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奥托·布劳恩》

西岳渭水

《李德——奥托·布劳恩》

1937 年，李德以不适应延安生活为由欲返苏联，毛主席劝他：“苏联正搞大清洗，此时回去，恐有生命之忧，望你慎重考虑。”

李德本名奥托·布劳恩，1900年9月28日生在德国慕尼黑附近的伊斯马宁镇。家里穷，他妈还活着，可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读了师范学校，本来想当老师，结果一头栽进共产主义。1918年一战尾声，他被征兵，但没上战场。战后加入德国共产党，搞宣传和罢工。1926年因为政治活动被抓，关了两年。1928年越狱，逃到苏联。在那儿进伏龙芝军事学院学军事，毕业后苏联派他去中国当顾问。1932年他化装成商人，从莫斯科坐火车到上海，再潜入中央苏区。

到中国后，李德坚持用苏联的阵地战打法，摊地图下命令，建碉堡。可中国地形复杂，这套不灵。第五次反围剿时，他的指挥让红军吃大亏，阵地丢了，部队撤离开始长征。长征开头，湘江战役他的决策又出错，红军渡河挨炮轰，损失过半，大家意见大。1935年遵义会议上，他的指挥权被撤，毛泽东接管。从那以后，他没实权，但还跟着队伍走雪山过草地，成了唯一全程的长征外国人。

李德在延安待着，窑洞生活苦，食物粗，水远挑，他说不适应，想回苏联。1937年春天，他提这事儿。毛泽东劝他别去，因为苏联正大清洗，外国人回去风险高，很多同志遭难。李德没听，铁心要走。他在延安期间，还写文章教战术，但影响力小。毛泽东的话是实打实的提醒，那时候斯大林清洗风头正劲，共产国际的人回国不少倒霉。李德这决定，反映出他对中国环境的格格不入。

李德1939年8月28日离开中国，回苏联。运气好，没被大清洗卷进去，尽管外国共产党人那时危险大。他在莫斯科外文出版社当编辑和翻译。二战时，用老化名瓦格纳，给俘虏的德国军官做政治工作，后来还对日本军官干同样的事。没上战场，就在后方。

战后，李德去东德，加入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研究所，编列宁的作品。1961到1963年当德国作家协会第一书记，后来有点小麻烦，但没大影响。他低调工作，翻译书，教军事历史。1973年出回忆录《中国纪行》，讲在中国的日子，暴露了自己是李德。1974年8月15日在保加利亚瓦尔纳度假时去世，埋在东柏林。报纸登了讣告，回顾他的一生。

李德这人，从德国到苏联再到中国，跑了大半个世界，见证共产运动的起伏。他在中国失败，主要因为水土不服，苏联经验硬套害红军吃苦。但他也提过长征的想法，虽然争议大。回苏联没出事，是运气还是有关系？历史里个人总被大潮推着走，他在中国的事，显示国际共产运动的复杂，苏联想管中国革命，中国有自己的路，硬掰不舒坦。

李德的经历，还让人想那时候的清洗。苏联大清洗1937到1938年，杀掉几十万，外国人尤其危险。毛泽东劝他，正是因为知道这情况。共产国际派的人，像李德，夹在中间难做。长征后他没了权，但没闹事，跟着走完，算有韧劲。可他的军事失误，确实让红军付出代价，这点不能忽略。

想想李德回国后，在苏联干编辑，二战时转俘虏，这转变大。从指挥千军到后勤，人生起落。他在东德日子平淡，编书教课，没干惊天动地的事。回忆录里，他讲中国见闻，但有些地方自说自话，历史学家挑刺多。可这书让大家知道李德就是奥托·布劳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