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的父亲给了全家一个非常优越的生活环境,使我们能健康快乐地成长。而母亲的好思想、好品德则影响了我们一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美丽的汕头海关大院,我红领巾时代生活过的地方!</b></p> <p class="ql-block">父亲与四弟</p> <p class="ql-block">母亲与大姐</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五姐弟合影,下方右第一人是我(1949年10岁}中间是大哥、左第一人是三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父亲的厄运与平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54年9月30日、10月2日表演快板相声被认为进行“反动宣传”。同年12月8日,被撤职反省,并实施搜查。1955年1月15日实施羁押。同年2月5日扣留来往信件。同年3月9日“开除出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56年3月9日判处“管制三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同年8月16日、26日,父亲两次走访法院。1957年7月15日,改判“免予刑事处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父亲再上诉,同年8月31日判决“维持原判”。</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同年9月29日、10月21日向地区人民法院上诉,答复“不予再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同年10月23日,向最高人民法院申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58年4月9日,再判决“构成反革命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劳动改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61年2月27日,姐姐收到广东韶关乐昌县罗家渡劳改场通知,父亲于1961年1月18日病亡,并葬于广东韶关乐昌县罗家渡劳改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经母亲与子女多次提出申诉,1982年7月1日,汕头地区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决定“撤销原判,宣告于国民无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同年11月10日,汕头地区人事局(1982)58号文,同意撤销1955年3月9日给予开除出队的处分决定,恢复其队籍,按有关政策规定,做好善后工作。汕头海关据此作出处理,其中第二条:给于国民同志以干部正常死亡待遇,发给丧葬费300元,发给一次性病故抚恤费500元,过去工资按规定不予补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九八二年十一月十日,我工作的单位收到汕头海关人事科寄来的通知:“根据汕头地区中级人民法院的重新判决和汕头地区人事局的批复,于国民同志的案件已经得到复查纠正。据此,特发函敬告贵单位,如果因于国民同志原来的问题株连其子女的,请消除影响,恢复名誉,共同做好善后工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九八二年十二月十一日,我母亲收到汕头海关“革命工作人员死亡证明书”,其中确认我父亲“一九四九年参加革命工作”、并说:“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敬告贵家属,希望你化悲痛为力量,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作出贡献。”至此,父亲的一生划上了句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革命工作人員死亡証明書字第141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于國民同志于一九四九年参加革命工作,在汕頭海关 任验货员工作,不幸于一九六一年一月十八日在广东省第五监狱因病 死亡,遗体已葬在广东韶关乐昌县罗家渡。我們怀着沉痛的心情敬报贵家屬,希望你化悲痛为力量,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毅事业中作出貢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此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九八二年十二月七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收到平反通知,我激动地立即去老领导那儿请假,谁知他说:“不用请假。这不是你个人的事情,这是为你父亲平反冤情,你就当出差,一切费用我报销了。”我又是一番感谢,便急不可待地上了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这么多年,苦尽甘来,我们终于可以彻底卸掉包袱了。我和三弟代表我母亲,再一次回到汕头海关。海关的邓庆关长热情接待了我,对我说:“于同志,这么多年,你们全家受连累了,我向你们道歉。请代我向你母亲问好,她老人家受苦了,希望她老人家保重身体,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一股暖流从心里一直冲向脑门,我潸然泪下。这么多年我们家哪里听到过这种话语,真是非常感动。我想,历次运动不知伤害了多少好人,如果领导们能像这位关长一样说几句道歉的话,将会对整个社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啊!好多领导为什么不这样做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母亲交代我“不要向政府、海关领导提出任何要求,一切按政策办”。关长听了后也很感动。据他说,不少被平反的冤假错案家属都是哭哭啼啼、要求各种补偿,而母亲竟然说追悼会也不用开。母亲说:“这几十年海关人更来换去的,谁还知道你父亲是谁呢?”母亲唯一的要求是给我们兄弟姐妹的单位发函,将档案里那些不实资料销毁,消除负面影响就行了。余下的便是取回父亲的遗骨。这场冤案的善后工作对我们姐弟几个有着不可估量的心理影响。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一个“大地主”的爷爷、一个“反革命”的父亲,像两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工作缩手缩脚、战战兢兢。其实爷爷根本没有划成分,一直在天津,只是一个教书先生而已。现在父亲也平反了,从今以后,我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了,可以挺直腰杆做人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海关的一位人事处长陪着我来到了坪石广东省第五监狱,在那里我刚好碰到一个带过我父亲的管教干部,他又陪着我们到那个小小的山头转了一圈。父亲病死在1961年,21年过去了,这里改天换地,翻山造田都不知刨了多少次,哪里能够找到。受母亲的影响,我们兄弟也都很大度,也能理解,我便在山上取了一包黄土回来。2001年母亲在天津离世,遵照母亲的交待,我们将母亲的骨灰连同这包黄土拌着玫瑰花辫一起撒入汕头大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父亲的结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三叔、三婶从杭州寄来悼念母亲的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姐姐、姐夫工作的单位“天津市化工部第二设计院”为母亲举办了追悼会,我们五姐弟夫妇齐聚天津和母亲作最后的告别!</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遵照母亲的遗愿,母亲的骨灰和我与汕头海关人事科长从父亲“劳改地点”取回的一包土,拌着鲜花在三叔、三婶的带领下撒向汕头海关附近海域,父亲母亲相拥走完一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和妻子到杭州探望老革命三叔、三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三叔大女儿和我的对话</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