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在贵州,不管是黔东南还是黔西南,就连贵阳,哪哪都能听到夜郎这个幽灵;就像在巴塞罗那,到处都能看到高迪的身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要么是在文化认同层面塑造“夜郎故地”身份标识;要么是在文旅产业层面,驱动特色文旅资源开发;要么是在民俗文化层面,渗透并影响地方文化传承。</p><p class="ql-block">今天下午去了贵阳的“夜郎谷”,活脱脱一个现代版具象傩戏中的傩舞;弗洛伊德认为“没有所谓玩笑,所有的玩笑都有认真的成分”;同理,这里展示的不是傩戏中的玩偶,而是曾经的夜郎,面对死亡恐惧的疏导,和对死后世界联系的巫傩文化。</p><p class="ql-block">夜郎谷就是个贵州夜郎巫傩文化活化石的展览大厅。</p> <p class="ql-block">贵州的喀斯特秘境,为夜郎文明提供了一种“地理囚笼”式的生存剧本,而死亡——既是现实的威胁,也是精神的向导——深刻地左右了其文明的衍生与叙事方向。</p><p class="ql-block">贵州“八山一水一分田”的喀斯特地貌,本身就是一种关于生存与死亡的严峻宣告。</p><p class="ql-block">生存是一场与饥饿、地质灾害和闭塞环境进行的永恒斗争。死亡在这里不是抽象的哲学概念,而是必须直面的、具体的生存压力。</p><p class="ql-block">地理上与外界的隔绝,左右了其谜一样文明衍生的独特性与神秘性。</p><p class="ql-block">夜郎的故事是在上述严酷背景下,对“死亡”力量的回应。是死亡的压力,左右了这种独特精神文化的诞生;死亡,左右了他们对永恒居所的选择;死亡,左右了民间叙事文学的题材和功能。</p><p class="ql-block">在这里,死亡不是遥远的哲学思辨,而是:</p><p class="ql-block">一种塑造文明形态的地理压力;</p><p class="ql-block">一种催生独特仪式的精神动力;</p><p class="ql-block">一种奠定丧葬习俗的观念核心;</p><p class="ql-block">一种衍生民间叙事的创作源泉;</p> <p class="ql-block">对死亡的恐惧和未知是人类最早的精神困惑。为了解释死亡、慰藉心灵、寻求超越,人类创造的神话、宗教和哲学,核心都是在回应死亡的终极提问。</p><p class="ql-block">可以说,文明很大程度上是人类为了规避、解释、超越和补偿死亡而建立起来的。</p><p class="ql-block">是死亡左右着人类文明。</p><p class="ql-block">尽管文明因死亡而起,但死亡始终保持着绝对的权威:对于个体而言,死亡是唯一确定无疑的事情。唯一不确定的是死亡的时间、地点和方式。</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死亡面前众生平等。所有对</span>死亡的描述都是生者的猜测和想象。</p><p class="ql-block">人类文明是对死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抗争。文明的伟大,不在于它能否最终战胜死亡,而在于它如何面对死亡。</p> <p class="ql-block">夜郎人通过这些独特的巫傩文化,在主动地与死亡进行对话、在用文化行为试图管理、解释甚至超越死亡。这构成了夜郎文明最核心、最独特的面貌。</p><p class="ql-block">夜郎文明发展出了一套复杂的精神体系(巫傩),其重要功能就是管理由死亡确定性带来的集体焦虑,并为解释死亡提供一套自洽的文化框架。</p> <p class="ql-block">冥想时,悄悄地晒一晒内心的斑驳,眯上眼睛。</p><p class="ql-block">“你明知自己会死,却什么都不信。是因为你清醒,真正的信仰不是无知的幻想,而是理性尽头的选择。<span style="font-size:18px;">如果神真的存在而你不信,你将会失去永恒。”</span></p> <p class="ql-block">“毕竟<span style="font-size:18px;">人在多数情景下,对于死亡都处于准备不足的状态。</span>在幸福时刻,都在忙着生活;只有痛苦时,才会开始理解生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傍晚,我仿佛还穿行在夜郎巫傩文化活化石的勇猛形象中。斟酒了一杯酒,就着水城羊肉粉,看着挂在天上的月亮,</p><p class="ql-block">敬日月无恙,</p><p class="ql-block">敬山河绵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