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谷雨过后包谷被入土下种了,意外经历了近一月的干旱,出苗率不到三分之一,大面积庄稼地光秃秃的,用庄稼人的话说:“白田白地的,瞎眼了”。人们在焦急中等待,在等待中盲目的复种,祈祷老天降雨,在一月后久旱逢甘霖,早种的喝足了水一鼓作气破土而出,终见天日,虽然一个个面黄肌瘦,但它们在各自的站位上一个不落的没有缺席,在后来雨水的浇灌下努力欢快的茁壮成长,可是错过了季节,就是错过了一个生长期,一切都被打乱了,早出苗的亭亭玉立扬花散粉、怀抱棒子接受授粉的洗礼,风情万种,个个如粉黛佳人。后来者它们却还在拼命努力长个发育,在干风中硬撑,在暴晒中抗旱,在传谣中胆战心惊,一路走来,个子长高了,赶上了早出者,可错过了一个生长期,当后来者绿樱扬花抱棒子时,早出者已是体态硬朗,棒子饱满,黄灿灿的如金子、白涔涔的如玉粒。早已被偷食者盯上了。 </p><p class="ql-block"> 夏去了,秋来了,该凉爽伊人了,可干旱就像是它们家族的克星,梦魇,又持续半个月干旱,干渴将耗尽它们的心血,在这最后一刻早出者将最后一滴心血倾注于它们的包谷棒子,虽然鞠躬尽瘁,会许是庆幸的,但后出者姊妹就没那么幸免了,有的至今光杆一个,挺着腰杆不活不死,但实际已是秋后的蚂蚱,命运多舛,留给它们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