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字,终究是无力了。也许,它中暑了,或许,它词穷了,还或许……。<br>收拾屋子,翻到十二年前的教育导报,上面有我的随笔《地理,也可以教出诗意和远房!》。忍不住,又读了读。可惜,稿费的单子弄丢了,记得是邮储银行的,一百元。<br>入作协,十年有余。鲜有作品,更无精品,报刊杂志刊载寥寥可数。总结了,根就在我的文字胆子小。<br>最近,几个省的作协主席、副主席涉嫌抄袭事件沸沸扬扬,其实也不怪他们。武汉大学的论文都可以是奇葩,何况一篇文学作品。<br>看到一个书评,说某某书里一篇文章直面教育问题,富有深刻地洞见。我,作为教育人,突然觉得不够格了,居然视而不见。 <div>文字是否有力量,取决于胆子的大小。莫言说,因为文学,他的胆子大起来了。的确,他的小说争议很大,有的说很露骨,有的说就是这个理。总之,公说公有理。于是乎,关于胆子的争论,也就有了。</div>查了查资料,从古至今能流传的孔、孟、法、荀,乃至墨家的作品,无一不是胆大。至始皇帝开始,就独尊儒术了。至于为啥这样做,具体原因不得而知。总之,统一思想,也是好事。从考古学来看,始皇帝焚烧的其实就是一些妖言惑众的书籍罢了。<br>看了一篇文章,说中国现代的作家普遍野心大,胆子小。我看,未见得。胆子,与知觉有关。姑且不论文学是否出汗,或者描写永不变的人性。也许,文字只要不做繁华的附着物,那么流传下去也是有一点可能的。<br> <div>胆子有无,取决于知觉。南朝刘义庆的《世说新语·言语》里有<钟氏之子>,钟毓、钟会少有令誉,年十三,魏文帝闻之,语其父钟繇曰:“可令二子来。”于是敕见。毓面有汗,帝曰:“卿面何以汗?”毓曰:“战战惶惶,汗出如浆。”复问会:“卿何以不汗?”对曰:“战战栗栗,汗不敢出。”</div>当代人写鬼,基本就是白影翩然,一晃而过,回头面目狰狞,让人梦中惊醒。鲁迅写鬼,“我就要离开。而死尸已在坟中坐起,口唇不动,然而说——待我成尘时,你将见我的微笑!”我疾走,不敢反顾,生怕看见他的追随。”古人写鬼,就如聊斋志异里的花妖,尽是遗憾,其中恶人,也是恶鬼来治的。于是,胆子与文字就紧密了几千年。<br>胆大者,感性居多。如果说,评论一个现象,不抽丝剥茧,只凭一个现象,也未免牵强了。我,看到了文字的胆子,如同商场的一块广告牌,赫然写着西红柿打八折、洗发水打七折……<br>赶紧买一瓶沐浴露,洗洗。<br>于是,我的胆子也大了,写下此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