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沿着奉化江西岸的公园,一边走一边聆听着雨声,雨下的不大,时而欢快,时而沉闷,时长了,耳边却出现一种匪夷所思,越来越“安静”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三横一竖一撇一捺,读作“耒”(Lei)</span></p><p class="ql-block">“仓颉”造字家喻户晓,公元前3000年~公元前2600年,这一时期的某一年,作为黄帝史官,其职责是记录历史事件,仓颉通过细致观察周围自然现象(如鸟兽足迹、山川纹理),对已有象形符号进行系统整理与创新,形成了早期编撰公文的汉字。</p><p class="ql-block">“汉”字形成,其实是一次又一次社会变革震爆出来的结果,与人类群体活动密不可分。</p><p class="ql-block">黄帝时期属于新石器时代,是陶器工艺成熟完善阶段,这一时段,匠人已经可以让“火”的温度提升至1200℃,所以才会在制作陶器的过程中能发现金属“铜”,铜熔点1083℃,合金铜熔点不足1000℃,冶炼技术的诞生,结束了石器时代的击打,交割过渡到可以熔炼浇铸的“青铜器”文明。</p><p class="ql-block">时代变革,引发社会震荡,人类视野更加开阔助推社会迈入高纬度,同时也加快了文字使用频率及在人群推广、普及、应用的速度。</p><p class="ql-block">中医基础理论“黄帝内经”就是这个时期产生的。</p><p class="ql-block">“汉”字,又一次得以发展时期是春秋战国,春秋战国是“青铜器时代”向“铁器时代”禅让时。</p><p class="ql-block">也是氏族社会、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靠拢、过度、然后形成封建社会的重要时段。</p><p class="ql-block">石器时代的甲骨文属于像形“符号”,称不上“汉字”。</p><p class="ql-block">到了青铜器时代,“汉”字初见雏形。秦皇统一天下,简化篆书,用“隶书”取而代之,并通行于世,至此促成汉字框架形成,构筑基本,“汉朝”使“汉字”达到无论内容还是形式的完美统一,之后“汉”字历经几千年,直到“大清”,修撰“康熙字典”迎来鼎盛,“康熙字典”收集汉文字五万之多。 </p><p class="ql-block">汉字,中华脉络,从母系、父系,族群宗亲直到家庭,以其纯正的中华血脉绵延。</p><p class="ql-block">文字发展与人类文明进步息息相关。</p><p class="ql-block">以“籍贯”为例,区区二字一词组,细细咀嚼,别有味道。</p><p class="ql-block">籍贯的“籍”字,上下结构,下部首“左”偏旁是“耒”。“耒”,三横一竖一撇一捺,读作“lei”。“耒”,代表农具中的“犁”。</p><p class="ql-block">古时,在以家庭为单位的农耕社会,配上完善的生产工具,加上风调雨顺的气候,对于靠天吃饭,以土为生的农民来说,就意味离富庶更近了一步,“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安居乐业,袅袅炊烟,田园风光。造就了“谁不说俺家乡好”的生态环境。</p><p class="ql-block">“籍”字下部首,右边“昔”,指“从前、过去,祖先们共同努力,共同生产,共同生活,牺牲忘我,奋斗不息才有了如今家族兴旺,且代代传承,牲畜满圈,相互勉励,形成一村一舍,一姓氏的“土围子”。</p><p class="ql-block">生活美滋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年年岁岁,香火旺盛。</p><p class="ql-block">“籍”字上部的“竹”子头,是进一步强化深入家族血统理念,强调以族群为纽带,像竹子的根系一样漫山遍野。彼此仰仗,互为联系,盘根错节,相互“贯”通,彼此照应。</p><p class="ql-block">贯串起来就是一吊吊的“铜钱”,形成稳定的封建社会经济联合体。</p><p class="ql-block">“籍贯”,上指父系或更老的祖先居住、生活、创业过的地方,标记与同姓个人信息相关联的家族根脉。</p><p class="ql-block">族谱,一本本记录着家族历史的账本,收录记载着家族的本源,而家谱的创始人,一般都带着神话色彩。</p><p class="ql-block">籍,证明着你从哪里来?从属于谁?寻根朔源,来龙去脉。</p><p class="ql-block">美籍华人,指已经加入美国国籍的华人,美籍华人不是中国人,是美国人。</p><p class="ql-block">华侨,生活在国外,持有中国护照,属华侨,是中国人。</p><p class="ql-block">其在所在国社会地位与母国在国际上的地位有着直接关联。</p><p class="ql-block">籍贯,先天之本,无论到哪,都不可数典忘祖。</p> <p class="ql-block">“男孩与狗”</p><p class="ql-block">从书架抽出本书,书里夹着一张彩色照片,照片里的石椅上爬着一条吐着舌头的狗和坐在一旁的男孩,男孩上穿红体恤,下套一条蓝色的裤子。</p><p class="ql-block">像片背面标注的时间是2009年。</p><p class="ql-block">真快啊,不知不觉都过去十六年了,照片小主人背景里的景像早从地球上消失了,当时这个叫“小南海”的地方本就没几幢房子,楼群北面有一条水泥小路,路两边全是临时搭建的连体房,路西与鄞奉路相通,东连“三水丽景”小铁桥”(也早拆了),临时矮房住户全是来自天南海北的打工人,小孩与他父母及所养的狗也住在这里。</p><p class="ql-block">那年那天是阴天,偶然走小巷回家,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和他养的狗,男孩见到我,也许对我胸前挂着的单反相机感兴趣便下意识随手指了一下,不想他身边的狗却因此发威</p><p class="ql-block">猛的跳起来狂吠,一副咄咄逼人撕咬着的样子着实令人胆寒,若不是男孩迅速拽住狗绳,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待走到男孩面前,狗显得越发激动,男孩见状只能用手使劲摁着狗,过了好一会儿,狗才不情愿的蹲下来,连连补叫,男孩见状又按了几下,狗温顺了,停止骚动,但表情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惕,极不友善,不停的挠动着前爪,做着随时准备冲锋的架势。</p><p class="ql-block">当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火腿肠,拨去包装,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阵阵不要说狗就是人都喜欢的香气时,紧张即刻变得,“温良恭俭让”起来,只见狗认真的盯着肠子,嘴角流淌着沐沐口水,尾巴轻轻的摇摆,浑身的毛也跟着柔软丝滑顺溜了,当把肠子递给了狗,狗喘粗气,忘乎所以,风卷残云,吞咽完了,恋恋不舍,眼巴巴的守望着下一根。</p><p class="ql-block">我拿起像机,取下镜盖,自调光圈焦距,按动快门,留下了瞬间记忆。</p><p class="ql-block">等到36张照齐,然后去鼓楼一家照相馆冲洗打印出来。</p><p class="ql-block">过了些日子,在小巷见到了男孩和他那条“温顺”的狗。</p><p class="ql-block">我把照片递给男孩,又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了的一根火腿肠剥皮扔给狗,狗爬在地上欢天喜地的吃起来,男孩接过照片领我走进他居住的家。</p><p class="ql-block">一间背阴,白天需点灯泛且着霉味的黑屋子,沿墙用竹子搭了一横一竖一大一小带蚊帐的床,靠门口的地方用砖垫了一个台,台上堆放着杂物,做饭时需拿到外面的炊具,做完饭再拿回到屋子里的一些东西……。</p><p class="ql-block">男孩把我给他照的照片递给了站在屋子里一个瘦小的女人手里。</p><p class="ql-block">这是位30多岁与年龄极不相仿满脸沧桑的女人,她拿起照片仔细看几眼,抬头问我,你照的?我点了点头。</p><p class="ql-block">“好多钱?”她笑着轻轻的问。</p><p class="ql-block">“不要钱。”</p><p class="ql-block">“儿子多大了?”</p><p class="ql-block">“少一个月十岁”。(四川人不到出生的日子,是不会说已增加了的岁数,只说实岁不讲虚岁)</p><p class="ql-block">“你们是哪里人”?</p><p class="ql-block">“四川巴中”。</p><p class="ql-block">“来宁波多久了”。</p><p class="ql-block">“十多年了”。</p><p class="ql-block">“一直住这儿”?</p><p class="ql-block">“不!换了好多地方了。工地上打工,哪里挣得多,去那里,城里钱比老家种地好挣得”。</p><p class="ql-block">“老家盖新房子了吗”?</p><p class="ql-block">“盖了,还是毛坯,!每年回去装修一哈 (下)。装修好了,你带家人去耍,我们那里可美了,空气好,吃的也好,安逸的很”。</p><p class="ql-block">“行,一定的,你忙吧,我还有事,下次来”。</p><p class="ql-block">“谢谢你”</p><p class="ql-block">“不用谢,应该的,给娃儿留个念想”。</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又过了很久,已是穿羽绒服的季节,过小巷去鄞奉路,巷深处,站着一个廋小被拉了很长影子的人,走近听到:“看到我儿子了吗”?</p><p class="ql-block">“问我吗”?</p><p class="ql-block">“是的”。</p><p class="ql-block">回身转头时认出了她。</p><p class="ql-block">“你啊,没,没见到你儿子,他去哪儿了?他怎么了?。”</p><p class="ql-block">“放学又去找狗,到现在还没得回来,急死个人了。”</p><p class="ql-block">“找什么狗呀?狗认家,会回来的,为什么还要去找?”</p><p class="ql-block">“要得!要得!狗子丢了好多天了,八九是跟上那个女人跑掉了,枪打的臭女人!”……。</p><p class="ql-block">事情是这样的。</p><p class="ql-block">有一个四十多岁,有文化,有姿色,穿的很干净的女人,常拿东西投喂小男孩的狗,男孩开始并没介意,时长了,狗自己会跑出去等女人,直到有一天,狗不见了,女人也不见了。孩子急了,一放学就去找。</p><p class="ql-block">:“不会是“跑骚”吧”?</p><p class="ql-block">“不会!不会!就是“跑”,恁多天了,也该回来了,好久了噻,鬼影儿见不到。让娃儿不要去找了,不听,恁是不听,还是要去找,又出去了,不回来,搞得人心不安噻!狗日地臭婆娘”。</p><p class="ql-block">“我(孩子妈)跟他(男孩)讲:寻啥子吆,走就走了嘛,再抱一个回来噻,这婆娘也真是的,我的娃儿养的狗又不是你们城里养的哈巴儿,从老家带来的土狗子嘛,要它干啥子呦?狗日的臭婆娘,龟儿子的臭婆娘………”。</p><p class="ql-block">又过了些日子,男孩住的那个叫小南海的地方拆了,接着,这里跟小南海有联系所有的一切房子都拆了,再后来,紧靠铁路一侧修了座很大的变电站,变电站朝南方位,不多久又顺势盖了些高楼,高楼组织成新社区“润江府”,润江府与三水丽景隔着小公园,隔着在这拐了个弯的南塘河厮守相望………。</p><p class="ql-block">记得男孩搬走后没几年,一天,沿江遛弯,还真看见了一个女人牵着一条极像了男孩养过的狗,一连好长时间都见到了,但确是一条个体很大的狗,分明、还的确是一条大公狗,公狗缠着女人,摇头摆尾,尾随左右,但还是那种必须需要主人用牵狗绳时时拉扯着的那种狗………。</p> <p class="ql-block">三江口上的姚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