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流与脊梁——李维义

愚翁

<p class="ql-block">重庆支边参战人员联谊会主办</p> <p class="ql-block">李维义近照</p> <p class="ql-block">李维义 原就读于重庆市第六中学校。怀着对军营的向往,为报效祖国,1971年3月21日光荣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成为云南生产建设兵团4师16团2营7连的战士。1979年英勇地参加了自卫还击战,荣立三等功。</p> <p class="ql-block">红河的水,在二月的晨雾里泛着铁锈般的暗红。我与倪福伟、熊文清、还有小王四个人沿着河岸巡逻,脚步声惊醒了草丛里的露珠。远处的炮声像闷雷一样滚过天际,震得河面泛起细密的波纹。</p> <p class="ql-block">二月的河水刺骨的冷。刚跳进去,就像有千万根钢针扎进皮肤。我咬着牙往前游,耳边是哗哗的水声仿佛都带着战火硝烟的味道。河水灌进鼻子,呛得我直咳嗽,但我不敢停。对岸的芦苇在风中摇晃,像是在向我们招手。</p> <p class="ql-block">"坚持住,兄弟!"我跪在一个炸伤腿的战友身边,他的裤腿已经被血浸透了。我撕开急救包,手忙脚乱地给他止血、包扎。他的脸惨白如纸,却还强撑着身躯对我笑了笑:"谢谢...…谢谢你们来了...…″</p> <p class="ql-block">河面上传来马达声,是冲锋舟来了。我们小心翼翼地把伤员抬上船,生怕碰疼了他们的伤口。最后一个伤员上船时,东方的太阳已经爬上了山头。阳光照在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像是撒了一河的金子。</p> <p class="ql-block">枪声就是命令,我们又奔赴新的战场。</p> <p class="ql-block"> 洪流与脊梁——李维义</p><p class="ql-block">红河的水,在二月的晨雾里泛着铁锈般的暗红。我们四个人沿着河岸巡逻,脚步声惊醒了草丛里的露珠。远处的炮声像闷雷一样滚过天际,震得河面泛起细密的波纹。</p><p class="ql-block">突然,我看见对岸的芦苇丛中有动静。定睛一看,是几个穿着军装的身影在艰难地蠕动。他们的动作很慢,像是被什么东西拖住了。我的心猛地揪紧了——那是我们的战友!</p><p class="ql-block">"有人受伤了!"我喊出声的时候,仿佛听见了微弱的呼救声。河面不宽,但水流湍急。我们四个人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却同时开始解装备。我把枪背在身后,倪福伟把急救包用防水雨布裹好,熊文清脱下外衣,只穿着单薄的军装,小王也紧随其后。</p><p class="ql-block">游到对岸时,我的手脚已经麻木了。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六个伤员横七竖八地倒在泥地里,有的抱着血肉模糊的腿,有的头上缠着浸透血的纱布。地雷,一定是踩到了地雷。小王担负起警戒任务,倪福伟已经开始给一个头部受伤的战友包扎,他的手在发抖,但动作很轻。</p><p class="ql-block">"坚持住,兄弟!"我跪在一个炸伤腿的战友身边,他的裤腿已经被血浸透了。我撕开急救包,手忙脚乱地给他止血。他的脸惨白如纸,却还强撑着对我笑了笑:"谢谢...谢谢你们赶来...…″,做完这一切,我们又赶紧从竹林里砍来竹竿做成简宜的担架。</p><p class="ql-block">河面上传来马达声,是冲锋舟来了。我们小心翼翼地把伤员抬上船,生怕碰疼了他们的伤口。最后一个伤员上船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阳光照在红河上,泛起粼粼波光,像是撒了一河的金子。</p><p class="ql-block">回程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湿透的军装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冷得直打哆嗦。但我知道,比起那些躺在战地医院里的战友,这点冷算不了什么。我们又继续巡逻在边防线上,红河的水不知疲倦的流淌,载着我们对受伤战友的牵挂,流向远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