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魔尊有点儿乖

钥素

第9章:人间清欢

回到临安城时，正值暮春。城南的桃花已谢了大半，零星的粉白花瓣在风中打着旋儿，落在三人的肩头。

"总算回来了。"宋锦城深吸一口熟悉的烟火气，连日来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他转身对墨渊夫妇郑重行礼："此番多亏二位..."

"行了。"墨渊打断他，"各回各家。"

白月灵笑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宋公子，这里面有些丹药，记得每日服用。"

宋锦城正要道谢，街角突然传来惊喜的喊声："宋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一个衙役气喘吁吁地跑来："知府大人找您三天了！说是京城来了钦差，要嘉奖您破获妖案有功！"

墨渊挑眉："宋大人？"

宋锦城耳根微红："这个...临安府给了我个师爷的虚职..."

白月灵忍俊不禁："宋师爷快去吧，别让知府等急了。"

看着宋锦城被衙役拉走的背影，墨渊忽然道："这小子，倒是混得不错。"

"夫君不也是？"白月灵挽住他的手臂，"魔尊大人如今可是连昆仑都要给三分薄面呢。"

墨渊轻哼一声，却任由她拉着往城南走去。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渐渐融入了临安城熙攘的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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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墨渊在院中梧桐树下闭目调息。白月灵端着一盏琉璃灯走来，灯芯是用月灵之力凝成的，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夫君，你看。"她将灯放在石桌上，"我新做的月灵灯，放在屋里可以不熄不灭。"

墨渊睁开眼，灯影映在他的瞳孔里，像落进了一片星光。他伸手轻触灯罩，忽然问道："灵儿，你可后悔？"

"后悔什么？"

"跟本座这个魔尊浪迹天涯。"

白月灵轻笑出声，挨着他坐下："那夫君可后悔娶了个爱管闲事的仙子？"

墨渊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揽入怀中。夜风拂过，梧桐叶沙沙作响，月灵灯在桌上静静燃烧，照亮了一方小天地。

三日后，宋锦城提着两坛酒登门拜访。他换下了书生青衫，穿着一身靛蓝色官服，倒显出几分英气。

"墨兄，墨夫人。"他笑着行礼，"今日休沐，特来道谢。"

白月灵正在修剪院中的海棠，闻言笑道："宋师爷客气了。"

墨渊从书房走出来，扫了眼他手中的酒。

"这是临安有名的梨花白。"宋锦城赶紧解释，"温和得很。"

三人在海棠树下摆开席面。酒过三巡，宋锦城的话也多了起来："其实...天师府想调我回京任职。"

白月灵动作一顿："你要走？"

"尚未决定。"宋锦城望向远处，"在临安这些时日，倒觉得比京城自在。"

墨渊抿了口酒："随你。"

宋锦城忽然举杯："不管去哪，二位永远是我的恩人、挚友。"

白月灵眼眶微热，也举起酒杯。墨渊看了他们一眼，终是端起酒盏，三只杯子在空中轻轻相碰。

海棠花瓣飘落，沾在酒面上，像一只只小小的船。

春去秋来，临安城的百姓渐渐发现，城南那对神秘的夫妻似乎永远年轻。有人说他们是隐居的仙人，有人说他们是得道的侠侣，但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锦城最终留在了临安，从师爷做到了通判。他时常去城南的小院做客，偶尔也会带着新搜罗的奇闻异事与墨渊把酒论剑。

白月灵在院中种满了四季花木，春桃夏荷，秋菊冬梅，一年到头都有花开。墨渊的书房里，则渐渐堆满了她从各地搜集来的话本游记。

有时夜深人静，墨渊会站在院中望着星空出神。白月灵便提着那盏不灭的月灵灯走来，与他并肩而立。

"夫君在想什么？"

"想这人间，倒也不错。"

灯影摇曳，映出两人交握的手。岁月悠长，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