这次会议,在我和刘伯承同志再次前往广州后,由杨闇公同志等人具体组织,并如期召开。我们曾在海边嬉戏,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映照着我们心中的热情。但我们也知道,现实远比这海浪复杂得多。军阀的阴影仍在,我们只能㇏更加谨慎地前行,像那海浪一样,看似温柔,实则暗藏力量。</p> <p class="ql-block">1926年9月,以杨闇公同志为首的重庆地方委员会,为抗议英帝国主义军舰炮轰万县的暴行,组织了“万县惨案雪耻会”,发动了声势浩大的群众斗争,迫使英军舰和所有英帝国主义势力不得不撤离四川。与此同时,国民革命军已出师北伐,并于10月攻克武汉。随着北伐节节胜利,蒋介石的独裁野心也日益膨胀。为了遏制其专权,我们在广州召开了一次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和监察委员的联席会议,通过了反对蒋介石独裁和实行“二五减租”等决议案。</p> <p class="ql-block">此时,四川军阀中仍效忠北洋军阀的杨森,竟从万县、宜昌一带侧击武汉,严重威胁北伐军的进展。此前,朱德同志已被党派往杨森部担任党代表,试图争取他加入国民革命军。但杨森是个反复无常的投机分子,表面上答应加入,暗地里却奉北洋军阀密令,对武汉发动攻击。就在这时,邓演达与我讨论二次北伐的问题,冯玉祥的代表徐谦等人也提出,希望设法接应冯玉祥的军队从陕西出兵,与北伐军会师中原。考虑到冯玉祥部被困西北、杨森部侧击武汉等复杂局势,我根据党的指示,在会上提议派刘伯承同志回川,策划军事工作,以应对局势变化。</p> <p class="ql-block">当时设想:如果在四川建立起自己的军队或策动一部分四川部队起义,就可以推动四川军阀易帜,参加国民革命军。必要时可以带领起义军会师武汉;或拉到川陕鄂边,北出西安接应冯玉祥军队配合北伐。大家同意了我的建议,决定以“特派员”名义派遣刘伯承同志回川。同去者还有欧阳钦同志。接着,我随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迁往武汉,伯承同志等则返回四川。向杨闇公、朱德同志传达了党的意图后,即由杨闇公、朱德、刘伯承三同志组成中共重庆地委军委,并由杨闇公同志兼任书记一职。军委当时决定,努力争取所有地方军阀都反对北洋军阀,倾向国民政府,抑止其出兵东下威胁武汉。我们曾在岩石上眺望远方,海天一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尽收眼底。但我们也明白,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杨闇公同志始终坚定,他像那远方的山,沉稳而有力,而我们,则是那海浪,不断向前,只为迎接那即将到来的黎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