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过庭草书《佛遗教经》，振刚临帖 (七十二)

张振刚

佛遗教经

姚秦三藏法师鸠摩羅什譯

釋迦牟尼佛，初轉法輪，度阿若憍陳如，最後說法，度须跋陀羅，所應度者，皆已度訖，於娑羅雙樹間，将入涅槃。是時中夜，寂然無聲，为諸弟子略說法要。汝等比丘！於我滅後，當尊重珍敬波羅提木叉，如闇遇明，贫人得寶。當知此則是汝等大師，若我住

世無異此也。持净戒者，不得販賣、贸易，安置田宅，畜養人民、奴婢、畜生。一切種植及諸財寶，皆當遠離，如避火坑。不得斬伐草木，墾土掘地，合和湯藥，占相吉凶，仰觀星宿，推步盈虚，歷数算计計，皆所不應，莭身時食，清净自活。不得参预世事，通致使命，咒術仙藥，结好贵人，親厚媟慢，皆不应作。當自端心，正念求度。不得包藏瑕疵，顯異惑衆。於四供養，知量知足，趣

得供事，不應蓄積。此則略說持戎之相，戒是正顺解脱之本，故名波羅提木叉。因以此戎，得生諸禅定，及滅苦智慧。是故比丘，當持净戒，勿令毁缺。若人能持净戒，是則能有善法。若無净戒，諸善功德皆不得生。是以當知，戒为第一安稳功德住處。汝等比丘！已纯住戒，當制五根，勿令放逸，入於五欲。譬如牧牛之人，執杖視之，不会縦逸，犯人苗稼，若縦五根，非唯五欲，将

無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恶馬，不以辔制，将當牵人墜於坑陷。如被劫賊，苦止一世；五根賊祸，殃及累世；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随，持之如賊，不令縦逸。假令縦之，皆亦不久見其磨滅。。此五根者，心为其主，是故汝等，當好制心，心之可畏，甚於毒蛇、恶兽、怨賊；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執蜜器，動轉轻噪，但觀於蜜，不見深坑，譬

如狂象無钩，猿猴得樹，腾跃踔踯，難可禁制。當急挫之，縦此心者，丧人善事。制之一處，无事不辦。是故比丘，當勤精進，折伏汝心。汝等比丘！受諸飲食，當如服藥，於好於恶，勿生增減。趋得支身，以除饑渴。如风采花，但取其味，不損色香。比丘亦尔，受人供養，趣自除恼；無得多求，壊其善心。譬如智者，籌量牛力，所堪多少，不

今過分，以竭其力。汝等比丘！昼則勤心修習善法，無合失時，初夜後夜，亦勿有废。中夜誦经，以自消息，無以睡眠因缘，令一生空过，無所得也。當念無常之火，烧諸世間，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諸煩恼贼，常伺殺人，甚於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悟！煩恼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當以持戎之钩，早併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

眠。不出而眠，是無慚人。慚耻之服，於諸荘嚴，最为第一。惭如钱鐵鈎，能治人非法，是故常當慚耻，無得暫替。若離慚耻，則失諸功德。有愧之人，則有善法；若無愧者，舆諸禽獸無相異也。汝等比丘！若有人来，莭莭支解，當自摄心，無令瞋恨。亦當護口，勿出恶言。若縦恚心，則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为德，持戎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为

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歡喜忍受恶駡之毒，如飲甘露者，不名入道智慧人也。所以者何瞋恚之害，則破諸善法，壊好名聞，今世後世，人不喜見。當知瞋心，甚於猛火。常當防護，無令得入。劫功德賊，無過瞋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無法自制，瞋猶可恕。出家行道，無欲之人，而懷瞋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雲中，霹靂起火，非所應也。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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