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光

小鱼

8月13日，星期三。 心底还沉浸于昨天的梦幻历险呢，美丽的洛扎姑娘，白玛林措；“天使的眼泪”普莫雍措，守护着仙女眼泪的库拉岗日雪山；岩羊、狐狸，遇见彩虹……，今天的行程已经拉开了幕布。 吃完出行以后最丰盛的早餐，我们出发了！ 蓝天上挂着的是月亮，是的，在西藏月亮和太阳总是不忍分离似得，相互陪伴着上班呢！太阳没有落下去，月亮就升起来了；月亮还没下班，太阳就点亮了天空。 　　从康马县出来，我们穿过村庄，村寨的房子建的很漂亮，院墙上有用牛粪拍上去“一个巴掌一个巴掌”的五爪印痕迹，看起来很好看，可惜车没有停，我也没有拍到相片。 “我们多象是要去谁家喝早茶呀！” 小林说翻过雪山是不丹，加桑康拉雪山就在近旁，我们调侃“菠萝妹”离理想又近了一步呢。其实到达这里也需要检查边境通行证，而且好多路都是用标识牌封闭的，并不允许进入，且特别强调“外国人”禁止通行。肉眼可见，我们离边境确实是很近了。 　　冲巴湖水库位于日喀则市康马县，西藏第二大水库，是一个以灌溉为主的水库。我们从这个位置继续往前就可以到达冲巴雍措，但今天的路途遥远，就只能是“惊鸿一瞥”了。 冲巴雍措，在藏语中意为“碧玉湖”，高原淡水湖，是西藏6个雍措中最小的一个，雪山环绕、湖水清彻，被誉为“天使之泪”，据说是最美丽的蓝水湖。那么，总是要有点遗憾吧？再见了，世界尽头的蓝色秘境。 　　我忙着挥手作别，樱桃姐下车就被路边的植物吸引，拿着手机“咔咔咔”一通拍，又是动手又是贴脸开大。 　　诺，就是它。 “我下车就看到了呀，不就是一种不知名的植物吗？” “哈哈哈，你绝对想不到！” “是牛粪，我拿手扒开看了……” “呃……”，看来这高原上的植物，为了生存，已拼尽一万种方法。 　　打卡G219，5000公里。 　　途中风景一瞥。 　　电线杆下纳凉的老鹰。 因为见到野生动物又开始让我们激动坏了，从昨天遇到狐狸，我们一直期待着，有可能会见到狼，可惜只见到羊群、牦牛群和守护的狗。一见到鹰，我们又憧憬着再来点什么？ “狼哥呀，想了你一天，你也该出来了呀？不然来个熊哥也行呀？” 　　我说想吃巧克力豆了，打开樱桃姐的巧克力盒子才惊觉里面的袋子“高反”了，紧紧卡在里面，终于扣出来后，涨得象打了气，惹得我们哄堂大笑。这种操作都能有？ “呲……”，听到撕开口后，气跑出来的声音了吗？ 　　蓝蓝的天空白云飘飘，羊群在吃草，望不到边际的草地却找不到牧羊人的身影。 　　炊烟袅袅。 　　雪山积雪在山顶画上了一片树叶。 　　这一路行来，大约都是这个高度。 　　“大疆”无人机在播草种，大约有十多台呢，一路排开，轮番上阵，蔚为壮观，这难道不是科技进步带给高原的“新颜”？ 原谅我在视频里不文明的“解说”。这数量的草籽要是人工播种，不知道需要几天才能劳作完。 　　雪山象一头围着围脖的大黑熊。 　　窗外的景致。 　　山腰上的庙宇。 　　牦牛群。 　　天空的影子。 　　风的声音。 　　肥美的草场和羊群。 　　14.08分，终于到达定结县，吃上午饭。 　　我记得是点了水煮肉片、干煸四季豆、素炒空心菜和一个蔬菜汤。本来我们想吃豆腐，但老板说没有豆腐，吃蔬菜真的是种奢望。 饿了，吃什么都香，埋头苦干。 　　随手一拍的街景，被我称之为“假假的天空和云”。 　　“大白”在天上飞。 脑子“荡机”中，说了三四个片子，它的出处都是错误的，它其实来自《超能陆战队》。 　　百年野生沙棘林。 　　临近村寨，有青稞田了。 　　下午五点半终于到达珠峰售票处。 　　买票，换上厚衣服，乘座统一大巴车，接受边防检查，继续向上行车。（路途时间约一个小时） 　　珠峰大本营，我来了！ 　　天上西藏主题邮局，我第一次到西藏时，它还位于离布达下宫不远的山下，我记得当时我也选了名信片，写下了心底的祝福，寄出给遥远的朋友呢！ 　　盖章中。买了有西藏特色风景的名信片，盖上了邮戳，又印上各种各样的章，我没有寄出，我要带着回云南，遇到志气相投的朋友时写下祝福语，双手奉上。还买了一个“扎基拉姆”，一个雪山图案的冰箱贴一，此刻，它们正静静贴在我的冰箱上。 　　上珠峰的步行便道上，有记号笔留下的各种各样的心愿和祝福，这一块刚好出现在我的脚下。这真的很神奇，我知道不是我，但它真的象是留给我的祝福，谢谢前面来的“小雨”，今天来的“小雨”我收到了你的留言。 　　打个卡吧！ 　　这里也是。 　　云层很厚，此时是19：50分，根本看不到珠穆朗玛峰。 　　我支起了𨒂时摄影，看着山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山口处都是云，有雪山，大部分人都是茫茫然的，珠峰是哪个？但这不防碍他们快乐，录视频的，拍照的，跳舞的，送生日祝福语的，我只是坐在这里，看山看水看人，风越来越烈，气温降下去，手指很僵，目光又一瞬不瞬聚焦在山口，“你在哪里呀？你会不会出现？”，心底其实在默默祈祷着，面上却只是波澜不惊的平静。樱桃姐吃了压缩饼干又把云南白药预防高反的“高原维能”干了下去，也是一屁股坐在石头堆上等待，菠萝在拍照，四处拍照。 几乎是绝望了吧？云层依旧不散，马上就到九点钟了呢！ “走了嘛，下山了，太冷了！”樱桃姐说。 “再等一会，再等25分钟。” 是的，望穿秋水的我，还是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 突然，云让金色的阳光扯开一个口子，云的幕布一点点撕裂开了，珠穆朗玛峰慢慢显露真容，阳光金灿灿地点亮它，又慢慢地一点一点的褪去。人群一下子朝我们这边涌过来，这个丫口瞬间聚集了黑压压的人，都保持嘘声静默，瞭望的姿势，我同样内心澎湃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响，啥叫气势磅礴，气吞山河，它就是，太壮观了！ 最后一丝金色没落在云里时，心怅然若失。 是日照金山呀，在最后的时刻它有如神奇般降临又片刻消散至无影无踪，原来，所有的惊艳都只闪耀一瞬间……。 这是我今天拍的𨒂时。 　　菠萝妹帮我抢拍下的瞬间，我和金山同框了。 　　樱桃姐拍下的瞬间。 樱桃姐说，珠穆朗玛峰象一尊“大金佛”，我们西双版纳'少数民族信仰佛教，我们来到遥远的西藏，看到了我们的信仰。 　　快要消失的瞬间。 幸运、希望和幸福我们都接到了，在这金色的光茫里，我们期待着无限光明的未来。 小林问我，你不是到过珠峰吗？当时没有看到吗？对，没有。 　　那一年拍下的视频，只有日落，没有金山，而且也没有这么近，如此宏伟如此震撼。 　　这是小林拍的视频，切切实实就是瞬息之间。 　　来自小林的朋友圈。 　　不仅仅是我，对吗？今晚在珠峰的每个人都“心潮澎湃”。 是今年第一个日照金山，是我等待的日照金山。 　　天黑下来，风更加猛烈了，因为激动而感觉不出来冷，大家开始热烈地交谈着，一吐心中的喜悦。 　　暮色炊烟。 　　排成长龙等待下山的人流。 　　暮色中的珠峰，云带轻裹。 　　珠峰大本营晚上是可以住宿的，这里有露天“蹦迪”，但夜里温度可以到达零下，而且睡的是“大通铺”，我们要赶到山下住宿。 　　快了快到我登车了，57号车，我们向山下飞驰时，仍有大巴向山上赶，那么，小小的山头怕是有上千人吧？下山约半个小时多点吧，实在是累到不想动弹，还好酒店有提供晚餐，十点半餐厅吃上晚饭，当然，仍是川味，但金山的加持，加上吃到丝瓜和豆腐，很是心满意足。 　　知道我多兴奋了吧？ 约好凌晨12点看银河，我知道这里离天空很近，“好的，出门呼叫我。” “不去不去，我不去，太累了我。”樱桃拒绝了。 多穿衣服，很冷、特别冷！ 　　11：30分出发，40就到达了看银河的地方，有云，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呢，责怪远处的一片灯火让天幕不够黑。实在太冷跳上车，又怕错过跳下来，云散了，银河清晰起来了……，太冷了，又上车躲避寒冷，还是舍不得满天星斗，又下来。这时，又来了两三波人，我拿着手机仰望天空，有点百无聊赖的样子。 　　12：05分 流星！ “啊啊啊，流星……。”我抬着头，人却冲向我的小伙伴们。 所有人都望向天空，深深陷入这份意外里。 　　是伸手可触摸的高度一样从我头顶划过，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给曾经一起到珠峰下看银河的朋友发了微信，“我看到流星了！” “许愿了吗？” “愿世界和平，”，我说。 是许愿了呢，许了什么？好象是希望妈妈健康，儿子未来可期，愿望和流星一样，心念一起即逝，以至于我没有认真去记住它，愿这美好的期许，如愿。 　　我们想再看一眼星空，月亮从山背后升起来点亮夜空，银河也隐藏起来了。 那么，今晚的月亮是上班迟到了吗？ 夜里1：05回到房间，樱桃都开始说梦话了。 按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晚安，玛卡巴卡，晚安，唔西迪西，晚安，小点点。” 　　说是今天的行程300公里，我却觉得远远不止。 原来今天所有冗长乏味的赘述都是结局绽放的铺垫，所有越过的草原、湿地、沙丘，翻过的一山又一山，转过的雪山绕过的湖水，都是为了与你的相遇呀！ 今日达成心愿：珠峰，我们又见面了。 意外之喜：1、日照金山。 2、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