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看望老兵的路上,有一次经历让我刻骨铭心:那是因为农夫工作特别忙,抽不出时间陪同市民革的成员去隆回县罗洪镇幸福村看望邹福恒老人,我刚好有时间,因为我不用上班。我与民革的同仁约好在高平镇相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去罗洪的路上用导航时,因为信号问题导航出了故障,将我引入一条没有走过的路,发现走错了又得掉过头来重新选择路,一时间与民革失去了联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为什么走错路?一直以来都是农夫开车,我尽管坐在一旁欣赏沿途风景。农夫对去邹福恒家有两条路是非常熟悉的。乡村公路大部分需要受益的村民筹一部分资来修建,记得以前是土路,今天是水泥路了,有些地方铺水泥路的时候进行了改造,跟过去的有点不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发现走错了,我只好退回去。可就是在退路走的时候,车子的右前轮掉进了一条水沟里,再退,结果悬空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好在路旁有个老农,他赶来帮我搬来几坨石头,我又向他求借一根树木,他扛来一根木料,随即塞在悬空的轮子下,另一头我们就将它翘起。我松不得手,而轩民却在一旁袖手旁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喊一声,你就莫在一旁看把西咯,帮助来费力,这厮才晃过神来,跟着老农一起翘起前轮。我走进驾驶室,将车子发动,然后挂上倒挡,一脚油门,车子终于安全上来了,但是我出了一身老汗,因为急了,加之费了很大的劲,里面的内衣湿透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向老农表示感谢,并掏出两百块钱作为报酬,可这位朋友连忙摇手说,出门在外,谁不遇到难事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追上民革的同仁,一起在高坪吃了三合汤,然后分道扬镳,总算是任务完成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返回的路上,在接近家里的8公里的路上,忽然一声,我不省人事了。待我醒来,出事故了,冥冥之中,感觉有人推了我一下。我满脸是血,我镇定了一下,觉得第一件事一个报“110”,这时轩民说他已经报了,我赶紧给保险公司打电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时一辆救护车来了,将我抬上了车上。我记得手机还在身上,赶紧给大哥打了电话,接着又给四弟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出事的消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人民医院,兄弟们已经在医院前等候了,七手八脚将我送进了抢救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幸,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头部受了外伤,那是被挡风玻璃刮伤的,车子的挡风玻璃碎了,安全气囊打开了。车子废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负伤的消息不胫而走,农夫说要来医院看我。我赶紧劝他,不必要,医院控制了入院探望人数,一个患者只准一个陪护的,正是疫情闹得凶的时候,千万别来医院,这里是多事之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还不打紧,在全市乃至全省志愿者群也闹翻了,纷纷表示袍泽之谊,不能袖手旁观,甚至还倡议募捐。我赶紧对农夫说,买了保险的,治疗费用不着担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但是,农夫的爱人小阳悄悄地告诉我,我负伤住院的消息农夫知道后,夜里睡不着,今天早晨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悄悄地苦,后来还哭出声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个农夫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几天后,交警来医院找我处理这个事故落实相关材料。这个交警将录下的视频给我看:画面上显示我的车子在军杰酒店过来的那段路上歪歪扭扭地自北向南驶来,与一辆自南向北的货车撞去,我的车占道行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是疲劳驾驶。上午在罗洪的路上因为导航出现故障导致我不小心让车轮掉进一条沟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车子弄上来。那时候就有点精疲力竭的感觉。与民革的朋友一起中餐后本应休息一会。而我开车在有疲惫感的时候喜欢听听音乐,结果陪我的轩民说燥死了,一把就将音乐关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交警的事故处理意见书出来了,我负全责。好在买了三百万的商业险,只能是保险公司忍痛割爱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医院里住了二十天,除了伤口的头皮痒痒地外,其他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经过医师批准,我出院了。出院后的第二天,农夫他们几个来家里看我,每个人还送来四位数的红包以示关爱,盛情难却,只好欠下这笔人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可我哥说,你这个事故特大,居然活下来了,是那些已故的老兵在护佑你。看了交警拿来的那段视频我确实冒出一身冷汗,我开着小车居然敢向那台巨无霸的货车相撞。我不得不认可我们与抗战老兵的那份情感已经化作成了一片祥云,他们在天际间时刻护佑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致敬老兵!感谢老兵!</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