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932年3月17日,我出生在萍乡市湘东区白竺乡上村村,家中有爷爷、父母、哥哥,我四岁的时候我妈妈就死了,我就跟着爷爷生活.我父亲三兄弟,他是老大,有两个弟弟,但是在旧社会生活太艰苦了,两个弟弟都没活,很早就死了,就留着我爸爸一个。我是两兄弟,上面有个哥哥,我是弟弟。家里主要以种地为生,生活很苦,没有什么吃的。在家在小学读过两年书,家里没有钱,读到二年级就没读了。</p> <p class="ql-block">1944年我只有12岁,7月份我们这个地方发生了一场对日寇的战斗,叫上村阻击战,日军第二次进犯江西萍乡。7月29日,一支约3000人的日军,向萍乡南窜,企图取道白竺,东犯莲花。第七十二军军长傅翼得到情报后,派所部新十三师三十八团前往迎敌,并命令该团死守7天。三十八团先敌赶到白竺上村,在四周山上选择险要地点构筑工事,并发动群众毁桥破路,截断了前往莲花的道路。31日,日军小股侦察部队开始向三十八团阵地进行试探性进攻。三十八团前哨排立即还击,将敌人击退。日军后续部队到达后,准备进攻上村。8月1日开始,日军向上村村外的虎形山运动,派出多个三至五人的小组,轮番向中国军队的阵地作试探性的偷袭,企图找出守军的薄弱环节。中国守军沉着应战,用机枪和手榴弹击退了敌人的进攻。</p><p class="ql-block">8月3日早晨,日军大部队到达,连续向湖鸭岭阵地进攻。上午10时,日军又派飞机赶来助战,中国守军奋战两个多小时,打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后,转移到主阵地,继续阻击敌人。敌人虽然占领了部分阵地,但因为伤亡惨重,无力再战,双方形成对峙。8月4日中午,敌人调来山炮,向三十八团一连阵地猛轰,守军顽强抗击,接连打退敌人的进攻。战至8月5日,日军因多次进攻未果,于是改道偷袭,部分敌人冲上阵地。中国守军和敌人近战拼刺刀,终于打退了敌人的前后夹击。当天下午1时左右,日军集中兵力,向上村云台山猛烈进攻。三十八团官兵誓与阵地共存亡,集中大部分火力,坚守阵地,同时派出一个排绕到敌人侧后,向敌人开火,牵制了敌人的部分兵力。经过激战,敌人再次狼狈逃走。战斗的第七天,日军准备“最后一搏”。发起进攻前,调来多个中队的飞机轮番轰炸,又向己方阵地空投了大量武器弹药和军需补给物资,给死伤惨重的敌人“打气”。此次进攻,日军改变了战术,将主力分成两个部分,向中国守军阵地轮番冲锋。中国守军奋起抵抗。时值盛夏,三十八团主阵地上饮水缺乏,弹药也快用尽,但全体官兵抱着必死的信念,用残存的武器弹药和敌人进行血战。激战至傍晚,敌人背后传来了枪声,接着升起两颗红色信号弹,这是增援部队到达的信号,敌人见状,纷纷退走,日本人就撤到湖南的攸县。</p> <p class="ql-block">战斗打起来后,我们当地老百姓很多都跑到山上去了,我和我哥哥跑到了婆婆岩山里面,躲了三四天,都没有吃到一点饭,饿的不得了。后来我哥哥不知道到哪去了,到处找也找他不到,仗停后我就下山来找我哥哥,没有找到,不知道他到哪去了,不知道是被日本人打死了还是怎么样。没找到,我来到了村里面的词堂里面,遇见了我的舅妈,舅妈见我几天没吃饭,把我带到第72军一个营部的管火食的司务长那里,他跟司务长讲:“司务长,我这里的这个小鬼3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到你这里讨一碗饭给这个小鬼吃行不行?”司务长就满口答应的说:“可以,这里菜也有,饭也有,你叫他吃吧!”我就在那里,拿一个不大的碗吃了3碗饭,那个事务长就问我:“小鬼,你吃饱了没有?”我说:“吃饱了。”他们部队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湖南,我舅妈就对师务长讲:“老总。他找他的哥哥没找到,父母亲也死了,他现在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能不能带着他到你们部队去啊?要不然他在外面就会饿死。”司务长就答应了我舅妈,让我跟着部队走,司务长见我小,他就让我骑他的马,走了一段我就不肯骑马,对司务长汫:“你来骑,我能跟得上。”</p> <p class="ql-block">他们部队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湖南,我舅妈就对师务长讲:“老总。他找他的哥哥没找到,父母亲也死了,他现在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能不能带着他到你们部队去啊?要不然他在外面就会饿死。”司务长就答应了我舅妈,让我跟着部队走,司务长见我小,他就让我骑他的马,走了一段我就不肯骑马,对司务长汫:“你来骑,我能跟得上。”部队到了湖南的醴陵,在醴陵仙岳山第72军又与日本人打了一仗,把日本部队打垮了,留下3个鬼子投降了。第二天,我们又出发在宜春、万载与日本人打仗,在万载的战斗我们是晚上突击的,日本人驻扎在万载城里面,我们第72军把它包围起来,一个晚上就把域里鬼子全部消灭了,部队又转到了新余,还是与日本人战斗。也是晚上打的。日本人有一团人在新余,我们首先用大炮进行轰炸,日本人全部被我们消灭了。打完新余以后,我们72军就到了河南开封府,在开封我们就是休整。1945年日本人投降的时候,我在第72军102团迫击炮连做了号兵吹号,我们部队到了山东,后来又到了山西,但是都没打仗。1946年内战时,我们部队在山东滕县。1948年我们部队在山东膝县与共产产党打了一个星期,有一天,晚上12点多钟我奉命吹号,通知迫击炮连全部起义。起义后,我留在解放军部队团部吹号,按规定,起义兵都要去参加学习,团长说:“你会吹号你就跟着我吹号。”</p> <p class="ql-block">在打浦口镇的时候,我听到天上飞来的炮弹的声音,我把团长推到战壕里面,我的双脚被那个弹片打了8个眼,我浑然不知,我跳到战壕里问团长伤到没有,团长说没有受伤,团长看到我双脚岀血,就说:“你的脚已经受伤了。”因脚上有绑腿,我也不知道痛,当时上面很多血,团长看到以后说我受伤了,我一看,那就感觉痛了,脚也走不动了,团长叫来担架,把我抬到后方,在开封医院住了两个多月的院。伤痊愈以后我又回到了团部,后来部队每次出发行军,我因为脚伤都跟不上,每次都要相差二十来里路,团长就让马给我骑,骑了两三次以后我与团长说:“我不骑了,这个马是你团长的,我不能骑。”我跟团长说:“部队如前面在什么地方休息,你就告诉我,我就慢慢走过来,我会赶上部队的。”但我总是晚很多赶上部队,这样在部队待了两年多以后,团长就说:“你身体不太行,你就回家去吧?”我就直接从部队转业回到家。回到家的时候,我们家还是国民党占领区,所以我把转业证和手续等一些证件就塞在我老屋子的泥巴墙缝里面,后来被老鼠全部咬烂了,就留下了一些铜牌子,我找到原来的部队,想补办退伍转业证,但是原来的领导一个也找不到了,加上我当年80多岁了,也就没有这个心思去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