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我的班(古讷的美篇,2025年8月24日于滇中宜良,距抗战胜利北京大阅兵约一周也)

古讷(刘伟)

<p class="ql-block">宜良一中90班(1965—1969)一年一度的、为期两天的同学聚会,在刘琼英、陈兰芬的倡导下,在黄卉仙夫妇、汪永寿、普文荣、孙绍文及全体与会及未与会同学的支持下,于8月中甸在县城“时代广场”聚合,在“天助兴饭店”顺利举行,圆满完成。</p><p class="ql-block">我们九十班同学聚会,一年一度,从未中断,已举行了二十次,实属不易。之所以得以施行,原因有四:</p><p class="ql-block">一、同学中没有大红大紫、大富大贵之人,即:没有大老板或大官人。</p><p class="ql-block">二、都很平和,没有争强好胜,勾心斗角。</p><p class="ql-block">三、就近就便,亲民平和,一切从简(比如今年的聚会二天,每人交150元)。不大包大揽,大吹大擂,御驾亲征,远足揽胜。</p><p class="ql-block">四、有热心的倡导者,有诚心的响应者。</p><p class="ql-block">本美篇的主体文字是同名散文《我的同学我的班》,分三部份载完:</p> <p class="ql-block">《我的同学我的班》之一</p><p class="ql-block">刘 伟</p><p class="ql-block">二00九年八月的一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宜良一中90班(1965年—1969年)要搞同学聚会,你能不能来,我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至于电话是刘琼英、黄卉仙或刘祥禄、金忠明打来的,我现在已记不清了。</p><p class="ql-block">宜良一中90班,是1965年进校的初中班。进校后的学习生活,印象较弱。只记得教语文的是申德明老师,数学是陈允老师,美术是付启中老师,生物是赵昆老师,英语是彭国涛老师,教地理的邓模老师兼任班主任。班长是张文。后面有讲。在班上,平平常常,不觉得谁的学习特好,谁的学习很差;也不觉得谁的表现很突出。谁谁谁很落后不进步。这正如长跑一样,三年的时间才开头,名次还不明显。</p><p class="ql-block">若从生活上来讲,那就有了明显的差距。当时班上有两男一女三个部队子女:一个叫唐锡贵,黑黑胖胖的,一笑腮边两个酒涡象李玉和;一个叫辛连清(我们都叫他“心连心”),瘦高而白晰,操山东口音,听来不甚明白。这两位部队子女最大的优势是能用上蚊帐。冬天不怎么样。一到夏天,蚊虫如云,叫声如雷,蚊吻雨点般袭来。我们只好用棉被把头、脸、脚严严实实地包起来。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只好露出头脸喘气。蚊虫们还在外面等候着呢,又是一阵亲密的袭击。就把单衣拿来盖住头脸,勉强可以抵挡一阵子。</p><p class="ql-block"> 除了蚊子,还有四种害虫:虱子、跳蚤(滇中叫胳蚤)、碧虱(碧虱的个体最大,胖胖的,肉肉的,在衣缝间蠕动)、几子。</p><p class="ql-block"> 几子是虱子的卵,圆圆的,白白的,一串串的,挂在黑头发上,很是张扬、显眼。它们为什么不用黑色的保护色?也许白色就是保护色,因为白头发老人最易生几子。</p><p class="ql-block">消灭几子的办法有三种:一、用两片指甲挤压,直接把它挤爆成网红;二、坐在火堆边撸串,径直.丢火里,烧得“噼啪”炸响,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三、用箅子梳,一梳了事,一网打尽。</p><p class="ql-block">如前所言,几子是虱子的卵。那么,跳蚤、碧虱的卵是什么?不知道。</p><p class="ql-block">“四害”产生的原因,是卫生条件差。</p><p class="ql-block">另一种说法是:自从使用洗衣粉后,就没有“四害”了。</p><p class="ql-block">“四害”绝迹后,造箅子、卖箅子这两个行业也消失了。</p><p class="ql-block">历史的长河中,总会消失一些旧的东西,产生一些新的东西,而且往往新东西多于旧东西。此消彼长,很正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部队来的那位女生叫王小玉,瓜子脸,大眼睛,肤白似雪,发黑如夜,小巧玲珑,活脱脱《红楼梦》里走出来的林黛玉。连那种恹恹的使人心疼、使人怜爱的病态美也比林黛玉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在宜良一中,还没有发现比她更美丽的女生,无论是初中班还是高中班。</p><p class="ql-block">后来,很多年后,才听说出校不久,也许是37师从大荒田换防至重庆后,王小玉就因精神分裂症而香消玉殒了。红颜薄命,红颜薄命。这是魔咒,是魇语,此言不虚,此言不虚。</p><p class="ql-block">那一年学习生活记得不多,偏偏记住了三次劳动。</p><p class="ql-block">一次是去宜良城西南,一个叫老鹰窝的地方。好象是去开荒种地。开荒几日?开荒地几何?种庄稼了没有?种了什么庄稼?有没有收成?通统记不得了。</p><p class="ql-block">一次是去城东之木兴村(那时好象还叫木渣村)。某日清晨,突然召开全校大会,王泗维副校长在大会上紧急动员:“同学们,昨天冰雹突然袭击宜良,把成熟的稻谷都打掉了,农民损失惨重,欲哭无泪。我们要赶快行动去帮助农民伯伯,把珍贵的粮食抢收回来,降低他们所受的损失。”开完会马上出发,奔赴大、小木兴村一带,钻到光秃秃的稻棵里去泥地上去抓、扒、捧、撮、捡金灿灿的稻谷粒。所用工具为碗、瓢、缸、勺、铲,后来好象还用上了竹片去刮。一天下来每人连泥带水抢收回来的粮食好象也就一、两公斤或两、三公斤。此次劳动约持续了一周,手都扒红抓肿了。然后返校。</p><p class="ql-block">关于王四维副校长,还有一段小插曲:</p><p class="ql-block"> 后来,到了运动后期,王副校长也受到了轻微的批判。冬曰,有一天,我们几个初一男生坐在“文武官员人等到此下马”上面、“大成殿”前的平台上晒太阳。王副校长姗姗走来,说要给我们掏耳朵。便依次掏。冬日的暖阳下,一位精致典雅的中学副校长,给一群穿补丁衣裳的中学生掏耳朵。那样轻柔,那样体贴,那样到位,那样专业(其实,后来我也没有享受过专业掏耳师的服务,我内心认定这就是专业的)。当时,我想到两个词语:如坐春风,如沐冬日。</p><p class="ql-block">王副校长白晰,匀称,娟秀,干练,儒雅,温润,秀于外而慧于中。应该是名门望族和万斛诗书滋润出来的知识淑女。</p><p class="ql-block">后来,王副校长调云南大学工作。</p><p class="ql-block">王副校长的革命伴侣姓赤,曾于“四清”前或后任过宜良的县委书记。</p><p class="ql-block">第三次是去北古城的中村。好象是扳包谷,还是干什么农活。只记得南盘江对岸山坡上有一村子,古树苍郁,荒草萧疏。那村叫燕子窝。而东北遥望,白云悠悠,光影清淡,山色如黛,山村俨然,说是叫“阿宝村”。那时想,今生今世,一定要到阿宝村一走。后来去柴石滩,多次途经阿宝村,却显得苍老、破旧,远不是少年眼中青山绿水的样子。也许是阿宝村没变老,是看阿宝村的人的心态变老了;也许阿宝村只许远看,不许近观;也许犹如迟暮女人,是时间的长河把阿宝村漂白洗旧了。</p><p class="ql-block">阿宝村是彝族村,如今却成立了板栗生产销售合作社,成为宜良板栗第一村。而宜良板栗的种植面积、亩产和总产全省第一。据“滇王甘栗”王总说:前年,阿宝村板栗收入60万元的有6户,50万、40万、30万、20万元的依次皆有,少则10万元。</p><p class="ql-block">后来,我内侄女的女儿小菊嫁在阿宝村,我们去做过几次客,对阿宝村更了解、更有好感了。才知道彝族老亲家家还养了一头壮硕的、不用耕田、只打架领奖的斗牛。我们去看望它,甚是温和,甚至可以用手摸它被刀削尖的角。</p> <p class="ql-block">《我的同学我的班》之二</p><p class="ql-block">讲完三次劳动,就该讲衣、食、住、行四件事了。</p><p class="ql-block">那时学生的衣着,多以黑、灰、白三色为主,少有艳丽的服装。多为棉布,没有化纤,极少丝绸,极少皮革。夏天、冬天都穿单衣。约有百分之十的同学穿补丁衣裳。大部份同学不穿袜子。鞋子以布鞋为多,胶鞋次之,皮鞋较少。偶而也穿草鞋,仅限于周末回家劳动或由家中返校的途中穿。步行到县城边,就到沟塘边洗一下脚,由帆布包中掏出布鞋换穿上。至于那双穿了近二十公里的草鞋,早已磨通磨烂了,扔掉为好。</p><p class="ql-block">记得当时我们的伙食费,每月1.5元。好象不吃早点,只吃午餐、晚餐。午餐12点钟,晚餐6点钟。每餐交一张饭票,打饭6公两,打菜一勺。总觉得时时在饿肚子,永远也吃不饱。有一次我交了一张饭票,不饱;再交一张,又是6公两饭一汤勺菜,还是不饱;踌躇再三,咬咬牙又打了半张3公两,共计米饭1.5公斤,菜两份半,终于饱了。这是我平生吃饭的最高记录,至今我还引以为自豪。</p><p class="ql-block">那时,宜良一中的学生还未发明出“混菜吃”,而到了四弟刘峻铭(我家有六人在宜良一中读过书∶老大刘伟,二弟刘荣,四弟刘峻铭,二妹刘琼英,女儿刘青青,女婿杨云权)那一届已盛行了“混菜吃”,且看四弟的同学谭志刚的《大同门往事》∶</p><p class="ql-block">在宜良一中就读的两年中,最让人难以启齿的就是混菜吃。这不是混菜吃的同学人品有什么问题,而是出于无奈,想节省点饭票,许多男生都有过混菜吃的经历,况且也只可能混点青菜吃,所以混菜的同学也不觉得太丢人。混菜,是那时我们同学中公开的秘密,老师也知道,只要不被打菜的师傅逮到便好。当时,学校在食堂管理上是宽松的,3角钱一公斤的饭票,见饭就打菜,我们也正是钻了这一空子混菜吃。混菜的同学一般先打四五两饭,然后把饭在饭盒中拔向一边,象在田里打土基一样用小勺压紧,打菜时无饭的一边下倾接菜,接过菜后饭盒仍然斜倾着跑到场边,把汤喝完菜吃光后,用手指或废作业本纸将饭盒内打过菜的痕迹揩干净。混第一个菜吃时,再把盒内的饭扒向饭盒的另一边同样压紧,再去打一个菜来吃。混第二个菜吃时,则要把饭盒内原先压紧的饭全部抖松,让它看上去就象没有打过菜一样,然后再去打菜。混菜时,要分别到不同的窗口排队去打,否则很容易被打菜师傅发现,同时还需要一定的冷静沉着。也有胆小心虚跟着混菜吃的同学被发现后吓得丢下饭盒转身就跑的。</p><p class="ql-block">在今天看来,混菜一定为全校师生所不齿,然而在那时也确实是穷学生们的无奈之举,也难怪当时我们的老师和厨房的师傅们对学生的混菜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想想,他们真的是大爱无声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另一次值得自豪的是吃小锅米线。有一个星期天返校,母亲用一个铝饭桶装上饭及咸菜让我提回学校,我从星期一到星期二都是吃这桶冷饭菜。到了星期三,我终于攒够两角线,到小锅米线食堂(地点在如今狮子楼东边)花一角二分线买了一碗小锅米线,品尝到了这世间无以伦比的美味,完成了很久以来的一个宿愿。至于当时小锅米线食堂特有的另一宗美食——椭圆形的油饼,不知是那次用剩下的8分钱买来品尝呢,还是之前或之后初尝呢,就不得而知了。1969年1月20日离开宜良一中后,也曾偶尔到宜良城,到宜良城后必定吃一碗小锅米线。好象不吃小锅米线,就不算到过宜良城。全城独此一家,买小锅米线的人特多,弯弯曲曲排很长的队。其时我们90班的同学蒋月珠已在小锅米线食堂工作,有时就插个队递票进去,就能提前端到小锅米线。但觉得其美味比原先稍逊一筹。到后来每况愈下,开小锅米线食堂的也多啦,这最早最正宗的小锅米线食堂也关门大吉了。自七十年代,我就再也没有吃到那样美味的小锅米线了。小锅米线的用料其实很简单:酸浆米线、鲜韭菜、酸腌菜、剁肉、酱油少许、油盐少许。简单的东西要做到极致就不简单。小锅米线味道今不如昔原因很复杂:食客口味及心态的变迁,食物多样性的转变,食谱新时尚的引领,人们饥饿程度参照物的缺失,等等。用美术的话说,是一种衬托或烘托。最近我在电脑上做一幅花鸟图。把一只洁白而雪白的和平鸽放到一块白石上,和平鸽的毛羽略呈灰色;而把和平鸽移到黑底色上,它又洁白如新了。美术如此,美食也如此。</p><p class="ql-block">该讲住宿。我们90班男生住大成殿前之东厢房。是土木结构的老房子,很破、很旧,冬天冷,夏天也凉爽。夜深人静,听大成殿屋檐下的胡燕(较春天飞来的燕子体型略小,不迁徙,是留鸟)啾啾而鸣,使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思乡之情油然而生。这种胡燕一般寄宿在老房子的屋檐下,如大成殿、尊经阁、法明寺等。后来法明寺重修,重修者特意在屋檐下加了一层铁纱,说是防止胡燕到屋檐下做窝。胡燕招谁碍谁啦?不是说佛法广大、普渡众生吗?外国还专门在树上为鸟儿营巢造屋呢。吁,这样的佛门子弟。</p><p class="ql-block">每周六上完课,我们就呼朋引伴成群结队步行回家。从学校到我们村(狗街人民公社下山脚营村)约20公里,我们步行约3小时。当时与我结伴步行最多的是同班同学刘兴才,他家住章堡村。不知是他家比我们家更困难还是他比我更节俭,他是我们班穿草鞋回家或返校最典型的代表。</p><p class="ql-block">有时,我们也会从宜良火车站坐火车到狗街车站,半小时就到了,票价好象是0.3元。我们还可凭学生证买半价票,但次数是有限制的,每学期买两次,每学年买四次。买一次盖一个章,把学生证上的那些空格盖完就不能再买了。除了买全票和买半票,还有第三种办法,就是不买票,混车坐。此种方法我用得很少,也就是一、两次吧。而有的同学用得很多。他们比我胆大,比我机灵,具备这两个条件就行了。</p> <p class="ql-block">《我的同学我的班》之三</p><p class="ql-block">后来,文革开始,我们班来了两个军代表,又推选了班长张文去北京接受毛主席的接见。那可是天大的荣幸。他们从北京带回来的一枚小小的毛主席像章戴在军帽上闪闪发亮。</p><p class="ql-block">后来,文化大革命学生、红卫兵大串连,我们90班组织了一个“小红军长征队”要步行到北京,队员有∶李素仙、孙绍文、杨梅英、蒋月珠、普云贵、周逊曾、何成刚(同校初二或初三学生)、张文,还有路南中学二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名字不记得了。</p><p class="ql-block">队旗上的文字,据周逊曾回忆是请美术老师付启中写的,去花桥复印店复印后打印上去的∶</p><p class="ql-block">云南――北京</p><p class="ql-block">小红军长征队</p><p class="ql-block">宜良一中90班</p><p class="ql-block">约20天(周逊曾的记忆是两个月)走到(途中也曾搭车,比如从陆良到罗平)贵阳,恰逢中央发文叫红卫兵停止大串连,返乡闹革命。当时有两种选择∶一、回乡,即返回原籍;二、去北京。可用我们的昆明车票与北京同学交換北京火车票。我们选择了一,从贵阳返回了原籍。</p><p class="ql-block">我们走过的 路线至今还依稀记得:路南、陆良、师宗、罗平、兴义、册亨、望谟(该县的国营食堂在草房里)、惠水、贵阳。我们出发的日期是1967年1月15日,我从那天开始记日记。</p><p class="ql-block">后来,发生了武斗,我们90班的同学作鸟兽散,再也没有同学(哪怕是学工、学农、学军而不是学文化)在一起了。有时,风声不很紧,枪声稀疏一些,我们也会回到学校回到班上,聚在男生宿舍烤火,交换信息。有时在宿舍里住一宿即返家。更多时候是来去匆匆,退完饭票领到粮票即赶快回家。</p><p class="ql-block">到了1969年1月20日,宜良一中初中三个级和高中三个级便同时毕业离开学校上山下乡到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去了。</p><p class="ql-block">这一别就是四十年。</p><p class="ql-block">到了二00九年八月的一天,由于刘琼英、黄卉仙、金忠明、李茂坤、刘祥禄、汪永寿等同学的热心倡导和积极组织,才有了四十年后三十八位同学的一次聚会。才有了老同学之间的新故事。这些故事平平常常而感人至深。这些故事还在继续还在发展,我有责任有义务把它们写出来。</p><p class="ql-block">二00五年九月九日至十日,宜良一中90班第22次同学聚会(一年聚会一次)在宜良县城如期举行。依然是朴实无华,简简单单,平平静静,平平淡淡。才知道∶我们同学能每年聚会一次,全因为以上十六字;还知道∶我们班无高官、高管,无大亨、大老板、大富大贵之人,也是一年一度聚会得以和熙、和谐、和平、和蔼持续进行下去的原因之一。</p><p class="ql-block">宜良一中90班,你好!</p> <p class="ql-block">2025年8月9日,同学们集合于宜良县“时代广场”,恰遇陈云春(左二,宜良县音舞协会副主席)、毕光能(左四,宜良县美术家协会副主席)、黄武(右一,宜良县曲艺家协会副主席)三人要去九乡做文化工作,邀其合影。</p> <p class="ql-block">8月9日于时代广场的集体照。所有同学都有70岁以上了,聚会的同学一年比一年少了。</p><p class="ql-block">不赞同网上的一句话:是坏人变老了。</p><p class="ql-block">自觉:当年,我们班的同学没有参与破“四旧”,没有搞打、砸、抢,没有武斗。一句话,没有坏人。</p><p class="ql-block">其实,各个时代,各个国家都有坏人,但毕竟是少数。</p> <p class="ql-block">聚会同学到刘伟家小坐。</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聚会同学到普文荣家乡麦子村走动。</p> <p class="ql-block">同上。</p> <p class="ql-block">老同学黄卉仙的先生普志和(煤矿总工程师)用PS做的同学聚会图片。下三图也是普工拍摄制作的。数年来,他拍摄并制作了数百图。谢他。</p> <p class="ql-block">此图也是普工拍摄的。刘伟请A|让照片动起来。</p><p class="ql-block">给Al的指令是:让荷叶摇动,让人物走动。</p><p class="ql-block">有亭子这一幅不是宜良景致,不知Al从哪里搬运来的?</p> <p class="ql-block">刘伟拍摄照片并A1制作。</p><p class="ql-block">指令是:让人物动起来。</p><p class="ql-block">制作后的评价是:女生拂彩巾的动作很自然,但男生未怎么动。也许是:女生活泼好动,男生木讷而趋于静。</p><p class="ql-block">评分:70分。</p> <p class="ql-block">Al制作中最满意的是这一张照片,人物众多,灵动异常。行动一致,疏密有序。近景清晰,远景分明。真正《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数年前应邀到新宜良一中拍摄运动会,恰逢同学放学下台阶抓拍的。曾没想:把台阶走满,浩浩荡荡,用航拍器拍摄,尽收远山近景,真不错。</p><p class="ql-block">同学少年,风华正茂。</p><p class="ql-block">磋砣岁月,校友可好?</p> <p class="ql-block">文庙航拍图,摄于近期,成了一个大工地(多数时间处于停工状态,竣工遥遥无期),冸池的水泥沙俱下,混浊不堪,前半部纯变停车场。远处的“大成殿”孤独地、光秃秃地立在那里。最后面的“尊经阁”依稀可见,瑟瑟发抖于秋风中。</p><p class="ql-block">物是人非,面目全非。</p><p class="ql-block">关于尊经阁,有一个民间故事,载于刘伟主编的《宜良民间故事》(中国民间故事丛书.云南.昆明.宜良卷):</p><p class="ql-block">尊经阁狐狸精的传说</p><p class="ql-block">讲述:冯玉香</p><p class="ql-block">记录:陈纯武</p><p class="ql-block">1948年,我在宜良中学读初中预备班,因我们是学校编制外的学生,没有教室和宿舍,学校安排我们在尊经阁,下层做教室,中层做宿舍。读了一个学期,宿舍就搬到大成殿右侧之西庑,同高中预备班同宿一屋。此时高中预备班的学生对我们说:"你们人小胆子大,敢在尊经阁里面读书,你们可知道尊经阁里有狐狸精,狐狸会变成猫、狗和人,变成的人有小姑娘、大姑娘……"</p><p class="ql-block">有时人们会见到一只黄色小狗从尊经阁出来,沿着崇圣祠经西庑的房廊路,舔着人的口痰,滴嗒嗒地转过大成殿又从东庑回到尊经阁内,每日每晚都要重复走几次。当时我们这些小学生并不在意,只是觉得有点怕,但是又不敢说出来,我们的教室照样在尊经阁的底层。星期六放学回家,我将高中预备班学生讲的事讲给母亲听,母亲说,孩子呀!你讲的故事妈妈几十年前就听说过了。听老人们说,尊经阁确实有狐狸精。在那里,我读完私塾,转入簧学里读小学,那时有很多人还在讲着狐狸精的故事,我就将我记得的故事讲给你听:</p><p class="ql-block">几十年前的文庙,里面冷冷清清,只是到祭孔时文庙才热闹几天。那时候,人口少,到文庙里来的人更少。尊经阁下崇圣祠到大成殿,两边都杂草丛生,柏树下雀屎满地都是,更无人打扫,虫蛇乱爬,便有一狐狸在尊经阁里成长,到文庙里办起学校时,狐狸也修炼的能变成人了。据说,狐 狸变成人,是靠吃人的口痰过活的。文庙办成学校后,人多了,狐狸成长得也快,起先它变成黄色小狗,从尊经阁出来,沿着崇圣祠、西庑到大成殿两边的路上,捡入的口痰吃,每天都重复几次。不长时间,它就变成一个憨小姑娘,在文庙到处游荡也无人管它,后来变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文庙里跳跳跃跃,是一个疯疯癫癫没人理的人。它每日都在文庙里玩耍,什么地方都去得到,甚至混到学生里面玩耍,也无人介意一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这样,狐狸精的胆子大起来了,它还左手挎一竹花篮,右手从竹篮里大把大抓出些五颜六色的鲜花,到处乱撒,在学生老师人丛中也敢当面撒鲜花,它撒的鲜花落地就不见了,人们认为它只是个疯子,就没人管它。它的胆子更大了,冲教室里向老师学生撒花,老师学生发怒了,老师喊学生将它摔倒,抢了它的竹篮,发现这竹篮是个无底的竹篮,什么也没有,将竹篮丢出教室外。这女妖怪哭了,哭得很伤心,老师学生便把它逐出教室外,它便笑了,拾起地下竹篮,又大把大把地抓出鲜花,到处乱撒,只是再不敢到教室里撒花,也不敢侵犯哪一个学生。只是看它跳跳跃跃大把大把地撒鲜花,也就习以为常了。那时候,宜良县城的城墙完好无缺,从北城门楼到西城门城楼这段城墙上,每天早上或傍晚,便有老师学生和游人们到城墙路面上,站着欣赏城外风光,或复习功课,或伏在城牙上玩。此时这疯姑娘也和众人一样,来到城墙上,伏在城牙上玩,玩着玩着它便现出了原形,是一只黄色老狐狸,它张口从嘴里伸出长舌头,从城墙上拖到城外地面,或把长舌头卷起伸到牙齿两边去吓人。它走到哪里,便有一股臊臭味,很使人讨厌。好在它没有伤过人,这事很快便在宜良城内传开了。每天傍晚便有些人来看这狐狸的表演,甚至有些大胆的小孩,向妖精说:"妖精,你把舌头伸来给我看看,我给你东西吃。"这妖精便把舌头伸给小孩,随小孩摆弄,小孩也真的拿点东西给妖精吃。这事延续了好几天,有一天傍晚,有一个人,像个书生,穿着长衫,拿着书、笔,在城上看书写字,隔着城牙三四格,向妖精说:"妖精,你把舌头伸来给我看看,我给你好东西吃。"这妖精便把它伸到城外地面的舌头卷起来,翘起老高,伸向这书生面前。书生一把抓着它的舌头,拿出准备好的毛笔,在舌头尖上写个"山"字,手一放,这妖精的舌头便拖到城外地面上,再也收不回嘴里。这样,这妖精变也变不了,走也走不成,被白天黑夜地镇在那里,任人们观看。人们咒骂它,向它吐唾沫,小孩用石头瓦片打它,它也不能动弹了,只有"哎哎哎"地叫。这样过了几天,这天傍晚,这书生来了,狐狸点头向书生叫,眼中还流出了眼泪。书生审问它说:"认个错,不准你住在宜良城地方害人,要你远滚三十里。"妖精点点头,"哎哎"地叫着。这书生拉过它的舌头,用手将"山"字擦掉,这妖精才站直了身子,卷起了长舌头,跪在书生面前点点头,顺着城墙,向南面而去,消失在南门山外。</p><p class="ql-block">从此,在文庙学堂里,再也没有疯姑娘撒花的事发生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古讷的美篇《我的同学我的班》,20250824于滇中宜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