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大理道106号,我在这里跟父母一起生活了整30年(1973年至2003年)时代变迁,斗转星移,人生真是“30年河东,30年河西”。期间我们都经历了人生不同时期和不同角色的转换。现在唯有一往无前的继续努力奋斗,才是我们生存和生活的底气和看家的本领!</p> <p class="ql-block">再路过老宅院,已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人去楼空,物是人非了!</p> <p class="ql-block">今昔“老塔尔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读张利亚《忆五大道》想到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文/姜建军</p><p class="ql-block">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p><p class="ql-block">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p><p class="ql-block"> 乌衣巷(唐、刘禹锡)</p><p class="ql-block">我的老同学张亚利文章里说的天津五大道的趣事,把我看乐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现在睁眼闭眼的都是那里的故事,等于我大半个身子都放在五大道上了。文章那些有趣的讲述,跟我的经历似乎是叠加在一起的,不用复述,简直就是我前半生经历过的事情。从文革时期到民园体育场开公审大会和看球赛,到体育馆看演出,体育场对过的香港大楼里住着我二嫂的父母,我经常去给送大米什么的。天津警备区礼堂对过常德道1号,住着原66军后勤部副部长秦烈和政治处的苏副主任,我每个月都要替老父亲到那里交党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从部队转业回来,先到西康路上的规划局勘察院,后到成都道上的民政局工作,再后来有了孩子上马场道天津警备区幼儿园,昆明路小学,我天天骑车上下班外带接送孩子。到团结里粮店买米买面,到大理道煤店骑车托煤气罐子。到马场道外国语学院对过有个干休所的门诊部,晚饭后天天去给母亲罐氧气袋。星期天带孩子长在睦南道公园里。那时候五大道上清净极了,看不到三两人,就看我来回骑车着忙乎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现在好了,30年河东,30年河西,没钱有没钱的好处,我“落魄”到没多少有钱人愿意待着的地方。每天除了到河边游泳和买菜出个门,基本上稳居了。偶尔再去趟五大道,恍如隔世,过去总笑话乡下人进城是“老塔尔儿”,现在自己却成了“老塔尔儿”。</p><p class="ql-block"> 所以不要以为退休老人现在都过的很舒服,想起当年受罪的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人生有很多无奈,是你主宰不了自己的事,更是你想不到的,要想好好活着,只有顺其自然,随遇而安了。2003年离开大理道的时候,老婆孩子也跟我赌气,看得出来嫌弃我窝囊没本事,她们也不愿意离开呀,毕竟生活了那么多年,舍不得小院子的生活,那时候孩子太小才上四年级,没办法,我又在马场道照耀里租个独单就和了一年多,直到孩子小学毕业搬到海光寺272医院。可把我难受坏了。我要是诉苦,那状子都没法写,穷人过惯了苦日子,也就无所谓。要是不太穷的人一旦过上苦日子,那叫一个惨透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还得装成大老爷们硬抗着。啥叫生活呀?生活其实就是让你练手长本事。逼的你不行也得行,受不了也得受着,我现在除了不会生孩子,连蒸馒头烙大饼都学会了,基本上是个全能老大爷,不服气的可以跟我比试比试来?</p> <p class="ql-block"> 这是今年我和我的外孙女纠境在女儿家的小区里</p> <h3>附:</h3></br><h3>忆五大道</h3></br><h3>︎●张亚利</h3></br><h3>五大道是天津的骄傲。人们常说的“北京的四合院,天津的小洋楼”,那里就是缩影。加之逊位的皇帝、下野的总统、去职的总理、失势的督军,以及金融大亨、企业巨头、商业富贾、学界翘楚、勾栏名伶的你进我出,演绎了晚清民国以降津城的风云变幻,勾勒出20世纪中西文化的碰撞与融合。</h3></br><h3>但它之于我则是别样的记忆。琼楼精舍不过土木,达官贵人已是烟云,而魂牵梦绕的是些不经意间的邂逅。</h3></br><h3>报训队时我才首次踏上五大道,随着整齐的队列,唱着嘹亮的歌声进入人民体育馆,或集会或看球,红旗猎猎,口号震天,沉浸在亢奋之中。待月上中天时步行回南大,只觉周边建筑不似尖山楼房严整,奇形怪状犹如苏联小说中的插图,便一股脑地归入封资修的箧中而嗤之以鼻。</h3></br><h3>真正深入就里,细观堂奥的机会,来自一分局时送电报的经历。彼时机关单位云集五大道:成都道的民政局、民委、电影公司,重庆道的外轮公司、外办,常德道的警司礼堂、市委招待所,大理道的文物公司、工人疗养院,睦南道的团市委、盐务局、劳动局,马场道的外院、河北大学天津办事处、天津美术出版社。走上有些打滑的水门汀,踏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看着晃眼的五彩玻璃,长满水垢的坐式马桶,都和我熟悉的生活环境相去甚远,于陌生的惊讶后反流露出不屑。</h3></br><h3>其实五大道还有一些建于50、60年代的宿舍,例如睦南道云南路交口的友好里,三层坡顶疙瘩砖,五七墙单元房卫生间带浴盆,结实简单实用。我的一位老师就住那里,他在阳台改建的偏房中为我复习高考功课,丝缕般的夕照透过苇帘筛入,时常将我俩促膝教学的身影印在墙上。老师烟瘾尤甚,偶尔支我去买烟,转过楼角步行片刻至睦南道,有家小卖部,临街的车库改成,半敞库门支一玻璃柜,售些日常杂货,昏黄的灯光下一位老者在看摊儿。几次相熟,彼此并不多话,我递上一元钱,他转身拿烟找零,我趁空看一眼他刚放下的《参考消息》,那年月能看这张报纸的家庭不多,我猜想这是家文革时搬来的“红五类”。</h3></br><h3>以后的日子似乎与五大道有些过从甚密,周日到“民园”看天津队的球赛,车子放到重庆道60号华北一级站内,有同学在那个单位上班。晚上曾在常德道警司礼堂看过内部电影,在“供批判用”的幌子下接触了真正的电影艺术,和迥异眼下的别样“宣传”。在马场道一栋老房子里给大学同学“温居”,豪饮畅谈,几个人打地铺过夜。成桂西餐厅搞对象时去过,点了纸包鱼、烤杂拌和红菜汤,一通猛“镟”之后,许多天打嗝都是奶油味。</h3></br><h3>记得五大道有两个公园,一个是睦南公园,比较大,铁栏之内花木繁盛,曾是座培育月季花品种的半开放式花圃,后来改建为公园。曾经遇见一位母亲推着婴儿车在花前漫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阅读,那情景使我想起看过的一本俄罗斯小说,细节相同,只是地点换作涅瓦河畔,给我留下五大道有文化、有品位、有情调的印象。另一个是桂林路成都道口的小花园,把持街角,仅半亩见方,几株老树伴数丛时花,藤架下两张长椅,置身其间大有闹中取静的悠闲。我送电报路经此处多下车歇息片刻,吃棵冰棍儿纳凉解渴,算是苦中作乐的享受。</h3></br><h3>在五大道上我还曾有过一次恶作剧,记得送电报至民园大楼,时近午夜,那年头人们睡得早,楼外楼内一片黢黑,电报写的也缺德,只有姓名,没有单元号,我喊了几嗓子全无人应。情急之中回院里将摩托重新发动,一通轰鸣,再喊“XXX电报”,顷刻间,楼栋里灯光齐明,许多窗子探出脑袋,睡眼惺忪地问是谁家电报。70年代初谁家来电报不是“病重住院速来”,就是“病故速归”,摩托一响,心惊肉跳,我便如此“巧妙”地找到了收报人。当然,我离去后的一通骂可能是免不了的。</h3></br><h3>五大道就是有“味儿”,也许是洋味,也许是文气,更多的是韵味。跟解放路“高大威猛”的银行建筑相比,它出落的娟秀娇小,跟城里深宅大院的老房子相比,它又洋溢着蓬勃的新潮,跟新近崛起的摩天巨厦相比,它又透着岁月磨砺后成熟的底蕴,不竟高,不攀古,没有历史的重负,没有晚近的浮华,沉静地看着春去冬来,花开花落,于温婉中涵养下另一番风致。</h3></br><h3>抚今追昔,我更喜欢往日的五大道,因为它有浓浓的人气,一成景区,商味渐稠,台上的模特总不如邻家的小妹可人。</h3></br><h3>(字数:1664)</h3></br> <p class="ql-block">我的老同学作者张亚利</p>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9O89iawfVDzr5VdRYLzUjQ"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