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好!

山人崇岳

<p class="ql-block">尊敬的栾老师,年已八旬,精神矍铄。</p> <p class="ql-block">  看望栾老师的此次活动我没能参加,深表遗憾!只能隔空问候一声:老师您好!</p><p class="ql-block"> 附记短文一则。</p> <p class="ql-block">师恩难忘,岁月流转,每念及昔时教诲,未尝不心牵神绕也。</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记忆中的画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崇岳作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画面背景(一)一九七一年早春。“文革”乱象稍息,鼓噪声仍继续。人们还是担心会发生什么不祥的事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的同学们均已徘徊在青春大门左右。据说我们是九年一贯制最后一学年。虽然说已踏进了中学的校门,可文化知识几乎停留在小学四年级。以往的老师们即使走进教室,有谁敢认真教学的吗?就是教了,学生也没人想学。除了停课闹革命,就是学农,学工,学军,从不提学文化知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新学期开学。北方仍春寒料峭。一缕阳光投射进教室,带来了些许温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上课铃声响过,教室门被轻轻推开,走进一位年青的男老师。同学们立刻肃静,目光齐刷刷聚交在老师身上。他高挑身材。上穿兰色棉猴(那时的一种服装款式),左手插在衣服上端的斜状口袋里。走上讲台,肃目环视全班同学。他白晰的面庞上一双俊美的大而圆的眼晴。闪现着青春的光,这目光透着成熟和威严。在这目光下,男同学立刻收敛了被“文革”惯坏了的放肆;女同学被他英俊形象而吸引。我料想,此刻女生们心中已经升腾起对眼前这偶像的崇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片刻,他用金石般响亮的声音说:从今天起,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栾修伟。教你们数学课。希望同学们认真学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没有冗长的政治说教式的铺垫。没有装腔作势的自我表白,即刻进入教学程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不知怎么?由“文革”以来养成的散漫,对文化学习的无所谓的情绪,在栾老师进教室后的十几分钟后,便开始缕顺。连最懒于学习的同学也开始认真听讲。栾老师首先提出几个小学应该学的非常简单的数学问题,请同学们举手回答。同学们如哑了一样无人站起来回答。停顿片刻,老师轻轻摆了摆头,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面对眼前的这群学生,这位园丁如同面对一片将要枯萎的小苗,还能说些什么呢?又片刻的沉默后,栾老师许下个承诺:我要把你们落下的数学课程都给补上,否则我也无法进行新课的讲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从“文革”开始四年多的时间,没有一位老师有这样认真的态度。同学们很受感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每天早晨,当同学们走进教室时,会看见黑板上已写满了习题,栾老师每天比学生还要早就到了教室。为了能和新课衔接,老师要把我们先前落下的课加快速度补上。每天早上要测试前一天的讲课的内容。老师蓬勃的精神感染着全体同学,大家都打起了精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现在想来:在那种时代的背景下,谁还有心思教学生,多数老师只是应付一下吧,学生学好学赖与己何干。</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画面背景(二):一九七一年四月至七月,中央召开全国教育工作会议,由张春桥,姚文元把持。彻底否定前十七年教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栾老师依然每天倾注所有的精力给同学讲课赶进度,依然考试,依然认真评讲试卷。同学们似乎预感到这是人生最后的上学机会,(数年后虽然有几位幸运者又走进了学堂)那股学习的认真劲。今天,让我联想起了都德的《最后一课》所描写的情境。</p><p class="ql-block"> 数月后,在一个阴雨的日子。栾老师一脸愁云走进的教室,他拿出了一张报纸开始读报上的一篇社论,语调低沉。同学们一脸茫然地听着。老师读完报,找了个空位坐下说:自习吧。之后,他低头不语。那情境,如同一位农夫面对因久旱而奄奄一息的秧苗,自己亦无回天之力,因为水源已被无情的给阻断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学习就这样结束了。那些好时光让我终生不忘。我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时时回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画面背景(三)林彪摔死了,高层出现了波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做为中学生的我们只能用学工,学农,学军,来添充在校的时光。</p><p class="ql-block"> 最后的遗憾。</p><p class="ql-block"> 严冬来临,我们即将毕业。按常理在毕业时总应该有一张全班同学与老师的合影,也好留下人生最宝贵的青春记念。可我不明白为啥我们班没有这个节目?后来听说:由于同学之间有介蒂,只能不欢而散。</p><p class="ql-block"> 今天,只能回看记忆中的画面。</p><p class="ql-block"> 二O二五年八月记</p> <p class="ql-block">世纪初,与栾老师重逢时合照。</p> <p class="ql-block">孙立新同学在看望老师后写的随感中的节选</p> <p class="ql-block">与老师时隔二十多年后又一次重逢</p> <p class="ql-block">与师母的合照</p> <p class="ql-block">与师母的合照</p> <p class="ql-block">老师步履矫健</p> <p class="ql-block">在老师家中</p> <p class="ql-block">老师与学生比竞走</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与栾老师不同时空照片的衔接,也算实现了与师尊合照的愿望。</p> <p class="ql-block">二O二五年崇岳制作</p>