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重庆支边参战人员联谊会主办</p> <p class="ql-block">张明星:曾就读于重庆市四十中学,在学校品学皆优,深受老师和学校的喜爱。从小怀着对军营的向往,立志保家卫国建功立业。1971年5月报名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成为云南生产建设兵团4师16团1营12连战士。1975年兵团建制改为国营农场,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担任武装民兵,毅然再次投军,分配到37师河口县“槟榔寨水头烈士安葬点”负责烈士整容安葬工作,荣获三等功。</p> <p class="ql-block">张明星和他战友们。</p> <p class="ql-block">当第一次接触到满身血污的烈士遗体时,恶心恐惧感袭上他心头。</p> <p class="ql-block">满身血污的烈士。</p> <p class="ql-block">身裹烈士泥浆的遗体,送得多时,忙得都来不及及时收敛。</p> <p class="ql-block">张明星和陈安华战友在整理清洗烈士遗体。</p> <p class="ql-block">密封严实的军车,爬过陡峭的山路,穿过茂密的胶林,将烈士的遗体送到河口水头烈士安置点。</p> <p class="ql-block">后来部队凯旋,战旗在队伍前头飘得猎猎响,红得比往日更烈。张明星站在路边望着,忽然哭了——他知道这红里,本该有他亲手送走的那些人:攥着枪带的小兵,揣着军旗角的战士,还有那个腿骨断了、却仍抿着嘴的班长。</p> <p class="ql-block">经常都有参战退伍老兵组织前来烈士墓祭典为国而战牺牲的战友。</p> <p class="ql-block">如今的水头烈士陵园,花簇环绕,美丽壮观,成为了革命历史教育基地。</p> <p class="ql-block">血染战旗红 <span style="font-size:18px;">不朽英雄魂</span>—记支前民兵张明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1979年2月上旬,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的硝烟尚未燃起,边境的空气已浸满紧张。张明星与同乡陈安华所在连队的武装民兵们攥着请战书涌向连部——“祖国要守,咱就得往前冲!”他们如愿被编入参战部队13军37师,这支以硬仗闻名的英雄部队让小伙子们心头滚烫。</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可师政治部的战前动员会后,任务分配却给了张明星当头一棒:他和陈安华、林发元等被分到“烈士安葬”组。“我们要上前线!”几个年轻人红着眼找首长争执,“死了当烈士,活要当英雄,不能窝在后面。</p><p class="ql-block">被分到“烈士安葬”组时,张明星几乎要摔了请战书。“我们要去前线扛枪!”他红着眼跟首长争,可首长指着远处山岗上隐约的军旗说:“这面旗上的红,是倒下的人泼的血。你们把他们体面送走,就是守住这旗的魂。”</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槟榔寨水头的荒坡上,他们用石头垒起灶台,架起大铁锅。装尸袋旁,叠得齐整的65式军装摆了一排,领章上的红在荒地里格外扎眼——那红,和日后要染红这片土地的颜色,原是一样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2月17日凌晨的炮声,把天炸成了通红的火盆。当第一批烈士被抬到竹栅上时,张明星盯着那片红愣了神:血浸透了军装,糊在泥里,蹭在担架上,连空气里都飘着铁锈似的腥气。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兵,胸前炸开个血洞,手里还攥着半截枪带,指缝里的血凝成了黑红的痂——这就是战旗上的红啊,是从这些年轻的身体里流出来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热水烧好了!”陈安华的喊声拽回他的神。张明星蹲下去解烈士的武装带,手指触到冰冷的血污时,猛地缩回手——可瞥见小兵领口没来得及扣好的领章,那点红在血里半隐半现,他又慢慢伸出手,蘸着热水擦起来。白布擦过血痂,擦过炸烂的衣角,擦出少年人原本清秀的眉眼,他忽然想起自家邻居的弟弟,也是这般年纪,正坐在教室里念书。</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往后的日子,血成了这片荒坡最常见的颜色。抬遗体时,他托着烈士的脚,腿骨“咔嚓”一声折过来,断口处的血早凝了黑块;有时掀开布单,看到的是碎成几块的躯体,血把裹尸布浸得沉甸甸的——每一滴落在地上的血,都像往战旗上又泼了一勺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河口的太阳毒,血污混着汗味、尸臭味往鼻腔里钻,熏得人睁不开眼。他们砍来竹子搭棚子,怕烈日照着遗体——“不能让他们在这儿遭罪”,张明星咬着牙捆竹子,手上被竹刺扎出的血珠滴在地上,和烈士的血融在了一起。有次擦洗遗体时,他发现烈士口袋里揣着块染血的红布,展开看是半面撕碎的军旗一角,红得像燃着的火——他赶紧用白布包好,塞进信息卡里:“这是他拿命护的,得跟着他。”</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一个多月里,数百具遗体从他手里过。他记不清擦了多少血污,穿了多少件带红领章的军装,只记得每次把遗体抬进墓穴时,总忍不住看一眼远处阵地的方向——那里的战旗还在飘,每一次飘动,都像有无数个年轻的声音在喊“冲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后来部队凯旋,战旗在队伍前头飘得猎猎响,红得比往日更烈。张明星站在路边望着,忽然哭了——他知道这红里,有他亲手送走的那些人:攥着枪带的小兵,揣着军旗角的战士,还有那个腿骨断了、却仍抿着嘴的班长。</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如今槟榔寨水头的荒草坡,早成了墓碑林立的烈士陵园。一排排墓碑前,总有新献的红旗插着,风一吹,红得晃眼。张明星常来这儿坐坐,摸着墓碑上模糊的名字,总觉得那些年轻的魂还在——他们没走远,就守着这面用他们的血染红的旗,守着祖国的南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战旗的红不会褪色,因为染它的血里,浸着不朽的英雄魂。那些倒下的人,永远站在战旗底下,成了祖国最硬的骨头。</p> <p class="ql-block">https://www.doubao.com/thread/ae0fa2e181da9</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