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开时

李仁贵

　　老挝深山密林里的罂粟花地

中央电视台一台正在热播《扫毒》。 . . 这是张珍贵的照片，也是张敏感的照片，一般人是不会有的，说他珍贵，应该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在老挝密林中照的吧，说他敏感是敢与美丽的罂粟花合影，工程兵部队的战友发表在我的另一个群里，有幸获得到了这张照片，它勾起了我的回忆，照片背景是老挝的密林，那是原始森林，树又高又大，树上缠满了手臂般粗壮的滕缦，一般人是钻不过的，在那密林中向阳的坡地，偶尔露出天井般的一块地方，老挝人种上罂粟，也不看管它，开出美丽的罂粟花，到果实成熟时，才有人来收获。 . . 一般植物，都是先开花、后结果，而我听说罂粟是先结果。后开花，一支罂粟结一个果，不是很大，象圆球似的。收获时，人手上有一刀片，拿着果子轻轻的一转，果子就流出象母亲一样的洁白的奶汁，凝固后， 抠下来，集中作成砖的形状，这就是最原始的烟土，人们吸后很上瘾， . . 罂粟花在果实成熟期是很美的，开出花有粉红的，白色的，金黄色的，象留种籽快成熟的苘蒿一样，齐腰般高，在微风中摇戈着，在这原始森林中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 . 战友他们是工程兵，工程兵是有繁重的施工任务的，还要冒着天上敌机的轰炸，繁重的修路、修桥，这遍罂粟花地也可能在他们施工的地方吧，感觉很希奇，留下这张照片吧；我们就不同了，我们是地面警卫作战部队，没有施工任务，有看守他们修好的桥梁和搜山的任务，因为搜山，我看到的这神密罂粟花的地块，在我的记忆中应该有六块之多，碰上它，是要绕着它走的，因为，接团部通报，七连连长受到严重处份。 . 七连连长张虎平常嘻嘻哈哈的，和战士很能打成一片，在国内训练部队时很有一套、每当会操时常常受到团部表杨，算全团有名的连队，部队刚出国时，住得很分散，我记得他们连是分在老西线，一天带领全连搜山，遇到一片快要收获的罂粟地，有两老倌在竂棚抽烟，战士告诉他，这里有两人，他上前经过一翻盘问后，悉知是看罂粟的老乡，见老乡正在用竹根形的长竹杆烟管拨弄着地头的火炭，问他们干什么？他们说，抽烟，问他抽什么烟？他们说是：大烟，大烟什么滋味，我偿偿，老倌迅速地把烟枪递了过来，唉，不就是那个球味吗，有什么好抽的。事情很快就完了，没有，一口大烟，就一口，传到了团郚，团部很紧张，随即给了他一个严重警告处分，并通报全团搜山时见到罂粟花地时，要绕开它走，这是毒品，不许碰它，从此我们搜山时，见到罂粟花地块就绕过它，更不要去说跟他照象。 . 时隔四十多年后，. 我准备在军博办个“援老抗美”展，感觉我们捐献的文物份量太轻，体现不出当年战争的残酷，于是让我想起了老挝的炸弹， .我第一次是六个人雇了一辆大面，拉了两颗榴弹回来 ，从昆明到磨憨有四个卡子，都是设在深山老林，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路段，車子停下后，各人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向路边的小屋，把行李箱打开，把一件件的行里摊开在行李箱上面，等待安捡，有两个警察拿着手电筒和探条到車上，把車箱的每一个角落和椅背钢管捅了个够，好在我的司机老练，将二颗榴弹放在靠他驾驶位较近的工具箱的明面上，我的心提到了心眼上，好在他们是专搜毒品，检查我的行里箱里有没有走私的毒品。我还是感觉太轻，于是第二次为了节约费用。一个人去了，华侨老乡吴少波又帮我找了四颗榴弹，我用蛇皮袋装着，放在行李仓，人睡在臥铺大巴车上。每到一个卞子时，我只提着行李箱让警察检查，笫三次是到老挝找回了美军的三颗航弹。是在我们阵地找的，一人多高，单颗150多公斤重，少波帮我找了个老挝老乡，用拖拉机给我偷运境内磨憨，我在磨憨又找人帮我运到勐腊县城，没想到在这里搁浅了，回北京一个月后，我又来到勐腊县，勐腊县邮政帮我找了个内部的下线，许多家物流公司不敢接运这活儿，前两次都是汽车五十团王恵春参谋长找了个内线帮我从昆明运到北京，这次这么大都不敢运，我在昆明＂徘徊了三天，才找到一家敢于帮我运炸弹到北京的下线。这也是我今生受到的最多的辑毒检查一一16次。 每到一个卡子，每人都要例行检查。

‍

　　搜山时搜到一堆越南援助老挝的物资，撬开一看，全部都是中国援助越南的武器弹药。

　　在军博捐赠文物仪上，向董长军馆长和程定飞部长介绍美军的榴弹。

　　捐赠给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的美军航弹，程定飞部长代表军事博物馆接收。

　　梁士泉助理接受收藏。

　　在文物捐赠仪式上还特地展出了一颗航彈。

　　接受中央电视台的谈访。

　　航彈和榴弹的区别：航彈是在飞机上抛掷的炸弹，榴弹是在飞机上发射的炮弹。

　　那年我有幸参加了由公安部主办的全国禁毒展，了解了全国禁毒工作形势。

　　公安部发的全国禁毒展工作人员证。

二0二五年八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