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魔尊有点儿乖

钥素

第4章:临安破案

墨渊眼神一凛，一把抓住宋锦城的衣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就在刚才！"宋锦城被勒得脸色发青，"天还没亮时我起来读书，听见隔壁有女子呼救声，等我冲出去时，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

白月灵按住墨渊的手腕："夫君，先放开他。"

墨渊冷哼一声松开手，宋锦城踉跄后退两步，扶着墙大口喘息。

"带我们去看看。"白月灵说着，已经快步走向走廊。

宋锦城连忙跟上，指着尽头的一间客房："就是那间，住的是位独自出行的绣娘..."

墨渊几步跨到门前，伸手一推——门纹丝不动。他眯起眼睛，掌心凝聚起一丝魔气，正要强行破门，却被白月灵拦住。

"让我来。"她轻声道，指尖泛起银光，在门锁处轻轻一点。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屋内一片狼藉。绣架翻倒，丝线散落一地，床榻上的被褥凌乱不堪，似乎经历过激烈挣扎。窗户大开着，晨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墨渊走到窗前，俯身查看窗台，突然眼神一凝："这是..."

白月灵凑近一看，只见木质窗棂上留着几道深深的抓痕，像是某种猛兽的利爪所留。但奇怪的是，爪痕周围还凝结着几滴暗红色的液体，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不是采花妖。"墨渊沉声道，"采花妖不会留下这种痕迹。"

白月灵用手指轻触那液体，放在鼻尖嗅了嗅，脸色骤变："这是...魔血？"

墨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碰！"他仔细检查妻子的手指，确认没有沾染才松了口气，"这不是普通魔血，里面混着妖气。"

宋锦城站在门口，脸色苍白："二、二位在说什么？什么魔什么妖..."

墨渊冷冷扫他一眼："书生，不想死就赶紧离开。"

白月灵却走向宋锦城，温声道："宋公子，能否请你描述一下看到的黑影？"

宋锦城咽了口唾沫："太快了...我只看到一团黑雾，隐约有个人形，但、但好像长着翅膀..."

"翅膀？"墨渊和白月灵异口同声。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三人赶到楼梯口，只见客栈大堂里聚集了一群衙役，为首的捕头正在盘问掌柜。

"...又一位姑娘失踪，这已经是第四起了！"捕头拍着桌子吼道，"你们悦来居是怎么做生意的？连客人的安全都保证不了！"

掌柜满头大汗："官爷明鉴啊，小的已经加派了人手巡逻，谁知道..."

墨渊悄声对白月灵道："看来不止这一处。"

白月灵点点头，突然拉住墨渊的袖子："夫君，你看那个捕头..."

墨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捕头腰间挂着一块玉佩，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紫黑色光芒。

"魔器？"墨渊瞳孔微缩，"一个凡人捕头怎么会有魔界的东西？"

白月灵沉思片刻："我们得查查这捕头的底细。"

"我去。"墨渊说着就要下楼，却被白月灵拦住。

"等等，这样太显眼了。"她转向宋锦城，"宋公子，你在临安城可有熟人？能否帮忙打听一下这位捕头的情况？"

宋锦城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我在府衙有个同窗...可以试试。"

墨渊不悦地皱眉，但看到妻子恳求的眼神，只好默认。

三人分头行动。宋锦城去府衙打探消息，墨渊和白月灵则回到房间商议对策。

"那捕头肯定有问题。"墨渊在房间里踱步，"他的玉佩上刻着魔文，是'噬魂'的意思。"

白月灵正在整理袖中的符咒："如果真是魔界中人作乱，事情就复杂了。魔尊大人，这可是你的管辖范围。"

墨渊冷哼一声："魔界各族都知道规矩，谁敢擅自来凡间作乱？除非..."他忽然停住脚步。

"除非什么？"

"除非是叛逃者。"墨渊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三万年前那场叛乱后，确实有几个漏网之鱼..."

白月灵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无论如何，我们先阻止更多无辜者受害。"

墨渊反握住她的手，正要说话，门外又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墨公子！有重要发现！"是宋锦城的声音。

墨渊拉开门，宋锦城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手里攥着一张纸条："我、我打听到了！那捕头姓赵，是三个月前新调来的，据说破案如神，但、但有个怪癖..."

"什么怪癖？"白月灵问。

宋锦城压低声音："他办案时总要带着一个黑色布袋，从不让人看里面装了什么。而且...每次有女子失踪案，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

墨渊和白月灵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觉。

"还有更奇怪的。"宋锦城继续道，"我那位同窗说，赵捕头从不吃衙门提供的饭菜，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里用餐..."

"像极了需要特殊饮食的魔族。"墨渊冷笑。

白月灵思索片刻："宋公子，能否请你帮个忙？"

"夫人请说。"

"想办法引那赵捕头单独见面。"白月灵道，"就说...你看到了昨夜的黑影真容。"

宋锦城脸色一白："这...太危险了吧？"

墨渊拍拍他的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我们会暗中保护你。"

宋锦城看了看墨渊，又看了看白月灵，终于咬牙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等宋锦城离开后，墨渊立刻布下隔音结界："这书生胆子不小。"

白月灵若有所思："他太配合了...一个普通凡人，听到妖魔之事不该这么镇定。"

墨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夫人也发现了？那书生身上有古怪，但我探查过，他确实没有法力。"

"或许只是胆识过人。"白月灵笑了笑，"准备一下吧，今晚会会那位赵捕头。"

夜幕降临，宋锦城按照约定，独自来到城西一处废弃的茶楼。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赵捕头？"宋锦城轻声呼唤，声音在空荡的茶楼里回荡。

没有回应。

宋锦城咽了口唾沫，继续往里走。突然，一阵阴风袭来，吹灭了手中的灯笼。黑暗中，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说...你看到了凶手？"

宋锦城浑身一僵，缓缓转身。月光下，赵捕头那张布满疤痕的脸显得格外狰狞，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红光。

"是、是的..."宋锦城结结巴巴道，"我看到一个长着翅膀的黑影，把绣娘掳走了..."

赵捕头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是吗？那你还看到了什么？"

宋锦城后退一步："还、还看到那黑影往城外的乱葬岗方向去了..."

"乱葬岗？"赵捕头眯起眼睛，"有意思...那你有没有看到，那黑影长什么样？"

宋锦城额头渗出冷汗："太黑了，看不清..."

赵捕头突然一把抓住宋锦城的衣领："说谎！"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不似人类，带着金属般的刺耳感，"你根本什么都没看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赵捕头惨叫一声松开了手。白月灵从梁上一跃而下，手中长剑直指赵捕头咽喉。

"果然是你。"墨渊从阴影中走出，眼中杀意凛然，"噬魂魔将，三万年不见，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竟靠吸食凡人精气苟延残喘。"

赵捕头——不，噬魂魔将——脸上的皮肉开始蠕动，渐渐褪去人类伪装，露出青面獠牙的真容："墨渊！你竟为了几个蝼蚁般的凡人亲自追来？"

墨渊冷笑："本座今日便清理门户。"

噬魂魔将突然狂笑起来，猛地扯下腰间玉佩砸向地面。一阵黑雾爆开，茶楼的地板轰然塌陷，露出下方一个巨大的黑洞。

"小心！"白月灵挥剑斩向黑雾，却见噬魂魔将趁机化作一道黑影窜向窗外。

墨渊正要追击，黑洞中突然伸出无数惨白的手臂，抓向三人。宋锦城吓得跌坐在地，眼看就要被一只鬼手抓住脚踝——

白月灵剑光一闪，斩断鬼手，拉起宋锦城："快走！"

墨渊双手结印，一道黑色火焰席卷而出，将那些鬼手烧成灰烬。他转身对白月灵道："带书生出去，我去追那叛徒！"

白月灵点头，护着宋锦城冲出茶楼。刚跑到街上，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整座茶楼轰然倒塌，激起漫天尘土。

"墨公子他..."宋锦城惊魂未定。

白月灵望向远处："他没事。"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墨渊拎着奄奄一息的噬魂魔将落在他们面前。

"问清楚了。"墨渊将魔将丢在地上，"这厮勾结了一只夜叉，专门掳掠年轻女子供他们吸食精气。"

白月灵皱眉："那些姑娘..."

"还活着，但情况不妙。"墨渊看向宋锦城，"书生，知道城外乱葬岗怎么走吗？"

宋锦城愣了一下，连忙点头："知、知道！"

"带路。"

三人趁着夜色赶往城外。路上，白月灵悄声问墨渊："那夜叉什么来头？"

"应该是从冥界逃出来的。"墨渊沉声道，"噬魂魔将用那块玉佩打开了阴阳通道，才把它召唤到人间。"

白月灵神色凝重："事情比想象的严重..."

很快，他们来到一片荒芜的坟地。阴风阵阵，鬼火飘忽，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就、就在前面那个破庙里..."宋锦城指着远处一座半塌的庙宇，声音发抖。

墨渊示意他们停下："我先去探查，你们..."

话未说完，庙宇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三人脸色一变，立刻冲了过去。

破庙内，四个年轻女子被铁链锁在墙角，面色惨白如纸。庙中央，一个身高近丈、背生双翼的怪物正俯身在一个女子身上，贪婪地吸食着什么。

"夜叉！"墨渊暴喝一声，魔气爆发，瞬间移动到怪物面前，一掌击出。

夜叉猝不及防，被这一掌打得倒飞出去，撞塌了半边墙壁。它嘶吼着爬起，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墨渊："魔气？你是魔界的人！"

墨渊懒得废话，双手凝聚出一柄漆黑长剑，直取夜叉咽喉。夜叉仓促闪避，还是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暗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白月灵趁机救下那几个女子，用治愈法术稳住她们的伤势。宋锦城也帮忙解开锁链，扶着她们往外撤。

夜叉见猎物被救，暴怒不已，双翼一展飞上半空，从口中喷出一股腥臭的黑雾。墨渊挥剑斩开黑雾，却见夜叉趁机扑向正在撤离的白月灵！

"灵儿！"墨渊目眦欲裂。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突然从侧面袭来，精准地击中夜叉的翅膀。夜叉惨叫一声，跌落在地。众人惊讶地看去，只见宋锦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金色短剑，剑身刻满繁复的符文。

"诛魔剑？"白月灵惊呼，"你是天师府的人？"

宋锦城苦笑一下："惭愧，只是外门弟子..."

没时间多问，墨渊已经抓住机会，一剑刺穿了夜叉的心脏。夜叉发出最后一声哀嚎，身体迅速干瘪，最终化为一堆灰烬。

尘埃落定，墨渊走到宋锦城面前，眯起眼睛："天师府派你来监视我们？"

宋锦城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是真的在赶考，只是...恰巧遇到二位。"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家师曾说过，若在凡间遇到魔族，只要不为恶，便不必干涉..."

白月灵轻笑："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宋锦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夫人说笑了..."

墨渊冷哼一声，但眼中的敌意已经消退。他转向那几个获救的女子："先把她们送回城里吧。"

回到临安城时，天已蒙蒙亮。失踪女子们的家人闻讯赶来，抱着失而复得的亲人痛哭流涕。赵捕头的真面目也被揭露，府衙震动。

站在客栈门口，宋锦城向墨渊和白月灵深深一揖："多谢二位相助，临安百姓才能免于更多灾祸。"

白月灵扶起他："宋公子不必多礼，若非你那一剑，后果不堪设想。"

墨渊难得地点头表示赞同："天师府的外门弟子有这般身手，不错。"

宋锦城受宠若惊，正想说什么，远处突然跑来一个衙役："宋公子！知府大人有请！说是要嘉奖您破案有功！"

宋锦城看向墨渊和白月灵，后者微笑示意他快去。目送书生离开后，白月灵挽住丈夫的手臂："夫君，接下来去哪？"

墨渊望着初升的朝阳，嘴角微扬："继续我们的《凡间贵族指南》之旅？"

白月灵轻笑出声："好啊，不过下一站，我要住最好的客栈。"

"当然。"墨渊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的夫人值得最好的。"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向晨光中的临安城。街边早点摊的炊烟袅袅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