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当哭忆何兄

王毓

<p class="ql-block">长歌当哭忆何兄</p><p class="ql-block">2025年8月23日晚10点钟,电话响了,显示是白大姐姐打来的。“玉梅,你何哥今天早上走了——”电话那头传来姐姐的哭声。惊闻噩耗,晴天霹雳,一时,我竟如当头挨了一棒,呆傻了。</p><p class="ql-block">处暑刚过,秋风乍起,何兄啊,为什么你竟如此匆匆地、决绝地如那静美的一叶,翩然地离开枝头,归于大地。今日之后,让我何处再能觅得如此宽厚、慈爱、博学、远识的学友兄长?往后余生,晨昏闲暇时在长安熟悉的故园里,哪里再能聆听到您娓娓道来的关于三皇五帝、时政新闻、体育快讯、文坛书画的声音?</p><p class="ql-block">长歌当哭,痛悼何兄。</p><p class="ql-block">音容宛在,追忆何兄。</p><p class="ql-block">其实,西医八八级卫管系上学期间,只能是初识何兄,印象最深是他棋艺精湛,曾引领整个卫管系的同学们学习围棋,他给我们讲了围棋入门知识,就连我们女生睡前也是满脑子的白子儿、黑子儿。</p><p class="ql-block"> 真正熟识了解何兄,还是在毕业后的十多年后,儿子考入长安一中初中部,我在双竹村租民房陪读时开始的,一日,他携嫂子来看望了我,自此,我们便有了更多的交往。</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最让我感念今生无法忘记的是儿子高三那年,恰逢双竹村拓路拆迁,我在表厂家属院预租的房子被不讲信用的房主租给了别家,而我原来居住的地方立马就要被拆迁了,此时,我的全部家当都搬到了车上,却没有一处可以安放的家。我立在陌生的长安街头,六神无主,欲哭无泪,恰在此时,何兄与嫂子来看我,一见面我便哭出声来,何兄轻拍我背,目光坚定的安慰我:“莫慌、莫怕,偌大的长安,我就不信给你安不下个家?今天不行,先搬我家来,明天我们继续去租房”。一句话,给我吃了定心丸。有我呢,怕啥?这就是何伯州,豪侠仗义,宽厚慈爱,他长兄般地给予了我精神上的慰藉与帮助。那天,在他的努力下,不多时我们在表厂租到了房子,总算安顿下来,给我八旬老母与马上高考的儿子一个温暖的家。</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又在他家附近买了楼房,我们成了邻居了。为了方便我自己,在何兄家放了一把钥匙,让他在夏季给我通风晾晒,将装潢的气味散去。一次,我儿子锁门,不慎将钥匙落在房里,给远在陕北老家的我打电话,我让儿子到何兄家去取钥匙,何兄已经站在大门外等着我儿子。</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我乔迁房子时,他送给我几大串的鞭炮;儿子结婚时,他送我名人的字画;我老人来长安,何兄俩陪我们到处游玩,关中民俗博物院、二龙塔等地方,末了,又送两箱子户太8号的葡萄。</p><p class="ql-block"> 以后的日子,三月五日的,或晨或昏,我常常去何兄家坐坐,听他聊国事,叙家常,尤其是在我接连失去亲人的痛苦日子里,他兄长般地开导安慰我,鼓励提携我。</p><p class="ql-block"> 当然,记忆最深的是那次同学聚会,那是2019年春三月,何兄俩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后,邀请外地同学孙川、徐冶红、李生仓三家来长安一聚,我是特邀的全程陪伴者,历时三日,我们一行徜徉在春光里,游历在长安的山山水水间,赏美景,品美食,喝美酒,真是“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p><p class="ql-block"> 正是有了何兄的这次春日邀请,3月24日的晚宴是同学们自集体聚会后的又一次大聚会,共有同学13人,携夫人共16人,这是喜人的一次大团聚呢。</p><p class="ql-block"> 啊!忆及此时,我心似刀绞,站在陕北的院子里仰望天宇,白云悠悠,看,山峦连绵,听,秋风阵阵。何兄曾有愿望来陕北看望我的老家,却只能成为此生之憾事了。</p><p class="ql-block"> 而我远在老家,今日,未能去为何兄送最后一程,此刻,以拙笔铭记何兄之情谊,此生难以报答之恩情。</p><p class="ql-block"> 长歌当哭,只能在心中为何兄馨香一炷,惟愿何兄,一路走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