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秩同窗山庄寻暖记​

黎明

山风裹绿入怀，旧友携欢满

我们几位近七旬的老同学，今儿个特意驾着三辆汽车，前后缀着队往山庄赶——走了一段路就叉进原始老山路，去年刚整修过，路面算平整，就是窄得很，俩车遇上得双双停稳、慢慢挪着才能错过去，老伙计们还打趣说“这路得‘互相让着走’，像极了当年咱们凑一块儿办事的样子”。

可这路的妙处全在两旁——满是绿色的森林顺着山势铺展开，一眼望过去全是浓得化不开的绿野，枝叶在风里轻轻晃，阳光透过缝隙洒下碎金似的光斑，连空气里都飘着草木的清香味儿。看着这成片的绿，恍惚间像跌回了几十年前，那时候常见的原始森林模样，就这般绿油油、满是生机，心里头一下子就敞亮又亲切，几公里的路，倒像是在画里走。

进入山庄，眼前的景致更让人欢喜：田间地头爬着翠绿的豆角藤，菜畦里红番茄、绿青菜挤得热闹，院子里各色花草开得正盛，几十种蔬果花草错落着，处处都是鲜活气。我们总忍不住在这些景色里驻足：菜畦边掐着刚摘的嫩青菜凑成一排合影，藤架下举着红彤彤的连体番茄比耶，院子的花丛旁搭着肩笑看镜头，快门“咔嚓”响着，同学们眼角的皱纹里都漾着笑，每张照片都透着股松弛的欢喜。

后来的时光更见烟火气：女同学挽起袖子自己上灶，架起大锅炖菜，锅里的食材全是山庄刚从地里拔的新鲜货，咕嘟咕嘟炖着，香气顺着风飘得满院都是；男同学们则围坐在一旁打扑克，出牌的声响、偶尔拌嘴的玩笑，跟几十年前我们凑在一块儿玩闹的模样分毫不差。

一整天下来，从老山路上的绿意与打趣，到山庄里赏景合影的欢喜，再到做饭打牌的热闹，全是同学们熟悉的模样，实实在在找回了当年的生活感觉。那份自在惬意，早被镜头和记忆一起，稳稳当当地存进了心里。

山庄合影记

山庄里的风还裹着草木的清甜味，菜畦边的番茄藤垂着几颗半红的果子，翠绿的青菜在阳光下泛着润润的光——四位男同学、两位女同学就选了这处当背景，要把今日的欢喜框进镜头里。

最先凑过来的是男同学们，年纪虽近七旬，动作里仍带着当年的熟稔：穿深蓝衬衫的那位伸手搭住旁边人的肩，指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像上学时凑在一块儿说悄悄话的模样；怕乱了镜头里的景致，还互相帮着理了理衣领，嘟囔着“别跟当年合影似的，扣子都扣错”。

两位女同学站在中间，浅笑着往彼此身边靠了靠：身穿连衣裙的那位伸手帮同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另一位又整理了衣襟，等大家站定，有人喊了声“当年拍毕业照，谁总眨眼来着”，惹得满场笑起来——男同学们的笑声爽朗，眼角的皱纹挤成温柔的弧度；女同学捂着嘴笑，眼里亮闪闪的，像盛着细碎的阳光。快门“咔嚓”响起时，连风都似的停了停，把这一瞬的热闹与亲昵，稳稳落在了镜头里。

拍完了，大家围着看照片，你说“老王这姿势跟当年没差”，我说“俩姑娘笑起来还跟上学时一样甜”，话语里全是藏不住的热络。其实哪是照片好，是这满院的绿意、身边的老同学，还有几十年未变的熟稔劲儿，才让这张合影里的每一张笑脸，都透着踏实又鲜活的暖。

山庄的草木香还绕在鼻尖，菜畦里的绿意正好当背景，三位男同学、两位女同学，再加上一位赶来凑趣的女同学家属，六个人热热闹闹围了过来，等大家站定，不知谁喊了句“笑一个”，六张脸上都绽开了笑——眼角的皱纹里裹着暖意，连风吹动衣角的样子都透着自在。快门“咔嚓”一声，就把这满是老同学亲劲儿的瞬间，稳稳收进了镜头里。

山庄菜畦边的绿意正浓，四位男生往一块儿凑，有人顺手搭住旁边人的肩，有人帮同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角，没多摆弄姿势，就笑着朝镜头看过去。快门“咔嚓”一响，把这股老伙计间的熟稔劲儿，稳稳定格在了满是草木香的风里。

山庄的菜畦边爬着青藤，几颗红番茄垂在枝上晃。女庄主站在左边，两位女同学往她身边凑了凑，一人轻扶着庄主的胳膊，一人顺手理了理垂到肩头的头发，三人都朝着镜头弯起眉眼。阳光洒在她们身上，连衣角都沾着暖意，快门“咔嚓”一声，就把这满是亲切的瞬间，嵌进了满院的绿意里。

厨房里的烟火气裹着暖融融的热闹，三位女同学各执其事，忙得浑身是劲。

剥蒜的那位，指尖捻着莹白的蒜瓣，蒜皮簌簌落在竹篮里，没一会儿，指缝间就浸满了清冽的蒜香，连指尖都像是沾了层细碎的白霜；切墩的则握着菜刀，在案板上起落得极有节奏，青椒的鲜绿、土豆的嫩黄、刚从菜园摘来的嫩豆角，转眼就被码成了齐整的小堆，鲜灵的汁水顺着刀背微微沁出，晕开一小片湿润的痕迹；守着灶台的那位，正往黑亮的大铁锅下添柴火，橙红的火苗“噼啪”着舔舐锅底，很快就把锅气烘得十足，她不时探身掀开锅盖，看锅里的食材慢慢炖得软烂，热气裹着菜香一下子涌出来，熏得眉眼都弯了。

只是这烧柴火、掌大锅的活儿，虽几十年前都熟稔得能闭着眼做，如今再上手倒添了几分生疏——添柴时总怕火太旺燎了锅，握起沉甸甸的铁铲翻炒，手腕得慢慢找着当年的力道，偶尔灶膛里的火苗蹿得高些，还会笑着往后轻躲一下，再赶紧调整灶门的大小。可这份生疏里全是乐子，听着柴火的脆响、闻着锅里渐渐浓郁的炖菜香，倒像把当年的时光又细细焐热了一遍，忙得满身是汗，心里却暖烘烘的，全是踏实的欢喜。

山庄旁的公路静悄悄的，风里飘着草木的清香味，连阳光都走得慢了些。忽然，一位女同学来了兴致，踩着路面的光斑就跳了起来——没有规整的舞步，不过是转个轻缓的圈，踮着脚跟着风的节奏晃一晃，裙摆扫过路边的草叶，笑意早挂在了脸上。

旁边的女同学见了，也笑着凑过来，顺着她的节奏抬手、迈步，两人你退我进，没什么章法，却像当年在校园里追着跑那样自在。这时，有位男生突然开了口，唱起了《心上的罗加》——他嗓子不算亮，调子偶尔飘了点，可没人在意这些，那不成调却透着热乎劲儿的歌声，反倒成了最特别的舞曲。

两位女同学跟着歌声轻轻晃，脚步越跳越轻快，唱的人也越唱越投入，连路边的树影都像跟着晃了晃。跳了一会儿，一位女同学笑着跑掉了，另一位还在跳着，这时路上突然飞奔过一两汽车，打断了舞步，歌声也跟着断在风里，只留下满场的笑声。其实这舞跳得不算齐，歌也唱得不算好，可这份突发的兴致、凑在一块儿的热乎劲儿，全是最真的心意，比什么都惬意。

敞篷餐厅里风穿堂过，还裹着山庄的草木香，四位男同学围坐在木桌旁，早把扑克摊了开来。

有人指尖捻着牌角轻轻搓，眉头皱着琢磨对策，嘴里还嘟囔“当年跟你打牌就老藏着好牌”；有人出牌时“啪”地把牌拍在桌上，嗓门亮堂：“这把我稳赢！”旁边的人立马拆台：“别吹，上次你还剩几张牌就交抢了。”偶尔有人出错牌，大伙儿笑着拍他的胳膊，连带着回忆起上学时凑在教室后排偷偷打牌的日子，你一句我一句，闹得比牌局还热闹。

阳光透过棚顶的缝隙洒在牌桌上，映着他们凑在一起的身影，满场的笑声能飘出老远，连风都似的跟着轻快起来，满是老同学凑一块儿的自在与热乎。

厂棚里还飘着从菜园带过来的草木清味，女庄主系着红色围裙，刚从菜畦那边取了蒜苔回来，手里攥着一绺嫩得发亮的蒜苔，蒜苔尖儿还沾着点湿润的泥土，她正低头轻轻掸了掸蒜苔上的碎草叶，脚步还没往灶房的方向迈。

有人在旁轻声喊：“庄主，这儿光线好，给您拍张照！”她闻声抬眼，手里还攥着那绺蒜苔，没特意整理姿势，只是自然地朝镜头弯了弯眼，围裙角随动作轻轻晃了下，连眉眼间都带着刚从菜园回来的鲜活气。快门“咔嚓”一响，就把这手捧蒜苔、待往灶房去的家常瞬间，稳稳嵌进了厂棚的暖光里。

山间的风裹着草木清香掠过民宿小院，青石板路边缘还沾着晨露。两位女同学并肩站在民宿前。她们各自举着一束刚采的黄色野花，花瓣上凝着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花茎随意地拢在掌心，几缕野草叶混在其中更显鲜活。左边女生微微侧头，发丝搭在肩头，笑着看向镜头；右边女生则轻轻歪着身子，另一只手悄悄扶了扶同伴的胳膊，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时，眼角都弯成了月牙，身后黛色的山影与白墙灰瓦的民宿相映，把这帧画面衬得像浸了蜜的初夏。

民宿小院里，两位女同学亲密依偎。一人搂住对方腰肢，一人搭着同伴肩头，身体微微相靠，姿态自然亲昵。身后或许是院中的绿植或木桌，画面透着轻松融洽的氛围，定格下两人贴近的瞬间。

小木桥上，两位女同学并肩而立。前方女生一手指向天空，身后女生双手轻搭其肩，两人一同抬眼望向空中，姿态可爱又默契，合影里满是灵动的朝气。

柿子园里，一位同学蹲在秧边，手中捧着刚摘下的柿子，正低头端详。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看不出是在琢磨要不要吃，还是单纯喜欢这颗柿子，模样透着几分可爱。

柿子园里，两位女同学面对面站着，手里都捧着刚摘下的柿子。她们凑近彼此，姿态亲昵，身后满是挂着果实的柿秧，合影里满是轻松温馨的感觉。

山庄小院的小木桥上，一位男同学站在那里，将帽子的遮檐转到了脑后，模样透着几分俏皮。身影映着周遭的院景，定格出可爱又自在的画面。

路边的草丛间缀着星星点点的黄色野花，一位女同学俯身蹲下，指尖轻轻拨弄花茎，小心地将野花采下，动作轻柔，画面透着几分山野间的惬意与灵动。

女同学将采下的黄花攥在手心，抬手向镜头方向展示，黄色花瓣在她指间透着鲜活。镜头定格下这瞬间，她或许带着浅笑，画面满是自然的欢喜。

黄色花丛开得烂漫，一位女同学走进花海里，或抬手轻触花瓣，或侧身与花同框，做着小巧的姿势赏玩。另一位女同学站在花丛边，静静望着她，两人一动一静，画面和谐又透着自然的惬意。

庭院内的路旁，花草开得正好，一位女生驻足在花丛旁，或俯身细赏，或抬眼凝望，姿态轻柔。镜头将这一幕定格，她与身旁的花草相映，满是静谧的美感。

两位女同学并肩站着，其中一位用右手举起刚摘下的鲜艳红花，两人一同欣赏。镜头定格下这一幕，画面里满是轻松惬意的气息。

路旁的豆角架爬满翠绿枝蔓，缀着弯弯的豆角。两位女同学站在架下，一人伸手轻扯豆角，一人抬手扶着藤蔓，动作轻柔，画面透着几分田间劳作的惬意。

玉米地边的小路上，两位女同学并肩而立。身后是成片青绿的玉米秆，叶片在风里轻晃。两人或相靠、或浅笑看向镜头，合影里满是田野间的清爽气息。

狭窄的公路旁或许衬着小城的矮屋或绿树，一位女同学站在路中，随意摆起灵动的舞姿，裙摆或手臂带着轻盈的弧度。镜头定格下这瞬间，她的姿态里满是自在，也藏着小城公路边独有的松弛感。

她瞧见路边丛里缀着两朵嫩黄小花，弯腰轻轻掐在手里，指尖还没把花瓣捻热，忽然就来了兴致。脚步轻轻一踮，带着点雀跃的劲儿转了个小圈，另一只手顺势往旁一扬，捏着花的手则慢慢抬到胸前，手腕微微一绕，那两朵小黄花便跟着晃出细碎的影。眉眼弯着，连带着裙摆都扫过几片草叶，明明只是个即兴的小动作，却鲜活得像把春日的光都拢在了身上。

两位女同学手拉手并肩走着，各自举着一束黄色野花，花束在身后漾出细碎的亮色。镜头定格下她们的背影，或许衬着路边的草木或天际线，身影亲昵，这帧画面被妥帖收进相册，满是温柔的氛围感。

水池边，一位女同学正俯身抬手准备洗手，水花似有若无地漾着微光。另一位同学站在不远处等候，姿态放松，或许还望着洗手的同伴。这不经意的日常瞬间被悄悄拍下，满是自然的惬意。

挂满红辣椒的水池边，一位女同学做着抬手、侧身之类的小动作，鲜活又自然。镜头捕捉她的同时，旁边的反光镜里恰好映出拍摄人的身影，一明一暗、一主一辅的画面融在相册里，透着格外有趣的巧思。

民宿前的木质花门架上，牵牛花与葡萄藤蔓缠绕交织，地下鲜花盛放，满眼鲜活。一位女同学站在其间，比出个小巧的手势，身影映在花架与花丛间，定格成一幅好看的画面。

女同学手握着向日葵茎秆，以别样的姿势俯身或侧立，目光落在硕大的花盘上。阳光或许洒在花瓣与她的肩头，这专注凝望的模样被镜头定格，透着几分灵动的温柔。

民宿前，一位女同学身着红色花连衣裙，裙摆衬着周遭景致格外亮眼。肩头轻搭一条蓝色丝巾，随微风微微飘动，她或站或立的身影被定格，画面鲜活又透着雅致。

一盆白色的花盛放着，花瓣透着洁净的光泽。一位女同学站在花前，或浅笑看向镜头，或轻轻凑近花束，身影与白花相映，画面清新又温柔。

红辣椒、树椒与西红柿凑在一起，红的鲜亮、绿的鲜活，再搭配上各色花卉，色彩错落又和谐，拼出的画面热闹又好看。

三位大厨尽显高超手艺，八道菜品拼接成幅：或色泽鲜亮、或香气隐现，道道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让人满心食欲。

庄主特意取出儿子结婚时用的、已存放多年的西凤酒，招待好友与同学们。陈酒入口香甜，这份满含心意的举动，让大家满心感激。

民宿后院里，绿色植被满满铺展在地面，如同一块柔软的绿毯，将庭院裹进清新的绿意里，看着格外舒服好看。

归途载暖，苞米藏甜

下午三点多的风里，还裹着山庄的草木香。我们拎着庄主给的烀苞米——热乎气透过袋子渗出来，是自家种的糯甜，咬一口就记着这趟的暖。

车慢慢驶离，回头望时，山庄的绿意还在眼前晃。这一天的笑声、光影，早跟着热乎的苞米，和相册里的每一张笑脸，一起揣进了心里，成了往后想起就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